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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六的文化节照常举行,所有小店几乎卖的全是甜的,怎麽都不想想我这类人啊,我咬着手中的章鱼烧,一边向林晓溪抱怨。她大口大口的咬着蜂蜜蛋糕,“好吃。”“混蛋呀。”我又塞了一颗进嘴巴,“对了,蚊子(我的小名),你知道今天的文化节,鼎南女中也会来玩吗?”我们学校的文化节是很有名的,作为本市第一男子高级中学,我们学校除了在意学生们的成绩,其他活动也相当多,像是文化节,艺术节,还有校庆时的烟火晚会,有许多人都是慕名而来的,更重要的,这些活动,只要是鼎南市人,都可以拿着身份证进来玩。所有对於鼎南女中会来,我一点都不意外。“他也会来。”晓溪犹豫了很久才说出这句话,是吗?“嗯,知道了。”该是我轮勤了,吃完最後一个章鱼烧,站起来,“放心,我没事的。”
学校里充满了人,而所谓的轮勤就是老师要站在学校各个角落巡逻。“汶汶,是你吗?”令人陌生却又十分熟悉的声音从身後传来,我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谁了,怎麽那麽衰,还真让我遇见了。我微笑着转过身,“乐老师,好久不见了。”他依旧是那样的温文儒雅,其实若不是发生之前的那种事,我相信,我到现在应该还是爱着他的吧。
“是呀,好久不见了,你现在在当老师吗?”他随意的坐到我身後的花圃边,看起来打算和我聊很久。“国文老师。”我冷冷的说,他什麽时候可以走呀。“我和你分手之後,我就和叶芸分手了。”他淡淡地说着,我的心却不自然的跳着,“分手之後,我想了很多,你现在也是单身吧,既然你已经踏入职场了,所以就算我追你,也可以的吧。”他的话让我紧张起来,他知道自己在说什麽吗?“童汶汶,你听好,我乐艺秋要重新追你,是追童汶汶,单纯的鼎南男中的国文老师,而不是童友城外交官的女儿。童汶汶,我还是喜欢着你。还要告诉你,下个月开始,我们就是同事了,我从女中调过来了哦”我没有说话,因为我不知道要说什麽。
“童汶汶,找到你了。”这个是柴纬的声音,天啊,可以告诉我,为什麽这两个人会同时出现呀,虽然昨天是很感谢他,不过我并没有打算和他变成熟人。而且他怎麽知道我今天要值班呢?他好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思,递给我一杯饮料。“无糖的黑咖啡,我听我侄子说你今天要值班,所以就带了一杯饮料来给你。”他拿起了另外一杯饮料,闻起来起来是卡布奇诺,“你的侄子?认识我吗?是我们学校里的学生?”我好奇的问,‘柴’这个姓不算多,据我所知高一也就只有学生会副会长柴灏姓这个姓。“我侄子是你的学生呀,我会知道你是老师也是你上次来我的店里,被那小子看到告诉我的。我记得他在学生会当什麽副会长吧。”听到这,我大概猜到了,“柴灏。”原来那麽优秀的孩子是他们柴家的,看来柴家总是出人才。“你认识的嘛,那小子可是很崇拜你的,还立志说大学也要考中文系。”听到这,我笑了笑,和我当时一样,我拿起那杯还冒着烟的黑咖啡,轻轻吹凉,喝了一口,笑着说,“我呀当时也是受到某个老师的影响,才立志说要当国文老师的,不过国文老师可是个吃力不讨好的工作哟,看来我是应该找柴灏聊聊了。”“不过如果我高中的时候,我的国文老师也那麽漂亮的话,我想我的国文也会学的很好吧。”柴纬眯起眼睛,看起来是在怀念那时的美好时光,也是,长得那麽帅的人,身边有个青梅竹马或是女友应该是再正常不过的吧,我在想什麽呢?仰头喝光杯子里的咖啡,“柴师傅去过了柴灏他们班的甜点屋了吗?据说里面的甜点很好吃。”我希望他可以快点离开,让我自己冷静一下,消化一下刚刚乐艺秋所说的话。“不用去啦,柴灏那些东西都是我教他的,他每天都在我的店里做,我已经试吃到想吐了。而且我也不是很习惯吃别人的甜点。”我们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一直到童豫湳来找我。
“姐,你是不是在外面惹上什麽仇人了。”豫湳认真的问,不禁害我有些紧张,“仇人?没有啊,怎麽回事?”“刚有一个男生,大概30几岁吧,跑来问我是不是童汶汶的弟弟,还说我姐很正之类的。”听到这里,果然是那位大叔呀,“没关系的,不用理他,大概是我的仰慕者吧。”我有些心虚的回答他,心里却是怎麽样也平静不下来了。“仰慕者,所以我又有情敌了?”柴纬瞪大眼睛看着我,无所谓的说,“没事,来一个我杀一个,来两个我杀两个。”听到这句话,我叹了口气,为什麽我的身边永远不缺这些好事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