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落花永恆 — 02此劍何名

正文 落花永恆 — 02此劍何名

臯月:「兄长…我好想你。」

本来抱着臯月的茆沾替他输了一点灵力之後抱着他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把臯月给打理好之後他又替他下了层清心咒,自己就走出屋外。检查了结界跟气息,他坐在屋外的树下,自己的剑总是会招惹来那麽多的问题,可心里总有一个念头告诉他,这把剑绝对跟当初的是剑有关,他现在仅存的线索都要好好保存,包刮臯月。茆沾想起方才那团火说的话,他对自己说臯月跟一般人不同,不只是灵力的特殊,更应该说他身上出现的气息根本不是人类该有的。他回到房间门口,手里还是拿着那护身符,或许自己不应该拿走这东西,他是个人类,所以他无法感受到所谓气息,修为灵力这些东西他可以理解跟感应,可是毕竟他身为人却是无法达到那样的境界。

如果自己可以伴着他呢?这样的想法在他心中出现,可是又想到待在房里的人因为他受了多少苦,他便放弃这样的想法。

离开或许不能解决问题,但是这是目前他认为最快的解决之道。每当他离真相又再次接进一步,却是又怯懦了一次。正当他要离开之际,房门突然被打开,臯月看着他,两人就这样面面相觑,空气的流动又似乎静止了,茆沾问他说:「你还好吧?」

臯月只是直直地望着他,一句话也不说。茆沾正打算要退开的那时臯月伸出手抓他进房间里面,随後臯月关上门,茆沾现在不知道他到底是解除方才的状况了没,如果还没这要他很难做人阿,因为他比较想做个禽兽。他座上床之後看着一步一步走进他的臯月,茆沾露出微微的笑容,他抓着臯月的手腕把他拉到自己的面前,缓缓说道:「道长今晚可否陪我共度良宵?」

臯月听见这话之後像是触电一样地把他推开,随後跌坐在地上,茆沾也紧张的过去想要扶他起来,臯月却念了个诀定住了茆沾的经脉。

臯月看着茆沾说道:「想不到你真的比我想像的还要糟糕,高某果真是眼睛出了一些问题。」

茆沾想解释阿,可现在他却没办法否认他刚刚的确是有动点不应该的心思,於是他便对臯月说道:「道长,算是我茆沾欠你的一个人情,如果你的东西仍然没有找到就通知我。」说完之後他念了一串咒语臯月听见了一个名字,在他来的及开口问他这名字究竟是何人之名时他就被传送回到今天早上与他相逢之处。

茆沾仔细看着自己的剑那银色的剑身反射着的红光映在地上出现了一个字样,现在的剑气有些强烈,送走臯月也不见得是一件坏事,茆沾再次施了咒让这剑安分一点,这阵子的剑总是这样的不稳定,茆沾在想是不是当初师父说的那与自己相克之人要到来了。手上的那护身符也忘记还给臯月,但是他留着的私心也不是没有。想再次见到他吧,茆沾想着。

臯月回到家中他躺回床上,正要闭上眼睛才惊觉天色已经回复明亮,他只得稍作歇息之後便开始今天要做的事情。那些日子在官府赚的银两也够他之後的日子过得食衣无忧,本来是要给父亲养老的钱财,如今却只能这样被他使用,说来实在也心酸。臯月回想起自己仅有的记忆,那天很冷很冷,他身子冷到不知道下一秒会如何,冬天的雪夜里,他想尽办法把湿的身子给弄乾,这时他的父亲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看见自己的受冻的样子,父亲慌了手脚,带他回到现在这座房子里面,父亲仔细地询问她是不是跟家人走丢了,可他不知道为什麽他一点都不记得,他便将自己留下来养大,即使父亲的工作并不是很好,家里也常常有一餐没一餐,但他很喜欢父亲,因为他在那冬天里感受到的温暖是父亲给他的。直到他长大了,父亲认为他应该要去读点书这样才可以在以後有好的发展。可无奈学费贵阿,也还好隔壁邻居家的儿子对自己很好,教他很多他必须花钱才能学到的东西,自己也常常称他为哥哥,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还将那人当成是小偷呢,不过这些往事都只能是往事,他们都一个一个离他而去,这些离别他虽然都不在场,可是那种收到消息之後的心痛疾首他这辈子不想要再承担第三次。

