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千年.我入雙凰 — 千年.我入雙凰『拾貳』

正文 千年.我入雙凰 — 千年.我入雙凰『拾貳』

小绿洲里有着天然险境和人为陷阱,以及饲养诸多未经教化的猛兽。

特别是终点处,那里藏有令所有象埃士兵闻风丧胆的地蛇群。

何谓地蛇,便是天性藏匿於土中的蛇类,一旦察觉动静侵入领土,便会破土而出群体出击,合力将外来者扑杀殆尽同时共享猎物血驱。

小绿洲内的地蛇虽然不似野外的毒性剧烈,并且王宫医馆存有解毒药,虽然不会有性命危险,不过只要被咬下,还是得忍受如火烧疼的蛇毒恶痛。

奎赫娜眼看就要抵达终点,她望眼地上潮湿土堆里的蠢蠢欲动,心里打算着走险的算计。

眼看时机即将成熟,在一瞬间的一念之间里,她勒紧绳子,阻止自己的马儿继续奔跑竞争。

「芙妮菲!快停下来!!!」

她张开口,要芙妮菲快停马,因为前方有猛兽。

是的。

这一声响,是她的虚情假意,为了事发之後的责任避嫌。

她有想救下芙妮菲,可惜,晚了。

是真的晚了一步。

芙妮菲驾驭的马蹄,在路经湿土之时,数十条的黑蛇瞬间窜出,各各张开大口露出可怕的利牙,齐口同心朝向马腿扑咬而去。

马儿惨痛之声穿越天际,牠为了要甩开那些毒物,狠狠的将芙妮菲重摔在地,最後仍然不敌毒性,整个马身倒卧在地被群蛇啃咬的奄奄一息。

芙妮菲看傻眼前,她想救马,她一定要救下这匹姬耶菈送她的马。

「住手!!!」

她大声喝止,并拿起地上的木根当做武器,她不怕死的走过去,口气强硬的要这些蛇退下。

「嘶.....。」

「退下!」

「嘶嘶.......。」

「退,下。」

芙妮菲双目一瞪,使出自己与生俱来的天赋,开始与蛇群心神交涉,恳求牠们饶了马儿一条命。

不,应该说是命令牠们退下,要不然她会采取不愿意狠心去做的恶劣回击。

如果蛇群不退让,如果蛇群逼她,那她会为了救马,迫害牠们栖息之地,也嚐嚐一命抵一命的滋味。

谈判有单赢跟双赢,也有单输与双输,芙妮菲不敢奢求双赢,也不愿屈就单输。

如果是生物链顶端的生物,那麽拥有智慧与魄力的人类,自然会有万物臣服在她的脚下。

蛇虽然冷血,但面对恐惧的感知力也不亚於人类。

尤其牠们面对的,是会给予一记重击的驭兽师,那是不论人或兽都会近鬼神而远之的存在。

再这样下去,牠们知道芙妮菲绝对说到做到,她,会杀了牠们。

得逃,快点逃才行。

身为兽类的牠们,天生就是受到这类人的天命控制,无法拥有反击的权利。

於是,蛇群慢慢收敛自己的毒牙,缓缓的重新钻回土里不敢再打扰地面的发生,以行动表示尊敬和惧怕。

而且这一幕,通通让身处後方的奎赫娜亲眼目睹见证到奇蹟。

她知晓芙妮菲会有办法,却没想到会是这种霸气办法去解决地蛇的问题。

才一下子功夫,一个眼神的对视,地蛇就自愿投降了,这女人简直是百兽之王降世之风范。

厉害,可怕,此人身上有太多谜团。

「芙妮菲,你没事吧?」

奎赫娜驭马前往,只见芙妮菲双膝跪在抚摸着马,神情非常紧张的看着她。

「救救牠,你能不能救救牠!?」

这是第一次,奎赫娜看见芙妮菲的善良,为了一匹根本不娇贵的马,她舍下贵族的尊严去祈求他人帮助。

是因为马,更是因为这是姬耶菈送她的礼物。

这一刻,奎赫娜真替芙妮菲感到气愤。

「.....你就真的那麽傻吗?对人怎就是一点防心也没有。」

「什麽?」

「你真的认为,姬耶菈是好人吗?」

这一句,让快濒临死亡的马也产生共鸣,牠知道姬耶菈是坏人,他们都知道,就芙妮菲一个人不晓得罢了。

「大公主她.....?」

「你再继续天真下去,这条命迟早不保,姬耶菈是个贱人,而我,奎赫娜,也不是什麽善良的人,至於你的双凰呢,劝你还是睁大眼看仔细吧。」

「.......。」

「这只不是什麽名贵的马,只是一般杂种马,救了也没用,卖不了几个钱。」

奎赫娜一吭气,觉得芙妮菲是在浪费她的时间。

当然,芙妮菲不是个厚颜的人,她一直都是知道奎赫娜的个性,从第一次见面时,就可轻易察觉出来她不是个和善之辈。

只怪自己,太一厢情愿认为只要是亲人,多疏远都有个亲字可以温暖人心。

她也是有性子的,既然奎赫娜没心思,那她也不做强迫之举。

「你不救,我就叫姬耶菈救,她会对我好的。」

「是呀,她对你很好,那你去求她吧。」

「就算你说的是事实,可如今确实也只有她愿意对我好,哪怕她暗算着想从我身上得到什麽好处,我依旧只有她可以帮我,不是吗?比起你的冷嘲热讽,她有能力多了。」

「........。」

芙妮菲是故意说痛奎赫娜的,如不这样,她会一辈子被奎赫娜那副双眼看不起,如果她不选择向她求救,当然,自然没必要对着奎赫娜低声下气。

手无寸铁的寨羯公主,家又在千里之外,奎赫娜的话让芙妮菲只剩一种选择,就是投靠姬耶菈的呵护。

一站起,芙妮菲不再对奎赫娜露出起初的笑容了,她不带情绪的转身,急忙去找人还在後方丛林的姬耶菈。

芙妮菲这样的无情举动,让奎赫娜想起这一场两国政婚里,她的立场何在。

她,明明是最想救芙妮菲的那个人,她才是那位从头到尾都反对预谋骗婚的人,不是吗?

怎麽突然之间,她成为芙妮菲最疏远的那个人,明明这不是她所期望的结果。

她还有好多话想问芙妮菲,还有好多事情想警告她注意危险,无奈自个儿防心太强又自我设限太多,实在无法头一次见面就亲近此人。

她嘴笨,她恨自己的个性,恨着一直都太心直口快的自己。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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