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杰德!?」我惊叫了起来,差点就要把手中的白犽跟着丢了出去,说话的语气中有惊喜、诧异以及怀疑,
诺杰德•梵朵兰西,算得上是我和哥哥、姐姐共同的青梅竹马,
若说冥家对於科技的研究及发明在各个异界中已经算是一流的话,诺杰德他们家和冥家比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冥家当初也是因为瞧见了梵朵兰西家的空间穿越技术,才正式研发起我们现在所称的穿界门,
但实力如此优越强悍的梵朵兰西家在他们所属的那个异界中竟然只屈居於第二大家的位置!
我还记得那年我才六岁,当时梵朵兰西家那年仅十一岁的少当家__诺杰德来到了冥家,只为雇用几名实力强悍的杀手,无论是经验老到的专业级人士还是人造人,又或是改造杀手,那年我和哥哥姐姐正是受雇者之一,
目标呢……自然是压在他们上头的第一大家,我真搞不懂那样的家族怎麽会比梵朵兰西家还强大,不论在科技还是实力,怎麽看都比诺杰德他们家逊色很多,别说空间穿越的技术了,连火力都无法比拟,唯一能看的……大概就只有钱吧?
不意外的,花不到一年的时间,便完全歼灭了,我甚至觉得诺杰德根本没必要雇用我们,他们自己都能够解决的了,
当然了,爸爸他们当初也有推论给我们听,身为一个人数偏少但实力坚强的家族,为了让家族继续发展下去,都会尽量避免人力的损耗,所以他们才会花那些"小钱"来雇用我们,
不过这些对於我们这群小孩子倒是不怎麽重要,毕竟钱的问题一直都不是由我们处理的,我们只是领取那一份属於自己的工资罢了,
那段时间的经历嘛……是个难得的经验,经历了各种生死交家的情况,我们三人和诺杰德也有了革命性的情谊,纵使任务、合作已经结束了,他三不五时还是会来拜访我们……只为了蹭饭,
那几年我都和他抢饭(?),只能说因为姐姐做的饭太好吃了,
不过……
自从哥哥去世後我们便没再联络了,
从我九岁那年开始,我的工作量暴增,见面的机会少之又少,要嘛就是他来了但我出门了,要嘛就是我在家他没有来,我们两个人始终没能遇上,
最後一次再见,便是在哥哥的葬礼上,那天的记忆早就被泪水给模糊了,我只记得哥哥的葬礼是由我和姐姐忆起处理的__冥家没那时间和精力去处理底下杀手们的後事,每次任务都死一票人,要是一个个都帮忙办葬礼还不累死!?
是我将哥哥的棺材盖上的、是我抬着棺材走出殡仪馆的、是我亲手将棺材埋入地底的、是我立起那矮小的石碑的、是我……杀死他的,一切都是……因为我,因为我的自私、我的自傲、我的自恃,
眼神突然黯淡了下来,我惊喜的情绪立刻被过往的回忆给冷却了,
唉……哥哥的死,始终是我心里头的一块疙瘩……
「喵。」
「没事的。」听到猫生我才真正地回了神,揉了下白犽那毛茸茸的脑袋瓜儿,我缓缓抬起头看向眼前那波涛汹涌的大美人,「证据呢?」
凡事、讲求证据,片面之词不可信,
「这个。」千日红一边说着,便举起了旗袍上的一枚玉佩,那玉佩通体莹绿,上头刻有一个"御"字,
看见那个玉佩令我浑身一震,确实是诺杰德的,那是他们的当家玉佩,见玉如见当家,
「勉强信你一回。」我又看了她一眼,随後摆了摆手,就低头继续摸着白犽柔顺的毛发了,
虽然这麽说,但这个人,还是令我难以信任,
她收起了玉佩,勾起了一抹妖艳的笑意,不发一语,看上去就像只修行老到的老狐狸一样,
「好了,你可以回去回报了。」像是赶苍蝇一样的我挥挥手赶她离开,转身就要抱着怀中的白犽就要走进森林中,
「不了,少爷要我随身保护您。」千日红一改先前的态度,微微一笑,看上去恭敬,但又有一点玩世不恭,
「……随便你。」我的脚步停顿了下来,随即又继续往前走,白犽在我的怀中时不时会抬头看看我,但同样的也没有开口,
所谓的命令,就是要绝对的遵守,我再多说也无用,
千日红笑了笑,跟上了我的步伐,不时会四处张望一下记下路、留个记号,三餐时间一到就回去恋爱之都找餐厅吃东西,
晚间找了条小溪,在溪里随便抓了鱼烤来吃,当作宵夜,吃了就直接躺上一旁的草地休息了,
白犽就是个天然的抱枕,毛茸茸又温暖,虽然一开始会挣扎不要让我抱,不过被我死抓着最後也还是认命的让我抱着了,
