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美男戰國同人 光秀】只對你交付的信任 — 〖第十七章〗交織的光影

正文 【美男戰國同人 光秀】只對你交付的信任 — 〖第十七章〗交織的光影

营帐内,被刺眼的阳光照亮,床榻边的少女熟练的褪下一身睡袍,没有将手伸向平日所穿的战袍,而是拿起一套黑色缀着金色图纹的蒙古服饰,眼色微微深沉,静静的换上,长袍长及小腿一半,跟平常的袍子比起来,明显地改短了,说来她上次似乎有说过这麽一件事,没想到族长记下了。

这套袍子明显是新做的,还相当合身。

没想到斯琴一家居然对这事上了心,这不可能是斯琴的衣服,她一向偏好红色,而且常常只穿短衣,到最後外袍几乎没几件,而且她们两的体格也相差甚大,说起来,比起同年的女孩,澄影的发育明显迟缓许多,体格比其他少女来的还要娇小。

也许是长年活在压力下的结果。

看着镜中的自己,澄影和一名眼神锐利,面带寒霜却面容姣好的少女对视着,两人同样眼中平静如死水,毫无一丝波动,眉间带着薄情,嘴角透着冰冷,看着便是个难以亲近之人。

披发,左衽。

默默地理好衣服,澄影犹豫了一下,在镜子面前端坐而下,少女的眼中透出一抹迷茫,接着⋯⋯

眼神稍稍柔和,嘴角勾起淡淡的弧度,那分凉薄微微退去,却依旧存在,脸上有着藏不住的淡漠。

「⋯⋯」

试了几次,澄影有些丧气的移开视线。

她没办法露出斯琴那样开朗讨喜的表情。

但总不能⋯⋯每次都这样盯着狐狸吧,看久了说不定会烦⋯⋯

澄影叹了口气,随手拿起一条金色的绸缎,准备将披在身後的长发紮成马尾,一双手却轻轻的将绸缎从她手中抽出,身後传来令人安心的气息,澄影看着镜子里的他,眼底透出一抹尴尬,「看到了?」

昨晚,她跟狐狸分了不同帐,所以今天一早只有她一个人,她才抱着反正狐狸不会看到的心情尝试看看,没想到还是被他看见了⋯⋯

「哪部分?更衣,又或是你一早就对着镜子挤眉弄眼。」

光秀轻笑了声,从台子上拿起梳子,动作轻柔的梳着她柔顺的长发,隐隐地似乎带着草原的清香,光秀拉起一绺凑到唇边一吻,透过镜子看着她微红的脸颊,和故作正定的小脸,眼底闪过笑,澄影默默地垂下视线,不去搭理他。

「觉得自己的表情不好?」

继续做着手边的事,光秀带着调侃的开口,指尖有意无意地搔过头皮,澄影脸上的红又加深了些,微微低下头,装作不在意,「没什麽,只是想试试。」

「你可不会做没理由的事。」光秀又笑了声,在她耳边低喃,「你这样,挺好的。」

「自作多情。」澄影视着回头,却被他压着面向镜子,一抬头,只见镜中的少女脸上带着羞涩,还一点倔强,寒冷淡薄消失无踪,出现了少女怀春般的面庞。

看不到一秒,澄影瞬间移开视线。

那不是她,才不是!

镜中的少女脸上透着一点点的哀怨,还有可爱的恼怒,光秀愉快地欣赏着,翻手将她的头发束成高马尾,显得英气十足,全身散发着活力,看着像是⋯⋯从修罗地狱中漫步而出的黑暗女王,光秀在心里笑了声,他的影儿总是不适合那些美丽却毫无杀伤力的形容,这样软绵绵红着脸的影儿,他看见就够了,「好了。」

「一大早就来闹我,很有趣?」故做从容地起身,澄影脸上没什麽表情,脸颊上的绯红却骗不了人,光秀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澄影立刻放弃对峙,转身拿起腰带系上。

蒙古的服装相当贴身,将少女漂亮的曲线完全展现出来,黑袍金线,显得她桀骜却又沈稳,恢复淡凉的眼神,那微微的回眸,显得万般娇媚,光秀眼睛微微一亮,不自觉得用了日文开口,「美しい(很漂亮)。」

「什麽?」整理好仪容,澄影脸上透出一抹困惑,在他对面坐下,一面拿起茶壶,偷偷看着光秀,上上下下看了一会,终於发现狐狸今天哪里不太一样,不过她现在还是想先弄清楚狐狸刚说了什麽。

