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特傳-冰漾】上吧!蘇格蘭裙 — 事件檔案錄:天水大戰‧未來手牽手微笑-09

正文 【特傳-冰漾】上吧!蘇格蘭裙 — 事件檔案錄:天水大戰‧未來手牽手微笑-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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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件档案录:天水大战‧未来手牵手微笑话数:零点倒数间的三‧09

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尤其当自己是很衰、很衰,衰到天怒人怨、其他神明皆避你唯恐不及,只有瘟神想和你作伴时,说句真诚的老实话,人要三思而後行,以避小人、伪君子才是上上策。

所谓话不可乱放、条件不可乱开,能避闲事尽量避。

不过说是这麽说,但这句至理名言,怎麽用就是无法将它套在可怜如我的衰家小辈身上。

宛如那些话语和我在一起似会引发分子擦火相撞般,打死也不肯帮我避小人……再或者变态。

没错,就是变态。

一点也不尊重我人权还是啥啥的变态!

千奇百怪、各式各样,在我乍看平凡却并非如此平凡的生活周遭,就有一群比鬼还强的火星大变态,以及因个性扭曲而变态的变态。只要你能想的、说的甚至画的,应有尽有、任君挑选,包准个个吓破你的胆。

即使,其中也有比较普通点的变态……

但还是请听真心诚意劝戒你的我,即便那些变态有多普通,你也绝对无法承受住,说不定相处不到几分就宣布『我要退货!』。

至於理由很简单,因为他们是不折不扣、人人喊打、处处惹人嫌的霹雳无敌过街变态老鼠──色鬼!

「宝贝小亲亲~」

正当大家以压倒性票数忽略我人权、计画晚上游夜市而大夥各自回馆准备时,一抹令我熟悉想巴的亲密声响传来。

下意识反应抬头,在离自己远一点的方位,我看见一位全身红通通、短发有些稍长的青年用看似清秀的外表,表露猪哥色脸,气势汹汹飞奔过来,促使我一秒降下黑线,全然傻住。

然後──

哇啊啊啊──有鬼──!我内心放声大叫。

「可爱大男孩,我们去约会吧~」

青年给予来不及反应的我大拉拉抱住腰部,欢乐过分喊道:「趁脾气很差的红眼小子不在,我们快走吧~」

烈如火的发不停在我脖肩搔来,接着下秒……我便知道这人是谁。

去他的色胚,这人绝对是下流龙船大变态,杰‧尔‧德!

我内心极度扭曲大叫,惊愕看眼前的青年不禁浮现稍早前的记忆。

他是百变金刚吗?为什麽这家伙可以从龙船变飞龙,然後再从飞龙变成现在这副人模人样的色胚德行。

见鬼了我说!

没有察觉我错愕中想扁他去死的意味,杰尔德大呵呵笑:「还有,听大家都叫你漾呢~」嘴边还残留疑似口水物体,脸不时蹭过来:「宝贝,我有没有荣幸当你的情人呀?哥哥我会好好疼你的~」不安分的手越摸越下来。

我感觉到臀部……

被摸了、被摸了、被‧摸‧了!

「呀!」我不经意叫出来,双眼睁大看杰尔德。

「你……」在摸哪里啊,靠!谁可以来把我身上这只变态赶走──!

阿母,你家儿子被色鬼侵犯了!

谁能阻止他不要乱摸,混帐!你是没看到我还穿着裙子嘛!

要摸去摸你自己的,不要碰我!

我心灵嘶力大骂想退开他,但偏偏身子完全紧紧扣住无法度动弹呈现发窘。

学长你在哪?快来帮我赶他走──!

我宁愿你把我巴死,也不想被满脸色相的家伙盯着看!

即使我曾经答应他说要约会,但我不想被吃啊!

“碰──!”

