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為愛鼓掌啪啪啪 — 06

正文 為愛鼓掌啪啪啪 — 06

男人身上有着淡淡酒气,一压上来就急着剥他的衣服,外头的天气冷,冰块似的手冻得脑子一阵激灵。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张如勋以往一直奉行这个道理,但现在却有点怀疑人生。

果然是讨债集团,都没问过人家意见就硬来!

手像条游鱼一样钻入张如勋的腰内,紧绷的肌肉一阵阵颤栗,棉裤的防御力不敌西装裤还有皮带87%牵制作用,张如勋两三下就被扒个乾净,像只准备献祭的无辜羔羊,躺在床上任人宰割。

张如勋有点意外自己不觉得恶心抗拒,反而对未知还有些期待。不过人还是要有点矜持,起码做个样子欲拒还迎。张如勋抓着陈杉的衣领,稍嫌笨拙地慢慢剥开扣子,坦裸出白皙的胸膛。

结实的身体崭露在眼前,给人直观的漂亮,张如勋一下就看入迷了。

刚刚说什麽矜持来着?不是要娇羞尖叫……他搂紧陈杉的腰大方地吻上人家的胸膛,总觉得自己像是被狐仙迷惑的书生,什麽理智早就抛到九霄云外。

「轻点……」陈杉哼了一声,「不要乱啃,技巧这麽差,没伺候过别人是不是?」

想到陈杉可能也与其他人有「讨债」关系,张如勋就有点郁闷:「不喜欢就不要做。」

从破窗透出来的城市弱光映在陈杉眼底,像水晶一样璀璨夺目,他笑了起来,说:「先说好,我可没当过零号,如果让我不开心就换你脱裤子躺下来让我上。」

说完还用力掐了张如勋结实的臀肉。

所以之前是陈杉第一次当零号?张如勋一时间无法消化这句话,琢磨了一阵以後,内心莫名滋生一股欣喜的骚动。

陈杉翻身又把张如勋压回床上,从口袋摸出袋装润滑液:「好了,安分当个按摩棒,不然换我干死你。」

润滑液上写着『草莓牛奶口味,甜蜜新上市』,这人到底有多喜欢草莓?接下来下半身一凉,张如勋回过神,直冲云霄的阴茎被人用手细细抹上一层润滑,空气中弥漫草莓香。

「你很喜欢草莓吗?」张如勋喘着问他,然而陈杉彷若未闻,执意手上的磨蹭。张如勋握住他的手腕,却阻止不了动作。抚摸过阴茎的根部,不轻不重地往上捋动,前端颤颤泌出湿润的淫液。

不行!张如勋心想,如果自己射在陈杉手里,铁定会被笑一辈子!他灵机一动,不甘示弱地反握对方的下身,原来陈杉早就和自己一样硬得发疼。

陈杉的东西不小,形状也漂亮,有剽悍姿态,热度几乎快烫穿手心。

张如勋做梦也没想到有生之年会让男人帮忙打手枪,而且自己还礼尚往来替对方打手枪。

「干……」

陈杉难忍溜出碎骂,靠在张如勋肩上热喘,张如勋能感受到他身上细微的战栗,混杂随着情慾逐渐攀升的热度。

上下撸动的手劲越来发狠,男人幼稚心态作祟两人都想慑服对方,张如勋热得满头大汗,紧咬牙关,内心暗暗发誓绝对不能输人!陈杉同时也瞪了他一眼,眼神中充满不屑。两人像小孩一样较劲一股脑猛揩对方的性器。张如勋直接揽过陈杉他腰,两人更加贴紧,烫热的阳具合握一处,湿润黏滑得捋不住。

陈杉哼了声,乾脆把靠在对方的肩上。

凌乱的喘息,狭窄的床,炙热的体温,意外强烈的快感把理智折磨成一盘散沙。张如勋从陈杉深邃的黑瞳中看见了自己,一个屈服於本能的野兽,但始终还是不能相信自己竟然在这张破床上与另一个男人狂欢。

陈杉眨了眨眼,霍然压住张如勋猛烈一推,把毫无防备的人压在床上,像头猛兽一样死死勒住猎物的脖子:「发什麽呆?」

後脑勺撞到床杆,痛得眼泪都快流出来,张如勋本想吼回去,但钳在气管上的束缚令他喊不出话来。

「认真点,弄痛我就把你做成消波块。」陈杉口中威胁着人,嘴角却有一丝玩笑的神情,但接下来张如勋却笑不出来了,

他身上那个男人,正淫靡地用手指肏开自己後穴。

张如勋瞬间屏住气息,不敢呼吸,眼神直直地盯着优美的手指不断进出紧致的小穴口。

手指很美,骨节分明,不是柔弱的风貌,是适合夹着菸,也适合像现在这样的淫荡性感。修长的手指想更加深入却有些勉强,有些不顺手,黏滑又充满甜香的润滑液沾湿了手指,沿着腿跟滴落在张如勋的腹部。