千日红那女人……不管她说的多好听、说的多有理,心中总有个直觉告诉我……她没一句话可让人相信的,
入夜已经很久了,我们睡下也好一段时间了,我缓缓将白犽放到一旁,拍拍屁股从地上站了起来,看了一眼睡在旁边的千日红,蹑手蹑脚的走到一旁,最後跃上一旁的大树,
坐在大树顶端,看了眼头顶的月亮,静静的……拿出了中枢系统,投射出了一个小小的萤幕,
迟疑了一下,还是轻声地在心中呐喊出那个名字……
\'乐,能找到诺杰德的号码吗?\'
"……能,档案都还在,只是需要重新架设异界通讯,当年他教的技术应该还没忘。"乐顿了下才回应,
当年诺杰德为了能和(随)我(时)们(来)联(蹭)系(饭),告诉了我们异界通讯的方法,只是有一年多没使用了……
\'那……帮我接通吧。\'稍稍犹豫了下,我还是作出了决定,
过去的回忆被我刻意以忙碌封藏了,只为了避免勾起心伤,现在……要拉开封尘的锁链、扯开心中伤疤的人……是我,
萤幕上弹出了一个视窗,密密麻麻有无数的数据正跑动着,久久,萤幕上才出现"接线成功"的讯息,
该联系吗?其实我也不知道、不清楚这样子的决定究竟是对还是错,
或许吧,这决定是为了让我面对过去、坦然面对自己的心魔,让自己更上一层楼,
或许吧,这决定会让我重新陷入伤痛的泥沼,再一次的封闭自己、再一次的崩溃,这实在令我难以抉择,
到头来,我依旧是个懦夫呢,
不过实话倒是,不是过,是不会清楚结果为何的,而且我也不喜欢踌躇不决的感觉,
我的行事风格、要果断,
『哈罗?』萤幕另一边传来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那嗓音低沉而迷人,和记忆中的有些不一样,但口音腔调倒是差不多,
也是呢,毕竟都已经经过了五年了,他也已经经过了青春期、要十七岁了呢……
听着他的声音,我突然不知道要说些什麽,只是愣愣地看着萤幕上的画面、另一头的那个人,
一头棕发约到耳下五公分,平顺而不蓬乱,如刀削般的脸庞不再有当年的那份稚气,反倒更显俊朗,精致的五官中,宝蓝色的眸子是最引人注目的,那对眸正一眨也不眨的看着一旁,没有看向镜头,修长的手指一下点点滑鼠,一下敲敲键盘,不绝於耳的敲键声在寂静的夜中格外响亮,
『Hello?Who?Speak.』他的声音有点不耐,眉头都蹙起来了,看上去好似遇上了什麽麻烦,不过就算皱起了眉头,还是天杀的好看,和飞坦一样……
嗯咳咳,我在想什麽……
「我建议你先停下你的手、抬起你的头,让你的俊脸出现在萤幕上。」先是拍飞了那突然蹦出来的奇怪想法,我淡淡的开口说了声,压下心头其他的情绪,让自己的声音尽量平缓,像幼时一般的调侃,像幼时一般的平淡又俏皮,
『丝麦悠!?』萤幕那头的人惊讶的停下了手边的工作,宝蓝色的眸光中透着惊喜,『Isyou!?』
「不是我还有谁?」我摊摊手,勾唇一笑,他那奇异的称呼总是能让我忍不住的笑出来,
也许,情况没有我想得那麽糟糕,
诺杰德这人呢……很奇怪,说了一口很溜的英文,中文却渣到一个不行,而且总喜欢拿别人的名字和单字做连结,再用诡异的谐音来叫人,像是我哥哥皓皓,他根本不会发"皓",就直接念"哈哈"了,琴琴的"琴"字他则直接以"piano"翻出音译__比亚若,而我的"笑"字,他则用"smile"、"丝麦悠",也不知道他是故意的还是真不会,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是丝麦悠~呜呼~』诺杰德兴奋地跳了起来,尽管发音不怎麽正确,他仍然尝试用中文发音沟通,
「YoucanspeakEglish,orJapanese.」我轻轻一笑,英文、中文、日文我都还算是擅长,不然平时也无法和其他人沟通了,
「No,IknowwthatyouaregoodatEnglish.ButIneedtopracticespeakingChinese.」诺杰德的俊脸直接停在镜头前,放大N倍在我的眼前,一本正经的说出这样的话,毫无戏谑之意,
「That\'sOK.随便你吧。」我浅浅的笑着,
还练习中文呢……这浑小子肯定坚持不久的,
「But...now,let\'sspeakJapanese!」诺杰德的眼神飘了飘,尴尬的咳了几声,不出所料,果然又投降了,
唉,中文的博大精深可不是那麽容易就能学起的!