才说曹操、曹操就到。

熟悉的脚印赫然出现在杰尔德後脑,而施予的人正散发恶气将我拉过去。

「学长!」我宛如看到救兵感动。

「竟敢动我的人,找死吗!」学长一手拉着我、一手拿着长枪,狠烈瞪趴倒地上的杰尔德再补一踹。

学长,我很高兴你来帮我,但“我的人”不是这样用吧?汗颜。

我的人权什麽时候渺小到连我护卫的余地都没有,还需要老大你这麽说!

「喔……宝贝……约会……。」杰尔德趴在地上莫名呐喊,脸吃地板的附近出现一滩血,手还颤抖写下『我要约会,恶鬼退散』八个字。

「红眼死小子,亏老子念你是老子船上的领队长才没把你从天上甩下去!现在竟然找我麻烦!」杰尔德声音从牙缝传出,贴在地上的脸忿忿抬起。

『懂不懂老子多伟大啊你这乳臭味乾的死小子。』写在满面血腥的脸上。

「把可爱大男孩还来!」杰尔德像惊悚鬼片的狰狞殭屍,对学长比中指。

「不然,小心老子诅咒你没人爱!」

「…………」我默。

混帐,你当我是什麽?还你的大头鬼!另外,你的诅咒实在很没说服力耶,就不能来点具震撼力吗?

给我看仔细,光看恶鬼的长相就知道,这是不可能成真的诅咒!

还有,变态色鬼是不是都那麽不自爱,喜欢搞被虐?

我心头涌上如此话语,想起不久前说要浪迹世界钦点美人,宁愿揍死也要摸一把的式青。

不由自主倒吸口气,不禁深深觉得式青可能比他聪敏多了,即使两方都很色,但起码式青还知道什麽时候该说话,什麽时候不该说话,跩的时候也没他跩,还会看人家大魔王脸色。

纵使他满脑龌龊。

简言之,有没有人那麽不识相,恶鬼当头踩着你还不要命呛的?

杰尔德你就那麽希望屍骨无渣吗?

“劈啪”某种断裂声响起。

冷冷哼笑,学长阴寒着脸、居高临下对杰尔德:「想甩我下去?那得看你有没有本事再说。」

轻蔑,一览无遗:「不过,在那之前如果你活得过明天的话。」

「想和我抢人,别想!」

「爆火,歼灭眼前的不净者!」忍无可忍般,学长散发熊烈火气掏出超强改良版爆符丢出去。

“轰──!”眼前爆破火光。

「哇啊啊啊──!」

瞬间,杰尔德惨烈哀号、还来不及反击施暴者之下,又再度体会被踹滋味,整个人狠狠遭学长丢入召出的空间不见人影。

只残留大骂余音,回响『恶鬼!魔鬼!红兔子!暴力兔!还我约会!还我俊脸!我要美人!我要……(消音)……』

以上不洁内容省略。

大略齐整衣服,学长搭我的肩哼哼几声,嗓音很低:「走人。」听来不悦多过於其他,脸很臭。

随後,红艳而感到危险的眸子转来瞪我,「褚,等下给我好好解释清楚,他说的“约会”是怎麽回事。」学长加重语音对我提问。

『给我交代清楚,不然等着去死』全写脸上。

「那个啊……」我可不可保持缄默就好,老大。

我发毛乾笑感受诡谲冷风打在身後,心头响着警笛面对学长放大的恶鬼俊脸。

「先说好,可别想给我逃,褚‧冥‧漾。」恶魔之声於耳边呢喃。

……我完了。

*****

大约晚上七点钟,基於某位红眼杀人兔的赛後算帐,我带着被打到痛而发麻的脑袋瓜,哭丧穿着感觉久违如四年的裤子(七分裤)搭配有帽子的休闲T桖,和刚才把我巴颇惨又念得很犀利的某人一同前去喵喵等人的赴约地点。

「学长、漾漾~这里!」老早在赴约地点等待,喵喵身穿连身洋装开心朝我们挥手,而一旁遭莉莉亚踩脚的莱恩、与夏碎学长不知道聊什麽的千冬岁也跟着喵喵视线探头过来。

挪推疑似反射严重的眼镜,千冬岁看手中的表满意笑着:「不多不少,准时到达。」

「走吧……我们去找饭团。」一直以来热衷饭团还是饭团的莱恩,幽幽传来使他第二度被莉莉亚打的话。

我乾笑几声没做太多回应,心里莫名复杂。

莱恩就算了,他爱饭团成痴是众所皆知,所以第一句会跟饭团扯上关系其实我不意外。但是千冬岁,说真的,现在的我非常、非常、极度怀疑他是不是情报职业病中毒?不然,以前明明就没什麽在拿手表计时间的千冬岁,现在为何会突然用得那麽凶?

