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星期的相处下来,唐昀歌发现自己迷惑了……他喜欢和芳琇相处的宁馨感觉,他也喜欢和妤如见面时给自己的惊喜。
每天享受着早上有人帮自他把要穿的衣服,熨烫整齐的放在房间里的桌上,让他帅着出门;晚上睡前芳琇会陪着他聊几句学校的趣事,虽然很大部份都是他自己在讲,芳琇只是在一旁微笑听着。
而妤如,她依然对他热情,唐昀歌也还是有意无意推拒着妤如软香身体的靠近,她的身上总是有好闻的味道让他着迷。约会时,她总是让唐昀歌有意无意知道她可以在外面过夜,只是他都装傻的装没听出来,因为他答应过芳琇。
两个女孩,芳琇静的文雅端庄、妤如好动好玩又娇泼,这两人一静一动他都喜欢,如果可以两个都要多好!
尤其,这几天发现他假日可以不用出门,他也能和芳琇在二楼的小厅里窝一天。芳琇喜欢听他拉琴,他看得出来芳琇不是在敷衍他,他偷偷观察过芳琇的神情,她是真的在欣赏和享受他拉出的琴音,有知音的感觉真是让人心情飞上天。
可是,这几次和妤如见面,他很奇怪自己不再充满期待和热衷逗妤如开心。甚至在吃饭和唱歌时,他可以不再费力的抗拒妤如的靠近,他纳闷自己的身体怎麽了,对妤如的软体馨香,何时不再会有冲动的感觉?
唐昀歌觉得自己是不是病了?一定是病了,才会对两个女孩的感觉完完全全走了样。
许家因为面子关系,让芳琇继续住在唐家,说好等高中毕业,看考上哪所大学或专校,再决定要住哪。
唐昀歌也觉得很对,芳琇到底是从家里嫁出门的,本来就应该要住夫家,没事跑回娘家长住会被说闲话的,而且他内心深处似乎不想要芳琇离开他,所以他很欢迎芳琇住下来。
芳琇和昀歌也因为联考的关系,在高三这年,芳琇就去住已故姑姑仪娟的房间睡,两人算正式分房了。一开始昀歌还是常拉芳琇到自己房里聊天,他似乎不太习惯自己一个人睡了。
唐家长辈也知道两人并没有发生关系,他们也就任由他们自己去发展,唐家长辈已经在想着,若是当不了唐家少媳妇,当女儿和孙女也不错,只是可惜了芳琇这麽个好女孩。
唐家三老都看得出来,芳琇一颗心都在楞小子身上,那楞小子也是对芳琇有上心的,偏偏他自己笃定爱的是宋妤如,唐家三老人只能提醒昀歌,别让自己真正爱的人跑了,後面才来後悔。
唐昀歌从英国转学回来就读P高中後,很快的也迎来高三的谢师宴了。
最近回家都看见唐昀歌脸臭臭,唐家三老一问之下一听就觉得有戏了,昀歌和芳琇两人的夫妻缘份有希望了。
唐家的餐桌上,唐昀歌脸臭臭的瞪着许芳琇位子上空落落的座位。
「昀歌,你这样每天脸臭臭是怎麽了?又每天等门的,芳琇不是有跟你说她要在外面和同学吃晚餐,她的小组有事情要在这几天决定好。」萧静芬笑在心里,脸上故作不解的问孙子,这小子醋得厉害啊。
「阿妈,您都不知道那芳琇,在学校最近都没空理我,一下课就去找小高说话,都没理我。」唐昀歌抱怨着给奶奶听。
「你不是说她和那叫小高的是同组,谢师宴快到了,利用时间讨论很正常啊!」高美馨也看在眼里,这楞儿子。
「妈,您都不知道啦,那个余文高都故意靠芳琇很近,芳琇也不知道闪开一下,一看那余文高就是有企图、特别爱靠近她。」唐昀歌越说越来气,只好扒饭进嘴里,咬着出气。
「大家都是同班同学,你会不会想太多?要是真的不高兴,跟老师说让芳琇和你同组不就好了。」高美馨提醒着儿子。
「可是她要跟黄家萱在一组啊,老师也不让我们换来换去。」说到这里,唐昀歌又气呼呼了。
萧静芬和高美馨两个婆媳互看一眼,婆媳两人很明显都在憋笑,而且快憋不住了。
唐昀歌看向爸爸始终笑着在吃饭,却不发一言的。
「爸,您要说说芳琇啦,男女有别她不懂吗?」唐昀歌真不知道他们这些天是在笑什麽。
「儿子,自己的媳妇自己看好,你自己还不是和叫宋啥如的约会,好意思说芳琇。」唐辉耀不愧是商人,讲话都直接切入重点。
