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我號自由你號呆:兩人八字最不合 — 22-5 崩壞的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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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办法,这都是为了存活下去啊!憋着气,若岚正准备一股脑儿全喝下去之际,一只白皙柔弱却又不失刚气的手腕突兀地挡在她眼前,那碗汤瞬间被夺走。「太后娘娘雅兴之好,不过咱家王爷交代,可不能让王妃随意尝试奇怪的食物,尤其是汤水。」那看起来不过二十岁的女孩竟有如此勇气,直视着太后说话,还进一步将手中的汤碗端在自己嘴边,咕咚全喝了下肚。

「喂!你……」若岚拉了拉女孩低声,「太后那张脸都已经皱成一团了,你怎麽……?」

女孩耸肩,一道将手中已空的汤碗放回瓷盘上,又是一脸无辜与茫然,看着逐渐恼怒的太后:「太后娘娘,您怎麽了?」

太后整张老脸尽管扑了很厚的粉,显得十分白净,但再厚的粉并无法粉饰太后盛怒後,黑了大半的脸庞。

「来人啊!凋王妃藐视本宫的一番好意,目无尊长,未教育好属下,给哀家拿下!」大手重击了下木桌,那木桌未能挺住这次的灾祸,抖动了几下终於──坏、了!

皇室基因吗?一言不合就打架?这不符合她在现代学到的皇宫礼仪啊!若岚眼珠转的极快,原本就晓得此次前来面见太后必是凶险,但也没料到会被禁军围殴。望着现在没有任何反应的女孩,若岚深思……许是自己想多了,以为太后暗算是在汤药里下手。

但,此时要用禁军压制她,她也不必留情了吧?眸里的寒光一闪,若岚冷冷淡淡的瞪了眼四周正伺机而动的禁军。

不攻击?是怕自己手上有王牌吧!若岚冷哼,眼光放远。

「呵……」女孩忽然冷笑,撇了眼太后,眼神是绝对的寒冷,深吸了一口气。

果然,魏笙如此警告她,她也该有自觉……出发前,魏笙曾语重心长的告诉她:「太后是趁着皇上微服出巡时才敢这麽大胆,毕竟皇上并没有将之放在眼里。她多年视王爷为眼中钉,恨不得赶紧将王爷除之为後快,可惜的是,她的爪牙每每都让王爷暗中拔除,这次终於掌握了王爷的软肋,不可能没有动静。你,之所以让王爷这麽看重,绝不是因为你的长相,而是你那能随机应变、融会贯通的智慧。」

她那时只是面色凝重:「软肋?你指的是王妃?」魏笙点头。

现在,她可知道了,太后果真下手了……望着自己的胸口,一片灼热,她只是愈发想笑了。

若岚见女孩一会儿冷笑,一会儿却又不知神游到哪方,忍不住问道:「同志,你敢不敢和我杀出重围?我敢肯定,太后这人不想把事闹大。」看多事婢女和太监都消失了,绝对是不想声张。

女孩忍俊不禁,但却还是抿唇不作声,若岚只好在一片无奈下,闭上双眼,找寻自己熟悉的声息。

听着四周禁军蠢蠢欲动的声音,若岚淡漠的笑笑,决定先发制人,倏地张开瞳眸,掌心拍上眼前的盘子,将瓷碗抛起,伴随着凌厉的罡风,直射至左前方,属於禁军前锋试探团的两员,并漂亮的将其砸倒,瓷碗也掉落地面,应声而碎,划破了前几秒沉静的气氛。

