告白戏码并没有因为郑霈曦的拒绝而画下休止符,孙中山革命十次都失败,第十一次才成功,而莫子毅要是只告白一次,就放弃抗争,太丢男人的面子。
这场战役要是郑霈曦不投降,他也不会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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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假开始的第一个礼拜,乔葶苓就决定先飞往维也纳,说是为了先适应时差,免得到时候开学时,无法跟上那的生活步调。
虽然郑霈曦内心非常不舍她的离开,却还是故作坚强的前往机场送机。
「这骗人精,说什麽快开学才要去,结果现在?」郑霈曦看着提大包小包的乔葶苓,脸上充满哀怨。
放暑假前,她就有在计画暑假要约乔葶苓去哪游山玩水弥补之前的遗憾,不料她却在计画实施前投给她一记震撼弹。
内心虽然不甘,却还是支持她的决定,「最好真的吊个金发蓝眼帅哥,否则我不饶你!」
乔葶苓看着郑霈曦的侧脸,嘴上拾着笑意,已经有好一段时间没看见任性的郑霈曦了,曾有段时间乔葶苓认为她再也看不见以前那天真烂漫的郑霈曦。
好在莫子毅出现,解救了世界只存於悲伤的郑霈曦,她由衷感谢莫子毅的勇气和不离不弃。
「那你要不要吊莫子毅?」乔葶苓手搭上郑霈曦的肩膀,在她耳边轻声说:「人家都跟你告白了,你还在犹豫什麽?」
郑霈曦顿了好久,才启口回覆乔葶苓的问题,「我害怕今天我答应他,明天突然就说不爱我,这样我就会同时失去好朋友和莫子毅。」她抬头对上乔葶苓的视线,「我不要这样。」
虽然很自私,但这就是郑霈曦的选择,她宁可失去当男女朋友的机会,也不要失去莫子毅。
「你就这麽不相信他的忠诚?」虽然与莫子毅相处的时间不长,但乔葶苓大概知道只要是他喜欢的东西,就算要放弃一切也没关系。
「不是不相信,是害怕。」
「不要哪天他带了女朋友回来,你才在那边哭说,早知道当初答应他了。」
「要是真的这样,我会庆幸当时自己没答应他。」
如果那天真的到来,郑霈曦会诚心祝福莫子毅得到属於他的幸福,而她不会为了因为失去男女朋友的机会而哭泣。
至少她还有保留住好朋友这名分。
郑霈曦看向飞机时刻表,发现飞机即将启程她赶紧推了乔葶苓的背,「快去进去吧,我会想你的,再见。」
乔葶苓拿起随身行李,在要过海关的前一刻,回头望了郑霈曦,她正笑着和她挥手道别。
「郑霈曦,再见了。」乔葶苓嘴里轻喃着。
这次的分别,又不知道该等多久才能再次相见。
她会想念待在台湾的每一分每一秒,这是没人能取代的独家记忆。
目送乔葶苓离开後,郑霈曦也走出机场,抬头仰望着蔚蓝天空,她从来不会为了自己的决定而後悔,相同的这次也不会。
「小姐我送您回家吧。」司机先生替郑霈曦开了车门。
郑霈曦点头,当车子驶上高速公路,郑霈曦头往外一看,恰好看见一台飞机正往天空中飞去,她内心在猜会不会是乔葶苓班机。
「期待我们再次相见。」郑霈曦轻笑,到了那天,她会在像之前一样,对关心自己的人如此冷淡。
一会儿车子下了高速公路来到了平面,不确定是否是刚好,还是他们本来就该在这时间点相遇,郑霈曦看见许泺逸正在等着红绿灯。
「停车。」郑霈曦连忙拍了司机先生的座椅,当车子停靠在路边,郑霈曦落了句,「你先回去,我好了在打给你。」就匆匆下车。
「许泺逸!」郑霈曦站在马路另一端,高声呼喊。
听见有人叫自己,许泺逸抬起头,看着郑霈曦露出比太阳还要耀眼的笑容,小绿人闪起,许泺逸提脚走到郑霈曦那与她碰面。
「你怎麽在这?」
「要去看摄影展,你呢?」
「刚去送乔葶苓的机,能一起去吗?」
待许泺逸同意後,两人一同前往举办摄影展的地方,这展览是日本一名非常有名的摄影师所举办的,开展的第一天人潮多的像是抢大特卖。
「直接进去吧我有票。」许泺逸从口袋拿出先前就请许父准备的票,本来他是要和黎霏来看的。
郑霈曦点头跟着许泺逸的身後走了快速通道进去,展场内一次开放二十人进去,好在许泺逸有事先请许父买票否则他们得在外头排到天荒地老。
里头的摄影作品虽然不多,却能充分表现出人世间的所有情感,喜怒哀乐、悲欢离合,种种的情愫在此刻一览无遗。
果然能让人排队排到忘食的地方,绝不会让人失望。
他们两个同时停在同一个摄影作品前头,眼里透着相同的情绪,此作品的名称为「别离」,简单的标记却道出一切。
一旁忽地窜出道人影,却因两人太过於专注,没发现那人缓缓走上前。
「没想到……真的让我遇见了。」话语里的哭腔,和接近绝望的声音传进他们的耳里。
抬起头的瞬间,许泺逸眼里的情绪转换为思念,却不轻易让它流露出,「黎霏……」他轻喊出。
郑霈曦抬起头看着许泺逸的侧脸,嘴角勾起了微笑,「好好谈吧,我先走了。」句末,她识相的离开这,把时间交给他们。
黎霏缓缓朝许泺逸走进,每靠近一步思念就越蔓延在她心底,这几个月她快被自己给压垮了,无止尽的想念,却碰不着。
走到许泺逸面前时,黎霏眼眶含着泪,哽咽地开口:「为什麽不让我找你……」
这些日子她过得好苦,明明活在同一个空间里头,黎霏却连话都无法和他说,每次只要看到她要靠近,许泺逸就会自动侦测的离她远远。
这次的对质让许泺逸也不想在逃避他们之间的问题,他挺直身子,深吸口气,「因为我不想让你的世界只剩下我。」
双眼对视的瞬间,黎霏似乎明白了些什麽,很多时候她总是一厢情愿的倒贴许泺逸,只想要每天陪在他身旁,世界有他就够了。
「可是、可是……」黎霏想说什麽出来解释却被许泺逸硬生生打断。
「不要可是,如果今天你不走出看看,就从此别和我说话了。」许泺逸下了最後的通牒,现在他只希望黎霏听懂,并且踏出这圆圈。
黎霏怔怔地看着许泺逸认真的双眼,「好……我答应你。」她吸了鼻子,眼眶红的像是刚哭完,「但也请你答应我,你会等我。」
「没问题,我等你。」毕竟这世上,也只有你能让我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