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黑籃/進擊】同人故事集 — 原創故事【黑籃/赤黑】sweet sweet sweet(R18)

正文 【黑籃/進擊】同人故事集 — 原創故事【黑籃/赤黑】sweet sweet sweet(R18)

☞公开时间:2015-08-27~10.10(19:00)

☞食用注意:

(撒糖甜向)

#加一点蜂蜜、加一点炼乳、加一点砂糖,啊失手了整罐倒下去了(#)

「累死了,早知道结婚那麽累就不结了。」黑子推开家门,将鞋子摆进鞋柜後,换上家居拖鞋之後拖着疲惫的身躯瘫倒在沙发上。

赤司关上门并且确实上锁,转过身来望着赖在沙发上的黑子,一双赤红色眼眸说有多深情就有多深情,尽速地将皮鞋收纳进柜子,拿出和黑子成套的家居鞋换上,赤司迈步到黑子身边坐下,伸手将黑子揽进自己的怀中。

「哲也刚才说什麽,嗯?」赤司在黑子的耳朵旁低语,然後轻轻地咬了下光滑的耳廓。

「早知道就不要娶你了。」黑子转过头来额头抵住赤司,鼻尖轻轻地磨蹭赤司的鼻尖,然後倾前轻轻给予赤司一个吻。

赤司手一伸绕过黑子的脖颈,手掌轻轻压上黑子的後脑巢,将蜻蜓点水轻轻在自己唇瓣上点一下就想离开的柔软唇瓣再次送回自己的唇,舌头轻轻地舔过黑子的嘴唇,调情的意味十足。

黑子双手环上赤司的脖子,冰蓝色的眸子半张半合,对赤司而言如此的表情,简直就像在勾引他。

将力量加诸在上身将黑子压倒在沙发上,手掌不安分的想从上衣的下摆钻入,黑子及时伸手覆上赤司的手,将赤司的手压制在原地。

「征君,我饿了。」

黑子手掌抵上赤司的胸膛,将他推离自己身上。

「知道了。」赤司从沙发上站起来,拉住黑子向自己伸来的手,将他从沙发上拉起,等黑子站起身,又用力地一扯,将黑子扯入自己的怀中。

「别闹了,征君。」虽然无奈可是黑子双手还是环抱住赤司,任赤司将脸整个埋进自己的颈窝。

「光是想像接下来每一天都能这样和哲也生活,就觉得很幸福呢。」贪婪地吸取一口满满是黑子气味的空气,赤司轻轻用鼻子摩娑黑子白皙的脖颈。

「真是的,撒娇起来就像个小孩子,又不是刚开始同居。」嘴上这麽说道,可是黑子的嘴角却不自觉扬起一抹幸福的弧度。

「不一样,想到哲也终於完完全全属於我,成为我的妻子,真的很幸福。」赤司的唇轻轻地吻着黑子的脖颈,惹得他呵呵地笑了起来。

「什麽嘛,妻子不该是征君吗?」黑子轻轻揍了下赤司的肚子,以示不满。

「嗯?要我现在证明吗?」赤司伸出软舌,挑逗地轻轻划过白皙的肌肤,嘴唇还轻轻地吸吮,印上属於自己制造的标记。

「我说了我饿了,征君。」语气带上几分严肃,可若赤司抬起头便能发现黑子耳朵不明显泛着浅浅的红晕。

「是,知道了,我亲爱的、哲也。」赤司抬起埋在黑子颈窝的脸,又轻轻地吻了一下黑子的唇,还刻意地叫了相当亲腻的称呼。

黑子不满地用手指戳了一下赤司的额际,然後拉住他的手直接带往厨房,要是继续跟赤司对话,他大概短时间内不必吃饭了,他可是累得要命,只想赶紧吃完饭,接着洗澡,就可以扑进床里好好地睡一觉了。

可惜被他牵住手的赤司的想法,可就不仅仅如此了。

两人一起进了厨房,黑子从橱柜里拿出一包面条,将装着适量的水的锅子摆放在瓦斯炉上,赤司则是从冰箱中拿出几样蔬菜,用刀子俐落地切割成块状备用,黑子将汤调味地差不多之後,便将蔬菜以及面条一起下锅。

用汤匙搅拌着汤,黑子专心地熬煮两人的宵夜,忽然一双手臂还住他的腰际,黑子的手覆上赤司的手臂,享受被心爱的人拥在怀里的幸福感。

「哲也,我饿了。」赤司的唇在黑子的脖颈上摩娑,轻轻地吻着白皙的肌肤,搔痒的触感使得黑子缩了缩脖子。

「面就快好了,再等一下。」

赤司一手游移往下不安分地从衣摆下钻入黑子的衣物内,恣意地在腰际抚摸,原本只是嘴唇轻轻吻着肌肤的动作也改为时而啃咬时而吸吮的调情意味十足的动作,肌肤上深深浅浅地印上红痕,还有晶莹黏腻的口水渍。

「可是我想吃的不是面,是你呢,哲也。」

「嗯……征君如果要捣乱的话请到外面等。」黑子的手尝试想将在他体内胡乱煽情地抚摸的手抓出,尤其是在发现对方有企图再向上的趋势之後,黑子的动作显得不再冷静,慌乱地想要制止那只不安分游移的手掌。

「可是我饿得受不了了,现在就想用餐。」

略薄的唇瓣紧贴着黑子的耳廓,舌尖轻轻在耳朵上舔弄,还不时往内吹入带有热度气息,多年的相处以及复合以来两人之间从未少过的情事,让赤司深知如何拨撩黑子可以达到他想要的效果。

「别闹了征君。」尽管身体已经因为赤司的抚弄而有了相对应的反应,可黑子的脑袋还保有理智,在身体极度疲惫以及空腹的状态之下,要是真做了,十之八九会晕倒的吧,他可不想两人结婚的第一天就被做到晕倒,隔天下不了床之类的事发生。

「我可是认真的呢,哲也。」双手精准地捕捉黑子胸前的红莓,情色地揉捏了一番。

「赤司君,我今天不想做。」语气低沉了几分,连带着几乎很久没有出现的称呼,赤司做事一向相当有分寸,黑子如此明白地拒绝,他也知晓若是无视黑子的话,可能会导致两人之间的争吵。

两人走了长远的路,好不容易踏上婚姻的关系,他一点都不想要他们的婚姻沦为世俗观念中的爱情的坟墓。对他而言,婚姻是他们之间亲密关系的确认与巩固,他们此生只愿属於对方,因此用婚姻向世界宣告他们的爱情,而不是彼此束缚或是为了生存为了经营家庭换来无数的争吵。

「我知道了。」赤司停下拨撩黑子的动作,改而紧紧环抱住他的腰,再次将脸埋进黑子的颈窝,深吸几口气之後就松开自己的手,温柔地摸了摸黑子的头,「煮好了先帮我留着,我去冲澡。」

黑子乖巧地点了点头,事实上他的脸早已染上一层浅浅的红晕。

方才两人的身体贴合地毫无缝隙,他自然察觉到贴着自己的硬物的坚挺,其实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不用低头他就能知道自己的下身早已撑起一块小帐棚。

赤司适可而止地在情慾最高点踩下煞车的举动,让原本就相当了解赤司性格的黑子心底又多了几分暖意,无论如何赤司都相当尊重他的感受,因此黑子反而怀疑起自己的态度是否太强硬?

