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一个人本来就是自己的事,虽然你喜欢他,但他不喜欢你,你也无可奈何。」她彷佛自言自语般,话语中充满任性,「我知道你对我没有那种感情,但我还是想继续,因为我还放弃不了,至少现阶段我做不到,反正这是我自己的事情,就算……就算会给你造成麻烦我也不管!」
「汪恩派,你果然真的很任性。」
江道尔忍不住轻轻勾起嘴角,他无奈,却又莫名感到安心,那是一种怀念的、柔软的、温暖的感觉,真的很奇怪,甚至不知不觉还多了种奇怪的情愫正悄悄发酵。
晕黄澄光在她的脸上烙下一颗颗如星子般的金点,是啊,她一直很任性,打从他们第一次相遇的时候就知道了。
「呜呜呜呜呜我失恋了……都是某个人害的!」
倏地,汪恩派忽然人格分裂般整个人瘫软靠在椅背上仰头长叹,音量甚至大到还传来阵阵回音。
「汪恩派,你喝太多了。」他皱眉瞪她一眼,只见此刻她白嫩的脸蛋被扑上一抹红晕。
「才没有……嗝!」
「醉了的人永远不会承认自己醉了。」
「那你愿意照顾这个醉鬼一辈子吗?」
「……你真的醉了。」
江道尔摇摇头,满脸无言,早知道当时就该帮她把调酒挡掉,现在就不会这麽麻烦了……
「喂!」
猛地,汪恩派又突然大喊一声。
在他正思考着她又想搞什麽把戏时,她又整个人转过身,然後双手用力地搭在他的肩上。
「江道尔,我跟你说……」
「说什麽?」
「你还不能喜欢其他人,至少在喜欢上我以前!」她说,任性的话语中充满坚定。
江道尔一眼不瞬地望着她清澈的杏眸,直到她松开手回到原位呆懵地看向那片城市夜景後,他才悄悄弯起嘴角。
「好。」
这就是属於汪恩派的任性。
「我饿了,回去吧。」
片刻的寂静过後,汪恩派忽地站起身。
然而正当江道尔也准备起身的瞬间,汪恩派就彷佛像失了力气般碰地一声跌趴在地。
她顿时感到一阵疼痛,脸颊被小草弄得有些刺痒,想伸手挥开却没有力气,眼皮也好沉重,沉重到她几乎快要陷入沉睡。
然後,好像有什麽温热的触感抚过她的背部,还来不及转头查看整个人就像悬在空中般轻飘飘的,鼻息间缭绕着的不是烤肉味也不是酒味而是最让她难以忘怀的熟悉气味,是那最令人感到安心的温暖,那股温暖好不真实,如同梦境……
☼
无数个尴尬画面全数在她的脑海中清晰拨放,汪恩派简直无法相信,
「我到底做了什麽我怎麽会这样做而且我竟然还亲他我的妈呀要尴尬死了我是不是疯了……」她盯着那一闪一闪的仙女棒,开始中邪般的喃喃自语道。
郑希奈蹙起眉有些疑惑:「你在嘀嘀咕咕个什麽劲儿啊,看你的表情应该想起来了吧?」接着又说:「啧啧啧,吐人家吐了一身,不就还好是在于取家所以还有衣服可以换,不然整晚顶着一身呕吐味和酒味我看不吐也难。」
这时,向太娜从黑暗中走近接着眯起眼,暧昧一笑:「所以怎麽样,你有告白吗?不过看江道尔背你回来时的表情跟平常一样,该不会你们就只是在那里什麽事也没做,无趣地看看星空讲讲废话吧?」
闻言,汪恩派有些奇怪地眨了眨眼,既然她会这麽问就代表江道尔应该什麽也没说,所以他们应该不知道那些事。
「嗯,我没说,本来要讲的可是真正到了他面前後我就什麽话也说不出口。」
──对不起了我亲爱的姊妹们,我必须跟你们撒谎。汪恩派在心里双手合十不停忏悔。
这个瞬间,她简直想掐死自己,她暗自摇摇头,听听自己究竟扯了什麽谎言?什麽叫什麽话也说不出口,根本什麽话都可以说得出来还说得可狂妄了,甚至还、还强吻了对方……
盯着金光闪闪的仙女棒,汪恩派发誓,她这辈子再也不喝酒了,要是再喝的话她就是小狗!
「好吧,至少……你有尝试过了。」向太娜耸耸肩,看起来有些小失望,「还有很多机会,大不了就学小说跟偶像剧里一样,在毕业典礼的时候再次鼓起勇气向他表白,然後跟他要第二颗钮扣──」
「这不好,毕业典礼那天江道尔恐怕会被一堆女生追着跑吧,搞不好连制服都会被吃乾抹净喔……」郑希奈邪恶地勾起嘴角,表情十足变态。
「啊嘶你白目吗烫到我了──」
「夏里衡你怎麽可以这样。」
「干,又不是我。」
一旁,江道尔正一边哇啦哇啦鬼叫着一边躲避于取如同小屁孩般没两样的幼稚行为。
最後,他决定远离那个自个玩疯了的屁孩,但却换成夏里衡遭殃不停被他骚扰。
「于取真的疯了,难道跨年夜不能跟女朋友一起过有那麽痛苦吗……你醒啦。」
回过头来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走到汪恩派的身旁,他搔搔脸颊,神情有些怪不自在。
同样的,汪恩派也开始感到一股尴尬自脚底油然而生,紧张地左顾右盼之时她这才注意到他身上那件有着可爱龙猫的白色T恤。
「抱歉,我是不是又吐在你身上了。」尴尬虽尴尬,但她心中的愧疚感还是压倒性获得胜利。
「没差啦,早就有心理准备了。」闻言,江道尔扯了扯嘴角,「只是,以後你喝酒的时候我会彻底消失,让你再也找不到。」
「吼,干麽这样!」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