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珵寒约莫倘午的时候回到莫府,莫尚书正好在大厅喝着茶,见到莫珵寒,莫尚书就有说不出的气,对於这个孽子的无可救药,莫尚书只能摇摇头,他对着准备回房的莫珵寒说道:「你那位夫人昨夜可是一宿未归,莫珵寒,你不帮着为父我不怪你,可别连自个儿招进来的女人都管不住。」
莫珵寒并没有多做停留,只是他的眼神比之回府前是更加的冷冽,他一路走到陈曦妍的房前,只听见里面一阵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一旁的馥镶见莫珵寒回来,恭敬的对着莫珵寒行礼,莫珵寒斜眼瞄了一下馥镶,便让馥镶退下,他有事同少夫人说。
馥镶领命後便迳自离开,莫珵寒看着馥镶离去的背影,突然觉得她有些像某个他见过的人,可是一时之间莫珵寒想不起是谁,便不再多想,推门进了陈曦妍的房间。
陈曦妍想了很久,她觉得莫珵寒对自己毫无感情,让他喝下自己奉的茶他绝对不会喝,她认为必然只有让莫珵寒爱上了自己才有可能让他心甘情愿的喝下这杯茶,可爱上一个人有这麽简单吗?陈曦妍想过了好几种可能,最终一个恶毒的想法在她心中渐渐成形。
突然,她见莫珵寒突然进来,她拿出自认最娇媚的笑容,正要上前和莫珵寒攀谈,莫珵寒却是二话不说的直接钳住了陈曦妍的喉咙,巨大的力气让陈曦妍一度无法呼吸,莫珵寒用手将陈曦妍举了起来,随着脚渐渐离地,陈曦妍的脸色已经渐渐青紫。
就在陈曦妍以为自己就要死了的时候,莫珵寒将手直接松了开来,陈曦妍就这麽硬生生的跌坐到了地上,地上还有刚才因为被掐住喉咙而忍不住失禁的尿液,可才刚死里逃生的陈曦妍眼下根本顾不得什麽尿不尿的,她现在只知道发抖,死亡的恐惧第一次离她如此的近。
莫珵寒嫌恶的看着地上的陈曦妍,冷声的对着陈曦妍道:「别以为本公子是个傻子,就是本公子不待见你,不代表你能大肆的公然找其他男人,不管你有何阴谋,入了本公子手里,最好把那些恶心的心思收下,否则⋯本公子不介意让你亲身感受一下⋯本公子的残虐⋯⋯」
说完,莫珵寒不再理会陈曦妍,转身离去。
陈曦妍颤抖的看着莫珵寒离去的背影,她发誓她今日所受的屈辱,他日一定要加倍从莫珵寒身上讨回来,打定主意的陈曦妍默默的站起身,脸色惨白的替自己更换了一套新的衣裳,面无表情的走向馥镶的房间,在房中做着女红的馥镶一见陈曦妍面色苍白也是一吓,这刚不是莫珵寒才进去,怎麽出来陈曦妍就成了这幅鬼样子了?
馥镶赶紧拉着陈曦妍坐下,这陈曦妍是少爷交代她要照看好的女子,即使她很是不喜,却也不想违背少爷的命令,於是她开口询问陈曦妍,只见陈曦妍不断摇着头,就是不谈方才发生的事,只是让馥镶替她寻一些东西,她必须要用到⋯⋯
今天,君夜曦找来了君夜仼和君夜丰两兄弟,主要是要商讨那个拿着狟王府腰牌顺利混进去的女子,这件事情让君夜丰的脸色很不好,他没想到镌王府竟会如此简单的就被那帮人钻了空子,而君夜仼也好不到哪去,王府的暗卫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对於各王府所用的腰牌更是知道其中的奥妙,所以暗卫会放行的唯一可能就是腰牌是真的,倘若是真的腰牌,那就表示他的狟王府出了内奸。
可偏偏这些天无论君夜仼怎麽查,他就是查不出谁是内鬼,他很是苦恼,藉由今天入宫,他便将这些情况都说给在场的两人听,君夜曦一听,便直接问君夜仼,府上所有奴才的腰牌是否都在,君夜仼点头称是,所有奴才的腰牌都没有丢失,就是这样才奇怪。
这时,皇后领着好不容易可以正常进出的陈洛雨来到了怡心殿,刚才的话她们也有听到,只见陈洛雨不合时宜的问了君夜仼一句,「狟王爷,可确定每人的腰牌都是真的?」
这麽一句话点醒了三人,尤其是君夜仼,他一直在找没了腰牌的人,却没想过腰牌的真伪性,他还真是自乱阵脚,於是这些天心中像有根刺的君夜仼连忙告退离去。
君夜丰见陈洛雨又是一语点醒梦中人,不由得佩服道:「贵妃娘娘真是让人惊艳,三人都理不明的事儿,娘娘一句话就让皇兄如梦初醒,本王由衷的佩服。」
陈洛雨只是腼腆的对着君夜丰微笑点头,对於一个保守的时代,已婚妇女是不能过份的对着其他男子言笑的,陈洛雨不知道君夜曦的真正个性是什麽,这些日子她看过太多不同面貌的君夜曦,她摸不透,不如循规蹈矩的做。
君夜曦让皇后和陈洛雨入座,君夜曦便将陈曦妍身边多了一名女子的事原原本本的告诉了两人,陈洛雨一听也是觉得这个女子并不简单,更具体的一定是陈曦妍背後的人推出来的,陈洛雨觉得要嘛是辅佐陈曦妍,毕竟陈曦妍的脑袋实在不足,可最怕的是他们计画有变动。
皇后也是这麽觉得,眼下除了要确定王府的人员外,还必须找出女子的身份,如果只是一般的奴才倒还好,就怕那名女子的出现也是一个阴谋和手段⋯⋯
是夜,今天的莫珵寒待在莫府没有出去,他在自己的小院子里看着天上的月亮,将那日莫贵人发疯的情况仔细的思量了一遍,他想着那‘莫璐琪’难道已经成了废棋了吗?
对於宫中那个‘莫璐琪’,莫珵寒确实是不爽她顶替了他的姐姐活着,可如今想到他的假姐姐即将成为废棋,他的心里就有说不出的怒气,如果这麽简单就要废弃宫中那位,当初何须如此伤害他的姐姐,只为入宫听命李凝舞。
莫珵寒的情绪很是复杂,他一直想找到宫中那位的真实身份,他想问一问那户人家是什麽样的心情让自己的女儿去活别人的人生,他也想过她可能是孤儿,可很快的这个想法又被自己给驳回,原因无他,李家那样一个世家,如何能够容忍他人家的女子去和自己的女儿入宫争宠,突然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闯入了莫珵寒的脑中,让莫珵寒有一瞬间的铁青⋯⋯
莫珵寒摇摇头挥去脑中那可怕的想法,李太傅的几个儿女他是知道的,那样的想法就是莫珵寒也只是觉得荒唐,觉得自己疯了的莫珵寒回到了房间准备就寝,突然,一阵袅袅轻烟吹进了莫珵寒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