好比某一次上课,他老大竟然还将秒之後的豪秒、微秒甚至奈秒等诡异计算单位都爆出来!近乎是走火入魔的夸张境界。

看人差不多到齐,学长向这场活动带头者之一的千冬岁开口:「说吧,有什麽计画。」声音平静,但眼神却直瞪笑意灿烂过度的夏碎学长。

……阿嬷,某只恶鬼今天好恐怖。

轻指一弹,千冬岁手上出现一小叠纸发给每个人,「这是连续两天夜市的摊位详细表,每个位置和特别商家我都有在旁边摊名特别附注介绍,这样大家寻找要的摊子应该不会吃力。」他简单讲解我们手里的地图,嘴角轻勾。

白皙的手随後指在地图下方的行事表,颇得意挪动眼镜:「大家请看下方注名今天的大型行事节目,尤其晚上八点那场在广场表演的艺术活动,我推荐大家一定要一起看。」

「据说我所知那场的表演是守世界前几大有名的活动团体,不去看真的可惜,所以个人觉得在八点之前大家先自由活动,之後在一起约在广场看表演。」

「不知大家意向如何?」千冬岁犹如专业销售人员的型态询问我们。

厚重眼镜随着街道打光,闪了几下颇为亮眼的精光。

「喵喵赞成!」同为活动带头者之二,喵喵举起手表达赞成。

空出的另一只手,喵喵笑容可掬勾起莉莉亚纤细的手臂:「莉莉亚~等下我们去找庚庚一起玩吧。」完全忽略莉莉亚的错愕。

「等等!本小姐没说要和你去玩吧!」莉莉亚脸颊漾起红润瞪大眼说道。

从刚才依旧飘忽飘忽的莱恩,默默看着莉莉亚拍肩:「莉莉亚……我想先去找饭团,晚点再找你可以吗。」

莱恩若隐若现的手,指在某摊注名“正港饭团”的上面,遭头发遮掩的双眸有意无意闪烁渴望。

「…………」莉莉亚无语将视线落向莱恩。

「莱恩‧史凯尔,你这个饭团偏执狂,不要再让本小姐见到你了!」一秒暴怒,脚穿的低跟鞋狠狠再次踹向莱恩。

生气而涨红的脸蛋,咬牙怒瞪莱恩几眼後,快闪离开。

「莉莉亚!」

眼见莉莉亚气红着脸,喵喵紧张地也追过去,「抱歉,喵喵先跟莉莉亚离开!等下见!」

「莱恩,你还杵在那做什麽!快跟过来!」喵喵一边跑一边往後向惹事者念道。

「……喔!」近乎後知後觉才察觉惹祸的莱恩,微微皱起眉头也快步追上,留下我和学长以及千冬岁、夏碎学长四人待在原位,目送某对因为饭团而吵闹的情侣。

心中真诚为莉莉亚挥一把泪,我默默祷告莱恩不要因为饭团而把莉莉亚气死。

现在能豪秒不差认出他在哪的人,除了他家人外大概就剩下据说和哥哥摔倒王子一样别扭的莉莉亚,而且,要平常人忍受他那严重的饭团慾,我看莉莉亚是继我们这些朋友後,唯一可以忍受他的第一人了。