「好啊。」我失笑出声,日语就日语,平时和飞坦他们说话也是日语,对我没有什麽影响就是了,
对於诺杰德而言,日语是除了英文之外他最熟悉的语言了,说来自然顺口多了,
『丝麦悠,找我有什麽事?这一年多来我对你的思念有如淘淘流水止也止不住……』他一边说着,一脸娇羞的低下了头……
等等,孩纸你娇羞个毛线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开始怀疑我打这通电话到底是对是错了……
「Hey,guy.Stop,OK?我只是有个问题想要问你。」我伸手打断了他要继续说下去的狗血台词,一脸无奈的开口说道,
『什麽问题?我一定知无不言,就算不知道也会瞎掰出个所以然的!』诺杰德一副狗腿样的说着,表情很是认真,认真到让我想直接把他埋进土里看星星,
「别瞎掰,千日红是不是你的人?」我忍着想要一巴掌打过去的冲动,随即话锋一转,直盯着他的双眸问道,
『蛤?谁?哪位?』他一脸茫然的看着我,也不知道是装的还是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又或者是真的茫然,
「久里千日红,她身上有你的当家玉令。」我注视着她的脸,像从那张脸上看出什麽端倪,静静地注意着他的每一个反应、每一个表情,
心里一直有个声音告诉我,不要相信千日红那个人,我才会找上诺杰德求证的,
『……哦,她啊,是啊,是我的人。』他顿了下,即使时间很短也还是被我看到了,更别说那一闪而逝的眸光了,
看来,千日红根本不是他的人,也许两个人认识,又或许是"她"之上的"主子"与他认识吧,
这两个人到底在瞒什麽,瞒那个人?那个千日红真正的主子?我好奇,却也猜不出来、无法推测,但能肯定的是,我必须留个心眼,
不是我不信任诺杰德,一期同生死、共患难的友人我可不多,我相信他,他不明说代表这个人__久里千日红的身分对我并不造成影响,又或是威胁不大,顶多是个身分不明的中立人罢了,
不过……留个心眼,不怕一万、只怕万一,
『丝麦悠……』他支吾了下,还是选择开了口,『要小心芙秋……她,不是我们能看透的。』
「你是说谁?」我的眼眸闪过了一丝诧异,不明白的看着他,
芙秋是谁?我认识吗?诺杰德为什麽这麽说?
我没看出我要的答案,因为他的眼中同样闪过一丝讶异,随即打哈哈的说道:『梅啦,我是说你要小心点,芙秋不可看透。』
他没有明说,但话语之间总暗示了点什麽,
芙秋?芙……f……芙……秋……tur……
future……未来……小心未来?
不对,一定还有些什麽,因为他刚刚用"她"来说,而不是"它",
文字游戏是很好玩没错,但有的时候实在是太烧恼了,
为何我总觉得一切变得越来越复杂、越来越扑朔迷离,到底……是又有什麽事情要发生了?和诺杰德有关?和久里千日红有关?又和谁有关、无关了?
