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觉得啦，不交往也没差吧？如果你只是想寄生我的话。程北川又躺回去，仰着头望向她。
哪种话题我都能聊，当然，要看有没有办法提起我的兴趣。或者做情侣会做的事情，随便，哪样都好，男女友的名份是真的那麽重要？向子郁第一次听他对自己说这麽多话。
而只有向子郁明白一个地位、名份、头衔究竟多麽可贵，否则就像是向理那个偷鸡摸狗的女友一样，一定得毁掉别人的生活。挂好自己的牌子後，就别到其他人家里浪，向子郁一直很想这样告诉那个女的。而她不晓得有时身份也是可以不重要的，像关德麟的後母，也许比起户籍上的称谓，她更在乎自己在关德麟心中是什麽样子一样。
只是一切都太乱了，向子郁没来得及明白罢了。「学长，你总得让我有个藉口。」向子郁接着说，廖咏海那样的人一定会知道我在想什麽，像现在这样胡乱告白也是，等到踏出门，等到我和她独处，也许她就会突然问：「你为什麽这麽做？」而到时我要对得起她，不是自顾自的躲起来，那我最後还是在践踏廖咏海，懂吗？她太温柔了。
程北川不苟同这个词套用在廖咏海身上：「希望温柔这两个字也是你胡乱讲的。」「我知道她大部分时候是很白烂，但你实际和她相处过就会懂了。」「敬谢不敏。」
我懂你意思了，但还是需要一点时间吧。时间？什麽时间？相处时间。你意外的是个保守派耶。没礼貌，要叫学长。没差吧，我都告白了。
「你总得给廖咏海一些心理准备吧？否则一下子把你从她那里抽过来，她也会奇怪吧。」他无意识地替廖咏海着想起来。「抽？」「干，不要吹毛求疵了。」
好，就从朋友当起吧，保守派。向子郁下了桌子，少见地笑了。程北川对这个称呼貌似不是感到很满意，若不是廖咏海拼死保护向子郁那份想让人弄脏的乾净，否则他一定把她的告白和请求晾在一旁，翻过身就睡了她，而不是像现在一样翻过身继续睡了。
向子郁打开前门，对正在玩手机的廖咏海说：「好了。」她才进社办就立刻问，所以？刚刚怎样？他说要先当朋友。这样是好还不好？……不晓得，应该还可以吧。
程北川受不了被当成空气的感觉：「抱歉小姐们，我本人还在这耶？」
我知道啊？廖咏海继续翻自己的置物柜，妈的，终於给我找到了……干，我都不记得我只画这样，你们慢聊，我要赶快回家了，掰。她对向子郁挥挥手，飞奔出门。
「朋友，一起去吃饭吗？」向子郁回头，看向程北川。
「……再让我睡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