「看这情况,大概是同意了。」千冬岁故意咳一声,舒缓自己对莱恩那没救的偏执无奈。

「那麽漾漾、冰炎学长等会见,我和夏碎哥先去茶馆泡茶,有事打手机。」浅笑看夏碎学长一眼语毕,千冬岁对我眨眨几眼没说任何话,便开启传送阵与夏碎学长消失眼前。

『漾漾加油。』不知是不是错觉,似千冬岁的声音於不久传进耳里,细小却不失清晰,令我有种千冬岁其实还在旁边的感觉。只是这样的感触没过多久便因我和学长安静过分的相处气氛烟消云散,周边的街道喧闹声听得比方才一清二楚。

天呀……

不自在搔了搔脸,我不敢吭声看着手中的地图想试图找出自己感兴趣的商家,然後偷偷用余光瞄视旁边脸色还不是很好的学长。

从头回想起今天发生的事,我恍然发觉学长一整天并不怎麽高兴,三不五十生气、连说话也几乎没平时一半,“沉默”几乎成了今天的一切写照、毫无意见。

歉疚的心态,顿时於心中油然而生。

「学长……」我微皱眉头,怯怯叫住学长想说些什麽,但还没出口就先被堵住。

「走了。」学长简约吐出两个字,手里神奇变出一支笔在我地图上某区画圈。

「这边区块,你应该会感兴趣。」学长语气平静转了个身,轻步没有多语往地图指示前进。

下意识低头,眼珠子盯着学长所画的区块愣了一下。

“台湾夜市”清楚呈现眼里,犹如乡愁般怀念敲入心头,淡淡想笑又想哭。

明明在生气,却还一直关心人,学长这个王八红眼杀人兔……

「学长,等下!」眼见人越离越远,我赶忙调整心情跟上去。

小跑步的轻响咑咑,随着喧闹融合一起。

暖意,不减地悄悄流入心底。

「啧。」一声,学长没说半句话等我,看着脸上不知道在笑什麽的我抛来疑惑:「怎麽了?」

「没什麽。」我轻轻摇头,选择不说原因。

「走吧,学长。」我淡淡的说,只是手指了指要去的方向。

我想看看你特别帮我找的摊区,然後……

鼓起勇气和你说声谢谢,我真心想着。

静静微蹙一眉,学长望了我一眼点头便不吭半句词和我并行前进。

严肃俊颜,轻轻地浮过本人与我没注意的柔和。

*****

「学长,我可以问一个问题吗……?」

一路上,我和学长一直保持些许沉默以及宁静。碍於不习惯两人之间的冷压气氛,我不时注意四周传来的叫卖、游戏欢乐声与小吃摊的热闹,眼光漂泊不定瞧东瞧西,买了说多不多、说少也不会太少的点心及食物,和学长两人找了偏僻没人的凉椅坐下,静静凝望星空满缀的天和远方的热闹光火,有一口没一口吃着。

但莫名的尴尬还是仍旧存在,使我不时小心翼翼偷瞄旁边默默无语的学长不自觉抿唇,内心有些自暴自弃为自己的胆懦无奈。过了许久才股起一丝勇气决定向一直沉默的学长开口,希望打破僵局。

「如果是白痴问题就小心点。」随手拿袋中一支竹签,学长依旧慢条斯理、小口吃方才请他帮忙买的烧烤,以慢速度解决一半。

冷静红眸,在吃的同时转向问他的我。

会这麽说,是表示愿意让我问罗?我偏边头看学长,用不确定的眼神抛问号。

学长翻来一记白眼,凉凉开口:「褚,要说就快说。」

『再不说,就什麽都别说』的神情百分百阴凉流露。

「……喔,好啦。」我慌忙答应,双眼不知该看哪冷汗,脑袋随即想了自己还满好奇、但找不到时间问的问题丢给学长。

也就是,从开场就给人特别印象的特殊实习商店──顶级游戏俱乐部。

「学长你们开设的店到底是如何?」不管从名字还是他们身穿的制服,一直给人“高级”之余,甚至还有一种几乎属於贵族的高档神秘感,令人忍不住遐想场内的富丽堂皇。

无语瞄我几眼,学长啧一声,蹙眉:「不就一般五星级游戏俱乐部,还能有什麽解释。」

「五星级游戏俱乐部有分很多种吧,学长。」我忍不住吐槽,哭笑不得学长的敷衍解释:「更何况,你们开的竟然还有解说员,怎麽听都让人好奇。」

而且,据说某位担任高级解说员之一的红牌就在面前,你叫我怎麽可能放过机会不问?