说起来,狐狸一直都是用中文跟她说话,说得又很流利,她都快忘了,他的母语是日文,这下可好,他随口一句,她都听不懂。

想着,澄影微微皱起眉头,她是不是也学一下日文比较好?总不能让狐狸一直屈就她而不能说自己的语言⋯⋯

澄影认真的看着光秀思考着,看她认真着,光秀轻笑了声,伸手像他们那天一样,弹了下她的眉心,只是力道远没有她那天的暴力,连个红印子也没留下,「佛靠金装,人靠衣装的意思。」

「⋯⋯真的?」那麽几个音节就可以替代这麽长一句中文啊?「日文的句子都很短吗?」

澄影眼中闪过一抹好奇,完全没被调侃的恼怒,见她这不上道的迟钝又发作了,光秀除了苦笑还是苦笑,眼下,只有他知道,刚刚自己说了些什麽。

事实上⋯⋯日文的句子常常掺杂了一堆敬语,平均长度⋯⋯远比中文来的罗唆,他还是不好意思让自家某些方面有些少根经的恋人从此认知错误,便认真的开口,「不是,一般都要长的许多。」

「会很难学吗?」

澄影点了点头,转身提起茶壶,将茶杯倒满,熟练地放到他的面前,眼底闪着好学的光芒,光秀思考了一下,影儿这显然是想学日文了,考量到以後可能会让她跟其他人见面,学学也没什麽不好,只是之後就没得赖帐了,有些不甘愿啊⋯⋯

「不算难学,想学?」光秀意味深长的眯起眼,微微扬起嘴角,澄影眨了下眼,立刻知道他下句想说什麽,闪电似的在他唇上落下一吻,接着在自己的位子坐定,根本来不及拉住她,光秀眼底一片深沉,「诚意不够。」

看着无耻地讨好处的某人,澄影淡定地喝了口茶,掩饰脸上的绯红。

绝对不是她发誓,再也不主动吻狐狸。

说起来,这狐狸真是越来越嚣张了,可偏偏她拿他没辙,澄影总觉得,她最近似乎常常被狐狸戏弄,本来不是颠倒过来吗?看来有必要再跟他沙盘推演一番挫挫他的锐气了。

心里盘算着,澄影放下茶杯,心不在焉地移开视线,「我也不是一定要学。」

又是这句话。

光秀微微挑起眉,有些好笑地看着她,「影儿,你哪次欲擒故纵成功过?」

「有,」完全不否认自己的意图,澄影懒懒地瞥了他一眼,「跟你打仗那次,有人白痴的自己追个不停,把自己逼进死胡同不说,还被我骗过来,那是谁呢⋯⋯狐狸?」

「⋯⋯」往事不堪回首,光秀叹了口气,扬起一抹笑,眼底似乎闪过不怀好意的光,「我教你。」

「好。」

完全没注意到他一闪而过的坏心眼,澄影伸了个懒腰,起身往帐外走去,看着她的背影,光秀扬起促狭地笑。

说起来⋯⋯这麽一来,似乎有很多理由亲近这迟钝的小东西了。

日後,澄影无数次的崩溃,因为一个发音出错就付出好几次各种主动,为了回敬他,在教中国字的时候,她也不客气的挑他毛病,为陆家军添了不少笑料和日常娱乐。

後来在这般互相刁难的状况下,两个人的学习状况都相当良好。

也许,世界最早的语言交换,不过如此。

走出军帐前,澄影回过头,看着他,眼底透出一抹犹豫,接着开口,「你这样⋯⋯很好看。」

不只她换下了中原的衣袍,光秀此时也一身蒙古袍,雪白的袍子点缀着银线,和她的颜色相对,却又看起来无比契合,在光秀眼里,澄影是从容步出地狱的修罗,在澄影眼中,此刻的他,就像是踏着慵懒步伐从天界步入凡世的九尾狐仙,一身脱俗的气息,却又不掩狡诈和慧桀,邪气中又带着正气⋯⋯

见她看着自己看得出神,光秀脸上扬起一丝得意的笑,迈步走到她的面前,揉了揉她的头顶,弯下身和她额头相碰,眼底带着调侃地笑,「还有事要做,要看,晚上给你看个够?」

突然发现自己看出神了,澄影立刻移开视线,「⋯⋯别说这种令人误会的话。」

狐狸又开始使坏,她可不想加深大家的误会了,虽说狐狸现在是她的人不错,但她根本没跟狐狸怎样过,说来也真是无奈,像狐狸说的,别解释得好,免得越描越黑。

光秀在她额间轻轻一吻,两人比肩而出,在外头埋伏已久等着澄影出来就要扑上去抱住她的斯琴一看自己的位置已经被只白狐狸给占了,顿时心里不高兴了,而且⋯⋯而且这一大早的,这男人怎麽会在军帐里?

