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知讲了多久,直到堂姊敲了门,打断我们的话题。
「雨歆,换你洗澡喽。」
我往门外大喊:「知道了。」
「我先洗澡喽。明天再继续聊。」我藉此想要把电话下个休止符。
「等等,阿歆,我再对你说一件事情就好。」他急忙阻止我的行动,我好奇地眨眨眼。
「嗯,什麽事?」
「你啊。就算偶尔打一下雷也不会怎麽样。你是否也该偶尔为自己打一次雷呢?」
语落,怔愣了一会才回应他:「我……我不知道。或许我本来就不会打雷。」
「才不是……」他似乎还想说什麽,我不让他继续说,直接马上打断他,「总之明天再说吧。就这样。」
挂掉电话後,我深深叹了一口气,抬头望了夜空,虽然下雨常常伴随雷声,可对於我这个时常被人打响雷的雨季,打雷似乎从来都不是我的权利和性子。
如果真的要打雷,我宁可是闪电闷声,也不会让自己雷声作响。因为闷闷的和低调或许才是我真实的面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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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雨歆。」
翌日,吵杂的声音把我吵得紧皱起眉头。抬头眯眼望了一眼窗户,又侧抱着枕头把自己埋入其中。
「叩叩。」房内传来两声敲门声音,之後堂姊的声音传了进来,「季雨歆,小宥峻已经在楼下等你了。你到底要睡到什麽时候?」
「呜……小宥峻?」我在枕头里嘤咛,忽然眼睛一睁,捞过床头上的闹钟,看着上头显示的时间,随後慌乱地拉开被子,手忙脚乱地换上制服和裙子,单脚跳跃地穿上袜子,头发随意紮了一下,抹一点乳液在脸上,拍打至吸收後,拿起一旁的书包,在蹦蹦蹦的脚步声中出了房门,一打开门就迎头撞上站在外头的堂姊。
「呜。」我吃痛抚着被撞疼的额头,堂姊则是被我大力一撞直退几步。
微眯眼睐向她,只见她上下抚着胸口,像是还惊魂未定,「季雨歆,你在干嘛?我都要被你吓死了。」
我吐吐舌,「抱歉啦。」随後定视着她,「娄宥峻呢?」
堂姐听到他的名字,又马上换做一副八卦样,「他喔。在餐厅吃我妈帮他做的早餐呢。」
我眨眨眼,一副不明白现在到底是什麽状况,知道堂姐不会明说,无视她投射来的打探目光,索性迈步往楼下走去。楼梯还未走完,就在扶手旁瞥见一脸吃的津津有味的娄宥峻,本打算要叫他不要拖拖拉拉,结果瞄到墙上的时钟,才发现还未到要出发上课的时间,心绪顿时卸下紧绷的神经。
即便如此,我还是一脸疑惑地缓缓走向他,轻唤他的名字,「娄宥峻。」
娄宥峻从吐司中抬头,看见我笑得一脸灿烂,「阿歆,早安。」
「你未免也太早了吧?」我挑眉把书包放在椅子上,一面看着他。
「嘿嘿。因为我昨天晚上就睡在你家门口啊。」他看似正经八百地如此说着。
我顿时双眼瞠大,「不会吧?」
他看到我的反应马上噗嗤一笑,「骗你的啦。怎麽可能。」说到这,再次望向我,「是想说早点来找你,就可以跟你聊更久。」
「那也不用那麽早啊。」我边啃着吐司边嘟哝,「你都不知道我刚刚还以为要迟到了。紧张得要命。」
「如果真的迟到了,大不了陪你一起被罚站。」他说的云淡风轻,似乎认为迟到也无所谓。
「你怎麽感觉一副无关紧要的样子。」我挑起眉头,「罚站又不是一件什麽好事。」
「我也不是第一次被罚站了。何况到时候还有你们两个陪我,可以一起罚站何尝又不是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