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那個她的修仙故事 — 09天凌祕境-仙修的傳承

正文 那個她的修仙故事 — 09天凌祕境-仙修的傳承

天凌秘境即将开启,各门派的长辈与精英弟子皆在外围等待,顺便交流交流。

「那边那几个是谁?」

「看衣服也知道是镜昕门的。」

「我是问那个荷叶船上的小师妹…」大家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一艘荷叶船上一群镜昕门的白衣小白点中,有一个华若桃李的女孩,左右紮着包包头,正和她身边两个外貌出众的谈笑。

「哪个……天呀~快把眼睛阖上!」

「为什麽?」

「那个是桃夭呀~人见人爱的妖女,还是不见的好。」

「笑话,不就是一个废柴尊者吗?」

「不过尊者必定超过元婴修为怎麽进秘境?」

「必然是有法宝相助吧!」

「也是,她想要什麽说一声人人就抢着端给她呢!」

「怎麽可能!」

「大家都觉得不可能,可是往往就是发生了。」

「只不定这次又要祸害哪个门派的栋梁了。」

「背後议人非君子。」白衣镶着金边,来者清秀的眉紧皱,声音低沉,沙哑的很有磁性。

「金道友!」一阵女弟子的惊呼,可见来者在女修间的人气爆棚。

「……」他忽略热烈的打招呼,转身往镜昕门方向前去。桃夭尊者,是他外出前师父嘱托他多多照顾的,说是有救命之恩的旧识,然而一路过来,他却时有耳闻她的流言蜚语,一个女子被传成这样可见自身也有点问题,可她是师父的恩人,背後议人亦非君子,他才出言劝阻。

「他是何人?」

「你不知道吗?」

「金禹龙,这几年最夯的新起之秀,天剑阁的掌门弟子,变异风灵根,二十岁结丹的天才,而且他还在短短一年悟出了剑意。」

「看来这次应该就是他被残害了。」

「胡说什麽,金道友岂是贪恋美色之人,何况那个桃夭尊者现在只是个女童。」

「就是~金道友如此正派!」

然而谣言不没有因此而阻断,八卦依旧满天飞,他叹了一口气,心境如此,与凡人又有何不同呢?

镜昕门显然门大势大,这里也就三艘高级法宝的飞行法器,其中一艘便是陈冗祭出的荷叶船,虽不像另两艘金碧辉煌,若大的荷叶也是金光闪闪的。

「师父,您的故人呢?」莫离见待了老半天,根本没有人靠过来,好奇的问。

「显然是都没出现。」桃夭叹了一口气,果然大家修为上都有所进展,不像她不进反退。

「师父您真的要进去?」白子韶听见满天飞的流言,她至从那件事情後,被抹黑的更严重了呢!这秘境进去是随机传送的,他要找到她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而他第一次进入修仙者的秘境也想遇一遇所谓修仙的机缘。

「当真。」

「不要去。」冰冷的气场骤降,陈冗一袭白衣,无视周遭紧张的下跪的众弟子,面无表情看着桃夭,他昨夜观星,她若进去险象环生,就她半调子的修为,指不定又剩个半条命,外加惹一堆事。

「师父您怎来了?」桃夭觉得自家师父身边冒出很多粉红泡泡,她开心的扑向陈冗,却贴到一道透明的结界上,师父真内向。

「不去的好。」陈冗冷冷看了她一眼,想不起来自己为何当初会收了这种徒弟。

「可我担心我徒儿……。」桃夭面有难色的看了莫离一眼,却不知莫离心想的是师祖你还是把师父带走吧~太坑了呀!

「逐出师门便可。」

「师父说笑了。」桃夭笑了起来,在场的大家铁着脸,不约而同,带着惊恐的神情看着她,恐怕只有她认为陈冗在说笑吧!