似是一种擂台开始的徵召,禁军逐渐涌上前来,拿的都是砍铁如同砍豆腐的锐利刀剑,若被划到必见血。

可若岚是连续被人刺杀四次的能人,虽然有一次未遂一次暗算,但也是能充分抵挡暗杀地,这一晌顾不得那个仍呆愣在原地的女孩,冲上前去对着禁军就是一阵打。

期间,禁军原本是想放水的,毕竟男女有别啊,一个正常男子与一名女子打架,多少都会让人反感的,可看到若岚实力,不得不拿出全力对抗。

太后依样优雅的坐於高位,只不过脸色已逐渐苍白,没想到这个凋王妃有两把刷子啊……眼里散发种戾气,看来要扳倒凋王府,不让个来路不明的崽子争夺皇位,需要先一步打倒这女人。

说明白点,太后是忌惮着宁箫的势力,却也一部分嫉妒着宁箫,不外乎,就是因为太上皇。

听闻她自己亲儿子皇帝都这麽阐述:宁箫未出世时,太上皇便极喜欢他。要知道,太上皇年方七十,已经迈入高龄,生理需求也不太需要,後宫等同虚设。再者,太上皇是个明君,过往年少时,便常以忙碌为由搪塞嫔妃的邀约,对皇子甚至是宫里的皇孙都是处於不远不近的关系,而这样的一个人,竟然对一个还未降生於世的婴儿有所眷顾,且还无从得知此婴孩是否与皇室有所牵连,叫她这个已跟了太上皇半个世纪的太后情何以堪?嫉妒也是难免的。

眼光捕捉着底下打成一片但仍不退却的女人,太后揉了揉太阳穴。

若岚手比出姿势,眼光迸发着干架的精光,一个侧身闪过一名禁军刺向的刀刃,顺势将刀子推回去。

「真是的,王爷都是娶了什麽样的王妃啊,打架不用先打声招呼的?」女孩轻叹一口气,惹得在她身边摸不着头绪的禁军退了一步。

挥动了下自己的手腕,女孩动了动筋骨,很久未「运动」了,不知手感是否生疏了?

一股掌风毫无预警的对着靠最近的禁军劈了过去,女孩拍了拍手,要干架,尽管放马过来!

女孩不愧是宁箫的人马,一拳一脚间,呼呼风声显现着招数的快速,和若岚联手起来,不到八分钟就将一票禁军给撂倒了,而剩下的禁军也在太后娘娘的指示下停手。

「太后娘娘,您没有出杀招。」若岚挑眉,突然放松的笑了笑。

她能感受到,禁军从一开始只是拿剑舞着,没有真正想要刺伤她们。

「哀家一向不喜欢杀害与自己无冤无仇的人。」唉……她果然犹疑了……她怎麽就没有当初的狠厉了呢?

模糊间,太后想起了一抹清丽影子,抽动嘴角,只是盯着若岚看。

「女人家,会舞刀弄剑并不是件好事,女子无才便是德。」太后深深叹息了一下。

柳眉不客气的拧了起来,若岚淡淡道:「男子无才亦是德,双双有才更是能。」两句话,道尽一切,胜过千言万语讲述性别平等。

太后诧异了下,极快找回镇定,「记得,哀家不会动你,不代表不会动宁箫,不代表不会动凋王府。」不会动她,算是对某人的一种补偿吧!

「原因,妾身一觉,太后娘娘并非是因无冤无仇而放过妾身?」

「原因?呵,你很像一个人,哀家甚是喜爱的一个人,只可惜因出身贫贱,已过世了。」太后目光放得极远,宛若在回想着过去的记忆。

若岚轻点了下头,不说话。

一来,不滥杀无辜;二来,缅怀故人,她能接受。

环视着四周,虽然太后已经下令停手,但她还是不能掉以轻心。

一道细微的风声传入她的耳里,若岚倏地望向门外,在她旁边一直处於备战状态的女孩也扬起一抹亮丽微笑,一个翻身跳出去。

若岚望着门外,竖耳倾听外头的交谈声与脚步声,禁军包围整个清鸾殿,估计来人正在与其斡旋吧!

太后慵懒的瘫坐椅上,眼神阴冷看着:「他,来了。」紧闭的门霎时被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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