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凌安毓摸着自己的肚子缓慢的站起来,她感受到肚子里的胎动,忍不住停下动作。
刚进门的顾辰威看到,马上扶着凌安毓坐下。
「叫你好好待着,还打算乱走」顾辰威洋装要惩罚凌安毓的样子,拍拍她的手。
「顾辰威...我...」
但凌安毓的左手却开始紧抓着顾辰威的右手,一句话也讲不出来。
他知道她发病了。
从他带凌安毓回来,每天都在找解药,却一点下落都没有,一开始制造这个药的人,根本没打算再制作解药。
「抓我」顾辰威看着凌安毓将要倒下的身子,把她抱在自己怀里,以防她弄伤自己。
过了几分钟以後,凌安毓才慢慢恢复。
「先喝杯水」
凌安毓结果水杯全部都灌到肚子里,她发现随着时间的长度,她的毒发越来越接近,让她忍不住恐惧,毕竟她的肚子里还有很重要的东西。
「他在找你」顾辰威看着凌安毓一天比一天大的肚子,心脏就发紧。
而听到顾辰威的话,凌安毓的心脏也被提起来。她知道她不能找梓夜洛,与其让他看到自己一天一天的毒发,和最後承受不了毒发而自杀,不如让他相信自己一直都活着,感情也能随着时间而淡掉。
「顾辰威,你说会帮我的」
凌安毓明明没在毒发,她的双手却紧紧握住顾辰威,她害怕某天会被梓夜洛找到。
「孩子呢?不说吗?」顾辰威拍着她的肩膀,希望她可以冷静。
一开始他本来想说等凌安毓醒来就把她送回梓夜洛身边,却没想到这女人一听到要回去梓夜洛旁边就怕的要命。
後来顾辰威才发现这所有的事情导向。
因此他把凌安毓藏在B城,甚至有意阻挡她的消息。
但,却没想到在他挡住消息的同时,凌安毓有了孩子,而且还是梓夜洛的,数一数,凌安毓也快生了。
「就照当初说的,孩子一生下来就帮我交给夜」
凌安毓也想享受当当母亲的样子,但她不能,现在的她只能造成别人的痛苦。
她的孩子如果留在她身边,就会看到她不断的毒发,他还小,凌安毓不想告诉她的孩子,这世界的黑暗。
「去梓家,他将会走上跟梓夜洛一样的後路,他的名字也会被冠上夜,你能看到这个结果吗?」
顾辰威知道在梓家被冠上夜,基本上他的小孩都一定也会跟着有个夜字,那个字就像是羞耻一样跟着他们。
「夜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我相信他」凌安毓微微笑,她知道她所爱的男人长什麽样子,更明白他会怎麽做,把孩子交给了他,她也功德圆满了,至少留了个孩子给梓夜洛,他不会孤单。
*
三个月前,C市。
「顾辰威,安儿在你那,什麽时候交出来?」梓夜洛坐在椅子上,不需要多说什麽就可以让气氛自然凝结。
但眼前这个顾辰威根本没受到一点威胁,他直接无视梓夜洛的脾气与愤怒,恰意的喝着咖啡。
「她说她不想见你」
「叫她来跟我讲」梓夜洛愤怒的把红酒杯丢到旁边的墙壁上。
他已经好几个月没看到他的女人,他的心现在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一天没找到他就静不下来。
主宰这世界的他,却因为他的兄弟,让他永远找不到他心爱的女人。
「梓夜洛你知道我不是那种会强迫女人的男人,她说她不想见你,我才答应她的请求,这是真的请你不要再找她了」
「你的寻找,只会让她感到压力」
顾辰威挑着眉,对於梓夜洛不理智的行为,似乎没感到任何的意外,他早就知道这个男人的世界非得要凌安毓存在。
经过二十几年的黑暗,他的人生终於找到活着的意义,却没想到发生了这种事情。
「啧,你管的真多」梓夜洛忍不住冷嘲热讽着顾辰威,他现在看不到凌安毓,一分一秒都是折磨,尤其对方是顾辰威,他也不想动他。
毕竟,还有一些过往情分。
「凌安毓在我哪里很好,过了一段时间,她想回来,我自然让她回来」顾辰威说完,就将杯子往桌上放,非常自然的无视梓夜洛凌人的目光,和震慑的寒气。
等顾辰威走之後,梓夜洛才摸上自己的心脏,似乎在安慰已经空了的心。
「洛哥,你不觉得很奇怪吗?安毓小姐说不想见你,可是当时被抓走之前,你也没做什麽让她生气的事情,她怎麽就突然不见你了?」
空浩擦拭着被梓夜洛弄破的酒瓶,突然想起这当中的关系,发现凌安毓的离开,似乎没有那麽简单。
但坐在一旁的刘青却说:「有什麽好奇怪,自己心爱的男人没即时救到她,反而是靠自己才逃走,哪个女人不伤心呢?」
刘青一边研究自己的药,一边吃着水果,看起来就是全场最轻松的,丝毫对於凌安毓的离开完全没半点感想。
空浩对於刘青的言论完全不介意,毕竟刘青是医生,看过来来去去的人,当然对於一个人的离开,不会有任何感觉。
「刘青,你这样的心态,要怎麽交到女朋友啊?」空浩转头看着那个疯狂的男人,忍不住为他做出评论。
「切,在梓家还妄想有什麽女朋友,你怎麽不说你?」刘青一脸嗤之以鼻,他原本也和空浩一样,要当一个保镖,殊不知,他研发了许多的毒药,刚好被梓威给看上,因此他就从一个整天充满汗臭味的保镖,变成了一个疯狂医生了。
「我?我当然得要跟一个可爱的女人结婚,你这种休想贝」空浩冷哼着,跟刘青讲话就是累。
这个疯狂医生,对於什麽事物都一副看破世俗的样子,就不能有点波动吗?
好歹那也是洛哥第一次爱上的女人欸,居然一点都没有想要帮忙找。
「我是个医生找也是你去!」刘青继续玩着自己手里的小药瓶,毫无抬头的迹象,却可以猜到空浩心里想什麽,这大概是多年的默契吧?
「洛哥,下一步,怎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