何况赤司会那麽想要他也不是没有原因,为了筹办两人的婚礼,他和赤司已经整整两个礼拜都没有进行亲密的情事了,彼此之前近乎天天当例行公事做的频率相较之下,他也不可否认自己其实也有点想要。

娴熟地用勺子舀一口汤汁送到自己嘴边浅嚐,味道对黑子而言是稍嫌淡了一点,不过正是赤司习惯的口味,只用少许的盐增加咸味,主要是利用蔬菜的鲜味做汤底的味道。

如果赤司在,一定又会调侃自己,尽说些哲也手艺越来越好,把哲也娶回家真是件幸福的事之类的话语。

他们的爱情很平淡,并没有大起大落或者是生离死别之类刻骨铭心的剧情,一直以来他们携手度过的都是再平常不过的生活。

与大部分情侣相同,他们都有彼此的工作,也有彼此的私事,可是一旦有假期,第一个想要一起度过的人一定是对方。他们会因为小事拌嘴,也会因为心疼彼此讲和。他们都不想当被保护的那一人,都想凭自己的一己之力保护自己心爱之人。

因此他们也会想要有一个能够与对方共伴一生的名份。

即使婚约对他们而言只是锦上添花的存在,即使没有结婚的仪式,他们都将彼此视为此生唯一的终身伴侣。

可他们还是想向世界宣告,站在自己身边的男人,是此生的挚爱,无人可介入他们之间深厚的情感。

对於婚约他们其实讨论了很多,毕竟社会上太多婚後出轨的案例,可是两人的想法相同,若是彼此爱情足够深厚,即使一起生活,即使婚约让他们更加紧密,也必须成为对方法定上的伴侣,只要拥有爱情,出轨的事根本只是无稽之谈。

倘若对彼此的爱不够深刻,即便不踏入婚约,依然会以另一种形式分开。

因此束缚住人们导致人们分离的因素,根本不是婚约。

他们选择一同步上象徵幸福的殿堂。

一间国外的简单小教堂,他们甚至为了不影响工作而选择结完婚就立即回日本,只有两人对彼此宣告誓言,交换戒指还有一个甜蜜的吻。

媒体发现赤司无名指上多出来的戒指时,甚至不敢置信赤司家现任家主已经结婚,在他们的预想中,赤司的婚礼理应盛大,邀请亲朋好友甚至是政经界名人还有媒体参与,在许多可能不够真诚的祝福下,与一名门当户对的大家闺秀结为连理。

可是没有,他们甚至连赤司的结婚对象都不知道是谁。

最初的相爱,两人都没有想过会与对方走过一辈子。

他们只是任凭冲动与青春,在他们对彼此心动的瞬间,决定在一起。

可能他们有天会悸动不再,会因厌烦而分离,关於此事,两人默契地不提起,可是都在心底存有保留,若是他们其中有一方不再对另一方有爱意,就不束缚彼此,放过对方也放过自己。

交往两年之後,为了有更多相处的时间,他们决议同居。

初期,他们因为能够拥有比以前更多的相处时间而开心,在家中几乎是形影不离,在客厅看电视时要不是赤司从身後拥住黑子,就是赤司躺在黑子的大腿上,还时不时就交换一个亲吻。

很多时候他们甚至吻得过於激烈,多次差点擦枪走火,因彼此燃起的情慾都是其中一方及时踩下煞车,进浴室冲一场冷水澡才压下慾望。

或许是两人无声的默契,他们不希望因为慾望而错认为自己需要对方,甚至将做爱当成爱情的表现。

因此在还没确定他们是否只是一时冲动的爱恋之前,他们都不想踏过最後一条界线。

日常生活相处上,家事共同分担,甚至争相着负责,心疼担忧对方太过劳累,布置的家具一起挑选,一点一滴打造属於他们的家。

可是随着相处的时间越来越长,问题当然也随之浮现,比如两人生活习惯的不同,赤司习惯碗盘清洗完毕就必须即刻擦乾收回柜子,可是黑子则是会让碗盘自然晾乾。

一开始因为还在热恋期,他们都彼此包容,当天谁负责洗碗就照对方的模式,可是渐渐地他们对彼此的习惯有所埋怨,甚至希望对方可以照自己的模式进行家事,争吵当然就无可避免。

他们自然开始思考是否彼此不适合在一起,渐渐频率升高的争吵让两人都相当疲惫,也开始怀疑自己是否真的爱着对方,还是只是一时的契合导致的迷恋,并非可以生活一辈子的关系。

最後,他们分居了。

「哲也,我有话跟你说。」「赤司君,我有话跟你说」

赤司勾起一抹略微无奈的笑,微扬的嘴角不再满溢幸福,眼底也不再是无尽的溺爱,「那就一起说吧。」

当时两人思索过後的结果都是结束这一段感情,决议和平地结束他们的感情,两人原本就不是意气用事的冲动派,甚至他们各自冷静之後,都还是相当感谢对方这段时间给予自己的爱情,因为彼此,他们拥有一段很快乐的时光。

如果分手,他们认为彼此还是可以当朋友。

甚至可以出席对方的婚礼,给予最真诚的祝福。

「我们……」「我们……」

「分居吧。」

可分手两字真正要说出口的那一刻,他们都临阵更改了原本已经坚决的心意。看着对方的脸庞,简单的分手两字,彷佛是拗口的外语一般难以轻松念出。

两人的眼眸都微微睁大,彷佛是为彼此的默契震惊,可当时的两人不会知道,他们连心底的想法都完全一致。

最後他们一同搬出两人一起生活四年的屋子,毕竟若是待在两人一起生活的空间难免会被习惯和回忆影响,而无法进而确认他们对彼此真正的情感是否为爱情。

他们各自租了间小公寓,工作地点原本就不同的缘故,两人的公寓自然也相隔一段不短的距离。原本的住处取两人工作的地点几乎是正中间之处,而两人的新公寓,都刻意挑选了反方向的屋子,因此更加不可能遇见彼此。

分居之後,一开始他们会想念对方,可是也从争吵中彻底松了一口气,他们说服自己只是习惯有对方的陪伴,只要撑过这一段时期便不会再思念。

明明说出口的话语只是分居,两人的心态却停留在当初原本想说的分手。

他们不认为可以再次携手,毕竟他们的相爱在大部分世人眼中已经是场错误,若是他们不足以坚定可以陪伴在彼此身边,莫名地想维持他们的爱情,最後也只是两败俱伤。

会有分手的念头足以证明他们的心有所动摇。

因此他们不想给对方伤害,不想两人在一起最後的回忆沦为往後生活的痛苦。若是不够坚定与其等时间消磨他们的爱情,不如亲手断送没有未来的感情。

他们都没有发现自己下意识都在为对方着想,没察觉虽然他们是因为生活习惯造成的争吵引发思考彼此适不适合的问题,可是脑海中盘旋的想法到了最後都在为对方做打算,唯恐伤害了爱着的他。

可是他们欺骗的了自己的心,可以告诉自己他们其实已经不爱对方,他们的行为却出卖了自己。

黑子做晚餐时,还是会下意识煮了汤豆腐,且避开红生姜和裙带菜。

赤司经过M记,会下意识停下,推门买了一杯奶昔才离开,回到家曾猛然惊觉,然後将奶昔整杯扔进垃圾桶。

晚上下意识的动作会往身边摸,空荡的另一侧没有熟悉的体温。

可两人还是相当坚持地维持分居状态半年,整整半年都没有联络,甚至是各自的生日,即使就他们当初的说法他们依然是恋人,可他们连一句生日快乐的简讯都没有寄给对方。

只是某个广播节目在十二月二十号与一月三十一号都分别收到了一则匿名的生日快乐讯息,内容甚至一字不差。

──我由衷希望你幸福,生日快乐。

二月十四日,西洋情人节。

赤司依然没有联系黑子的打算,只是当初离开的时候为了不要频繁地想起对方,他没有带走任何一张他们的合照或者是和拥有彼此之间甜蜜的回忆的物品,至今他因此有意点苦恼。

经过了半年,他终於认清了自己的情感。

无关於习惯,攸关着爱情,因为分开他反而看得更明白。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真正和黑子分开之後,他才发觉原来他们在一起时,早就将最初的迷恋逐渐昇华成真正的爱情,甜蜜虽然逐渐随着感情稳定而淡去,可是相对的他们待在彼此面前的模样越趋近於真实的自己。

不再是为了哄情人开心伪装出来的完美模样。

而是在依赖的人面前才拥有的任性与无赖。

多了相爱一开始没有的争吵是因为他们在融入彼此的生活,磨合彼此的习惯原本就不是件简单的事,而当时他们没发现的是,会放任自己跟对方争吵就是因为相信彼此不会因为这一点小事分离。

可时间磨去了他们最初的想法,误以为是因为彼此不适合才会引发争执。

半年的时间让赤司看清自己的内心,同时也证明了他们分开了还是可以生活得很好,因此即便看清了自己的感情,赤司仍然没有做出任何行动。因为即便是爱情,大概也会因为分离太久而淡去,就如他们最初的甜蜜。

赤司不免怀疑,所谓真正的永恒爱情存在吗?