张如勋差点忘记呼吸,下面硬得更痛了。

陈杉察觉了张如勋内心的动摇,忍不住朝他笑了一下,眼角的泪痣彷佛个小钩子,把张如勋的心紧紧地悬在尖上。陈杉侧着头,随着手指动作上下挺动腰支操着自己,举动既淫荡又骚气,让人完全无法招架。

真、真色!

「陈、你……」张如勋满脸通红,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偷偷地揩着对方的腰,「……别、勉强自己。」

那人不说话,连断续呼出的气息像诱人亢奋的激素,扩张进行得很快,没两下子就扶着阴茎插入自己的体内。

穴内肠肉又湿又热,紧紧地包覆着肉茎,让张如勋头皮阵阵发麻,浑身颤栗。上面的人退出去了一点,又再度直直插入,想用暴力肏开自己。肛口被撑得紧绷,陈杉当然没好到哪去,咬牙费劲来回几下,总算全数插入体内,紧密得彷佛连对方心跳都能感受到。

光是扩张陈杉就出了满头汗,後面又麻又胀,浑身微微地发抖。

主导权在陈杉手上,张如勋活像只祭坛上待宰的羊,任屠夫无情地蹂躏他。下半身的确是爽得令人沉迷,可也太恐怖了,哪天会不会就这样折在床上了?张如勋咬着牙还想来个道德劝说,俗话说东西要珍惜才能用得久,可惜陈杉没有惺惺相惜的意思,仰着脖子喘气,话不多说就开始动作,一下一下地深入撞击。

第一次是太仓促无法细细体会,但这次彼此都有心理准备,稍微放得开,就能晓得彼此身体某种程度上也算是契合。陈杉不用太费力就能让阴茎顶撞到自己的敏感点,用力一顶,快感如一股电流从尾椎窜至头皮,陈杉弓起身躯,浑身打颤,彷佛连体内五脏六腑都在发抖。

张如勋同样也能体会到这等销魂快感,炙热肉壁的紧缩着自己的肉茎,简直像吸住不放,只要是男人都会被这种爽度给逼疯。但基於某种领钱办事的职业道德,雇佣必须达到双方和谐才算成立,张如勋只好躺床上咬牙苦撑,忍得满头大汗,乖乖地扮演好按摩棒的角色任人肆意徜徉。

一边上下伏动、一边仰着喘气,陈杉的气息明显地短促,他按着对方的膝盖支撑自己,疯狂地上下顶弄自己,像是要把自己顶穿似地猛烈。张如勋咬牙,扶着陈杉的腰,让他的身体随之弓起弧度。陈杉下半身的宝剑冲宵直上,前端无法控制地泌着银亮的水渍,早就淌满了肉茎。

房间太暗,张如勋还可惜着看不清楚表情,但光是想到陈杉那张俊帅的脸庞泛着红晕,淫荡地咬着唇,从嘴里吐出含糊又骚情的闷哼,想着想着就快忍不住自己。

「啊哈……」张如勋是个坐而思不如起而行的男人,单手构着床边想开灯,「…陈、陈杉啊,要不、那个、开、开个灯?」

男人的动作牵动了角度,陈杉腰突然一软,紧急地俯在张如勋胸口上喘气:「你他妈……闭嘴行不行?」

「不、我、我只想、开、开个灯,毕竟太、太暗了,」张如勋思索了一会儿,语重心长地说,「怕你不太好操作。」

「你是想要我操你对吧……」背肌上下起伏,陈杉喘着气,忍耐住即将崩盘的快感,「……你能不能看情况少说两句话?」

热度喷在胸口上令人发痒,张如勋扶着对方的腰线,还顺手体验一下劲腰的手感:「我怕你跌倒嘛。」

陈杉碎骂了几句听不清楚的脏话,大抵谯他话太多。张如勋顺着烫热的肌肉往上摸,都是淋漓的汗水,活像水里捞出来似的,透过破天窗洒下的城市光,隐隐约约能见到肩膀以及脖子的漂亮线条。

张如勋扶着他的腰当支撑点慢慢磨蹭,缓慢地适应敏感的刺激,接着就不客气了,一下一下地撞,全都撞在那处点上,陈杉开始无意识地放软身躯,把主导权交给底下的人狠狠地操弄他。一支手紧箍着阴茎,配合动作上下抽动,寻找更极致的快感。