想着,斯琴脸色一僵,抓过澄影藏到自己背後,「你⋯⋯你怎麽会从澄澄的军帐里出来?」

看着斯琴,澄影的脸色一片茫然,光秀呵呵地笑了声,考虑着该怎麽解释,不,应该是有没有必要解释,斯琴见他不回答,便转过身握住澄影的双手,面色认真,「澄澄,我相信你绝对没有做出什麽不该做的事,虽然大叔们都笑得一脸猥亵,我还是相信你的!」

「⋯⋯你信我?」

澄影眨了下眼,斯琴用力地点了点头。

王叔他们是误会到骨子里去了,她也已经心累到不想沟通,但是⋯⋯澄影握紧了斯琴的手,眼中透出一抹感动,「斯琴⋯⋯」

「澄澄⋯⋯」斯琴一脸激动地看着她,两个少女一副惺惺相惜的生死之交模样,光秀在一旁摸摸鼻子,安静不说话,九兵卫过来时,看到的就是自家主子一脸无奈,再看看那边⋯⋯不知道在做什麽,已经引来了无数注目礼的少女们,眨了下眼,「光秀大人,这是⋯⋯」

「没事,当没看到就行了。」

光秀耸了耸肩,默默地准备溜走,但还没付诸实现,一把大刀擦着他的面颊劈下,悠悠地闪开後,光秀赫然发现,澄影笑得一脸灿烂。

⋯⋯

被坑了。

无奈的闪过大刀,光秀立刻到了澄影身边,心不在焉地开口,「影儿,你这是谋杀亲夫。」

「斯琴刀法不错,跟你玩玩,足够了。」澄影懒懒地说着,还打了个呵欠,「本姑娘矜贵着呢,放浪狐狸就要调教一下。」

看着脸不红气不喘讲出这种话的澄影,光秀叹了口气,老实的跟斯琴过了几招,还没分出胜负,一柄银枪滑过慵懒的弧度,却不偏不倚的挡住了两人的刀,湛蓝的枪穗微微摇晃,澄影单手持枪,似笑非笑地瞥了眼光秀,转头看向斯琴,「好了,别闹了。」

「澄澄!你还护着这男人!」斯琴气的插腰,大刀用力捅在地上,深深地陷了进去,「都是他乱说话,澄澄才这麽困扰!」

「我不都说没事了,别放在心上,发泄过就饶了他,狐狸是我养的。」澄影翻手收枪,自然的牵起光秀的手,替斯琴拔起大刀,「我早原谅他了。」

斯琴听着,瞪着光秀的眼神一瞬间泄了气,无奈的看向澄影,「澄澄就是人太好。」

「你的错觉,我们走吧,驯马大赛该开始了。」

澄影微微一笑,眼中闪过好战的光,斯琴也一瞬间活了过来,走到她的另一侧,愉快的开口,「说起来,这次有匹很嚣张的马,澄澄有没有兴趣?爹爹说,如果谁能驯服了牠,就把牠交给那个人。」

「我有浮光了,不需要新马。」澄影挥了挥手,突然愣了一下,转头看了眼光秀,眼睛突然一亮,瞬间改了口,「不过试试无妨。」

听到澄影要试,斯琴脸上透出了兴奋,「真的?这次澄澄还要表演单人驯马吗?还是需要套马郎?」

「我自己上,再嚣张的马,也得乖乖听我的。」

澄影扬起笑,一脸的自信,斯琴爽朗的大笑了声,抱住了澄影的脖子,亲昵的蹭了蹭,「澄澄一定可以的!」

看着身边的少女们,光秀突然想起来,听说浮光是澄影亲自驯服的,这家伙驯马⋯⋯不会有些危险?