「……」陈冗冷冷的看着她,转身便御剑走了,他走了很久後,镜昕门的弟子才脱离冰冷的气场,缓缓的起身。

「师祖好像很讨厌我们。」莫离想到方才隐约察觉到的杀气,抖了一下。

「寂星尊上只是担心桃夭尊者,心直口快。」李翠花看着脸色不是很好的白子韶,像姊妹一般挽住桃夭的手,倩笑。

「小翠花…」莫离突然红着脸凑上来。

「嗯?」李翠花转身想走,却忘了还勾着桃夭的手,对上桃夭奇怪的视线,她僵着脸勉强的微笑。

「这次秘境回来,我们结为道侣可好?」莫离讲完後将脸埋进手中,声音大的镜昕门跟周遭的门派都听到了。

桃夭一脸兴奋的看着李翠花,白子韶只想着一个男人表白还脸红不像样,李翠花的笑容在一边传来的对话中垮了。

「你看看那对小情侣,女的修为比男的高呢!」

「人家郎有情妹有意的,你管人家闲事!」

「晚辈金禹龙见过桃夭尊者。」一个少年刚好飞过他们上方,尴尬的飞剑都抖了一下,在上方停顿了一下,默默的降了下来,众目睽睽的落在桃夭身前,对她拱手行礼。

「蛤?」桃夭愣愣的指了自己,李翠花松了一口气,暂时不用给答覆了。

「晚辈乃天剑阁谢逸的亲传弟子。」金禹龙心想,这师父的救命恩人怎麽修为才到金丹,他有搞错对象吗?而且师父说是一个少女,到底是怎麽变成女童的?可方才大家指着说话的就是眼前这个女孩没错。

「想不到谢逸也收徒了,有他那样的师父是你的荣幸。」眼前的女孩却老沉的点了点头,伸出手,直到她身边的俊美少年将她举起,他才知道她要拍拍他的头,感觉十分怪异。

「金某知道。」

「这是我徒白子韶跟莫离,那是我师叔的徒弟李翠花。」桃夭满意的给白子韶抱着,指着人介绍,金禹龙心想这是师徒吗?是兄妹吧!

「幸会。」白子韶朝他点了点头,这家伙颜值真高,他以为自己已经够好看了,没想到一个男的可以美成如此。

「失礼了,桃夭尊者这是师父要晚辈转交予您的师门任务。」谢宇岚轻咳着嗽,站在白子韶身前,将一箱插着许多卷轴的木箱递到桃夭眼前。

「从里面抽一个吗?」

「呃…这些都是。」谢宇岚尴尬的笑着。

「太坑了吧!不拿不拿!」桃夭双手挥了挥,差点重心不稳的摔下来,还好白子韶将她稳住。

「尊者……」

「这些拿了我待到下次天凌秘境开启都做不完!」桃夭吐着舌头。

「金某愿意帮忙。」这是报恩的好机会,金禹龙拱手开口。

「不行,你也有自己的师门任务要忙,也有自己的机缘。」

「尊者,您这样晚辈很为难。」谢宇岚听到金禹龙要插手本来很开心,虽然金禹龙不是镜昕门的,但是掌门交待的事情有完成就好,想不到刚开心不到一秒桃夭就否决了。

「给。」桃夭伸手拿过那一箱师门任务,放进一个收纳袋,掌心出现一只纸鹤,她在纸鹤的脖子上挂了收纳袋,纸鹤便往镜昕门飞了。

「尊者!」谢宇岚大敢置信的大叫,掌门肯定会气炸了!

「哈哈~进去啦!」桃夭从白子韶身上跳了下来,祭出魂栖便往刚刚开启的秘境入口冲进去,留下一片譁然。

「那谁凭什麽抢先!」

「说好的公平公正的抽签呢!」

「安静!」一个老者驼着背出现在上空,威压迎面压了下来。

「既然如此,镜昕门便最後进去,以示公平。」谢宇岚无奈的开口。

大家七嘴八舌的讨论了好久,好像也只能这样了,一个一个门派依序进去。

莫离感到同门许多恶意的视线,但白子韶好像无所谓,只是望着路口,李翠花也回到自己水乐峰的弟子行队中。

「师兄我们绑定吧!」莫离抱住白子韶的手臂,不管对方厌恶的视线,开玩笑,这种有危机的时候,尊严算的了什麽!

「是随机传送,你忘了师父说的话了吗?」白子韶难得没有推开他的手。

「知道了~我自己努力。」莫离感到许多奇怪的闪亮亮视线,一阵恶寒松开了手。桃夭出门前嘱咐说传送地点不一定,约在大殿後方,可他一个人很难保证自己到的了呀!何况他也拿到了收集药草的师门任务。

「保重。」白子韶抽出手,御着漾蓝光的向川进入秘境。

「唉呦~不要推呀!」莫离则在跟谢宇岚的拉扯之中被推了进去,他还没做好准备呀!

