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直接朝着那个洞穴走去,身後那两个少年就像是怕鬼族没有发现到我们三个人的存在一样拼命在我的身後喊叫。
其实把他们放在这里是目前看起来最安全的方式了,虽然还是一点都不安全,但是至少就算这里发生了什麽意外我还是可以用最快的速度赶过来就下他们两个人,勉强算是个好地方吧!
我又走进更深入的地方,而那些低阶的鬼族已经来到了我的身前。那些鬼族数量很多,一整群直接往我这里移动,散发着恶臭的味道,让人莫名烦躁,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种东西很容易让他们全灭。
「出来助我一臂之力吧!」
我轻轻地说道,而後从口袋里拿出来的幻武大豆化成了十字弓。手持弓的我并没有取箭,而是在原本应该放箭矢的地方,轻轻地扭开瓶盖,我快速的後退好几步之後马上将手上的瓶子射出去,在瓶子离开弓的那一瞬间将瓶盖完全打开来。
小小的瓶子里墨色的液体直接挥洒到我前方的高空中,落下来之後碰触到那些鬼族的身上效果极佳,短短的几秒钟我的眼前就只剩下一片空地。
这些已经都是我所能感知到,而且存在在这里的鬼族了。
不过,这还不够。
这里并不是只有简单的低阶贵族而已,至少肯定有比较高阶的鬼族在这里活动,否则它们根本就不值得我们几个人特地跋山涉水的过来前灭。
这麽想着,我又有点不放心的回头看了一眼漾漾和立覃的那个方向,他们两个人大概是已经喊我喊累了,也终於发现我根本喊不回来了,我似乎还能够听见他们两个坐在原地开始低声聊天的动静。
没什麽危险就好。
我这次的十字弓上搭上了箭矢,至於箭矢上究竟要不要施加什麽咒术还要视情况而定。放轻脚步走在草地中,就在我距离山洞好几步远的地方闻到了血腥味。
沿着血液的味道走去,我在山洞旁的那棵大树下发现了一条奄奄一息的大蛇,那条大蛇似乎就是跑到营地区咬了漾漾一口的那一条,但此刻它的身体有些血肉模糊,大概是什麽锐利的东西往它的身体划过。它发现了我的存在,回过头看了我一眼,然後虚弱的朝着洞穴吐出蛇信。
它这是要告诉我山洞里有东西?
当我再度回过头的时候,那条蛇已经没有了任何的生命气息。
「谢谢。」虽然你咬了漾漾,间接导致他们两个跟着我过来冒险。
那条蛇的举动让我更加确认了山洞里头有古怪,我走进去黑暗的山洞里才发现里头和外界仿佛被完全隔绝了开来,阴暗又潮湿的洞穴里充满了死亡的气息。
我在靠近出口只有两三步之遥的地方看见了属於旅人的背包,和我们在那条小河流找到的一模一样。我用十字弓挑开并没有完全关上的背包,所幸里面并没有另外一具尸体,而是满满的关头食物和野外求生需要的用具,不过还是有少许乾涸的血迹。大概是很久没有人碰过这些东西了,这个背包内部还结了一层薄薄的蜘蛛网。
由此可见,偶然闯入或者是被鬼族盯上,最终惨遭毒手的人还真不少啊!
山洞里有些黑暗,不过为了不要打草惊蛇我并不能够直接找光影村的人帮忙直接点亮整个山洞,只好依靠自己的视力再往山洞里面走进去。
我进来大概也有十分钟了,也不知道漾漾他们两个到底怎麽样了?
应该不会忘记我说的话跑又想要过来了吧?
不过他们想要追上来也没有办法,毕竟他们两个人啊一个没有足够的力量,一个明明有力量却还不会使用,我架设在他们周围的结界他们都还没有能力打破。
不过如果碰到其他的什麽人物还是种族就说不定了。
唉!早知道我就多留几张保护符给他们两个了!
虽然我很担心外面的情况,然而脚下的步伐仍旧没有停止。
这个洞穴比外面看上去给人的感觉还要大多了,越往里面就能感觉到属於鬼族比较高阶的那种力量感,而且山洞的墙壁上还沾满了各种生物的血液,散发出的气味有所不同,显然是不同时期留下来的痕迹。
在我快要失去耐心的时候,我终於来到这个洞穴的尽头,而我眼前的这个法阵让我更加警戒,握紧手里的十字弓。
居然是个鬼门。
我眯了眯眼睛,哪怕是能够召唤大量鬼族的鬼门其实也会分成好几个等级,有的时候看鬼门就可以知道这个法阵出自多强的人物之手。虽然这个鬼门并没有像开在守世界那些种族们圣地附近的鬼门那麽高级,不过召唤高阶的鬼族出来也不是一件难事,到时候恐怕就不是露营度假的场所被关闭这麽简单了。
必须马上毁掉这个鬼门!
我刚冒出这样的想法,敌人就好像不想要让我一帆风顺那样,我感觉到鬼门周围的空气出现异常的波动,然後从那个鬼门里走出一个穿着火辣的女人,身後还跟着一个冒险家打扮的中年男人。
那个男人似曾相识,如果我没有看错,这个人就是新闻里不久之前在深山适中的那个男人。
……但他已经不是人类了。
面对已经堕落成鬼族的人类我没有更多的选项,更何况对方的力量感很显然就还很弱,虽然能力自然会比那些低阶的鬼族强上那麽一点点,可是也真的没有相差多少了。
两个人一出来就紧盯着我,周遭慢慢的杀气让我陷入了我熟悉的战场。就在我以为对方会直接动手的时候,那个中年男人开口说话了,「你是决定要加入我们的吗?」
他的语气毫无波澜,甚至可以说是完全不带任何属於人类的感情。
「不是。」我看他们两个鬼族还真的就那样站着等待我的答复,於是我一口回绝。
接下来就应该是开战了吧?
我刚这麽想着,那个中年男人却往前踏了一步,张着口想说什麽,可是我什麽也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