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过了多久哪……?
疲累抱膝坐着看着时不时在这黑暗中出现的阴影。
啊……或许待太久了已习惯了这世界,已不在害怕过去的阴影找寻着出入口。
每在醒来时的一点时间在这黑暗中摸索。
恩……没有…都没有……
蹲坐下来叹了一口长气,找了这麽久还是不想放弃!
没有出口吗?那……外面知道这里的存在吗?
麻…不妨试试吧。
「喂──有人吗?听的见我的声音吗?」
没有半点回音。
我在试试别的方法。
猛力的在黑暗中蹦跳咆啸着直到想睡。
梦中过去的阴影在度捆绑着我,难受的我逼出了冷汗来。
「够了!!够了!!滚──」
我挣扎着奋力挣脱这束缚,「呀─啊!」
劈啪的撕裂声,綑绑我的黑影散了去,一睁开眼黑暗的世界转成了白色的世界。
「诶…什麽?这怎麽回事…我逃出来了吗?」
手摸索着这白色的空间,欸?硬硬的…这是?
拍了它一下,听见啪的声响,喔…是墙壁吗?
我在用力搥打着,晤…好痛!!打不破呢……果然是墙壁。
又坐了下来思考着,看来是降了一级吧…在梦中打败了阴影开启了距离出口较近的门吧?
思考着听见了其他人声传进了这世界。
「谁?再说什麽?」
我把耳朵靠着这面白墙听着。
叽叽喳喳声慢慢清楚。
快点好起来雪瞳,今天阿婆煮了红豆汤喔…醒来就能吃到热疼疼的红豆喔。
「恩…这是阿婆的声音,欸叫我吗?看的见我吗?」
「阿婆阿婆,你在哪呀?我这里看不见呀!」我敲打着墙壁说着。
呵呵呵……阿嬷你可真疼这孩子,都过了十个月了,靠着营养剂维持着她的生命,我这护理师也想早日见她醒来呢……
「喂─听不到吗?」
啧…该死的墙壁!!
啊!是你,又来送花给她吗?这孩子真有着很好的羁绊呢……
恩,我们是很好的朋友,现在比较繁忙只能一个礼拜过来探望她。
轻轻把澄黄色的月季花束把放在我病床旁的桌上,她有着粉色微卷的轻柔头发,温柔的目光注视着我,握上我苍白细腻的手,轻声对我说,「雪瞳是我,雁雁记得吗?今天你还是睡得很安然,这次我带了澄黄色的月季花期盼你能够再度像青春时光那时绽放笑容,我会等你的。」
「雁雁?你……」
听了她的话哽咽着原来你一直都在陪着我吗?可我看不到呀!好想见你们…我的朋友们。
泪水不停落下,在这空无一人的白色世界里。
€
在度过了两个月,外面已是冬季寒风阵阵的吹着,我待的世界还是一片沉静什麽自然现象都没有。
灵魂吧?是灵魂吧!我现在的躯体。
这墙壁是我身体的躯壳吧,听她们说的话,也许我在昏迷着……
一年了吗?差不多该回去了。
摸上白色的墙继续听着外面的声音。
恩……热热的,怎麽有温度?
嘿,小可爱你可能不知道我是谁,当听见你的朋友们说起你的事来,我慢慢了解了。
你很善良、很可爱、不怎麽自信有点胆小,我也希望你早日康复,啊…说了那麽多忘了自我介绍了…笑。
双手轻轻紧握着我虚冷的手。
我是照顾你的护理师,恩…大你个4岁,很好相处的长像算普通吧…黄色麻花辨的马尾束一旁的小辫子,看起来有点幼的脸蛋哈哈,会不会介绍的太长?
现在啊是冬天了,你可睡了整整一年了,该起来了吧?看你遇到冬天的温度手冰了不少,还好我体温算蛮高的借给你暖暖吧。
快快好起来吧,若合的来的话可以跟我做个朋友喔,好了不说了…现在可是晚间的12点了今天我待的可真久,掰掰啦我下班去了明天在见。
「啊……好温暖的感觉呀!护理师姊姊吗?感觉很亲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