他在每次的聚散离分之中学会了一件事情,只要不要上了心,那麽那些所谓心痛的感觉就不会再次跌落在自己身上。臯月看着这房子里的回忆种种,自己确实是该重新振作了。

茆沾今天打算要去找臯月,把这护身符还给他,毕竟他想通了,真相总是会出现的,只是不知道何年何月,只要他还有一口气在,必定会让他水落石出。他顺着臯月那晚的灵力波动找到他住的地方,即使臯月收敛得很好,对於他的剑来说跟没有收起是一样的意思。这把剑的其中一项特殊之处便是如此,只要他接触过的灵力波动他就会记忆,只要他的主人需要找时,他便会指引出方向。

在接近的时候他听见有臯月以及其他人的声音,只是不怎麽愉快便是,他收起剑形顺着声音走了过去。

臯月:「我说过这栋房子是我跟我父亲的。」

戴斗笠的人:「可是我当初只跟你父亲谈生意,现在他死了,我说这房子归我馆有何错误?」

臯月并不想与这种愚蠢之徒浪费口舌,可他却不得不这麽做,这是他的家,他唯一的家。

臯月:「请您离开,我说过我父亲同您做了交易,可是所有权已经在他身上,我是他儿子,他死後的东西由我来看管。」

那人更加张狂的大吼:「你一个孤儿跟人家谈人麽父子关系,你跟你那混吃等死的老爸相同,没一个好东西,长的一副好皮囊就四处做乱。」

臯月想要反驳他,却感受到一股熟悉但是极为压制的灵力出现,茆沾从臯月身後走过来,对那无礼之人说道:「你说他是孤儿怎样,他父亲可是辛辛苦苦拉拔他长大,你有何资格批评他。他是生得一副好皮囊,你没有,所以你忌妒了?」

那人羞成怒地说:「你又是谁,可不要你为你的修为比较高就可以欺负我们这些手无寸铁的老百姓。」

茆沾轻轻搂了臯月的腰,对他说道:「亲爱的你先後退点,让我处理这个死顽固。」

臯月想要推开他,并且反驳,可是看剑他已经拔出剑,却不是那天与他交战的那把。对方看到茆沾抽出剑便下的直接落跑。

茆沾收起剑走想臯月对他说声:「抱歉阿,刚刚只是想要吓吓他。」

臯月:「你我应该两相不欠了对吧。」

茆沾本是想捉弄捉弄他的说,听他这麽一说便又起了坏心思,他对他说道:「我就说了道长那天是不是一丁点也不记得,你那天中了火魂的法术之後对我做的事情我都还没有与你讨个公道的说。」

臯月只知道自己那天种了法术之後用尽心力维持理智,本以为那天清醒之後茆沾字想趁人之危的对自己做出一些什麽,却不料是自己没能克制住在先。他好一阵懊悔之後对茆沾说:「在下对那天的无理道歉,敢问该如何补偿?」

茆沾笑了笑道的说:「我想请你跟我去一趟官府,那天看你穿的衣服,你应该跟那边脱不了关系是吧。」其实茆沾也不知道他要臯月跟他一起去官府做什麽,他只知道他想要多多跟这个人相处罢了。