闻言,「褚,我真的觉得你变大胆了。」学长微微眯起散发危险的红眼,继续蹙眉:「现在回嘴回得倒挺溜嘛你。」口气听不出是褒还是贬。

自卫的本能反应让我向旁边退去,连忙摇头:「哪……有。」我又不是神经病,没事哪敢和老大你杠上!

「你有。」学长凉凉丢来反驳,身子侨了舒适的坐姿,很乾脆地翘脚,使原本像乖乖牌吃饭的学长,顿时看起来有股说不出的帅劲和媚惑。

乖顺的银发丝与红热贴在学长胸前,在月夜下有意无意闪着。

「基本上,我们店里分成三大区块,赌场、无限制场以及特别场。」

学长静静地将竹签放回袋中,颇认真环胸看我,然後下秒使我意识到学长已经开始介绍他们开设的店,清晰流利、不快也不慢讲诉。

「赌场,顾名思义和原世界的阿斯维加斯赌城一样,除了你熟知的百家乐、BlackJack、俄罗斯轮盘外,还有像Keno、Slots、Crap等较知名的设施都会提供给喜好这块的消费群娱乐消遣。

当然,无限制场也跟它名称一样就是不限年龄,不管老的小的少的都能进场,只要遵守场内规矩不破坏环境或者过分打架闹事。其实就和一般大型电动游乐店类似,只差原世界和守世界之间的玩法会有些不同、注意的也不同。

就拿打地鼠来说,原世界是打机器台所冒出来的假地鼠得分,而守世界的打地鼠则是拿真正的地鼠怨灵制作游戏台,让每位玩者感受真实的威胁。虽然我是不觉得怎样,但偶尔当无聊消遣也是不错。另外,每个场都有附设吧台,看你要吃要喝还是休息都可以,只要你承受得住那价格。」

老大,我不想去你们店了。

我惊恐莫名屏住呼吸,脑袋转动有些当机的思绪,脑片浮现应该欢乐却瞬间如十八禁的血腥打地鼠。

阿母,我不想和地鼠怨灵打交道!

还有,学长你们店到底是开多贵啊?为什麽感觉价格怪可怕?

是说你们这群好野人,到底是多有钱?为什麽想得点子都那麽怪!

绝对是百分百满意看我发毛到不行的神情停顿一会,学长勾起颇恶质的笑意,接续说:

「至於最後一个特别场,其实就是我负责的区块。聚集前两场热门设施以及特别引进的神秘游戏台作卖点,以“最贵”价格与特别服务给予该区宾客从单人至团体的不同享受。还有,特别场最具特点的地方在於拥有六个独立设置空间,每位顾客或者团体分别会在指定的独立空间与专属解说员进行互动,完全不用担心有人扰乱、碰撞,安心逛场。

服务内容从场内布置、游戏介绍以及餐点处理都有,每一次收费皆以分作计算,时间最多半小时,不可多但可少,以避免下一批客人时间耽搁。」一附无关他事语闭,学长摇了摇应该是放我这边,却熊熊出现在他手里的果汁,想也没想拿去喝。

我敢打赌绝对不是我的错觉,学长一定有在『最贵』两字很刻意加重音,而且,个人已经不敢恭维火星人的雄厚资金到底多到什麽境界。

他说六个独立设置空间,六‧个‧耶,如果再加上前面说的,一共八个场地耶!这比彗星撞地球还猛了我说,你们到底去哪生那麽大的空间呀?该不会是要像兰德尔他们班一样大开阵法,把位於他处的地整个用连结接系?

天,A部的人怎麽都那麽鬼,认真布置也不是这样的吧!