和飞坦他们呢……
『总之,你要多注意一点。我可不希望下次见面又是在葬礼上。』他的语气带着点玩世不恭,但又隐隐有些担忧,好似有什麽话没说,欲言又止的,
最终,他还是没把那没说完的话说出口,两人皆不再言语,一时之间竟安静了下来,都不知道该说些什麽才好,
「乌鸦嘴,挂电话了。」撇了撇嘴,我有些不满的睨了他一眼,稍稍抬起手摆了摆,「不用担心,我做事、你放心。」
『嗯……你自己小心点……』诺杰德还是有些担心的看了我一眼,最後所有的话语都化作了一声无奈的叹息,
「我会的。」我慎重的点了点头,随即又像他露出了一抹自信的笑,「诺杰德,你可别忘了,我的名字叫做冥夜笑。」
语毕,也不给他回话的机会,就顺手切断了两人之间的通讯,就这样结束了我们之间最近的一次联系,
再聊下去,我怕我会熄了我刚升起来的斗志……
目光稍稍的移向千日红和白犽休息的那处,
现在的我,也只能战战兢兢的走一步、算一步了,
啊啊啊,突然好希望自己有预知能力啊……
****************
另一个异界的诺杰德在断了与笑笑的联系後,便静静地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原先一直敲打键盘的手指也停了下来,好看的眉头紧蹙着,宽大的手掌有一下没一下的抚着自己光洁的下巴,不知道在思索着什麽,
略带不耐的轻啧了声,修长的腿不再翘着,整个人一下坐正了起来,大手放上一旁的键盘,按了几个键之後,萤幕上马上就浮现"拨号中"几个大字,只不过是以英文呈现就是了,
『喂?』嘟嘟声还没响几声,电话那头便已经接通了,大大的萤幕上映出了一个有着一头金色长发的女孩,她的侧脸就像洋娃娃一般的好看,而那双碧色的眼瞳正一眨也不眨的注视着前方,
萤幕只拍出了她的侧面,而在她的身侧还有一个银发女子,不过这两个人好像正高速移动着,身後的景物转换十分的快速,根本看不出他们两人正处在一个怎麽样的环境中,
「芙秋……你能不能先停下来?」诺杰德看着两人快的不像话的步伐,语气有些不善,
因为除了比亚若……知道真相的就只剩他了,而他是真心的喜欢不起来冥家还有芙秋……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本小姐还有事情要忙。』被称为芙秋的金发女子……啊不,她的样子顶多是个女孩吧,并没有因为他的话就停下了步伐,甚至连速度都没有放缓,就只是自顾自地继续前进着,好似真的在赶时间,
「忙?忙什麽?忙着找到比亚若再杀了她?还是忙着让丝麦悠再一次亲手弑去自己最爱的人,然後自责一辈子?」诺杰德对她的回答嗤之以鼻,语气更是充满着浓浓的讽刺意味,但眼眸深处尽是对笑笑的心疼和对萤幕另一边那人的不屑,
丝麦悠啊丝麦悠,你为何是那麽的天真善良,却得生存在如此残酷险恶的环境里?
『梵朵兰西少爷,请把您的嘴放乾净点。』芙秋没有答话,反倒是一旁的银发女子听不下去了,美丽的银眸带着强烈的杀气瞪向他,若不是因为隔着一层萤幕,她大概早拿着凶器抵住他的脖子了吧,
「呵,我的嘴总是会忍不住吐出真心话和实话的!」他不屑的抬眸,宝蓝色的眸子此时充斥着狂傲,直接对上小苍兰那充满杀气的双眼也丝毫不惧,「久里小苍兰,你才该管好你的狗嘴,主子都还没应声就急着开口,你的主子没教你应有的礼貌吗?」
『够了,诺杰德。』金发女孩芙秋拦住了正要发怒的小苍兰,神色依旧自若的开口,那表情和她的外貌完全不吻合,那般的泰然,怎会出现在一个小女孩脸上?
「够了?我才要问你何时才够了、何时才要罢手!」诺杰德闻言,顿时怒不可遏,愤怒的一拍桌就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桌面上的杯盘尽数倒下,有的甚至还砸到了地上破成碎片,「芙秋,你说说看,她到底做错了什麽?她做了什麽,让你如此对待她!把她最珍视的人、在那种家庭中唯一感受到的温暖夺走,甚至让她感到自责,她到底做错了什麽,要你如此伤害她!?你倒是说说看啊!」
那名金发女孩顿了顿,转过身不去看向萤幕,不过那眸中却也闪过一丝复杂而又难以言喻的情绪,『……她并没有做错什麽事情,一切就错在她抬错了胎、生在了不该属於她的家庭。』
或许不只是她,连此时的她自己也是投错了胎,这里也不是她应该待的地方……
「那麽我就去灭掉那里!我带着梵朵兰西一族前去,我就不信区区一个冥家,我诺杰德•梵朵兰西还对付不了!」他气愤的一拳击向了桌面,桧木制成的木桌子立刻断成了两半,「丝麦悠想要的温暖、所要的家人、渴望的家,我全都能给她!就算要我将自己的一生献给她,我都心甘情愿!」
他喜欢丝麦悠,他爱丝麦悠是众人早就知道的事实,只有比较迟钝的丝麦悠自己到现在还不知道而已,但他可以等,他可以等她长大、等她发现他对她的爱,几年的时间他都等了,哪会差上那些时日?
