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坦白,让他们两人之间隔的那道墙稍微薄了些,至於为什麽殷秀熙会知道?
当然就是因为入睡的时候,那家伙终於会在她身边乖乖躺着一觉到天亮,否则,要是在之前,当她快睡死前,他人便会莫名消失在房内,直到天亮了。
之後,光秀便又忙着与信长大人将日本统一,暗处的阴谋也正逼近而来。
忙碌的战事准备,更是压缩了他们俩之间的独处时光,被足足冷落好几个月的殷秀熙终於发出抗议。
这晚,她逮到了光秀正好回房休息的时刻,不管他会不会生气,直接将他从被窝挖起来。
「我要抗议!」
「怎麽了?」
「安土城听说要举办夏季庆典,你可以陪我去看吗?」
「我以为你对这种事没兴趣。」
「怎麽可能,还不是因为你几乎每天都忙到不见人影,我要怎麽跟你提说想一起去逛逛。」能答应她就该感到谢天谢地,在这战乱的时代连想逛个庆典都还必须如此忐忑不安,就怕一不小心小命不保。
喔,这当然不是说她,而是在说到处招人怨恨仇家多到数不清的光秀。
「说得还真哀怨,要是真想出门可以告诉我,时间多少还是挤得出来。」整天忙於工作,他也感到厌烦,能陪她出去散心也好。
「还不是怕你会拒绝,所以夏日庆典这事你是答应了?」
「再吵,就收回刚说的话,我不介意。」反正他对那些事都没多大兴趣,如果不是她提出,他压根不会想去。
呃……他刚那样说就是代表同意了?恕她脑袋笨,理解不来,但既然他都这样下最後通牒,要是她还不识趣打断,恐怕真要被殴打了。「要去要去!」怕他反悔,她毫不羞耻就像只无尾熊,直接攀上他的腰紧紧抱住他。
「呵。」似乎也被她的开心感染,本来因公事累到快垂下的沉重眼皮,都被她给惊到睁大,现在精神可好得很。「那你知道……打扰我睡眠该有甚麽惩罚?」说着,他的双手也悄悄环抱住她的腰。
她怎麽不知道何时还有这规定?
三两下又被呼弄过去的殷秀熙,脑袋再度卡壳当机。
事实上--抱着他的殷秀熙早在他伸手反抱住她身躯时就有所反应,不过,她的理智始终决定装做什麽都不知道,这也就形成了她脑袋跟动作不一致的状况。
「我可以说不知道,咱们俩就别互害对方失眠,乖乖睡吧?」咳,现在她不禁庆幸自己的脸并没面对他,所以才说得出这尴尬的鬼话。
可惜,她这番建言明智光秀一点也不想采用,难得这次是主动送上门来的甜食,哪有放过的道理。
「难道,你从我们订婚到现在都没有想碰我的冲动?」松开对她的束缚,他不容她逃避认真地凝视着她道。
混蛋!他居然用这种眼神看着她,是要害她流鼻血到失血过多而死吗?
瞬间被美色诱惑的殷秀熙,转瞬间便忘记胆怯恐惧,甚至连害羞这玩意儿都抛到脑後头去,脑子一片空白。
他这样问她,难道是想她老实点头跟他说:「对呀!我对你毫无抵抗力,超想将你推倒吃乾抹净。」
靠!就算她真的超想将他扑倒,这时也绝对不该由她主动好吗?矜持她还是有的。
看到她听见他说的话後刹那脸色变化多端,他眼中的笑意更加浓郁。「我可以把你此刻饥渴的表情,就当作是对我的欲望吗?」明明已是他的未婚妻,之前却什麽事都不对她做,是还有顾忌;但在她翻了他的日记,还给了他回应後一切可就不一样。
他可以被允许触碰她?像他这种双手早已染满鲜血污秽的人……真有资格?
满脑充满负面想法的他,丝毫没察觉自己的手已无意识轻抚上她的脸颊。
本脱口想回呛装死的殷秀熙,不禁因他那小心翼翼的动作而将话收回去。
她绝对不是因为见到那他脆弱的眼神才收回话,绝不是!
