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确定关系了吧？
回到寝室後辛寒的精神有些恍惚，後知後觉的意识到发生了什麽不得了的事情。
辛寒有些发懵地躺在床上。
盯着头顶上的天花板，脑中浮现尽是方才发生的事情。
男生胸怀的余温似乎还残留在身上。
石头朝着方俞使了使眼色，询问「发生什麽事了」，後者耸肩表示「我也不知道她怎麽了」。
这里的她指的是回来後就闷不吭声躺在床上的辛寒。
像是丢失了魂魄一般，回到寝室後闷不吭声的直接倒在床上。
「要关灯吗？」石头仰头转向辛寒问，但过了许久都没有回应。这才蹑手蹑脚地爬上梯子一探究竟。
床上的人睁大着双眼，瞳孔却不见焦距。
有些迷离涣散的眼神像是受到了什麽巨大的打击。
「发生什麽事了吗？」石头伸出手指戳了戳床上的人。摸不着头绪到底发生什麽事了，只觉得垄罩在一股奇异的气压底下。
其他仨人面面相觑，到底也不知道床上的人怎麽出去一下就变成这样了。
石头再接再厉，戳了戳她的手臂。
「……怎麽了吗？」床上的人这才终於回过神来，转过头来。
依旧是一脸茫然，但是……双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
「身体不舒服吗？」石头一脸担忧，「怎麽脸这麽红。」伸出手往辛寒的额头探了探，「也没有啊……你没事吧？」
床上的人这才缓缓回过神，慢慢地把脸埋进被子里，「……我、我……」
还没听见下文，辛寒放在床边的手机便响了。
屏幕上显示的是徐莫凡三个字。
她有些慌乱，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喂……」女生的声音很小声很小声。
石头在看到来电显示後满是惊讶，看到辛寒的反应後更甚，她趴在梯子间兴致盎然地看着床上的人，以眼神示意「我们仨等着你的解释哈」，然後对着其他两人挤眉弄眼。
「回去了？」清冽的嗓音从电话传来。
「恩。」下意识地点了头，随後才想到电话那头的人压根儿看不到，连忙应声。
其实也没什麽事情，只是单纯地想要听听她的声音。挺不真实的感觉。
「你早点睡。」
「恩。」依旧单调的回答，双颊红扑扑的。
然後等了一会儿隔着电话只听见对方的匀称的呼吸声，谁也没有挂掉电话，徐莫凡轻笑，这才终於结束了通话。
「辛寒──」下方的仨人像是嗷嗷待哺的雏鸟，视线望向同一方向，眼底兴味浓厚。
见此景，辛寒顿时有些头疼。
还没想好要怎麽解释啊……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方俞笑得暧昧。
方才已经从石头那儿听说了大概，仨人反应如出一辙，一致认为辛寒：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尤其对象还是那个名声响亮的徐莫凡。
「我们问你回答，如何？」石头和其他两人交换视线後，提议。
无奈地闭上双眼，「……好。」
然後便见仨人笑得跟狐狸一样狡猾，眼里闪着光，像是终於发现猎物的鬓狗。
「是那个徐莫凡？」
点头。
「什麽时候的事？」
迟疑了一会儿，「最近。」
「在一起多久了？」
「今天一天……」
「认识多久？」
多久？「我跟他……是高中同学。」
「高中同学？！不是吧，那你们这是……旧情复燃？」
脸上的温度直窜，辛寒腹诽，哪里来的什麽旧情复燃……
摇头。
「手牵了？」
点头。
「抱过了？」
点头。
「接吻了？」
原本视线始终看向地面的人突然抬起头，脑袋摇得跟波浪鼓一样。
「谁先告白的啊？」
谁先？好像也没有什麽谁先谁後，感觉是……同时吗？
「他说我喜欢他的……」
「然後你就承认了？」
点头。
继续循循善诱。
「那你是……什麽时候喜欢上他的呢？总不会是突然之间吧？」
什麽时候喜欢上他？不知道。只记得她看到的他和别人口中所说的那个他很似乎是不同的人。那个淡漠疏离的少年，其实是有温度的。眼眸染上淡淡的温暖，低头看着她，笑意隐藏在墨墨黑黑的瞳孔里，但她却能清楚看见且发觉。
「……不知道。」
「从什麽时候开始注意到他的？那种他在哪里，你的目光就追到哪里。」
很早之前，「高中的时候。」
「哇！你们两个也真不容易，到现在才讲开。佩服佩服。」
也没什麽好容易不容易的啊……
「他对你好吗？」
对你好吗？「不知道。」哪样是好哪样是不好，没个标准。
「喜欢他？」
点头，「喜欢。」出声回答。
「找机会一起吃个饭？我们大家一起。」能够藉机一堵男神风采，还可以近距离接触男神，想来就不自觉兴奋。
「好。」点头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