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汪洋中的浮木 — 有一曙光,那瞬間是甚麼痛的刺眼-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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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里,校风自由,俊男美女亦不在话下,虽然我不是冷艳动人,更不是温柔婉约,但是追求者一直都还是存在着。也是人人常说的「不是交不到,而是不想交」。小轩子亦时常用这句话调侃我,说我若是再不早点找到好归宿,就再也嫁不出去了。听得我一拳挥向他结实的腹肌,顺道亏他一把,都快三十还没娶到好媳妇。

我们兄妹俩总是替对方担心未来,却从未思考自己的。道及此,方子昇,的确让我「欣赏」;看似冷酷的他,却总是在棠棠需要帮忙的时候出现了,即便他们都说只是好友,不过,我想应该不止如此而已。

据棠棠的说法,他们在高中的时候并没有很熟捻,直到换座位坐到对方附近才会闲聊几句。不过通常都是打屁哈啦罢了,并没有谈甚麽正经事。

方子昇,上了大学依旧不改对音乐的爱好。加入了大学社团中首屈一指的热音社,今年的联合迎新公演不知道会不会看到他上台大秀一场?他虽然话不多,但一聊到他的喜好,尤其音乐,彷佛开启他的话匣子般,滔滔不绝。听他谈着他对音乐的理念,喜欢的风格,以及创作想法,瞬间觉得自己薄弱的渺小。

我会知道这些,大部分都是棠棠拉着我一起跟他吃饭聊到的。虽然会一起吃饭,但我跟方子昇倒是不会搭上话题,大部分时间都是棠棠在跟他聊,或是他听棠棠说话。又或者,就只是单纯「吃饭」;思及此,方子昇似乎除了音乐,也对健身颇感兴趣,对於我这种懒懒型,是一点儿劲都提不起,常常看着他往健身房跑,偶尔拉上棠棠一起,虽然每次都听棠棠抱怨跟他一起运动很累,但他还是会乖乖去。

方子昇总说:「定期运动才是真正的减肥之道。」但不知道他这句话是对我说,还是对棠棠说,总而言之不是对他自己说就是了。棠棠每当有事请求方子昇的时候,都会撒娇的喊着他「昇昇~」,然而方子昇总回他一记白眼,但丝毫不会拒绝她的请求。每每看着他们斗嘴的模样,好似回到小时候,我跟哥哥斗嘴时的氛围。

今天,我竟少有的主动询问方子昇要不要一起吃饭,没想到他一口爽快的答应了……弄得我好紧张啊!由於棠棠临时要回家里一趟,哥哥又出了公差,一时之间少了重要的陪伴,我不想要有被抛下的感觉,我很害怕,虽说害怕但我表现出的却是愤怒。

我习惯用愤怒,或是不予以回应作为害怕与不安时的挡箭牌。唯有如此,我才能补足自己那微不足道的安全感。同时我也常以笑容,来掩饰我的难过,因为只有想着开心的事情,逼着自己微笑才能让自己过的舒坦一些。

这是我第一次跟方子昇单独吃饭,整整早上的四节课,我的脑海中不同思考应该跟他聊什麽话题,藉以降低吃饭时的尴尬气氛。他最喜欢的偶像,是刘德华,好像跟我们这个年代脱节了?不过我想,只要开启话题让他讲就好了吧?

我只要负责在一旁做出适当的回应以表示我有在听即可。老实说我对於音乐实在没甚麽想法,不过我喜欢听抒情歌。因为缓慢的旋律可以让我的心情沉淀下来,昇昇好像也是这麽觉得,但每每看他在弹吉他,他总是弹着摇滚,甚至是重金属来着。

终於来到我们约好的餐馆前,非常庆幸我们俩的教授都很有默契的提早下课,不然在这午餐时段肯定人满为患,有时吃顿饭要等上一、两个小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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