既然没把握给黑子一辈子的爱,维持现状又有什麽不好?

听说太多关於爱情的保鲜期有限的故事与说法,也见识过身边的朋友伴侣一个换过一个的事实,或是已经拥有男女朋友却还是劈腿的人,也不乏结婚後又爱上另一个人的案例,五花八门的资讯早已充斥在社会中影响人们的价值观。

饶是赤司这般在各项事务上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精通多样才能,站在领导接机的社会菁英,也不敢对爱情定义妄下注解。

他知道自己珍惜黑子,知道他当下爱着黑子,可他又怎麽能冲动地认知自己可以爱黑子一辈子?他明白自己冷静地太过理智,或许他的性格能再冲动一点,他大概就能义无反顾地走到黑子面前紧紧地拥住他,狠狠地吻住他,甚至是将我爱你说出口。

可他不能。

与其看黑子因为他而难受,或是看着浓烈的爱情淡逝之後因为背叛涌升的强烈恨意,导致两人更加疏离,甚至永不互相往来,他宁可站在现在的距离观望着黑子就足够了。

虽然现在彼此并未保持联络,但是等待他们都放下那份执着与爱情,至少他们可以继续当彼此最知心的朋友,未来依然可以有对方的相伴,即便可能无法天天腻在一块,可是比起再也不相见也好的多。

就算未来他们各自有了新一段的恋情,可当厌倦那时的爱人,变质的感情使他烦躁不已时,他都能想起他与黑子的感情,然後默默地庆幸他与黑子没有走至这一步。

那便足够了。

经过一整天的忙碌,赤司终於得以离开公司,走至停车场时视线不经意瞄见一台车子内一对情侣热情的拥吻。

记忆瞬间连接至两年前的情人节,那天他与黑子一同出门,在电影院看完一部赚人热泪的片子到停车场准备上车前往下一个地点时,发动车子前他们的是目光不经意交会,然後同时倾前吻住对方。

他们吻得相当激烈,吻到彼此喘息不断,呼吸变得异常紊乱,可他们还是不断交换甜蜜的津液,一不小心就吻至彼此情动,双方的手不安分地解开对方的裤档,抚上胀硬的部位。

那是他们唯一一次除了接吻之外最亲密的接触,可他们也只有帮助对方发泄出来,并未做到最後。即使当时双方真的差一点把持不住,但自诩冷静与自制力十足的赤司与固执坚持的黑子还是坚守了双方的约定,并未突破最後的界线。

完全地收回视线,赤司步至自己的车旁迅速地开了车门坐上驾驶座,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後晃了晃自己的脑袋,试图赶走此刻侵占他脑海所有思绪的蓝发男人。

一幕幕回忆浮上脑海从模糊变得清晰,以为早已褪色的景象原来依旧色彩斑斓炫目。原来他根本没有遗忘,只是将一切收藏得太过隐密,才能够隐瞒过精明的脑袋,好让自己真的认为曾经以为不会遗忘的回忆也在逐渐消散。

而他只是在自欺欺人,他根本不曾忘怀他心中最重要的那个人。

赤司并不感到孤单寂寞,可是他确实更加想念黑子了。

行驶在拥挤的大街,因为情人节的缘故,路况并不好频频塞车。

街道上尽是一对对牵手秀恩爱的情侣,即便平时就不少,可不知是否为情人节的错觉还是效应,总感觉数量不但比平时惊人,释放出来的闪光强度也比平常亮上许多,简直就是变本加厉地虐待单身的人们。

思绪飘渺,赤司跟着车阵缓慢移动,等他彻底回过神之时,他的车已经停在他与黑子曾同居数年的屋子。

勾起一抹几分无奈参杂几分怀念的弧度,赤司打开车门走下车,从钱包中取出放置在夹层已久的大门钥匙,钥匙的曲折齿状与孔洞吻合地没有一丝缝隙,清脆的「喀」一声,久违地在耳边响起。

屋内摆设跟过往没有两样,如同两人的回忆虽然一直被他收纳於心底深处,即使蒙上一层厚厚的灰尘,只要用手轻轻擦拭,将之拂去,就能再次抓住美好的回忆一隅。

客厅彷佛还映照着他们依偎的身影,微扬的嘴角有抹苦涩的甜蜜,视角一转瞥见了厨房,脑海又浮上还住在一起的他们一同在厨房料理晚餐的影像,缓缓地踏着步伐到他们之前的房门口,手置上握把,小心翼翼地扭开喇叭锁。

将门往内一推,除了依旧让赤司怀念的简约风格布置下的卧房之外,他看见了那抹让他思慕的天蓝色身影。

是幻影吗?

「……赤司君?」

刹那之间,脑袋里被突如其来的震撼弹炸得一片空白。

毫无防备的一股热流拥上眼眶,雾气沾染玫瑰红的漂亮眸子,微微抿了抿唇,抽动了下发酸的鼻子,身体也开始不受控制地发颤,可他深吸一口气稳定自己的情绪,微勾的嘴角有种释然後的轻松。

即使视线些许模糊,却丝毫不影响他发觉眼前的黑子天蓝色眼眸中与自己相同的情绪,以及难得湿了的眼眶与泛着血丝的眼白,鼻尖还泛着红润肤色,颤抖的身体让他想上前拥住他,紧紧地将眼前的人抱进怀中。

可他没有,他只是伫立在门边,还微微颤抖的唇上下闭合,低沉又饱含温柔的嗓音,不仅沙哑还拥有明显的抖音,可话里的语气却坚定地让人想掉泪。

「哲也,我们结婚吧。」

黑子吸了吸鼻子,紧紧咬合的唇渐渐松开。

「好。」

他们在相见的那一刻,顿时明白眼前的人是自己想要一辈子相伴的人。

刹那之间,所有顾虑被他们抛至九霄云外。

任何理论都不能说明那一刻他们心底的变化,可他们确确实实地明白,除了眼前的人,他们无法再想像自己与另一人共度余生的画面。

或许他们想给对方的早已不只是爱情了。

──而是,一生的陪伴。

交往之初,是因为心跳加速,是因为感觉幸福,是因为渴望亲密。

心跳会因为相处时间而不再加速,幸福待在身边太久会变成一种习惯,亲密行为转为例行公事,不再是表达爱意的举动。

可他们依然没有想过要分开,就连想要好好冷静思考时,也无法坦然说出分手一词。

若只是迷恋,他们早应该陷入另一场热恋了,而并非站在此偶遇彼此。

──极限了,无法再放手了。

既然如此在乎,他们都不打算再次离开了。

两人同时迎上前紧紧拥抱住对方,彷佛是要将彼此揉进身体那般用力,双唇狠狠地咬上贴合,闭上双眸用嘴唇尽情感受怀里的人存在的事实。

即便呼吸紊乱,不间断的亲吻还是没有缓下步调的打算,激烈的喘息声以及唇舌交缠发出的啧啧声响充斥在安静的空间,直到两人都头晕目眩才恋恋不舍地结束漫长一吻。

黑子平复呼吸之後,推开赤司意欲再次附上的双唇。

他调皮地咬上赤司的耳廓,露骨地要求。

「做吧,征十郎。」

赤司即刻将怀中的人推上床,狠狠地疼爱了一番。

结合的那一刻,他们相视而笑,因为他们的约定。

一旦决议踏入最亲密的关系,就是许下待在彼此身边永远的承诺。

此时此刻他们毫不旁徨是否能够做到,只有心底甜的彷佛可以滴出蜜的幸福感受,谁让他们只要想到未来每一天都有对方相伴无一例外,就只有满足一词可以形容现在的他们。

接下来两个月,除了结婚前的两个礼拜,赤司彷佛是要补足之前的份量一般,每天都将黑子诱哄上床,做了一次又一次。

当然关於往後的日子,认知到那段时间绝对不会是最疯狂的频率的事,那就是後话了。

黑子咀嚼着面条,心思漫不经心地飘移,多半是在想赤司的事,其余的用来放空。

经过了分居的时期,赤司可以说是更宠他了,他们也学会了彼此尊重,原本会起冲突的生活习惯已经协调地相当和谐,现在的他们甚至比刚恋爱时还要甜蜜。

吃下半碗面之後他的体力也恢复得差不多了,已经少了原本不想做的顾虑,刚被赤司拨撩起的情欲也迟迟不见消退。

一向决定要做任何一件事就会全力以赴的他这一次也不意外,他用保鲜膜将自己的半碗面以及赤司的份都妥善包好,然後深吸一口气,一副从容就义的模样向浴室迈步。

「哲也。」

黑子的脚步顿时僵在原地,即便赤司再怎麽料事如神也不可能知道现在的他决意要闯入浴室吧?