当年瞧见她娇小却也矫健的身影时,她的面容时时刻刻浮现於他的脑海中,她的一颦一笑无不牵动着他的心思,她的古灵精怪总吸引着他,
她的一切……总是深深的勾引着他去探索,
『到那时一切早迟了……』芙秋转过身来,以一种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他,口中以俄语低喃着,之所以用俄语是因为这也是诺杰德最不熟的语言之一,甚至还是除去外星文以外最陌生的语言,
「What?Whatdidyousay?」诺杰德蹙着眉,似是不满她讲得如此小声,又或是不满她说他听不懂的俄语,
『Well...Isaidyouarehandsome.』芙秋在萤幕的另一边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撒谎倒是顺手拈来般自然,
「少骗了。」诺杰德朝她翻了个白眼,怒气好像消了不少,语气也不再那麽激动了,拉过身後的椅子,修长的腿随意摆在木桌的残骸上,「说吧,什麽时候偷走我的玉佩的?」
『哪有偷,我这世界,我还放了抵押品在那__之後绝对很夯的芙秋币5000元,和一个一比一仿作的巧克力玉佩。』她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着,眼神带着如同狐狸一般狡猾的笑意,
她可是把她最爱的巧克力压在那了啊!看看她多有心,
诺杰德的嘴角抽了抽,他还在想为什麽玉佩会有着甜腻的味道,现在总算有个合理的解释了,至於桌上那些画着芙秋头像、莫名其妙的5000元纸钞也有了解释了,
他能说他把那所谓的芙秋币当作她随手画的涂鸦扔了吗?依他看,她随便一个式神都比那东西值钱……
「那麽,那个玉佩又怎麽会在你式神的手上?应该说,她冒充我的手下找丝麦悠作什麽?」一说到笑笑,他的语气又冷了几分,目光也更加的犀利,
『我只是让她去看着他而已,没要对她做什麽,只是怕姐妹间的感应会干扰我做事罢了。』芙秋淡淡的说道,
「我说了那麽多,你还是不肯罢手吗?芙秋。」诺杰德的脸色又难看了几分,手握住了椅子的把手,彷佛下一秒那可怜的东西就要被他的手劲捏爆了,「你要对比亚若做什麽?」
『……诺杰德,你就听我一回吧。这是你真的别介入了,只会越搞越乱的。他们已经盯上你了,你挡不了的。』她十分认真地说着,刻意避开他的问话想必也不是什麽好事,有些事情也是她不想去做,却不得不做的事情,
「哼,盯上就盯上,我可没在怕的。正好把他们全杀光,少了冥家,世界就更和平了。」他狂妄又自信,但那眼眸深处却有丝丝的担心和怀疑,
『诺杰德,你要时刻记住你所背负的,并不是只有你自己一个人,你所背负的是整个梵朵兰西家族。』芙秋说出的话语始终和她的外貌对不上,那稚嫩的脸庞确时刻说着一些比其他人都还要成熟的话语,对於诺杰德这事,可说是"苦口婆心"的在劝了,『他们成长的太快了。就这一次,你先沉下气,千万别就这麽一失足,成了千古恨啊。』
冥家的人才真的太多了,基因改良的技术更是优越,现在的冥家和之前的早已今非昔比了,过去能轻易伤害他们的梵朵兰西,如今大概也只有受迫的份……
这真的不是因为梵朵兰西家实力弱,是冥家进步的速度……太快了,
「……」诺杰的默然,芙秋说的他哪会不知道,从芙秋出现在梵朵兰西、哈哈去世、比亚若的转变,一切都摆明了冥家已经打算将手伸向他们了,而这一切……都太快了,只会打的他们措手不及,
『这次就听我一次,不要再插手管这事了……』
「但我不能不管!」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他厉声打断,「我这就去冥家!」