臯月有些犹豫,毕竟他对自己说过不要再去那个地方了,况且路程也是那麽的遥远,才花了不少时间会到这边又得要花相同的时间去那处便让臯月觉得十分为难。

茆沾见他犹豫了几分之後便道:「若道长觉得麻烦便不需要了,我茆沾从来就不是会计较这些的人,只是我想跟你说你咬人挺痛的。」

臯月四处张望了一下便把茆沾带进屋子里面,臯月端了杯茶给他,并对他说道:「我不是不愿意跟你去官府,只是那处的距离有些远,我想你应该也知道的。」

茆沾一边打量这屋子一边说:「我当然知道路途之遥远,但是我有一件事情要去确认,你可曾听说过二十年前的灭门案?」

臯月思考了一下便问他道:「你是说丹家?」

茆沾笑着对他说:「是阿,我母亲,生前是那处的…侍女。」自从改名换姓之後他就没有跟任何人提起他的母亲,连同他的师父也是,臯月到是第一个,他不愿意提起的原因很简单,他怕自己又会不争气的哭。原本堂堂单家女主人竟然沦落为侍女,茆沾怎麽想怎麽好笑,可他不说出实情也是有原因的,他不希望臯月对他有所隐瞒,毕竟当初那场案子唯一一个下落不明的就是自己,没人知道他何去何从,或许正因为这样他才可以活到今天。

臯月:「原来是这样啊,我知道你为何要去了。」

茆沾把玩着空杯子道:「那敢问道长愿意随茆某一同前去吗?」

臯月若有所思地对他说:「我明白了,我会跟你一同前去的。先在这处歇息个几宿,待整装之後我们便前往。」

茆沾虽然不好意思的对他撒了个谎,可是他却发现眼前的人有多温柔。

晚上休息前臯月说他要出门一趟,茆沾原本是不想打扰他,看他那脸蛋生得漂亮可能是与哪个好看的人相约了便不打扰。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屋外的湿气越来越重,茆沾担心臯月会淋湿,又想想他是个有修为的人怎会因为一场雨而让自己生病呢?再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屋外已经开始有一些雨落下的声音。他座起身来,走到门口看看臯月也还没有回来,他现在不知道是不是他遇上了什麽麻烦,毕竟他把人家的护身符拿走,那些东西会随身携带不是没有原因的,况且那护身符也不普通,里面散发出来的清香让自己的心神变得很安宁,这几日连同自己那把剑都安定了下来。他带着散放出剑形寻找臯月,越靠近臯月所在的地方他越觉得灵力波动越来越明显,若不是正在使用灵力臯月是不会外放的这麽明显,答案只有一个便是他遇上了危险。

当他终於赶到臯月所在之处的时候他发现他并没有陷入困境,只是他用了自己的剑撑起了灵伞,他却是伫立在那处,看起来像一个坟墓前的感觉。一开始因为怕对方对臯月做出什麽所以把自己的气息跟脚步声隐藏起来的茆沾站在那边看着臯月。

臯月对空气说道:「兄长,我这次来是要跟你说,我回家了,我知道我没有见到你跟父亲最後一面是我的错,我很想你们。刚才已经先去看看父亲了,而兄长你,过的还好…对吧?臯月很想很想你啊…哥…我真的很想你。」

茆沾听到这边却一个不小心的脚底踩滑了,一下子的隐形状态都解除了,臯月本来已经收起伞化为剑,看见是茆沾之後便放下的走过去问他道:「怎麽跑出来了。」雨在他们身上浇灌着,茆沾这时才想起自己有带着伞,他替臯月撑起来并对他说道:「你先拿着。」

臯月被他这举动逗笑了的说:「都已经湿成这样了还需要撑伞吗?起来了,我们回家。」他伸出手,茆沾眼前突然晃过一个人影。

臯月发觉他不对劲便摇摇他的肩膀说:「茆沾?你还好吗?」

茆沾回过神来说道:「没事,没事,我们回家吧。小心点。」他们一起走在这样的雨夜,虽然雨还在下,他们共撑一把伞的一路漫步回家。

臯月对他说道:「我很想知道你那把剑,究竟何名?」

茆沾把他拉近自己一些,并对他说道:「何名不重要,你别淋湿了。」

一把小伞是没有办法将两人完全遮蔽,也因为这样两人的左肩跟右肩都各自淋湿了,可他们挨着彼此的那一处却是温暖的,即便湿透了身体,也是打从心底的放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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