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吧。」
踏上楼梯，夏晓葳回头对他耸了耸肩，虽然带南紊恒上来像是替他们增进见面机会，但毕竟还是掺了些私心的，虽然杜以以已经努力放慢速度在教她念书，可无奈她脑子实在不灵光，总跟不上杜以以跳跃的思考，时常都是听得一知半解。
这不正好，免费又得到一个家教了。
夏晓葳算盘打得精细，南紊恒则是对夏成的开明感到不可思议，要是他未来有女儿──
他肯定把对方身家背景拷问得一清二楚，才放他上去。
不对，有什麽话在客厅聊就好，为什麽非得一定要进房间。
思及此，他忽然就能理解杜辰明的心情了，但想起他做过的事，隐隐又升起一股强烈的罪恶感。
夏晓葳领着南紊恒进房，杜以以见到他也不惊讶，平淡问道：「找我……」
「没有！只是顺道路过。」
杜以以後头那句「要买面包吗？」还没说出口，就被南紊恒给截断了，她也只是眨了眨眼，又低下头去。
夏晓葳睨身旁南紊恒一眼，装什麽装呢，明明是特地来杜找以以的。
南紊恒装作没见到她的眼神，迳自走到她们读书的桌旁坐下。
夏晓葳算盘打得没错，南紊恒的讲解风格和杜以以截然不同，是走一步一脚印类型的，不会乱省略掉什麽步骤。
但她错估了一点，就是让两个学霸同时教她念书，简直是作死自己！
熬了一上午，她终於受不了的狂奔出房门，「不行了，再不出去透气，我都快要闷死了。」
夏晓葳头也不回的冲出门，留下房内面面相觑的两人。
「怎麽办，学生逃走了？」南紊恒觉得荒谬又好笑。
「她等等就会回来的。」杜以以倒是挺习以为常了，她抬起目光，落在书桌前的时钟上，「时间快到了，我先下楼准备打工。」
「嗯。」
杜以以正欲起身，南紊恒忽然意识到房里又莫名只剩两人，他想起几天前的事，随即喊住她，「等一下。」
杜以以眨了眨眼，「什麽事？」
「那个……」他抿抿唇，不想让疑惑继续盘桓在心头，决定先行坦白：「上次因为想问你要不要丢掉那些过期的东西，所以有进去你的房间，你……有印象吗？但你当时可能在睡觉，没有意识。」
怎麽好像问得怪怪的，「不是，我的意思是……」
南紊恒还在琢磨用字遣词，杜以以凝视着他，想了会当时发生的事，轻轻啊一声，然後毫不犹豫地伸出手，覆盖在他的手上头，「你是好人。」
南紊恒震惊的睁大眼，「你、你都记得……？」
「不对，好像不是这样。」杜以以微微偏了偏脑袋，改托起南紊恒的手，视线交会的同时，轻轻握住他前端的指尖，看完美重演了当时的情况，杜以以满足的露出微笑，「这样才对。」
……嗯？
南紊恒愣了好半晌，直到感受到指尖传来的温热，他这才拉拢回飘散的思绪。
对什麽？这完全不对吧！他看着杜以以握住他的手，脸颊热度一下就窜上，连忙抽回手，离开前还不忘丢一句，「喂，你、你不能随便对其他人做这种事啊！」
杜以以纳闷的眨了眨眼，不是他问她的吗？难道是她记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