光秀正有些怀疑,就听到王怀一阵惨叫,「小姐!您别胡闹啊!」

「王叔,怎麽了?」

光秀看着向着这里狂奔而来的王怀,後者一见了他,便立刻给跪了,脸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公子!你阻止一下小姐吧,小姐的身体不能这样折腾啊!」

「就一匹马而已,王叔,你太夸张了。」澄影微微皱起眉头,似乎有些不悦,「我上沙场时您就没多说⋯⋯」

「小姐,马跟人不一样,人还动不到您就倒了,但马⋯⋯您的身体真的⋯⋯」

王怀泪眼汪汪地看着澄影,他们家小姐又要胡来,前几天才被拍的脱臼那麽多次,现在还要做这种需要肩膀使力的事,他真的担心啊!

说起来,澄影本来是不能习武的。

在八岁的灭门案之前,她充其量就是个只能坐在帐中决胜千里外的文将,原因就在於她的肩膀,只要稍稍用力不当就会脱臼,也不知道这变态的武功是怎麽练起来的,就因为没人近得了她的身,他才放心让澄影上阵,但驯马是另一回事,那拉扯的力道⋯⋯

王怀担心的看着她,再看看毫不知情的光秀。

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看来小姐没跟公子提起啊⋯⋯

「公子,小姐的身体不适合这样的活动,您就劝劝她吧⋯⋯」

看着一副忠言逆耳模样的王怀,澄影微微蹙起眉头,光秀转头看着她,思考了一会,「影儿,你⋯⋯」的身体有什麽问题?

「没,就肩膀脆弱了些,不碍事,一匹野马还没机会让我出事。」一脸不在乎,澄影看着光秀,一脸的倔强,「我想要那匹马。」

「⋯⋯浮光不好?」

光秀看着她,不懂她在坚持什麽,却也脸色一沉。

肩膀脆弱了些⋯⋯她说得轻松,但谁不知道,驯马时要死抓着马匹,若影儿的肩膀真有问题,那那样的力道,只怕她会吃不消⋯⋯

看着光秀脸上的不赞同,澄影脸上的坚持也渐渐颓丧了下来,一脸的失望,「听你的就是。」

「诶⋯⋯」斯琴有些失望地叹了口气,不过原来澄澄的身体有状况,那还是别勉强的好,虽然说,很想再看看澄澄的风采,说起来,驯服浮光的过程真是惊心动魄,当初看到澄澄那样顽强,她本来还不服这麽一个人,就是败在她的枪下也不认,但一看她驯马,便就认了她这个好朋友。

最顽强的烈马,在她手下也只能乖的像猫咪一般。

不过这麽看来,这样性格顽劣的澄澄也只能乖乖听这只白狐狸的话了⋯⋯

看澄影打消念头,王怀这才放了心,跑去安排其他事务,三人缓步到了草原,只见整群的野马低头吃草,不少族人已经坐在草原,商量着等会要驯哪匹马才好,澄影懒得多看,反正她又不能上场,看了也只是失落。

在草地上随意的坐下,澄影打了个呵欠,往後一躺,闭上眼,「开始了叫我。」

「澄澄?」有些讶异地看着二话不说就躺下的澄影,斯琴眨了下眼,眼中透出困惑,她怎麽记得,澄澄最喜欢的就是这种热闹的比试画面,怎麽说躺就躺?

一旁的光秀瞥了一眼,在她身边盘腿坐下,摸了摸她的头,澄影睁开一睁眼,把头往他腿上一放,又闭上眼。

这是在闹脾气了。

光秀忍不住苦笑,这家伙就这麽想上场?

把手盖在她的眼睛上,光秀看着斯琴走远後,开口问道,「你的身体怎麽回事?」

「没怎麽回事。」澄影的声音有些闷,似乎有些不满,「根本没关系的⋯⋯」

「我要听实话,别闹性子。」

「⋯⋯我肩膀的关节松了些,很容易脱臼,但一点拉扯还是没关系的,何况我卸力的功夫不差,阻止我做什麽⋯⋯」澄影有些委屈的移开他的手,微微眯起眼看着他,「这是对我武功的怀疑。」

「王叔只是担心你,你这小身板,还是好好养养得好,别随意折腾,不然以後可怎麽办?」

说着,光秀眼神中透出「你懂我在说什麽」促狭的笑,澄影微微皱起眉头,「不要转移话题,我真的⋯⋯」

「就这麽想要那匹马?」

看着澄影那有些恼怒的眼神,光秀叹了口气,看他一脸不在意,澄影忍不住发翻身不想看他,低声抱怨,「还不是你那匹笨马跑那麽慢⋯⋯」

光秀眨了下眼,突然搞清楚了她的执着是怎麽回事,感情是想把马赢下来给他?

