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抿着嘴看着那黑色好几团东西飞了出来,往冰炎身上撞,不知道为什麽有点紧张也觉得好像有什麽事情要发生。
心脏在激烈的跳动,四肢又开始发冷,额头却不知为何渗出了汗珠。
有种莫名的恐慌感让我想逃。
冰炎迅速甩出黑枪,单手一扫让那些黑色球团发出尖锐难听的哀鸣後滚落在地,抬起头来看着我的眼神却变了。
冷冰冰的、好像在怀疑却又不太确定,我注意到他的目光看向我的头顶好一会儿。
他哼了一声,然後摇摇头,笑……他的笑感觉上五味杂陈,笑的很浅却是平常的笑法,我不能确定他的情绪。
只是感觉上他好像觉得很不开心。
「褚,这件事我们之後再解决,」对漾漾说了那不明所以的麽一句,冰炎又变回了原来那张冷脸,往铁破皮屋走了进去。
我不知道飞出来那几团是什麽东西,清竹在催促着我前进也只能乖乖跟上,也因此没看见那到底是什麽东西。
然後,我注意到他开始漠视我。
从走进铁皮屋开始,刻意无视我也不叫我的名字。
不叫「黎」只叫「瑟里」。
铁皮屋里面的空间跟外面好像有很大的差别,这里不是窄窄的小房间,而是类似铺着红毯的那种大豪宅的大厅,简直像是哈利波特那集看魁地奇的大帐篷……不,比那个还大。
虽然说地板是红毯,不过那红毯是深红色的,有烧灼过的痕迹。
地板好像是木头做的,踏在地上会发出「叩叩」的声音,时不时还咿呀几声以彰显自己的老旧,我真的很怕要是不小心踩到被蛀虫啃到中空的木板会不会整个人摔下去。
虽然没量体重,但这副身体好像也不轻。
我还是很在意那几坨黑色的到底是什麽东西,因为冰炎好像有点暴躁的踢开了大厅里的其中一扇门,泰迪熊尖叫了一声但是他没理祂,又继续去踹下扇门看里头有什麽东西;就算是回头叫清竹也像是刻意移开视线,只看着清竹叫人,如果我不小心跟他对上眼他也只会那种轻视、蔑视的笑,好像又有点难过,但是说不出来是什麽样的难过。
这让我感到更为不安,也不太舒服,对於冰炎的态度让我有点想起以前班上同学的那种感觉,冷冷的、轻蔑的,觉得碍眼的,却又不太一样。
不是那种以前觉得我恶劣然後到处黑我在朋友群里讨拍的那种根本不怎麽认识的同学,而是更不一样的……
我说不清楚那是什麽感觉,因为我没见过、也没看过,可能亲身体验过了但也不是很明白。
心理沉沉的,我只希望这是我自己太敏感只是我想太多,而不是真的要有事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