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扰你们了？」进电梯後，安子璇淡淡问。
「没有。」他根本还没来得及开口约杜以以去吃晚餐。
「所以是女朋友吗？」安子璇侧头看了他一眼，问得直接，「刚才那个女生。」
南紊恒还在懊恼没能一起吃晚餐，盯着上方跳动的楼层显示表，他回得很快：「不是。」
「那你喜欢她？」
「嗯。」电梯到达一楼，南紊恒按住开门键，这才回头对上她的眼，「很喜欢。」
他眸里的认真让安子璇不由得一愣，出了电梯，几秒後才又扬起笑，「啊、有点伤心呢，说得这麽直接，这不是一点机会都没有了吗？」
「啊？」
南紊恒刚才就是脱口而出，等意识到安子璇的话，他顿时有些惊慌，「我没有其他意思，我只是……」
「只是？」安子璇好看的秀眉一挑。
「只是……」南紊恒斟酌用词，直直迎向她的目光，表情没有局促，只有眸光带着几分歉意，「照着你的话回。」
「哇，有你这麽突然的二次伤害啊！」安子璇沉痛按住左边胸口，「如果说想拒绝我，那你还真的成功扼杀掉不少好感了。」
「学姊。」南紊恒似是叹了口气，「我们认识不到一个月吧？」
「所以呢？认识一个月就不能有好感了吗？」安子璇微微偏头，很快又恢复平时的模样，眼里带着一抹轻浅笑意，「那如果说你抽到我当直属，是我暗中搞的黑箱，你信不信？」
「不信。」南紊恒摇头，注视着她，「这麽重视系学会，你不会允许这种事的。」
「嗯！这个回答不错，没有因为我刚才的话，判断就有失偏颇，看来我为人还是不错的。」安子璇赞许的点头，话题又重新绕回杜以以身上，「你和以以是高中同学吧？」
「你怎麽会知道杜以以？」南紊恒眼里闪过一丝诧异。
「不难呀，学测满级分进来，同为商学院，她来面试时就引起不少讨论了。」安子璇微微耸了耸肩，「还有，好心给你个建议吧，不要太常在七楼约会，我们系办也在那里，很容易引起注意，像今天就是有人通报我上去抓你来开会的。」
南紊恒也不想老是在七楼等着，但杜以以就在系办工读，他不去系办要去哪里等！在女宿下等更怪吧，况且都回宿舍还要走出校门，依杜以以的个性，大概有八成会拒绝。
见南紊恒没答腔，安子璇又继续说：「不过话说回来，你没有告白吗？」
告白？
这句话跟语气怎麽好像都有点耳熟？
但仔细一想，告白这个词汇大概从升高三那次暑辅後，他就没再想过了，直到上次因宋希烨产生的危机感，让他差点脱口而出外，他似乎没在认真想过告白这件事。
南紊恒黯淡垂下眸光，「没有。」
「为什麽？」
「太快了。」他依旧是这个答案。
南紊恒知道和杜以以的关系已经不如以往，以前他是担心杜以以会把告白当场玩笑；但现在的他，也许只是害怕，怕说出口後，杜以以会不会因此疏远他。
顾忌变多了，就越不敢往前一步。
「哪有什麽太快还是太慢，你不说的话，她永远都不会知道的。」安子璇说得愤慨直接，特别心有戚戚焉，「如果有人早你一步，那你就真的欲哭无泪了。」
安子璇口中简单的道理，意外戳进南紊恒心中，他沉默良久，脑子却还是一片混乱。
走进地下室前，南紊恒停下脚步，又回头看了安子璇一眼，「学姊，你是真的喜欢我吗？」
他怎麽听都觉得後半段的对话，一点都不像喜欢他的人会说出来的话。
「怎麽？後悔了？」
「因为如果是真的，我想我就要认真拒绝你。」南紊恒神情认真。
「喂！两次就算了，现在还三度伤害，你准备替系学会卖命卖到死吧！」安子璇用手比出三的数字，恶狠狠扫他一眼，快步走过他面前，而後又像想起什麽，嘴角勾起抹不怀好意的笑。
她顿下脚步，回头看他，「或者，你可以考虑帮我另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