就这麽嫌弃他那匹马?

不过⋯⋯光秀眼底闪过无奈的笑,轻轻地梳着她的头发,语调轻柔了些,「不需要,掠影好着呢,我不打算换马。」

「掠影⋯⋯?马的名字?」澄影转过头看着他,眼底透出一抹困惑,似乎还有些讶异,「原来那匹马还有名字?」

说起来⋯⋯澄影微微垂下眼,「浮光掠影世如斯,春花秋月恍似虹。且问世间情何物,常伴伊人泪入梦。」

看着眼中带着一丝失落的澄影,光秀垂下眼,故意调侃的开口,「我还不知道,影儿擅长吟诗。」

「随口而为,不合格律。」澄影叹了口气,再次闭上眼,低声咕哝,「狐狸,不要背叛我,好不好?」

那种感觉,一次就够了,管他有心无心,终究无可挽回。

看着突然脆弱的澄影,光秀心头一紧,低声地开口,「即便全世界与你为敌,我也不离不弃。」

「情话人人会说。」

轻笑了声,澄影坐起身,打了个呵欠,望向京城的方向,微微眯起眼,「说起来回去要怎麽敲诈皇帝的好?那可是我们和陆家军的生活费呢⋯⋯」

她这下心情好了。

看着开始思量要怎麽压榨皇帝的澄影,光秀眼底却一片深沉,他总是有些在意,对谁的情,能让影儿带泪入梦?

虽说影儿现在是他的人,但他可没有对可能的威胁视而不见的习惯,当年,本能寺的疏忽,差点葬送了他的主君,从那次之後,他不敢再对任何威胁大意。

所以,是谁?

感觉到光秀有些锐利的视线,澄影回过头,微微一笑,「狐狸,吃醋了?」

「是啊,吃醋了。」

毫不否认,光秀一把将人拉到怀里,靠着她的额头,低沈的声音带了严肃,「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澄影看着他,笑眯了眼,轻轻叹了口气,钻到他的颈侧,闭上眼,「以前的事了,那种人,我一生一世,只求和他再无瓜葛。」

间接毁了她的家的人,就是她曾抱了那麽一丝一毫的情愫,也早该被愤怒燃烧殆尽,现在能陪在她身边,这样抱着她的,只有狐狸一人,不过⋯⋯「我都坦白了,你也说说,你的初恋如何?」

光秀低沉的哼了声,将她拉开在她唇上落下一吻,扬起妖媚的笑,「没什麽好说,为了有话好说,你努力些。」

有些茫然地看了他一会,澄影一脸不敢置信,外加⋯⋯深深的怀疑,「狐狸,说出来我不会打死你。」

「真没有。」光秀有些无奈,他只被人告白一次,当下被他立刻回绝了,为此他还被找过几次无伤大雅的麻烦,「影儿,我说的是实话。」

⋯⋯好难相信。

澄影看着他,勉强说服自己相信了,露出淡淡地笑,「说起来这名字真刚好,『浮光掠影』,正好成了一对,只可惜过於短暂。」

看着她眼底淡淡的哀愁,光秀轻笑了声,说来,澄影也曾是个大家闺秀,这样伤春悲秋的情感,似乎慢慢的显露了出来,他并不讨厌,这样的影儿,只有他能看见,冰冷下又多了一分女孩的味道,看来更加可人。

不过⋯⋯「人生短暂,婉如白驹过隙,此间,光影相随。」

他舍不得她难过。

澄影眨了下眼,柔柔的一笑,「此生,与你光影相随。」

不远处,斯琴抱着零食,身边跟着小白狐六月雪,黑马浮光,白马掠影,两马一狐一人直勾勾的盯着那团浓情蜜意的粉红色泡泡,眼底都透出了一股幽怨。

斯琴赌气的坐下,自己开始嗑瓜子,澄澄有异性没人性,居然把她晾着当空气。

六月雪摸摸鼻子,跑到斯琴身边讨瓜子,主子们不理牠,牠自己找乐子。

浮光怀疑的瞥了眼掠影,彷佛在问「原来你叫掠影?」

掠影叫了声,马脸上透出无奈,「我也不知道我有名字啊。」

牠的名字被用来讨伊人欢心了,摊上这样的主人,牠还能说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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