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在公寓前拿着伞，见到我之後，急忙来到身旁，拽着我上楼後就催促着我赶紧去浴室泡澡。
虽然房间不大，但浴室有澡盆倒是帮了不少。
雨事先已经备好换洗的衣物，只不过是从秋的包包里翻出来的就是了。
「你洗好啦。」
「嗯。」
「喝点热的吧。」她这麽说，在新买的马克杯中倒入热可可。
「谢谢。」
看着她因搀扶我而浸湿的模样，米色衬衫透着肤色，领口敞开，隐隐能瞥见胸部的隆起，雨珠滑落她柔顺的发丝，红润的唇吐出美丽的气息。
我从後面环抱住她，胸口闷热难耐，气息有些紊乱。
「我全身湿的耶。」
「那又怎样。」
「你才刚洗好，别这样吧？」她闪躲我的视线，身体蜷缩成一团。
「雨……」
「不要！」
她从怀中挣脱，拿了一旁的衣服就进了浴室，随即，能听到锁门声。
我才从仅存的余温回过神，於是，对着紧闭的浴室，头无力的倚靠在门上。
「对不起，我太冲动了。」
能听到里头传来她否定的声音，莲蓬头的水声渐大。
「抱歉，我……还没办法。就算知道灵魂是晴，可身体还是秋的模样。」
「……我知道。」
「对不起。」
「不，是我的错。让我道歉吧，我想……这麽做。」
她小小的「嗯」了一声，之後整个浴室只剩水声。
我躺在沙发上，四肢便脱力的往下沉，意识骤然远去，任由睡意侵袭。
我睁开眼睛，就看到她明亮的双眸眨着。
「早。」
「嗯，早安。」
「晴？」
「嗯，我是。」
「太好了，我还想说昨天是不是一场梦。」
是啊，不只是昨天，从我醒来後发生的一切都像一场梦，我好担心会有梦醒那天的到来。
不过，看来是不需要担心。
「昨天，吓到你了。」
「还好，都过去了，别放在心上。」
我伸展臂膀，简单的暖身後，她对着我微笑。
「跑步吗？」
「嗯。」
「还行吗？」
「还差一点，不过已经比之前好多了。」
「路上小心。」
「嗯，等我。」
「嗯。」
我在附近的河堤跑了几圈後返回雨的住处，她已经买好早餐等我。
「晴。」
「嗯。」
「……嗯。」
我不明白地看向她，她才解释：「我现在能直接叫你了。」
我见她因这点小事雀跃，也跟着牵动情绪。
「雨，你有没有考虑艺术大学。」
她闻言，刚才的喜悦便一扫而去，脸色皱起不解的神情。
「为什麽现在要提这个？」
我们的相处总是坦白而真诚，既然决定继续守在她身边，我就该维持原来的习惯。
「我想让雨重回乐坛。」
「我不想。」
「为什麽？」
「我不弹琴了。」
「为什麽？」
她像被逼急的孩子似的，语气透着满满的烦躁。
「弹不好了。」
「为什麽要弹不好？」
「没为什麽，就是单纯没有才华。」
我噗哧的笑出声，不敢相信从她口中听到「没有才华」四字。
「我回来了，一切，都失而复得了。你没必要舍弃弹琴。」
「我！」她紧咬下唇，结巴的说：「真的，弹不好了。」
我无法理解的看着她，她却再也不敢正视我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