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破曉之章 — 抉擇

正文 破曉之章 — 抉擇

我们在路上耽搁了一阵子,最後天行先走,留下我跟宇婷两个人,这一切都来的太快,我没想到,我做的选择尽然让我後悔至极,现在陷入了懊悔的回圈当中不断repeat,但是宇廷的声音让我回到了现实

「幻天,谢谢你陪我回家,我家到了,」

我沉默不回应,甚至不想说话,还陷着那种懊悔中

「宇婷,如果宇玄还没死,你会跟她说出你的心意吗?」

宇婷沉默了一下,接着做出回应

「会阿,即使她有喜欢的人,我也要勇敢地说出来,让她明白我的心意」

她的心意我早已经听见了,我也很想回应他

「你刚刚说,你那时候有喜欢的人,他知道吗?」

我有点明知故问,但我还是说了,或许这让我了解,我只是想从懊悔中逃出

「我告诉过他,他倒是叫我要勇敢追求,甚至是帮我的忙,可是到後来我才知道,那只不过是小女生的追求,只是一时糊涂罢了,可是,宇玄却一直支持着我,这才是我需要的,一个不管怎麽样,都会默默支持我,给我能量的人」

我并不是想要支持他,只是希望他开心,所以才会告诉他,把我对他的喜欢,转换成一种帮助他或的幸福的助力

「会不会他其实也喜欢你,但为了让你开心,所以对你撒了谎,说自己喜欢别人」

我把事实当作了假设,告诉了他我真实的想法

「这样我应该会哭死吧,跟他在一起可以很幸福,虽然这样讲对他很不好意思,他或许一开始让女生很难接受,但是真的认识他以後,他就是一个完全的好男人角色,一般人进不到他的世界,所有他的好,只会展现给接受他的不完美的人,这样的女人才是最幸福的吧!!!」

我听完这些话,完完全全打破了我对自己的看法,往往我只看到自己的负面,却无法接受自己因为看不起自己,所建立起来的美好,原来我才是我自己最大的敌人,是我让环境改变了我的人,我最大的敌人原来就是自己

「想这些也没用,我先进去搂,改天,你也要告诉我你的感情史喔~~」

宇婷留下了这些话,就进去屋子里了

我带着懊悔的心情,回到了我的住所,接下来的几天,我向学校请了假,加百列也出门不在,在我房间不知道堆了多少海尼根的瓶子,这几天不是喝酒就是睡觉,就是打死不上学,直到有人按了电铃,我才提起自己沉重的脚步,跑去开门

「你怎麽那麽臭啊,这几天你有好好的吃饭睡觉吗,怎麽是这种落魄的样子」

开门的竟然是鬼鬼,让我很震惊,但是我马上关上门,请他在外面等我,自己去整理仪容了一番,大概过了半小时,我才再度把门开启

「你这几天怎麽了,都不来学校,发生什麽事了」

鬼鬼问我,我却没办法说得清楚,总不能说我被甩了,对手还是我自己吧

「发生了一点事,不想讲」

我低头不语,刚刚从我家的冰箱拿了两罐酒,接着在路边找东西把他打开

「是不是被女生甩了,所以在难过啊?」

女人的第六感往往是最准的东西,不得不说,有点可怕

「那个人是宇婷吗?前几天你不是刚听完他的故事吗?」

这真的不寻常,为甚麽他会知道这件事

「是宇婷来找我的,因为老师叫我来找你,宇婷担心你,他以为你喜欢他,所以把原委都告诉我了,我想你或许是有其他的事,叫他别担心,但是我刚刚看到,没想到真的被她说中了」

这就是女生的友谊吗?该说是宇婷太笨,还是鬼鬼太八卦,现在好了,所有事情全都歪打正着,纸包不住火了

「你们男生都喜欢那种女生阿,他跟天行关系也很好,是因为宇玄,也因为宇玄的关系,使你不得不放弃,现在宇玄离开了,却留下了痛苦的我们,你也不要太难过了,找另一个对自己好的,我不会跟他说你喜欢他的」

此时,我已经想办法撬开两瓶酒,其中一罐已经喝了一半,另一罐倒是给了鬼鬼

「你懂什麽叫爱吗?我是已经输得心服口服了,你知道他是第一个,正眼看我的女孩子,你现在看到的我,根本就不是以前的我,如果你看到以前的我,你还会用现在的眼光来看我吗?」

讲完这个痞子英雄的台词,真的很符合我的写照,我现在也只能想出这样的话,因为我的际遇,就是里面的主角的遭遇,而现在,我正陷入自己存在的问题

「我相信宇玄的消失有他的目的,并不是环境造就我们的存在,虽然我们一直为了那个所苦,但是只有我们能够决定我们的样子,你以前是怎样的人我不清楚,但是你现在的任何决定,就是造就你未来的样子,不要被环境打败好吗?」