只有在这时候,她才有机会一窥到他那深藏在眼底的脆弱。
「对呀!你长得那麽帅,我怎麽可能不会饥渴。」结果,一股冲动冲上脑门,不该说的话就这样脱口而出。
听到她坦率的回应,他忍不住瞪大双眸。
他都已经有她会拒绝的打算,却没想到最後答案居然出乎他意料之外。
本来已放下的手,忍不住握紧又缓缓松开,他稳住自己内心欣喜若狂的情绪後,深吸一口气,才又道:「你知道自己说什麽吗?」他决定给她最後一次拒绝机会。
「知道。」紧握交叉的双手已冒出热汗,垂下眼帘,不敢抬头的殷秀熙决定既然都说出口,就不再装死。
他喜欢的女人都有勇气吐露出自己的心声,他怎能还像乌龟那般龟缩在壳内。
因此,他不再多说半句话,决定用行动来证明。
下一刻他已轻轻将她推倒在床褥,将她整个人压在身下。
「你准备好了?」他不喜欢强迫自己喜欢的女人,就像他也不会强迫毫不相干的人硬要接受他的黑暗思想。
「不要在我紧张要死的时候又问我这种问题!」她紧张到心脏都快跳出来,结果推倒她的人却还是一脸淡然,这教她怎能接受?
是她魅力太低吗?还是这就是他失控时的模样?
她的内心正泪流满面,默默祈祷是前者,否则那真是太悲哀了。
「我以为,你还能这麽大剌剌反问我就代表可以了。」紧张的心绪因为她的反应而化解,他难得也开起了玩笑。
他的笑容只让她更咬牙切齿:「才、不、是。」整个浪漫泡泡都被他给摧毁殆尽,现在她可以抽手说不要吗?
发自内心感到愉悦,他忍不住俯下身,让她的抱怨全都消失在他嘴里。
没料到他意外的动作,殷秀熙整个瞪大双眼呆怔住,变成像只死鱼般连动都不敢动,呼吸也不由得紧张到整个憋住。
察觉到她的俏脸越憋越红的明智光秀,轻拍她脸蛋道:「呼--吸,你想死吗?」这麽想当第一个因为憋气窒息死在亲密行为下的人吗?
「咳咳咳咳!」被他那麽无趣地打断,她忍不住想掩饰尴尬而乾咳。
没理会她的回答,他一手抵住她的下颔微微扬起。「还是你认为这麽做,我就会停下?」这个选项是他觉得最有可能的,但谅她应该没胆,也没必要这麽做。
他不是瞎子,至少还看得出她还满喜欢他的样貌。
就算他压根一点也不喜欢,甚至,厌恶自己这不男不女的轻秀容貌,可她的喜欢多少能冲淡些许反感。
毕竟,这长相让他从小就承受了不少不平等待遇,他常常恨不得希望自己长相平凡,这种祸水样貌长在男人的身上,根本就是邪魔歪道。
「废、废话不要那麽多!要做就做吧!」
她一副视死如归闭眼的呐喊模样,让他忍俊不住捧腹哈哈大笑。「你真可爱。」这叫他怎麽能放手呢?只会让他更想将她囚禁在身边,不放她离开,就怕只是让她到兵营那满是男人汗臭味的地方也不愿意。
「你说这种话只让我感到恶寒,可以不要动口,只要做就好吗?」
「居然主动开口邀我,我是该开心接受,还是来个欲拒还迎做做样子?」
「这玩笑一点也不好笑!」恼羞成怒的殷秀熙终於忍不住怒意直接扑到他身上,换成了女上男下的姿势,不过,这全是她下意识想让他闭嘴的反射动作,无关什麽慾望之类,却让被她压在他下方的男人眼神微黯了刹那,可转眼他便露出笑容,不想她察觉。
「真热情,要是闭上那聒噪的嘴就更好了。」
「王、王八蛋--呜!」这哪是亲热前该说的话,就算她在未来时很少看过漫画小说之类,可电
视看得还不少,这男人就是想将她所知道的那些常识通通打掉重练吧?