即使知道了冥家想做什麽、想要什麽,即使知道他作为当家的要以家族的安全及存续为优先,即使这些他都知道……但他就是放不下她啊……
或许丝麦悠不记得了,但她却一直记着,记着她当年和他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鼓励他的字句,在他还是个小孩、恐惧着不敢争取的时候,她对他说过的所有话……
『欸,等等,我都要你别激动了。』芙秋说着,在一座小山丘停下了脚步,双眸静静地注视着不远处的金发少女,不过在萤幕另一边的诺杰德则因为舍影角度的关系而没能看到,
那个他许久不见的比亚若……
『我有件事想要麻烦你,成功的话……』看着那在月下面带丝丝忧伤的人儿,芙秋的双眸闪过一丝淡淡的怜悯及遗憾,『成功的话,或许我们悲惨的命运就能被改写也说不定……』
说不定……要死的人都会继续活下去,也不一定,
闻言,诺杰德的双眸立刻亮了起来,炯炯有神的注视着萤幕,「什麽事?」
『我已经派鸦天狗过去通知你了。清楚了就赶紧收拾好出发吧,完成越多,对计画越有利。』芙秋向一旁的小苍兰比了个手势,她立刻会意,两人又开始行动了,
「计画……?芙秋你……又要做些什麽了?不怕寇德生气?」诺杰德轻轻瞥向了窗外,果不其然的瞧见鸦天狗三兄弟的老大已经握着一卷资料朝他飞来了,
『这麽早告诉你就没意思了~』她笑了笑,一想到他口中的寇德,心情立刻好了起来,像个小孩子一样__虽然说她本来就是,连语气都轻快了许多,『更何况,革命计画这事儿……可要花上许多时日筹画的~』
只是希望在这段时间内,不要再有什麽变数了,
而那人的死……是没办法避免的,因为时间不允许,不然她也不想呢,
明明是个那麽温柔的人……
「哼,就你这性子最讨人厌了。」诺杰德一把扯过那些资料,看都还没看就先恶狠狠地瞪向了萤幕,「我丑话说在前头,若你那什麽计画的会害丝麦悠受到伤害……我地一个不放过的就会是你!」
说完,便也没等到她的回话,就切断了通讯,迫不及待的察看手中的资料,
这样的坏习惯大概是和笑笑学的吧?
「……我的天啊,芙秋你到底是要做什麽啊,这是要逆天吧?居然连亡天门……」他快速的看过之後,嘴角微微扬起一抹弧度,「有意思,我就来帮你一把,看看你会搞出些什麽名堂来……」
「喂,天狗,去通知你家主子,这计画我参与。」他看都没看一旁的鸦天狗,脸上挂着兴奋的笑容,吩咐完了便拿起一旁架子上的大衣穿上,
「是。」单膝跪於地的鸦天狗应了声,就展开了他那漆黑的羽翼,往外飞去,
诺杰德又看了眼那写满字的资料,眸中闪过一丝光芒,随即便将他丝了个粉碎,丢进一旁的壁炉,拉拉身上的外套就向外走去,
「小子们!收好你们的东西,干架去罗!」
******************
「那家伙还真是的……脾气还是那般急躁。」芙秋从小山丘上一跃而下,稳稳地落在平地,听着脑海中"嘟嘟"的断讯声,不禁无奈的一笑,「算了,随他吧。」
只要他进行的顺利,他爱怎样她也管不着,
「主子。」小苍兰停下了脚步,将她拦了下来,满脸警惕的看着眼前的人,
「你来了啊。」那人踢了踢浸泡在小溪中的腿,拨拨自己那头金色的长发,回首,露出一对清澈如水的眸子看向两人,
「嗯,我来了。」看着她那有些黯然的双眸,和那消瘦的背影,芙秋的眼神有些复杂,却也没多说,也不清楚到底该说些什麽才合适,
「好久不见,你又长高了呢。」她微微露出一抹笑,看上去是如此的温柔,和以往没什麽两样,
芙秋看着她许久,才缓缓吐出一句话,「姐姐,你变得更憔悴了……」
*
我我我我我终於有时间更新了!(遭围殴
现在目标每日一更!直接打字不写手稿了,没时间啊。(抹泪
嘤嘤嘤,好久没更新了,求不围殴。(掩面跑路#
2018/01/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