室内只剩肉体撞击的声音,陈杉克制不住地唧哼,紧缴的後穴被烫热的阴茎捅得翻出白泡,手上动作也随着加快。性刺激的酸麻感从後穴沿着脊髓而上,陈杉头皮发麻,觉得自己快被捅坏了,闷哼一声,不一会儿就射了出来,指节沾满了精液,连张如勋的胸口腹上全部都是灼热的液体。

秉持着敬业精神,这天凌晨张如勋硬被连续采捕两次也忍着不嫌苦,第一次是霸王硬上弓的骑乘位,第二次还是萧何月下追韩信的戏码,只不过张如勋是那匹急追的马。陈杉躺在床上晾着两条长腿,一副老大爷的模样使唤张如勋拿毛巾,嚷了半天才看他捧了条毛巾出来,脸上痛苦得如丧考妣。

「干嘛?」陈杉把事後菸捻熄,鄙弃地说,「一次五千块还没售後服务,太烂了吧。」

「噢,售後服务当然包君满意——」张如勋心如刀割地说,「可是这条毛巾是我擦脸用的。」

「那你就继续擦脸吧。」

陈杉一把夺过毛巾就胡乱地抹掉身上的淫渍,还不害臊地抹掉从两腿中间流出的精液,张如勋看了就心痛。陈杉一边擦一边说:「浴室呢?」

张如勋往窗台旁边的小门一指,「那里,不过是铁皮的,不太耐风会有点冷。」

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见,陈杉把毛巾随手一扔,拎着裤子就准备去冲澡,不知是不是张如勋的错觉,他总觉得陈杉的腿有点抖,走路的姿势跟跑过45K马拉松一样很有障碍。

水龙头的声音响起,接着是踢倒水桶的声音,鸽舍2.0的隔音果然是立体环绕级的,四面八方的回声彷佛像是跟着陈杉一起洗澡——好了,不能再乱想了。

意淫还没结束就听见陈杉骂了一句惊天地的脏话,张如勋还在整理床铺就被踹门而出的人给吓了一大跳。

陈杉的头发半湿黏在脸上,可见鬓边的青筋暴跳,他朝着张如勋崩溃大骂:「他妈这鬼铁皮屋怎麽没有热水!」

皮白肉细的男人被冷水淋得浑身发抖,嘴唇也青了,颇有一股黛玉病恹的美感,然而这个身材不错肌肉匀称的帅哥气得像青面獠牙,连套裤子的动作都像上场作战的剽悍。

「我忘了说,」张如勋抠抠脸,怠慢了金主有点不好意思,「这里没有热水器。」

「干!」

陈杉把毛巾狠甩在地上,光着上半身气泼泼踹开门,同时间透过门缝,张如勋才意外地发现原来镖仔这小孩子不学好一直守在天台的楼梯出入口,不知是睡眠不足还是听活春宫的关系,小镖仔脸色有点铁青,张如勋完全不想去猜原因。

天啊,陈杉叫给别人听难道都不害羞吗?

隔天傍晚,张如勋穿好制服准备上工的时候,碰巧遇见镖仔带着几个小弟前来,原本以为镖仔烙人来痛揍他,结果没想到那群小弟还扛着一台热水器。

「欸?」张如勋发愣地看着那群貌似未成年的小弟正在替鸽舍2.0装上热水器,「怎麽,蓝小姐是突然想到吗?之前反应给她都不理我……」

镖仔双手环胸,用监工的姿态凛然说:「是三爷说要装的。」

喔——张如勋恍然大悟。原来是自己的炮房自己造,好吧,鸽舍2.0堂堂升级成鸽舍2.5了。

原本以为这是一件开工前的好徵兆,张如勋心里面还乐乎乎的,一整晚都笑脸迎人,哪知今天却是张如勋经过这些苦难日子以後,仍旧过不去的那一关。

「这不是如勋吗?」包厢内香雾弥漫,酒气冲天,曾善之搂着蓝映月,和善地对他笑,「偷了我的支票给亲爹还债,结果沦落到这里来了?感觉还不错,你挺有事业运的嘛。」

张如勋跪在地上擦拭地板上的酒渍,笑也笑不出来,眼前的男人是他的前老板,无论张如勋再怎麽辩解曾善之就是认定他盗用公款。

「来,曾董请你喝杯酒。」曾善之招招手,打开陈年威士忌,直接从张如勋的头上淋下。「要好好喝喔,记得,舔乾净,酒很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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