「沐浴乳正好没了,可以麻烦你吗?」

吁──黑子松了一口气,既然下定决心要给为他着想的赤司一点奖励,他自然不会希望事先被发现。

「好的,请征君稍等。」

黑子拐进卧房从橱柜中拿出一瓶新的沐浴乳,是他和赤司惯用的品牌中最畅销的一种,拥有薄荷香味沐浴过後皮肤还能感受到一股劲凉的清爽感。

重新来到浴室门外,黑子将沐浴乳暂时搁置在地板,然後一件件退去身上的衣物,虽然并不是第一次主动,但如此大胆堪称诱惑的行为还是第一次,因此黑子的手指轻微颤抖,泄漏出他此刻些微的紧张,可他还是将身上最後一条遮蔽物退去,全放入洗衣篮里。

皮肤接触到冷空气因而起了鸡皮疙瘩也不自觉打了个冷颤,黑子赶紧蹲下重新将沐浴乳拿在手中,然後对浴室里的赤司喊道:「征君,请开门。」

赤司拉开一点点门缝,将沾上水珠的手臂伸出,示意黑子递给他。

万万没想到迎接他的竟是下一秒门就整个被拉开,赤司愣愣地望着敞开的门还有一丝不挂的黑子。

还来不及问出任何话,黑子一步跨入浴室并拉上身後的门,随意将沐浴乳放置在地上就上前拥住赤司,主动送上自己的唇瓣给爱人品嚐。

「哲也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吗?嗯?」赤司将黑子禁锢在自己的怀抱中,牙齿轻轻啃咬着粉嫩唇瓣。

「征君的这里还没消下去不是吗?」手掌直接往下探,熟练地握上赤司的生殖器,黑子不甘示弱的稍施加力道搓揉蕈状头部。

「唔嗯……哲也再继续我不保证可以忍到床上。」伸出舌轻舔彷佛沾了蜜一般让他怎麽吻都感觉甜的唇瓣,带有警告意味的话语宣告自己的意志力濒临界限。

「我要你,征君。」黑子一句话说得极为露骨,还莫名地霸气十足,让赤司忍不住失笑。

他的哲也,真的令他相当的惊喜。

那他不好好品嚐送到眼前的诱人餐点岂不是太对不起自己的情人了吗?

从第一次就毫无羞怯的情绪,举动还一次比一次还要大胆,因此他不免想要尝试点新意,挑战他和黑子前所未有的尺度,骑乘。

他们浴室里的浴缸足以让他们满足这样的体位,另一方面也是浴室的条件不比卧房若是不用骑乘体位,就必须委屈黑子趴在冰冷的墙面,或是躺在硬质的浴缸,他当然舍不得黑子吃苦,因此当然是自己躺在硬质浴缸。

当然占了一大部分的原因还是他也十分想尝试这样的体位。

「要多少都可以喔。」再次吻上最契合自己的唇,同时他的手也往下握住黑子的生殖器,顶了顶腰让两人的硬物相互摩擦,另一手则沿着後颈部份沿着脊椎向下划过,顺势埋入了臀缝,色情地在穴口按摩紧致的皱褶,一会儿後又改为用手掌包裹住雪白臀瓣,用力地揉捏,让臀肉随着自己手部的动作变形,柔软弹性十足的感觉实在让他爱不释手。

黑子埋在赤司的颈窝喘息,手边的动作也没有怠慢,跟着赤司一起紧握他们的炙热撸动,渐渐袭上的快感让他险些站不住脚,赤司及时腾出自己的手搂住黑子的腰。

现下的情况根本让他无暇离开浴室拿润滑剂,可是以他的尺寸要是没有经过润滑黑子一定无法承受,他可舍不得让黑子受伤或是有任何一分痛楚,因此他扫视浴室里是否有可以代替的物品。

最後他瞥见了被黑子拿进来搁置在地板的薄荷沐浴乳。

拿来应急没问题的吧,事後再好好清理,何况在想到薄荷沐浴乳独有的呛凉触感,赤司不免相当期待那会给黑子带来何等的刺激。

他微蹲一手捞起沐浴乳,另一手仍然搂着黑子的腰,引导黑子跟他一起跨入浴缸之中。

将沐浴乳放置在浴缸上的平台,调整好他和黑子的位置,赤司温柔地吻了吻黑子的唇,挤了些沐浴乳到自己手上,光是如此他的手掌就感受到微凉。

「哲也,要做扩张了,放松一点,忍耐。」

黑子点了点头,尽可能放松自己的後穴,可在赤司试探刺入一指时,他还是狠狠地倒抽一口气。

安慰性质的吻不断落在唇上,为了帮黑子分散不适的注意力,赤司空着的手再次抚上黑子勃起的生殖器,熟捻地沿着青筋脉络抚弄,用指甲轻轻戳刺流出些微分泌物的马眼。

等待习惯手指的存在,後穴里传来的劲凉感,辣辣麻麻的触感让黑子不安分地扭动着腰,甬道因强烈刺激而收缩将赤司的手指吞得更加深入。

「哈嗯……征君,好冰好凉、嗯啊。」

「舒服吗?哲也。」微微曲起关节在往内探入,沐浴乳又被带得更里面,让黑子的反应更加激烈,不安分地想要往下坐。

「想要、给我……哼嗯。」

「还不行,再忍耐一下,乖。」

黑子充满雾气的眼眸可怜兮兮地盯着赤司,沁凉的触感极度需要有炙热的温度来抚平後穴里阵阵的难耐,手指无法到达的深处也渴望被触碰,顺从慾望的黑子甚至反手握上赤司的手腕,将之往自己的体内送。

「哈嗯……不够深,里、里面好痒,征君。」

「别心急,哲也,等等就会给你。」

赤司伺机又加入一指帮忙扩张,他惊讶於黑子刚才那番举动,果然一段时间没有发泄慾望的他们,不只有他为黑子疯狂,黑子同样地也为他倾心。

黑子难得的心急也让赤司更加亟欲占有他,不等穴道足够柔软适应两指,他就退出手指再次挤出大量的沐浴乳,直接三指送入黑子的後穴。

「哈啊、好胀、轻一点……」原本还因为赤司抽出手指而备感空虚的後穴下一秒即刻被更加地填满,黑子即刻发出不适的呻吟,最後实在忍不住索性放任自己埋进赤司颈窝咬住赤司的锁骨发泄痛楚,手自然也不可能继续抚慰的动作,改为紧紧攀附赤司的背,不尖的指甲硬是因为痛楚止不住地用力嵌入赤司的肉,划出好几道抓痕。

赤司咬牙,他放任黑子对自己的身体肆虐,因为他知道黑子承受的痛楚绝对比他深刻,他有点怨怼自己的躁进,三根手指不敢动作,让黑子调节自己的呼吸,喘息声在耳边拨撩,他必须用相当大的意志力才能让自己缓下不进行动作。