谢宇岚则在大家都进去後,对着留守的长老、弟子们拱手行礼,才最後一个进入秘境。

白子韶进入秘境後,被传送到一个生机蓬勃的山谷,他感应了一下他在桃夭身上留下的追踪术法,却毫无声息,这里头有隔绝的高级术法。

他也有拿到要采药草的师门任务,是傍水生长的河津草,叶长尾圆,一条河有个两三株便算多了。首先还是先解决的师门任务再去找桃夭比较好,虽然很担心她,不过刚开始大家都会先收集师门需要的材料,而桃夭没有接师门任务,又是第一个进入的,应该可以安全到汇合的地方才是。

他屏气凝神感受空气中的水元素,朝湿气较多的方向走,忽见桃花纷飞,桃花树下有一女子举起右手拈着桃花,朝他嫣然巧笑,女子薄粉敷面,双瞳剪水,暗送秋波,那张脸与他前世最後一眼的哭脸重叠,是桃夭。

他并没有走过去,桃夭显然不可能在这,更不可能用少女的身形出现,所以那是幻影,那麽他是何时中了幻术?又或者他是他大意走进了幻阵。

「非然?」女子朝他走了过来,与他记忆中的笑容一样的美。

「非然你怎麽了?」女子眨了眨眼,担忧的询问,他伸出手习惯性的想抚平她的蹙眉,却警觉的後退了一步,胸口的衣裳还是被划破了一口子。

「非然,你不喜欢我了吗?」女子泪眼汪汪,楚楚可怜的看着他。

「你不是桃夭。」白子韶扬起微笑,灿烂如花,对方反而愣了一下。

「我怎麽不是了呢?」

「好像也不是幻影。」眯起眼仔细打量,似乎是实体去幻化的。

「非然,只能请你去死了呢!」假桃夭一笑百媚,眼神却凛冽的冰冷,手中唤出了法器魂栖,便往白子韶攻过去。

「居然能幻变成对方心里的人,好奇特的妖兽。」那法器的外表的确是魂栖,但实质上是一把剑,连武器都幻化的如记忆中的一模一样,连带着法器特有的效果也一样,真是厉害的幻化能力。

「非然,对不起,我喜欢的是我师父。」假桃夭泫然欲泣的眨着眼,悲伤的皱着眉,那一瞬白子韶晃了神,却在下一秒的刀光中回神。

「……。」对方读了他的记忆,这些都是假的,他反覆提醒自己。

「人类的关系真复杂。」假桃夭戏谑的笑了。

「你惹了不该惹的人。」白子韶冷哼。

「就你一个筑基小辈,爷还怕你不成。」假桃夭转身拍了拍屁股。

「你是男的?」爷?这假扮桃夭的家伙居然是个男人!他刚刚举手投足的女性姿态也太娇柔了吧?他以为是女的假扮的。

「哼。」

「性喜扮女人?」白子韶看到了假桃夭的空子,朝她的膝盖後方踢了过去,假桃夭唉呀一声跪跌在地。

「你不配得到主人的传承。」假桃夭连忙翻了筋斗,吐了吐舌头。

「传承不是在大殿里吗?」白子韶却出现在她身前,一个反手将她压制在地。

「大殿是主人设的障眼法,为的是保护真正的传承。」假桃夭无法挣脱箝制,恼羞成怒的嘶吼着。

「那他到底想不想传承?」

「咳…当然想,可是只想传给有缘人。」假桃夭品格很差的打算朝白子韶吐口水,却被捏住脸颊,口水咽了回去差点嗝死。

「你为什麽找上我?」白子韶警戒的眯起眼。

「爷本来以为你是个美人…想不到是个混小子!」假桃夭不屑的撇撇嘴,丝毫没注意到自己被压在地上的不利情势。

「你的主人是男是女?」白子韶怎麽看也看不出这兽的原形,想来这兽的修为也挺高的,但可能打从开了心智变待在这里,与外界无交流,心智年龄有点低的样子,也不太会保密。

「你可别打我主人的主意!」假桃夭厌恶的瞪着他。

「我只是想知道是什麽样的主人能有如愚蠢的妖兽。」白子韶踹了踹假桃夭的背脊。

「你真的惹火爷了!」假桃夭放开威压,白子韶溢了一口血。

「……」太大意了,这下子两人情势逆转了,白子韶被压制在地上,假桃夭揉着腰,伸伸手臂跳了起来。

「嘿嘿,原来还有这招!」假桃夭开心的转了圈。

「到底是什麽来着?」

「……」假桃夭好奇的盯着白子韶,看他想说些什麽。

「似狗非狗,难不成是兔子?」白子韶扬起微笑,眼睛闪烁着不明的光彩。

「你才是兔子,一副猥琐的模样。」假桃夭气得跳上跳下的,白子韶趁他情绪起伏不稳,唤出向川,往他的右肩颊骨刺了过去,将他钉到地上。

「唉啊~啊啊啊~~」假桃夭直接用另一只手想把剑抽掉,却划得另一只手鲜血淋漓,疼得唉唉叫。

「你便回原形给我封印在灵兽袋,我便不杀你。」白子韶掏出一个蓝绒布上面绣着奇怪图腾的束口袋,在假桃夭眼前晃了晃。

「好歹毒的人类,爷宁死也不当你的契约灵兽。」

「我也没想你当,我已经有契约灵兽了。」白子韶很是奇怪的看着他,假桃夭愣了一下,这家伙真不识货!