脏话都还没骂够,殷秀熙便又被封住嘴,浓烈粗暴到让她连要说什麽话都再度忘得一乾二净。
呀呀--她不该以为这男人之前都安安静静在她旁边睡觉就是个正人君子。
原来他也还是有这一面的嘛!否则,她都快以为是自己魅力不够,让他没有半点慾望。
才会连碰都不碰她,而不单纯只是因为他自己本身的问题。
本来已被他玩笑气到的她,想到了这点不禁笑起来。
「想到什麽好笑的事了?」虽然不开心在他亲吻她时居然分心,但她的情绪显然没有像刚刚那般紧张了。
「我只是在想,既然你都说好要陪我,祭典到时一定要尽情的玩。」
「嗯……」看表情他便知道她是在说谎,不过现在难得他一点也不想思考,只想做正事。
此刻,他兽性是大於理性状态。
将手摆到她的胸前,他故意缓慢拉开她的衣襟,彷佛在告诉她你现在还有暂停机会,要是一旦脱掉就没有机会逃了。
他明明是一如往常带着笑意,可注视她的眼神中却带着犹疑甚至是不安,这样只让她更加感到心疼。
故作主动是为了掩饰自己的自卑吗?明明他条件比她好,该自卑不安的是她吧?
不过只要他不想说,她也不想强迫他,愿意等他自己开口,而现在就换成她主动靠近他。
她轻轻伸手触碰他的脸颊,接着将身体前倾主动轻吻上他的唇瓣,将他的强颜欢笑的笑容全包含其中。
而被她像珍宝般小心翼翼轻吻着的光秀,难得整个人被她的行动惊到像石化般呆怔住,直到她离开他的唇瓣後才回过神。
既然都主动吻他,就表示她同意了对吧?
言神中的不安因她的行动证明而消失,这次他不再迟疑将她身上的衣物全扯下,也将自己身上的衣物全脱光後才又压制到她身上。
「我真的可以要你吗?」之前都是他故意问她想不想要他,其实这才是他真正想问的答案。
「我是你的妻子耶!而且是你自己娶我的,难道你想反悔?」当然不晓得他内心的扭曲心态,她理所当然地道。
闻言,他不禁伸手摀住脸,不想让身下的她看见他此刻的表情。「傻瓜……」这就是她不是吗?否则他怎麽老会被她扰乱心绪,甚至还做出娶她为妻这件分明当初并不在计画当中的事。
被他言行举止搞到有点混乱的秀熙,见他一直摀着脸不肯放下手,乾脆直接伸出手摸上他胸膛,有些冰冷的掌碰到温热的胸膛使他不禁打了一下冷颤,终於,他将手放下看向那双袭上他胸的小手。
「咳,谁叫你一直都不做下一步,我只是先帮你出手!」将头撇向一边她脸红地反驳。
「没想到你比我还性急呀?」这次他露出的是真心的笑容,可充满调侃意味的邪笑让她真想当鸵鸟挖个洞将头藏进去,但怕反驳他到时他又莫名缩手,於是她挺起胸用力抱住他。
「对啦、对啦,你到底要不要做呀?我好冷喔!」嗯,他的体味好香,让她不自禁地伸出小舌偷偷舔了一下,而他身体又抖了一下,这反应让她又偷笑起来。
没想到她才刚说完这句话,就整个人猛被他身体用力反压到床上,双手还被他单手就压在头顶,要不是上面铺了厚被她的背肯定痛死。
「我不会让你失望的。」他垂首在她耳边轻轻吹气说了这句话後,居然就含住的她的耳垂啃咬边舔舐。
「好痒,呜……」抱怨还没说完,就又被转移阵地的他吻住全吞入喉际。
他将手在她的胸上温柔地揉捏边挑逗,更使她感觉到身体渐渐发热,直到他将另一只手伸到她的腿间让她不自觉夹住双腿。
「不要怕。」既然这也许是他们俩的第一次,当然还是希望彼此过程都开心舒服。
闭上眼,她决定用心感受光秀难得的热情,偏偏,关起视觉身体更加敏感,她能感觉到他将手指伸来回进出她的私密处,让她的身体更加燥热。
她觉得不够,却又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想要什麽。
直到一个热烫的东西挤进她的双腿间,身体早达到一个临界点的她脑袋一片空白,她环住他的腰想要他更加靠近自己。
「别急,你还是第一次,我不想让你太痛。」虽然他不知道有多痛,可之前他也有去花街发泄慾望,当然也有碰过处女,据说破掉那层膜能痛到流泪。
他不想看到她流泪,他喜欢她在她身边都是傻傻的笑容,尤其是吃到美食时的灿烂笑容。更能让他感觉自己的身心被治癒。
「我想要……」她环住他的脖子直埋在他的颈边低声咕哝,却又说不出自己到底要什麽,让光秀不禁苦笑。