疼惜黑子的心终究凌驾一切,他侧首心疼的吻了吻埋首在自己怀中的黑子的发。

黑子倏地抬起头与他直视,望见深邃红眸中的歉疚,他勾起一抹美得令赤司炫目的迷人笑靥,献上缠绵的一吻,主动敲开赤司的牙关与对方的舌交缠,模仿赤司以往吻他的模式,舔拭牙龈及牙床,还刻一扫过一颗一颗的牙齿,然後些微退出舔弄着赤司的唇瓣,狠狠的吸吮一番,最後勾着赤司的舌来到自己的口腔,示意赤司吻他。

他喜欢赤司温柔至极的吻,可以让他感受赤司对他最细腻的爱意,被全心全意想要爱一辈子的人亲吻是一件幸福至极之事。

黑子闭上眼感受赤司侵略性十足却不失温柔的吻,放任自己凭直觉迎合,两人皆激烈的吻着彼此,直至呼吸不稳喘息不断才恋恋不舍地分离,两人的舌迁出一条银丝,滴落在赤裸的肉体上。

「我也想快点被征君占有,想要被征君填满。」手掌温柔抚上赤司的脸颊,被雾气沾染的湛蓝色眼眸里也有着无法述尽的爱恋,「所以征君不要自责。」

赤司倾前吻了吻那双无论何时都清澈的漂亮眸子阖上後的眼皮,然後额头贴上黑子的额际,两人深情对望。

「真是太犯规了呢,哲也。」

「彼此彼此、嗯啊。」

赤司的手指不打声招呼便开始模仿性交动作那般抽插起来,惹得黑子一句话的结尾转为委婉的呻吟声。

当然赤司此时并不是躁进,而是他感受到黑子的穴道已经适应他的手指也足够柔软了,再加上方才黑子的应许,才难得坏心眼地做出此动作。

几番抽插的动作都无法抚慰到黑子深处的麻痒,他随着赤司的手指收缩着自己的甬道,腰际也跟着激烈地摆动,可情慾却愈发高涨,不足够满足慾望的快感黑子难受地用软嚅的嗓音喊赤司的名字。

「征君,可以了……」手指进出的声音带出的啧啧水声不绝於耳,此刻黑子已经抛却所有矜持,只希望赤司不要再折磨他,快点给他。

「嗯?哲也要确实地告诉我才行喔。」

黑子愤愤地在心底埋怨赤司的恶趣味,可还是露骨地说出情色的邀请,还换上只有在情事中才会用的称呼。

「我要你……用你的阴茎插进来我的身体里,征十郎。」

刻意以略为强势的语气,清秀的眉眼微微上挑,模仿着爱人那般语气,直白的话语加上挑逗的眼神,黑子往後靠上浴缸边缘,接下来甚至主动将自己的腿弯成M字形,手臂绕过自己的大腿,努力地用手指撑开自己的穴口,甚至探入一根手指搅弄。

看见黑子手指探入自己後穴的养眼画面,若不是自己也忍不可忍,他绝对很乐意再多看几秒黑子自行开拓抚慰私密处的画面。

赤司一手拉住黑子将他重新带回自己身上,另一手迅速拉开黑子探入穴口的手指,用自己的硕大顶住穴口,在黑子没有做好防备的状况下,挺身进入最深处。

「呜嗯……深、征君,坏心。」

黑子能够清楚地感觉庞然大物上的青筋脉络,因为兴奋微微跳动的器官深深埋在自己的後穴,却只是擦过敏感点一瞬间,因此并无法抚平他的情慾。

闭上眼准备接受赤司以往抑或乱无章法或是九浅一深的撞击,黑子却迟迟等待不到他期待的动作,两人维持进入的姿势一动也不动。

「……征十郎?」疑惑地唤了声爱人,黑子甚至用力缩紧了一下後穴来刺激爱人。

「哲也别调皮,即使这麽做我也不会动喔。」手指怜惜地抚上沾着汗水贴在额际的发丝,赤司温柔地将发丝拨弄好,然後依然勾着那抹迷人心智的笑容,「哲也自己动一动如何?嗯?」

倾前咬了咬黑子的唇瓣,赤司往後躺在浴缸边缘,一副请自便的表情。

倔强的黑子当然不甘示弱,每次都作为被动方,也往往都是自己意乱情迷,赤司总是一副神清气闲的模样,唯有最後的冲刺还有高潮後的余韵才能看得出一丝恍神,既然赤司将主导权交给自己,没理由自己无法煽动眼前的爱人。

多亏在浴缸之中黑子得以用双手臂撑着浴缸的边缘,让原本深埋身体的生殖器一点一点退出温暖的甬道,在龟头即将离开穴口之时,才放松手中力道使劲向下一坐,肉体拍击的声音啪的一声,让黑子既羞耻却又享受赤司的生殖器一次撞入深处的舒爽感。

起初他的动作缓慢,每一次都让阴茎滑至穴口,然後狠狠向下坐,每一次都是撞击深处的酥麻感,还有被填满的充实感。渐渐地缓慢的步调已经无法满足情慾高涨的身体,黑子使劲摆弄腰臀,连带着後穴不断地收缩,希望赤司可以迎合自己的节奏。

不够、想要更大力、更快地顶弄,快不行了,为什麽征十郎不帮忙他?

各种想法浮现在黑子脑海,满满被情慾占满的思想自然无法装得下纯洁清新的事情,满脑子尽是希望现下可以更舒服。

他坐在赤司的身上疯狂地摆动身体求欢,赤司享受地望着黑子因情慾而微微挂在嘴边的舌头,知道黑子已经有点神智迷离,他终於坐起身支撑起自己的身体,让黑子双脚缠绕上他的腿,一只脚膝盖着地,另一只脚掌支撑好身体重心,呈现单膝下跪的姿势。

然後下一秒狠狠地捣弄黑子,刻意摩擦过前列腺的位置,以及情事里逐渐发觉的黑子的敏感带,让黑子止不住一次又一次地颤抖,双手紧紧攀附着赤司,脚趾因为快感而微微蜷曲,口中尽是甜蜜地呻吟,还有被赤司调教出来的诚实话语。

「……征十郎,好大好舒服,呜哈!」

「哼嗯、再深一点、啊啊那里、对……哈啊、」

「再用力一点,啊嗯、我爱你、征……」

近乎疯狂地操弄让黑子每受到一次撞击都有种要被撞飞的错觉,深刻地感受到粗大的肉刃是如何劈开自己的嫩肉长驱直入,如何一次又一次用龟头顶弄他的前列腺,阴囊每次打上臀瓣的力道都彷佛想要跟着阴茎一同塞入贪婪吸吮住柱身的穴口之中。

忽然赤司停下发狠的操弄,让深陷情慾就快要濒临高潮的黑子睁着可怜兮兮蒙上层水雾的双眸盯视着自己,「呜……征十郎……难受。」

黑子感觉赤司的手护住自己的头,另一手则紧紧搂在腰上,然後倾前一用力,让黑子用减缓过後的力道撞上浴缸底部,让他以躺姿继续性事,减轻黑子的负担,也好让自己更方便施力给黑子到达天堂般的快感。

「喊我,哲也。」

「征、征十郎,啊啊啊!」

比上一轮更激烈的抽动让黑子全身紧绷,脚趾蜷曲还不住颤抖。

赤司每一下都刻意摩擦在敏感带上,九浅一深的韵律让他喘息不断,黑子拉下赤司的脖子索吻,啧啧水声环绕在两人耳边,原因除了下身猛烈的撞击之外,还有唇舌交缠的激吻。

忽地黑子手臂开始胡乱挥动想将赤司推离自己身上,赤司当然不可能如黑子所愿,只是抓住黑子抵抗在他胸膛的手腕,然後对在情事即将达到高潮之际忽然做出奇怪的举动的黑子投以询问。

「哲也?」

毕竟前所未有,即将达到高潮的黑子怎麽可能不要他的疼爱?