「爸那不一样,妤如是我女朋友,那余文高又不是他男朋友。」唐昀歌的口气再自然不过,似乎并不知道,这不是一个结了婚的男人该说的话。
看着芳琇和她组别上的男生有说有笑的讨论着,他的心里竟然开始会不高兴起来,甚至连回家都不想理芳琇。
而芳琇似乎没有发觉到唐昀歌在生她的气,回到唐家还是一样的吃饭、看电视、写功课,时间到了就去睡。
「昀歌你有没有想过,如果芳琇也想和那余文高当男女朋友呢?」唐辉耀一看儿子简直就像发现心爱老婆出轨的老公,他偏不点醒蠢儿子,谁叫他老是和宋妤如去约会,让乖巧的儿媳妇芳琇偷偷掉眼泪。
「爸,芳琇现在还是您儿子的老婆,她这样的行为叫红……红什麽来着?反正,芳琇她这行为不对就是。」唐昀歌气得站起来,想离开餐桌了。
「坐下!」唐辉耀严肃的一喊,唐昀歌乖乖坐回去。「你自己可以结了婚和别的女孩约会,为什麽要芳琇乖乖在家等着你?你是古代人吗,还是有大男人主义?」唐辉耀觉得机不可失,儿子自己都提起了话题,就趁机骂骂他这些日子的荒唐行为,也趁机让儿子看清楚自己的心里究竟爱谁。
「爸,是芳琇说我可以和妤如交往、约会的,我们刚结婚就约定好的,不信你问芳琇。」唐昀歌脸上有窘态,却还是在替自己辩解,完全不清楚这其实是在给自己挖一口名为"笨蛋"的蠢井。
「儿子,有担当的男人不是这样当的,你自己去想想吧!一个装睡的人,你永远叫不醒他。」唐辉耀总算知道儿子的盲点了,也许算命先生说的话是躲避不了的吧!
萧静芬和高美馨在一旁看着,对昀歌的迷障也只能摇头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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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唐昀歌和宋妤如一个多月以来第一次的约会,由於准毕业生都在忙着张罗谢师宴的事,所以两人也到今天才出来见面。
两人在台中某购物中心里,手拉着手的亲密逛街,走走逛逛的,在快接近中午时,宋妤如娇嗔着饿了、累了,要昀歌带她吃高级西餐。
在餐饮楼层走了一圈後,宋妤如挑中一家日式料理,唐昀歌顺从的跟着她走进去。
「昀歌,你到底是陪我出来做什麽?一路上都在讲许芳琇的事,听到都烦了。」两人才在服务员领位下坐定,宋妤如就开始抱怨。
「当然是出来陪你逛街啊,还问?不然你手上这些东西是哪来的?」唐昀歌一脸奇怪的看着她。
「你如果是真的有心陪我出来逛街,那为什麽一直跟我抱怨那许芳琇的事?」宋妤如被昀歌的蠢样气得脸上红白交衬着出现,心里是气到快发飙。
「我哪有一直跟你抱怨芳琇,我只是在讲那余文高不要脸,一直在芳琇身边献殷勤。」唐昀歌此刻脸上是一脸不解的,不知道妤如在生什麽气。
「你那麽在乎那肥女,做什麽和我交往。」宋妤如把点餐本一丢也不点餐了,直接来了大小姐脾气。
「她叫许芳琇,不准你随便叫她肥女,没口德你。」唐昀歌拉下脸,听见妤如喊芳琇肥女,他一整个火气升上来。「芳琇不肥,她只是有肉。」说完话,唐昀歌站起来,一脸生气的走出日式料理餐厅,把妤如一个人丢下。
宋妤如马上拿着逛街的战利品追出去,拉住唐昀歌在一旁装乖安抚着,总算把他安抚下来。
宋妤如完全没想到昀歌心里会这麽在乎那肥女,还为了那肥女当场跟自己翻脸,看来是昀歌对许芳琇日久生情了。他是自己这辈子要拿下的男人,她不能让所有装贤淑的功夫,在这一刻全部白费。
看来,要趁他自己都不清楚他自己的心时得到他,她不能再慢慢来了,她不能再让那肥女继续留在昀歌身边了,她必须想点狠招赶走许芳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