他也很想快点拥有她,更渴望让自己跟她合而为一,但为了不让她第一次产生阴影,现在的他为了忍耐慾望正冒着冷汗。
不过,很显然他身下那个女人早已没半点理智可言,一直将身子往他身上贴近,却也将他身下的欲望更挤入她的花穴,他很怕要是她再用力硬挤,他应该会忍不住想直接进到她里头感受她的温暖。
「你不要乱动。」这根本比打仗还累,打仗还能动脑,此刻这种进退两难的状况他连动脑的机会也没有,只能僵直身子看她在他身下扭动。
没想到,不到一刻钟悲剧还是发生了。
「好痛,为什麽这麽痛?」痛到理智似乎回过神,她痛到眼泪差点滑下眼角。
无奈地看着身下的女人,他觉得自己额际的青筋越发明显。
都叫她不要乱动还拼命挤进来,这下进退都为难,他深吸一口气直接吻住她的唇,将欲望用力直接挺进她的体内深处。
既然已经会痛,那就痛一次就好。
就算闭上眼,他也能感觉到他的脸颊沾到她的眼泪,这让他感到万般心疼。
他睁开眼,以食指轻轻擦拭着她紧闭双眸上的眼泪,轻声道:「如果你要停下来就点头。」
就算他舍不得离开她温暖的身体,但要是她不舒服,他也不想再强迫她。
似乎终於听进去他说要暂停,她慌忙地张开眼。「没事,我不痛了!」她急忙说出口就怕他真要暂停,做这种事她可不想半途而废,要是下次更痛怎麽办?
「你确定?」他现在只是不动,要是他真移动身体摩擦肯定会让她疼痛加剧。
除非她同意继续他才能做下一步,至少要让她紧绷的身体放松,毕竟少了能滋润的液体只会让他们两个更痛苦。
闻言,她不禁瞪大双眼,急用双手拉住他的手臂道:「拜托,不要停!噢……」结果,拉扯太用力牵扯到下半身,换两个人同时悲剧。
这可是光秀第一次跟她的亲密接触,要是之後又有战事,他恐怕就没时间再陪她,这麽重要的时刻怎麽可以因为疼痛就放弃。
「你别再动了,我要先让你放松。」他差点以为自己会被她给夹死,太紧绷了。
他伸出手指小心在两人的交合处轻柔爱抚着,没多久便感觉她紧绷的身体开始湿润起来,他终於能够开始行动。
抬起头看向她终於没再皱起眉的脸蛋,他便知道刚刚的已达成放松作用。
他开始缓慢地在她体内前进又慢慢後退,想先让她适应他的存在还有现在的速度,不过她大概适应良好,他就算逐渐加快速度她也没有再喊疼痛,直到最後,两个人一齐达到高潮。
没想到,他还整整一个晚上几乎都没让她休息。
结果,隔天早晨猛然睁开双眸,才发现兵营操练时间已过。
不过,因为这事缺席还好不是只有她一个人,就连他也一起哈哈哈!
呀靠,差点因为笑得太夸张摔下床,到时她双腿可没力再爬回床上的说……
「居然还这麽有活力?难道我昨晚还不够卖力?」早已清醒的光秀,伸手扶住整个人差点摔下床的殷秀熙边调侃道。
殷秀熙瞪大眼眸,她垂首连看都不敢看向他,压根还没想好该跟早晨清醒後的他说些什麽,她尴尬的马上口吃。「早、早安!」这恐怕还是第一次,光秀当她清醒前时还会待在她身边。
「身体有不适的地方吗?」
被他用那麽温柔眼神看着,脑袋都变成糨糊,只能靠直觉。「没、没有,我肚子饿了!」噢不,说完她又後悔自己那说不出好话的嘴巴,居然又说出煞风景的话。
「说的也是,都已过午刻,你要是还不饿,就愧对大胃王这称号了。」
靠,这男人还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就算她爱吃,为何不说婉转点?难怪她从来不认为他真的喜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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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篇修改东西又加床戏结果爆快6000字数了..这次的这篇的大修床戏烧掉我好多脑细胞...根本是打一句休两小时这样..好看欢迎投珍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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