「征十郎,拜托、停下来,不要继续做了,哈啊。」

赤司不满地挺腰狠狠地撞击一下,黑子的叫声拔高,因情慾泛上红晕的脸庞现下更是红得就像要滴出血来。

「哼嗯啊、呜呜真的不要了,不然会尿出来的!」

黑子用手臂遮住自己的脸,都怪他刚刚喝太多香草奶昔了,可怕的尿意忽然袭上,让他不知所措。

愣愣地望着爱人羞赧的模样,赤司难得思想停滞了几秒,随後等待脑袋再次运转,挂在嘴角的笑容更是比之前愈发灿烂。

「哲也知道的吧?勃起的状态之下是无法好好尿出来的,让我来帮忙哲也吧。」

「征十郎!呜嗯……太深了、那、那里不行,呀啊!」

赤司刻意用顶端戳刺着黑子的敏感点,还刻意不大力顶撞,只是摆动腰部让慾望摩擦黑子体内的嫩肉,浅浅的抽动根本无法给予黑子欢愉,快感不断攀升却无法释放的不适感让黑子用腿勾住赤司的腰往自己的方向带。

「想射、哼嗯、征十郎……让我射、呜哈。」

感觉满满的精华已经蓄势待发,赤司却坏心地刻意避开能够让黑子最舒服的位置,只是重复着缓慢抽出再渐渐埋入的动作,胀成紫红色的肉刃色情地进出着因他的顶弄而变得柔软的小穴,紧致的後穴吸附住往外抽离的性器,彷佛在挽留,希望能与对方结合得更久的时间。

感觉黑子真的快要撑不住了,赤司刻意咬上黑子的唇瓣,轻轻地舔弄樱桃红的柔软。

「可以让哲也喔射喔,不过等等要再做一次喔。」

「不、呜哈、」原本想郑重拒绝的话语顿时被顶弄成一声呻吟,黑子知道自己是逃不过了,只好应许。

「只能再一次。」黑子狠狠地咬住赤司的唇瓣彷佛是要发泄怒气一般啃咬,赤司明明之前就很绅士风度,一旦想做就会到浴室自动冲冷水让自己冷静,哪里像现在不知节制,甚至一次做完立即又想要一次。

再一次就足够了。赤司勾起一抹得意的微笑,暗自欣喜。

下一秒赤司双手扶住黑子的腰,将黑子的身躯提得更加地高,利用每天训练的好身材卖力地前後摆动腰肢,粗长的性器每一次都狠狠顶弄到深处,撞击上黑子最为敏感的部位。

肉刃毫不留情地摩擦着红肿的小穴,可如浪潮般涌上的快感让黑子身体越来越紧绷,感觉越来越舒服,即便两人交合产生的啪啪啪声响不绝於耳,黑子却已经不在意了,他现在只想赶紧释放。

就在他要攀上顶点之时,赤司的手指恶质地堵住马眼,数量可观的前列腺液已经沿着柱身留下,沾染黑子臀部之下的浴缸,无法高潮的黑子发出难受的嘤咛声。

「唔……一起去吧哲也,你知道该说什麽。」性器被紧紧缴着的感觉太过美好,要是可以赤司真想一辈子埋在里头,或许甚至甘愿死在里面,维持现下两人欢爱的姿势。

虽然很羞耻,平时的黑子并不轻易做出尺度无下陷的事情。

可是一旦遇上赤司征十郎,似乎很多不应该出现的事,都让他们碰见了。

黑子在独自与赤司相处之时,尤其是做爱的时刻,他会特别率直,甚至做出任何大胆举动,可後果会狠狠降临在自己身上的事,比如说他现在正用力的缩紧後穴试图逼赤司缴械。

可惜赤司咬着牙挺过去了。可恶,哲也绝对是故意咬得那麽紧。

慾望得不到舒缓得黑子终於动了嘴唇,用软嚅的声音说出赤司最爱听的话。

「征十郎、把你的全部都给我……请射在里面,哈嗯!」

将生殖器退至穴口,赤司深吸一口气,然後狠狠地挺了进去,直接撞击在黑子甬道里最为脆弱敏感的部分。

一股热流拍打上肠道,被精液拍打後的後穴相当的敏感,被浇淋填满的感觉相当的舒服,赤司藉机也松开了对黑子马眼的箝制。倏地,黑子雪白的脖颈猛地如天鹅般往後仰,挺立许久的生殖器断断续续地射出精液。

高潮过後的身体异常的敏感,赤司刻意抓准时机,又缓缓抽插起自己的生殖器,明明已经脱力而显得浑浑欲睡,敏感的部位不断被触摸顶弄的缘故,黑子却还是又再一次兴奋了,双脚紧紧缠着赤司的腰。

当白液越来越稀薄,但某种感觉仍未消退,黑子才猛然想起自己方才阻止赤司继续做下去的理由。

话语还来不及出口,赤司就俯下身堵住黑子的唇,下身的攻势愈发凶狠。

好不容易挣脱侵略性极强的吻,黑子只感觉彷佛身体最紧绷的那条线终於断裂般的感觉,彷佛跳电一样,脑袋完全中止思索。

「呀啊啊!!哼嗯、哈啊……不行了……」

下意识地说道,最後一滴白液也随之吐出,黑子形状秀气的生殖器却未疲软垂下,紧接着射精之後,顶端爆发而出橙黄色的液体,身体顿时轻松无比的黑子紧绷的身体彻底放松。

尿液淋洒上赤司与黑子赤裸的身躯,温热带有一股不明显的骚味,可能是少年本身体质所致,味道并不会太呛鼻,浇淋在身上赤司并不反感,他心想可能是因为是黑子的关系吧。

而且两人欢爱的地点在浴室,要清理环境抑或是两人的身体都很方便。

因此赤司并没有太大的困扰,甚至可以说是心情愉悦,毕竟能够将恋人操弄到失禁,可以说是耻度十足,在性爱中或许不能代表什麽,不过至少能说明他的技术让爱人相当享受彼此之间的激情。

可黑子就没有如此平静了。

此时回荡在脑海中的一句话便是:

……他居然被爱人干到失禁了。

虽然他什麽样的羞耻模样都被赤司看尽了,可被做到失禁还是第一次,光是认知到现在自己的尿液溅在他和赤司身上,他心中就相当的崩溃。

「太过份了……征十郎。」

「我会帮哲也清理的,何况很舒服吧,亲爱的、哲、也。」

黑子恶狠狠地瞪了赤司一眼却反驳不能。

赤司倾前吻了吻黑子柔软的唇,伸长了手拿取黑子身後的莲蓬头,准备帮两人做清理工作。

「哲也可别忘了,你可是答应我再做一次的喔。」

「请允许我、唔!」

用唇堵住了黑子欲出口的话语,赤司勾起不容违抗的微笑。

「不允许『请上我』之外的答案喔。」

「征十郎是变态。」黑子咬牙切齿,索性扑上前恶狠狠地咬住了赤司的锁骨,牙痕在黑子地用力啃噬下产生,温软的舌舔过凹痕,带来麻麻痒痒的舒服感,赤司享受般地半眯着眼。

黑子半倾之後才从埋首在赤司怀中的姿势起身,微微刺鼻的尿骚味提醒了他方才发生的激烈情事,耳朵顿时一热,後穴不自觉地收缩而再次缴紧了赤司还不肯抽出的已经疲软的性器。

「不是要清理了吗?请出去征十郎。」

「可哲也明明还咬地那麽……」

「请闭嘴。」

忍不住伸手揉乱黑子蓬松狼狈的天蓝色发丝,半倾之後赤司才将生殖器退出黑子的体内,顶端滑出穴口时还发出色情至极的噗哧水声。

动手进行清洁动作,昏昏欲睡的黑子任赤司为他清洗,先是用温度适中的清水简单将身上沾染的体液冲掉,然後无可避免的赤司的手指随之探进黑子的後穴为他导出方才射入的精液。

「嗯……嗯、嗯。」

手指偶尔碰触到舒服的位置黑子便会嘤咛一声,闭起双眸微微咬住下唇的隐忍模样在赤司看来诱惑力简直破百,赤司忍下即刻将人就地正法的冲动,毕竟他已经盘算好等等的做爱地点了,他可不想因为一时慾望,丢失难得的机会