「那你抓爷要盖麻?」

「送人。」白子韶回以微笑。

「我呸!」假桃夭气得胀红了脸,喷了他一脸口水。

「那我先切你一只手好了。」白子韶冷笑,向川便往外挪一寸。

「别别别~爷进去。」假桃夭尖叫,连忙朝灵兽袋钻了进去。

「原来是只杂毛老虎。」他一进去便恢复了原形,是一只乍看通体银白色,细看却夹杂着黄褐色毛发的老虎。

「混蛋~爷迟早杀了你。」灵兽袋的空间,是个一望无际的草原,顾名思义怎麽跑也没个边际,倒是有潭不错的泉水。

「传承呢?」白子韶施了个术拉扯了灵兽袋,里头的空间跟着天摇地动。

「你得到了爷的身体,居然连主人的传承也要!」老虎抱着头蹲在地上。

「我并不想要你的身体,传承不过是好奇罢了。」

「好奇?」

「好奇是怎样烂的传承找如此别脚的灵兽守着。」

「主人的传承可厉害的呢~不容你侮蔑!」老虎拍胸骄傲貌。

「那是什麽?」

「主人自创的剑法,灵根可有限制的!」

「例如呢?」

「需要变异灵根的拥有者冰、暗、风、雷等属性。」

「我恰好符合资格。」

「你那雷灵根是伪的,别以为爷看不出来。」

「没想到你看得出来呀!」

「废话。」老虎不耐烦的挥舞还滴着血的手臂。

「可看不出我原本的灵根也是徒然!」

「哼~想必是不怎样的灵根才要隐藏起来。」

「暗灵根。」

「…居然跟主人一样……」老虎吃惊的跳了一下。

「你主人是个魔修吗?」白子韶挑眉,暗灵根委实少见,尤其是暗灵根跑去修仙的,属性上要克服的更是多,大部分都会修魔,事倍功半。

「你才魔修,你全家都魔修!」老虎嫌弃的呸呸呸好几口,白子韶只是又施个法让里头天摇地动,这家伙吐口水的习惯要让他改掉,太不卫生了。

「呜…就会欺侮我。你们人类最坏了,灵根这是天生的,可你们却因为主人是暗灵根就说她是魔修追杀她,主人明明不是魔修!」老虎耍赖的在地上打滚。

「你的主人还不是得道飞升了?有时候苦难是为了最後的结果。」

「她殒落了。」老虎趴在地上,尾巴也垂着,眼眶微红,这家伙挺重情义的,这麽多年的岁月还会为了原主人掉眼泪。

「节哀。」白子韶更有把他放在桃夭身边的想法了,一只可以幻化的灵兽,智商不高,很重情义,在这种他不能陪在她身边的时候,很有用处。

「爷最讨厌你们这些人类了啦!」老虎甩了甩尾巴,白子韶这才发现这老虎似乎短尾,就不知道是天生的,还是被砍断的了。

「传承到底在哪?」

「在我脖子上的金锁片里。」老虎奸诈的笑了。

「……」白子韶这才注意到老虎胸口蓬松的毛里,有个金光闪闪的小光点。

「意想不到吧!爷真是个天才!」

「给我。」

「不要!」老虎趴在地上,双手紧紧环着胸。

「给我,我给你灵药养伤。」白子韶拿出了瓶级等挺高的丹药,晃了晃,他并没有封闭灵兽袋的视线,里头是看得到外头的。

「爷是这种贪生怕痛之人吗?」老虎鼻子发出哼哼的声音。

「不给我,拿你去炼丹。」白子韶挑眉。

「歹毒。」老虎心不甘情不愿的将金锁片缓缓解下,而白子韶立刻丢了条神识凝成的线将金锁片钩了出来,随即扔了两瓶丹药进去。金锁片顺着他的凝线直接进入他的识海,在里头矗立成一大片金碑。

「多谢夸奖。」他到了一旁的高树上屏气凝神,就地打坐。

识海中,金碑上的文字,幻化成一个女子,执剑演示着剑法,这套剑法名为阳春暗雪,随着舞剑招示飘着黑色的白雪。

仙修的传承,挺有趣的。

上辈子自己苦修的白子韶如是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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