我不清楚鬼鬼为甚麽跟我说这些,但是我的确该想想,我当初会决定做这件事的理由,至於做了这个决定,我就不应该後悔

「我已经跨出我的第一步,至少我变得不再像是之前的样子,以前天行喜欢我,我不懂得回应,现在,我就应该承担这决定所造成的後果,看着他跟宇婷那麽要好,我真的好羡慕,好想成为他身边的那个人,虽然宇婷喜欢的是宇玄,我知道他不会去喜欢天行,但我却一直受到阻碍」

跟鬼鬼聊天过後,我好了很多,我问他为甚麽要帮我,他却提起了我在天台跟他说的

「那些话,让我改变,以前那些在我身边的,根本不是真心的,全都是一些以利益为基础的人,我希望在我身边的人,能够像你们一样,至少是以真心对待朋友的人,你们这样的关系,是我最羡慕的,虽然我不被天行所接受,但是我相信,我们以後一定会成为朋友」

这些话若是让天行听到,他不知道会怎样想,现在我走出了低潮,我是不是也应该帮他一个小忙,於是我决定去跟天行说这件事,至少,他已经不是那个,以前只会欺负宇玄的大姊头了」

隔天,我到了学校,天行主动过来找我,并带着他的相机,给我看了他的照片

「幻天,我觉得宇玄没有死,一定在某个地方,这是我的相机,之前宇玄发生意外,那时候我受伤,我在昏过去的时候,听到了什麽有关交易的事,我觉得,当时一定有人把宇玄带走了」

他又拿出了一张纸条,上面是宇玄写给他的最後一张便条

他又拿出了相机,里面的影像是蒙面黑衣人,可是脸部严重得曝光,根本没照清楚脸

「我觉得,一定是宇玄受到要胁,所以跟蒙面人做了所谓的交易,而交易的内容是,让他消失在世界上」

後来我藉故去厕所,明明是下课时间,却一个人都没有,这但时我遇见了加百列

「你去哪了,你为甚麽要跑到这来,为甚麽消失这麽久」

他看了看我,只是在墙上摸一摸,变出现一道暗门

「做抉择的时候到了,幻天,或者,要叫你,亚望人」

他示意我进去里面,里面却看到一张床,叫我躺在上面

虽然我没必要照做,但是他帮我这麽多忙,况且,他要我做出抉择,或许可以让我现在混沌的人生,创造一些不同才是

「你要我做出什麽抉择,还有,为甚麽我会是亚望人」

我不解的说着,只看到加百列拿着天行的相机,当他把照片点开,原本模糊的照片,却出现我的样子,但是,好像多了点岁月的痕迹

「本来你遇到我的时间是在你长大之後,你还记得当初天行中枪的时候,不是有一群黑衣人吗,那群人是为了来杀掉现在的天行还有你,但是长大的天行却在时空传送的时候跟你分开,只剩下长大後的你跟他们对抗」

为甚麽未来的我跟天行会被别人追着跑,况且还遇到了现在的我们,我真的不解,什麽穿梭时空的,真的不懂,谁写的剧本阿

「你为甚麽给未来的我们能力,他们到底是谁,为甚麽要追杀我们,还会跑到现在这个时间,怎麽可能会有时空穿梭这种事」

「本来宇玄这个身分,可以再继续持续大概五年的时间,这期间你会跟宇婷在次遇见,并且跟他在一起,我曾经说过,该属於你的,永远都离不开你,可是这期间却出现了一群叫做无尽领域的人,而你就是他们研究的目标,因为你发现了穿梭时空的方法」

「而且他们想要藉由穿越时空,来改变未来,所以你选择把隧道封起来,但是终究还是无法阻止,所以你找上了我,让你拥有可以与他们对抗的力量,但是因为天行放不下你,所以他也接受了交易,一个在未来奋战,而另一个……」

「另一个跑到了现代,阻止他们把现在的我们被杀掉对吧」我的回应打断了他

「你是个聪明的小孩,很有慧根,後来的你都看到了,天行其实在那次意外就死了,未来也改变了,所以我只好跑到了这个时间,跟你做交易,使你交易的时间变早,让你必须在现在这个时刻,做出一些必要的抉择,而你的抉择,将会是很重要的契机,甚至是影响着破晓之章的存亡」

「破晓之章,那是什麽?」我不解地问

「那是你跟天行一起创造的,为了跟无境领域的人对抗,你也集结了一些人,成为跟他们抗战的组织,而你,也是这团的团长」

听起来这真的很奇怪,也有点不合逻辑,但是我的确是已经改变了,这已经是很大的奇蹟了

「我没办法接受这一切,但是到目前为止,你帮助我的已经超出了我的理解范围,我认为你是个帮我完成梦想的人,我决定再相信你一次,开始你的试炼吧,加百列!」

黑暗中,我看见一个笼子,天行被关在里面,而笼子上有机关,上面倒数计时,只要倒数结束,天行就会死

「这是你最好的朋友,天行,你已经知道,你用了新的身分,来交换了他的死亡,请问,你觉得後悔吗?」

这是什麽鸟问题,当然是不後悔阿,但是当我想说出答案,加百列却摇摇头,又继续说下去

「接下来我们请一位漂亮的小姐,林宇婷小姐」

我躺在床上,突然看见黑暗中出现了另一个人影,是宇婷,但是却是被囚禁了起来

「在这里,你可以跟他们说任何事,我们把他们的元神请了进来,刚刚要你做出抉择,但首先,我们必须问宇婷,到底他的选择是什麽,是苍幻天,还是邓宇玄,当然,他在现实已经告诉你他的选择,也因为这样,他现在已经知道你的真实身分,已经触犯了我跟你之间的约定,现在,你有两个选择,第一,我们把交易取消,让你可以用宇玄的身分,跟宇婷在一起,当然,一取消天行就会死,第二就是,维持原状,你可以继续用这身分活着,但是宇婷会永远忘记你,你也永远没办法告诉他,你喜欢他了」