平时他们进行情事时格外注意保护彼此,因此往往赤司不会选择内射,也会戴上保险套,今天是他们为数不多的未戴套内射的经验,不习惯在做完之後还被细致的对待清理後穴的黑子,前面又微微抬头了。

清理完後穴将手指退出,起身正准备要帮两人抹上洗发精的赤司正好望见黑子微微充血的性器,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刻意调侃道:「哲也那麽想要我吗、嗯?」

与其反驳也没用,黑子乾脆送上自己的唇堵住眼前说起话来往往得理不饶人的嘴。

「不想要你要谁?」贴合的唇伴随着嘴型变动而摩娑,暧昧又深情的眼神让赤司难以抵挡,一手捞过黑子的後脑巢然後狠狠吻住那张一开口就对心脏不好的嘴,缠绕上灵活回应的小舌。

直到吻到彼此的唇都些微红肿,两人的唇才终於分开,牵出一条透明的银丝。

黑子的眼睛微眯,已经消耗不少体力的他氧气又被掠夺许久,分开之後狠狠地吸入好几口气,昏昏欲睡地点着头。

赤司没有叫醒他,只是将黑子抱到自己怀里,小心翼翼地让他靠在自己怀中。

将洗发精涂上柔软的天蓝色发丝温柔地搓揉,直到泡沫白渐渐在浅蓝色上绽放,他再用手掌挡在黑子的额头避免沾着泡沫的水流过脸部,动作轻柔地为他冲去洗发精,然後再清洗自己蔷薇红色头发。

身体方面亦是,按出适量的沐浴乳用浴球搓出泡沫,将两人的全身上下都仔仔细细地擦拭过一次,直到两人身上都没有黏腻感以及奇怪的气味之後,赤司才将满是脏污的泡沫尽数冲掉。

用大浴巾简单地为黑子擦拭然後将他包裹在其中,以公主抱的姿势将黑子抱到卧房,将黑子轻轻地放在床上,接着从衣柜中取出自己的黑衬衫,走回黑子身边为他穿上,顺手从床边的柜子摸出一个保险套,然後赤司托住黑子的臀将他抱到厨房。

赤司拉开椅子调整好自己与黑子的位置,用手拉开衬衫,让黑子半边的香肩裸露在外,埋首轻轻舔舐没有扣上钮扣而暴露的红莓,浅眠的黑子因此微微皱眉,可虽然被打扰却没有清醒的模样。

用手稍微撸动自己的性器加上黑子勾人的穿着,赤司很快就硬了,用嘴撕开保险套,妥善地戴在已经完全勃起的生殖器上,赤司托住黑子的腰,探寻位置然後熟门熟路地慢慢埋入黑子的体内。

因为一段时间地休息,後穴不再柔软,性器慢慢埋入的动作让黑子紧致的後穴强烈收缩,缴得赤司性兴奋差点挺身没入,幸亏还有疼惜的理智让他放慢动作,温柔的吻着黑子紧皱的眉头。

「胀……好胀、哈啊……征君,你在干嘛?」黑子的声音明显有浓厚的倦意,半睁的眼眸不满地望着赤司。

「当然是再让哲也履行承诺罗,不过放心,会尽量不让你弄脏的,毕竟都清理完了。」

赤司亲密地将唇从眉心下移到鼻尖亲昵地吻了吻。

「射出来就不必了,不过哲也可要喂我吃宵夜,可不能浪费哲也辛辛苦苦煮的面呢。」

再往下移,四唇贴合伴随鼻尖相互摩娑。

「征君要我怎麽喂你?」攸关自身安全的问题黑子可不会随意忽视。

「当然是,用、嘴、喂、罗。」

这人真是!黑子撑圆的冰蓝色眼眸瞪视笑得一脸灿烂的赤司,若眼前的人换成其他人,他一定会立刻赏对方一巴掌,可是就因为是赤司,黑子最後还是选择妥协。

没办法,从他爱上赤司征十郎的那一天开始,再怎麽任性的要求,只要自己能够达成,他都愿意试着做。何况赤司从未强迫他,也没有过度的行为,因此偶尔的情趣就被归类在接受范围之内。

赤司刻意以侧身的方式坐在椅子上方,让黑子只要转身伸手就能捧起方才用保鲜膜暂时包好的碗,预计身下的恋人也没心情让他将面热一热,加上又是猫舌头,热了反而无法立即吃,黑子拿起筷子夹了一口面塞入自己的嘴里,然後放下碗,对准赤司的唇贴上。

汤汁鲜美的滋味在两人交缠的唇齿间散发香气,赤司顺势张嘴接受黑子准备渡过来给他的面条,原本该是吃面条的吸吮声之间还带了点接吻时会发出的啧啧水声,赤司用灵活的舌头慢慢将面条卷入自己口中,同时也逗弄黑子努力想将面推过来的小舌。

等待赤司将面吞咽入胃,两人间激烈的吻又持续一阵子才分离。

带点迷离眼神的黑子微微歪头,心底嘀咕赤司究竟是在享受他用嘴喂时还是单纯想要接吻啊?

可他还是用期待的眼神望着赤司,「好吃吗?征君?」

用心为情人,不,现在已经正式成为家人做的料理,他当然希望赤司会喜欢,即使知道不好吃赤司依然会说好吃,他还是听不腻地想要一次又一次听赤司说,想要看赤司满足的表情。

「当然。」嘴角的微笑是幸福的弧度,可下一秒温暖的氛围忽然转变为狡诈,赤司刻意摆动了下身,将自己的性器往上一顶,撞得黑子一个措手不及,短暂往上飞起小幅度距离,然後落回赤司腿上,彷佛自由落体般的刺激让黑子一声呻吟毫不掩饰地脱口而出。

「哼啊……哈嗯!」

黑子环紧赤司的脖颈,脸庞埋进赤司的颈窝里喘息。

「好吃吗?哲也?」

带有薄茧的手掌在黑子身上恣意抚摸,细腻的动作彷佛是在对待一件世上仅有的珍宝,黑子缓缓抬首,生理性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两人的眸子忽然对上,他望见赤司眼底的深情,黑子情不自禁地捧住赤司的脸,忘情地吻上。

两人闭上眼睛感受最纯粹的吻,无关任何情慾,只是想要藉由亲吻,传达心中难以言清的情感,那名为爱的存在。

「一辈子都不想分开了。」黑子亲昵地用鼻尖磨蹭赤司,调皮地伸出舌头舔了舔赤司因为刚接完吻还带点水光的嘴唇,双唇又紧接着覆上,唇片贴合摩娑,吸吮着品嚐再久也无法厌倦的亲吻。

「嗯?我也想一辈子待在哲也的里面喔。」一吻吻毕,赤司回应黑子方才突然其来的直球,还彻底扭曲了原本毫无情色意味单纯告白般的甜蜜真心话。

黑子表示他被眼前的赤司彻底打败,怎麽还没分居前他从来不知道他的爱人如此毫无羞耻心,私底下调侃他的话说起来脸不红气不喘,每一句还让他心塞。

但面对爱人的恶趣味,黑子早已有应对方式。

「我允许你待在里面,征十郎。」

倾前附在赤司耳边,黑子牙齿轻咬住饱满的耳垂,充满挑逗的嗓音在赤司耳边环绕,小舌还调皮地舔弄赤司的耳朵。

原本预计下一秒就会被狠狠顶弄的黑子甚至已经做好心理准备,手臂紧抱住赤司,白嫩结实的双腿也缠在赤司精壮的腰际。

几秒钟的空白之後,黑子终於疑惑地睁开眼,然後对上摆明盘算好一切的眼神,蔷薇红色的瞳孔彷佛面貌惊为天人的吸血鬼一般,诱人地让人无可自拔陷入他的世界。

「再让哲也舒服之前,哲也必须先将桌上的面解决呢。」

彷佛是要测试黑子还会做出如何勾引他的举动,赤司刻意将黑子的情慾撩拨到一定程度才故意使坏不给黑子他想要的激烈情事。

没想到黑子又再次出乎意料,他没有做出更让人血脉贲张的诱惑举动,他捧起面认真地又吃了一口,然後嘴唇贴上赤司,将面与汤汁渡了过去。

其实肚子也饿了的赤司当然相当热意接受爱人的投喂。

他一口一口吞下黑子为自己煮的面,每一口都是甜到心坎里的幸福,他甚至认为这大概是他吃过最美味的料理了,不但味道好,进食的方式也是五星级的对待,每一次慢慢咀嚼完口中的食物,他都强势地掠夺黑子的舌狠狠地品嚐一番之後才让黑子喂他下一口。

