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了啊,是熟悉的吹哨声,教官正朝这里前进……何彤现在还没有反应,我的身体处在一个尴尬的位置,部前也不後,任谁看到都会以为我在戏弄前面的同学。
但是并没有!
「同学,你想干什麽?坐好!」是教官,该死!教官今天居然寻进教室里面,要是有人说这是针对我来的,我绝对相信。
「铅笔盒掉到她书包里。」我快速反应过来,先装乖趴着,再见机行事。
因为是谎,所以要是教官想要严格查验求个水落石出,绝对马上破功,谎言是最站不住脚的的种选择回应的方式。
幸好教官没有再进一步问话,可能因为他还有更的艰钜任务在前,於是先放过我们高一栋,说走就走了出去,如果说这是为了救我来的,我绝对不信。
何彤此时把外套披在肩上,和她的深栗色发交缠在一块儿,用一双红通通如白兔的眼睛直盯着我的眼睛,彷佛看进了我的脑海里去,我下意识把眼睛闭起来。
「怎麽了?」
「呃……教官刚刚来过,我把他打发走了。」
「你刚没有叫我吗?」
「有,你午餐没吃,对吧?」我拿起那个汉堡,跟它十八相送,「拿去,当作谢谢你上次请我的午餐回礼。」
「不用,我没胃口。」她冷淡的又推回来,盖上外套继续「睡觉」。
这年头连想要赔个罪都那麽坎坷啊?她的背後又开始不规律的颤动,我几乎可以确定一件事,她真的在哭。
「欸欸。」我摇她,「你在哭吗?」
颤动突然停止了,不久後她拿出同一种就是刚哭过的脸再对上我的眼,「丁子安,你真的很过分……」
「抱歉。」
「知道抱歉就好……快把那个拿走。」她指着我桌上的汉堡。
「它哪里碍到你?它是我去餐饮部抢到的最後一个汉堡欸,本来想说给你吃的,可是你就是不接受啊……有什麽办法?」
「改天好不好,今天时间不对啦……」她从座位下抽了张卫生纸擤鼻涕,「我今天有点过敏,从早上开始就很想睡觉……」
过敏……靠!我怎麽突然觉得我被整了?「那你刚刚说我什麽很过分是什麽意思?」
「因为我鼻塞闻不到味道,你却买了看起来很香的食物来频频诱惑我,你说过不过分?」她抢过我桌上的鸡排汉堡丢进我正大开的书包里,准度十足。
结论,我是真的真的被整了。自己想太多了。
「为什麽那个脸昂?」何彤在问我一题数学题之後不解地看着我,然後变成恍然大悟:「本来学霸也有失手的时候,没关系啦,可能这题太难了……」
她想要把她补习班的讲义收走,被我按在桌上:「等等。」
「嗯?怎麽了?」
「外面乔。」我说完直接起身到教室外面的回廊,等她姗姗赶来,「有什麽重要的是要这样私底下单独说啊……」她说着说着竟然脸红了。
这个高中女孩子脑袋里究竟装了什麽?看她双手交扣握在腹部前方,好像在期待着什麽。
「就是……昨天那个惩罚我好像玩太大了,抱歉罗。」我尽可能流利的说完道歉,男的就算了,女生的情绪是男人有时候无法摸索出个所以然的,不能让我良心不安。
况且一个男生欺负一个女生这样说出去大家不会当笑话看才怪。
「就这样吗?」她表现出微微的惊讶,但眼角的紧绷也逐渐有松开的感觉。
「对。」不这样不然还想哪样?
她轻笑:「如果你真的真心想要道歉,那我也会原谅你啦,但是……你也要接受一个小小小的惩罚。」
跟我谈条件?还要给我惩罚?
「是什麽?」最好不要是什麽爬到天上摘星星之类的,看她闪闪发光的眼睛,不知道会有什麽
灾厄降临。
她拿出手机,左右确认教官没有出现在附近,然後点开了一个群组:「你要进来这里。」
我看,「啊?学渣救命……灾民会。」我傻眼,「这是什麽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