我选择了後者,他们也看在眼里,他们也看到了真相,但是天行却揍了我一拳

「白痴,你以为这样我会多高兴,你这个傻子,为甚麽要救我」天行说

「我没办法不救你,你是我唯一的朋友,你死了,就算後来我可以多快乐,但是你不在了,我怎麽跟你分享喜悦」

天行是我唯一的兄弟,没了他,我早就自杀了

「你就因为这样,放弃了自己的幸福?你这个傻子,还记得有一次我去你家,我忘记了我的镜头吗?那时候我就翻到了你的秘密,那天我才会忘在你家,後来你就消失,宇婷出现,我真的好想告诉你,他回来了,你可以追自己的幸福了,不会再有女生看不起你,你也不会再被别人伤害了」

原来天行会那麽努力找我,一直不肯放弃,是知道了我的小秘密,他希望我可以不再为了女生而伤心,但我也回敬他一颗拳头

「你以为你多厉害,叫我去追我自己的幸福,那你呢,你追鬼鬼那麽久,我离开刚好你可以跟他在一起不是吗,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跟他告白过,是因为我才放弃的,我消失不是刚好吗?你就可以跟他在一起了」

我们就这样打起来,你一拳我一脚的,到最後我们都累得趴在地上,放宇婷一个人在旁边看,但宇婷也说话了

「加百列,让他们走吧,我跟你做交易,我不希望他们友情散掉,让他们保留现在的记忆出去,也不要让宇玄变回来,让他可以继续做个有自信的人,至於我,我可以任你处置,我只要能活在宇玄的回忆里就好了」

我听到这些话,马上阻止了他,但是,宇婷却对我说

「宇玄,我可以问你一件事吗?当时我问你的那句话,你的答覆是什麽?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我很喜欢你,一直都是,我太笨了,以为这样你才会快乐,可是却把你推走,我真的是大笨蛋」

「这样就够了,你可是守护世界的人,不能没有你,我只要能活在你的记忆里就够了,你以後找的女朋友,不能比我漂亮喔,知道吗?」

「我不要我守护的未来没有你,只要现在你喜欢我就够了,我不要你消失」

「可是好像生效了耶,我好像快消失了,你赶快走吧,记得我说的话,我……」

话只到一半,我就回到了现实,醒来我发现我在保健室,可是我马上想起身,却被阻止

我後来马上回到教室,却发现宇婷消失了,就连大家也忘了宇婷的存在,好像教室没存在过这个人似的,後来天行拍了拍我的肩

「他会一直记得你,会一直喜欢着你,你没了女人,可是你还有兄弟阿」

原来天行的记忆都还在,至少他知道我现在是谁,这样就够了

接下来就是面对统测,我收拾残破的心情,回到了我原本的家,爸妈像是被洗去记忆一样,认定着他有一个正常的小孩,我的记忆也被改变,让我一直都是这个家的一份子,让我回到原本的生活,我确定是被设定成一个正常人了,有了一般人的生活,不会被同学欺负,被孤立,被孤独感击败,可是,宇婷却回不来了

後来我考完统测,也准备去大学报到,至於天行,倒是跟鬼鬼正式在一起了,每天被逼着读书,读的死去活来,最後我们竟然又上同一间学校,看来我们的孽缘会继续下去

进大学的入学式实在有够无聊,倒是认识了不少新同学,也认识很多女生,但是我都是随便看看

「你好喔,我叫林雨吟,很高兴认识你」

突然有个声音叫我,我抬起头看,却没差点被吓死,这不是林宇婷吗?

「你是笨蛋吗,跟你说我叫雨吟,听不清楚是不是,下雨的雨,林冠吟的吟」

「什麽林冠吟阿,去你的毁灭爱情」

後来他很生气地把我拉出去,我不确定他有没有记得我,但是我决定试试看

想开口问,她却先说话了

「宇玄,对不起,我回来了」她说完这句,我马上抱住她

她看了看我,却跟我说

「我妈妈说男生很危险,你要先请我吃饭看电影,才能跟我在一起」

重逢固然快乐,但是却还看想到一个人

「加百列,出来,我知道你在附近,别躲着,告诉我原因吧!」

「她每天在我身边一直哭一直哭,太吵了,还给你」

後来加百列就消失了,消失前留下一句话

「要小心无境领域的人啊,宇玄!!!」

《破晓之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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