原本花费几十分钟就能吃完的一碗面,硬生生吃了将近一小时,当终於将碗底最後的汤汁喂入赤司嘴里,黑子终於松了一口气,原本以为一切都结束了的黑子显然是忘记埋伏在他身体内蓄势待发的凶器。

下一秒发狠般用力抽插的动作让黑子身体一颤,每一下都顶弄到深处的舒服感让黑子埋进赤司怀里激烈的喘息,他不得不承认赤司可能比他了解他身体内部的构造,每一次的戳弄都刻意对准他的敏感带,让他简直舒服地不能自己。

「嘶哈──」

「啊嗯、哼、嗯嗯哈啊──」

两人激烈的喘息声与呻吟声交织在一块,谱成专属两人幸福又情色的乐章。

黑子感觉全身上下的触感全都集中到了後穴与赤司交合的部分,赤司低哑的喘息声是他最佳的催情剂,他不会对赤司述说他那性感地不像话的声音是他攀上高潮的关键因素之一,他情不自禁地缩紧後穴,感觉全身浸泡在快感中,浮浮沉沉。

痉挛的感觉让黑子激烈地扭动身躯,脚趾不自觉蜷曲,细长的脖颈往後一仰,已经发泄过多次的性器还是吐出些许白浊爱液,虽然明显浓度并没有前几次般浓稠。

赤司刻意从喷溅到他身上的精液中刮取些许送入口中然後将黑子仍沉浸在高潮余韵的脸扳正,吻上黑子的唇,狡诘的眼神彷佛在诉说:「哲也也嚐嚐自己的味道吧。」

黑子还没意会过来口中腥黏的液体是什麽,只是下意识地咽下赤司渡过来的东西,然後赤司在看见黑子喉咙因为吞咽而产生的起伏之後,下一秒手掌紧紧抓住黑子的腰际,又是一轮猛烈的攻势。

尚因为高潮处在敏感状态的後穴因为摩擦又兴奋了起来,黑子紧紧抱住赤司,放任身下的人尽兴地刺激他,粗大地龟头一次又一次地顶开他原本因为阴茎离去又缩紧的甬道,他甚至有种他的肠道形状现在大概是赤司傲人的性器轮廓吧的错觉?

「征十郎,不、嗯啊、不──行了、哈哈啊──我、我爱你、啊啊啊!」

因为保险套阻隔的原因黑子并没有感受到充盈的感觉填满後穴,只感觉身体袭上一股浓厚的倦意,意识也越来越稀薄。

他最後只感觉赤司轻轻地落下一吻在他的唇上,然後说道。

「呼哈──我也爱你,哲也。」

然後黑子便沉沉地陷入沉睡。

等待赤司从高潮的余韵清醒,他发现身上的人儿早已进入梦乡,还发出甜甜的鼾声,可见真的累坏了。

心疼又满足地帮身上的爱人顺了顺被汗水浸湿的蓝发,赤司小心翼翼地将埋在黑子身体里的性器退出,即使想要多留一下感受温暖又舒服地不行的感受,可顾虑黑子他还是得尽快帮他清理以免黑子感冒。

取下疲软性器上的保险套,随意暂时搁置在桌上,赤司挑整好黑子的姿势,将人整个抱起,原本不打算做得如此疯狂,可他还是失控了,因此也只能失约,再帮黑子清理一次了。

回到方才更早之前激烈的性事现场,赤司可预见明天黑子起床时脸会有多黑。不过这也算是结婚後的初夜,即便激烈了点但应该不会太过火吧?

将一切打理好之後,回到房里的床上,赤司将黑子紧紧拥入怀中,满怀幸福满足地抱着爱人渐渐入眠。

模模糊糊地翻了个身,手臂下意识想收紧将怀中的人再拥近一点,结果捞空之後,赤司伸长手往身边的床单上拍了拍,却都没有触碰到自己寻找的爱人,他缓缓地睁眼,手指捋了捋浏海,缓缓地坐起身。

等待浑沌的脑袋清醒之後,赤司下床进浴室做完一连串基本的洗漱工作,从衣柜中挑出一件简单的衬衫换上,一切打理完毕之後,瞥一眼时钟他才发现自己罕见地睡到了中午,不过因为是假日,所以他倒是也不甚在意。

迈出房门往客厅走去,一路上陆陆续续就能听见黑子在厨房忙碌时会发出地铿铿锵锵的声响,有监於昨天他已经充分地享用过爱人了,若是此刻再去胡闹,黑子一定会生气,因此赤司安分地坐在客厅等待黑子准备的午餐。

认真翻阅桌上的报纸,在差不多将重要的讯息阅读完毕之时,黑子的声音也正好传入耳里。

「征君,可以吃饭了。」

赤司勾起一抹微笑,放下手中的报纸,缓缓地步至黑子身後环抱住他的腰际,慵懒的语调听起来彷佛在撒娇:「哲也准备了什麽好吃的?」

随着问句,他的视线也跟着往下,然後映入他视线里的一锅汤中,加了满满的裙带菜。

赤司的手顿时僵硬了几分,然後缓缓地扭头望向餐桌。

果不其然,黑子准备了一盘烫裙带菜,还有裙带菜炒蛤蜊,凉拌裙带菜,几乎各种想得到想像不到的料理都出现了。

不仅如此桌上甚至还有塞了满满红生姜的寿司。

「……哲也。」

「征君不吃完我就离家出走喔。」

黑子带着手套将最後一道热汤捧上桌,旋身将厨房简单收拾一下,便回到餐桌旁,将红生姜寿司推到赤司的面前。

赤司原本想提议叫外卖的想法在黑子威胁他之後便风消云散了,他只得皱着眉闭气,用手指捏起一块大小刚好可以入口的寿司,心一狠便张口咬下,呛辣的口感让他的眼眶因刺激而微微泛湿。

淡定地看着赤司纠结的表情,黑子告诉自己不能心软,不然下一次男人肯定会更加得寸进尺,因此黑子只是夹了一口烫裙带菜送入口中,还不忘贴心地帮赤司夹菜。

「征君多吃一点吧。」黑子毫不留情地夹了相当多份量的裙带菜进赤司的碗,虽然赤司的眉角微微抽动了下,却丝毫没有抗议。

好不容易咽下口中的红生姜寿司,赤司艰难地动筷,却始终没有勇气夹起碗中的墨绿色物体。

最後黑子还是心软了,他端起赤司的碗,将裙带菜夹起,亲自喂食。

「请征君吃完。」

果然还是舍不得,赤司在心底暗自窃喜,可为了不让黑子察觉,他还是微微苦着一张脸,然後张嘴啊呜一口将他不甚喜爱的滋味吞入。

「哲也……」

「不吃完你今年就不用上床睡了。」黑子一脸摆明撒娇无效,他铁了心一定要让赤司吃完这顿饭,下次赤司才会懂得节制。

可惜黑子不会知道,他的惩罚,只会让自己在晚上更加倍地被眼前的男人讨回。

欺负爱人的下场虽然有点凄惨,可赤司心里却有满溢的甜蜜。

他们相爱的每一天,无论如何,都是最甜蜜的滋味。

-FIN

这篇其实要写的话可以写很多番外(#)

比如某年的情人节的半车震和两人的第一次什麽的(你够)

心情不好时写肉特别停不下来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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