「不过话说回来,夏碎那家伙真是不‧要‧命‧了,竟敢趁我不在和班上那夥人联合陷害我,真是很好,非‧常‧好‧啊‧他。」正当我还在想这群老大怎麽那麽有钱还是鬼的同时,学长大概又想到不愉快的事,整个俊脸霎时微怒,冷笑间还散发一股的黑气。

嗯,果然是这样没错……,我汗颜为学长的遭遇默默哀吊几秒钟,乾笑。

其实用想的也知道,势必有人从中摆弄操控,不然以学长怕麻烦的个性,照道理是不可能自告奋勇担任解说员或者较麻烦的工作。尤其,是跟一大票女孩子扯在一起的事,那真的不是我能用言语说就能解释清楚的。

但是,话说回来……「学长,你那天是出个人任务吗?不然夏碎学长怎没和你在一起?」毕竟他们二位是公认的无敌变态黑紫搭档,通常某位出任务,另一位应该也会一起才对。

除非那天有特殊况状。

森冷看我一眼,「那天,那混帐打了通简讯说他人不适,随便丢了另一位紫袍,人就滚去学校“参‧谋‧计‧画”。」学长咬牙切齿回想那天的一切,脸覆上沉重的阴影,面色如魔鬼王恐怖。

夏碎学长,我该说你厉害还是邪恶?这几年不是我要说,个人察觉除了吐槽外,每次只要扯上整学长有关的事都有你的份,而且件数日增月益,都已经数不出大哥你到底干了多少件。

「哼!哪天就别让我逮到机会加倍回敬。」学长面色难看,近乎气到某个境界环着胸,修长帅气的身子四周不一会便弥漫危险不能再危险的实体恶气、团团围绕。

……我默。

惨,学长更生气了!我惊见眼下情况,心声不禁哀号,顿时对自己找错话题懊恼。

早知道,就不问学长实习商店的事,害得现在除了更僵,还附加了阴森。

我真是大白痴──!

现在这个样子要怎麽相处!我内心痛哭,胆怯瞧了还在怒气的学长,不禁抿唇。

如果自己能坦率点就好了……,我无奈如此地想,无声盯视慢慢走动的手表指针,认真再次回想今天的一点一滴以及平时的一切,很多很多时候,使学长不开心或者愤怒的事,好像大多数出自於我,老是使学长担心这个、操心那个,搞得自己没一天好心情。

对於学长,真的很抱歉。

想着、想着,我双手不自觉紧紧抓着裤布,感到歉疚难过:「学长,对不起……我好像一直惹你不高兴。」

明明许多事、许多时候,我可以为你做、帮你分担压力,但我却老是选择回避。一直、一直、一直躲在你身後,不敢坦率在人面前和你走在一起,不管是学长学弟的身分、朋友身分,还是……现在的恋人身分,常常害你劳心劳累,时时刻刻包容我、保护我甚至关心我,真的很过意不去。

静静地,学长没开口只是拿起某一袋食物,然後用竹签搓了一小粒东西往我嘴里塞来。

来不及反应,我便从嘴里感到颇有嚼劲且带微甜的口感通进食道,嘴中还残留稍稍香味。

「地瓜球?」我错愕抬起头看学长发愣。

自己也吃掉一粒,学长微微挑眉子,「原来这叫地瓜球。」语气听来比刚才好很多,感觉对地瓜球没什麽坏意见。

「还不错吃。」学长简单表达评价,接续再丢一粒进嘴里。

「…………」啊?

「褚,你还要吗?」学长进一步问我。

「……喔,好啊。」我大略点了个头,不知该说什麽接过学长叉来的五粒地瓜串,默默地啃。

一切,又开始沉默,各自吃各自想吃的,宁静而僵硬地将食物默默吃完,直到学长打破沉闷。

「褚,其实不必跟我说道歉。」学长似想到什麽,平静开口。

「学长。」我愣住,没想到学长会回我刚说的话。

「真的,别胡思乱想了。」他坚定告诉我,轻轻叹息,沉静的红,勾着我的视线,认真不加掩饰牢牢抓住心扉。

颤抖唇瓣,我垂头低语:「但是我……」一直麻烦你、什麽也弄不好,又处处害你为我身陷危险,尤其在感情上,真的感到很沮丧。

明显皱起眉目,「人都有害怕的事,没有什麽好歉疚。」学长一脸无奈拍我的头,很轻、很温柔:「更何况,我一直知道你的心意不是?」低哑的嗓音暖暖这样说,嘴角微微勾起。

我不由自主有些鼻酸想哭:「但就是这样,所以、所以我……」才觉得对你更抱歉,学长。

如果不是我的话,或许你会更快乐。起码不用老是操心这、担心那,再或者为笨拙的我收拾善後,搞得心情不好。

……真的。

「笨蛋。」

直接弹我额头,学长揉了揉些紧的眉心,「我只要有你对我们的信任就够了。」红眸依旧直望着我,很清澈。

「真的,只要你的信任,一切就能满足,没什麽事好丧气还是感到歉疚的。」

「学长。」

听了学长一席话,我眼里渐渐起了水雾,眼中的泪水不争气滑下:「对不起,还有谢谢你。」手慌凌乱擦拭脸上的泪哽咽,一时间说不出半句能代表自己对对方的包容与感动的词,只是又再次讲了学长想翻白眼的话。

「白痴,为你做任何事应该是我自愿的吧,哭什麽。」

学长没好气帮忙我擦掉眼泪,一面拿面纸递给我:「快点吃完,要集合了。」原本平静而严肃的颜容,当下绽放说不出的温柔微笑,静静等我回应。

轻「嗯」一声答应学长,我愣愣地注视学长的微笑,也不由自主笑了。

遥远的记忆中,我想起很早以前的相遇,那时的学长一直在我的印象是漂亮且不失威严的死神。虽然本人是暴力了点,耐性某方面来说很差又爱整人,但假若哪天死後,真的被学长这样的死神接到,我想、我也相信自己不会有任何怨言。

只因为学长在我的心目中,早已成了无可取代、永远最强、最可靠的後盾。

不管什麽时候、什麽时刻……

学长,一直都是如此,明明内心也有那麽一份需要人保护的脆弱,却时时隐藏起来,永远、永远地在前方守着,宁可自己满身重伤也不愿让我这个老当拖油瓶的笨学弟受害。

当下的我就这麽有些失神的凝视学长侧脸,任由内心涌现一抹言词不能表达的情绪,深深鼓舞我拿出少有的勇气,像中了魔咒一般拉起学长的手,牵着。

「褚?」不意外,学长显然为我的举动感到吃惊。

「呃……那个不介意吧?」我微低着因害臊而泛红润的脸,不太自在、结结巴巴。

手,依然轻轻牵着,微微颤抖自己心里作祟的丝丝尴尬。

微愣瞧我一会,学长无预警「哧」笑一声。

学长被握的那只手,反过来紧紧牵起我:「要牵,牵紧点。」

毕竟,我不是别人,是你的情人。

希望你就这样让我好好的携着,一直、一直永远牵着,不要松手。

「学长……」静静感受学长传来的手温与传达而来的暖意。

担忧,像是烟雾渐渐消逝,使我也紧紧携住学长:「其实这样也不错。」脸上随後腼腆地漾起笑容。

虽然,只是简简单单握着。但平淡间,你我专属的幸福却体会得一清二楚。

让我渐渐能了解即使不说,也能很快体会爱是如何,即便……两方如此别扭。

拾起一抹微笑,学长「当然」两字,没有任何犹豫传入心底。

夜晚的活动表演在庆典炮声之下开始。

七彩缤纷的火花,一朵接一朵绽放,杂耍、民俗、特技表演陆续演出,绚丽在场每一人眼里,毫无疑虑。

而待於角落的我和学长,在没人察觉、紧牵手的情况下,不知不觉……

两人,紧紧十指相扣,然後相视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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