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麽要骗我？」黄妤玟异常冷静的问道。
「我、我哪里骗你了？」夏婕歆底气不足的反问。
「还说你跟刘寰鵀不熟！这不是骗我是什麽！」黄妤玟激动的抓住夏婕歆的手腕。
「我只是刚好跟他一起写功课而已啊！我跟他真的不熟啊！」夏婕歆喊冤。
她真的跟他不熟，她不了解他。
她不懂为什麽那个天真的小男孩会变成面瘫少年。
她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麽事，让他们之间有这麽大一道鸿沟。
或许，跟她没参与到的，他们分离的那四年有关。
「你开玩笑吗？这样还叫不熟！」黄妤玟更加激动，更加用力的握住她的手腕。
「好啦好啦，算熟总可以了吧？可是我真的不知道他喜欢什麽类型的女生啊！」她甩开黄妤玟的手，揉了揉发痛的手腕。
黄妤玟身旁的女同学嘟哝道：「死婊子。」
夏婕歆不禁怒了，说实话也有错？
她一气之下，竟冲口而出：「对啦，我就婊子啊，你们呢？一群刘寰鵀跟方翔的脑残粉，一群花痴。」
「至少我们不会扯谎。」
「至少我们不像你那麽做作。」
「比起婊子，花痴好多了。」
旁边的同学发现这边的情况不对，不论男女，都跑过来看戏。
「喔喔喔喔，吵架了吵架了！」
「这才是四个女人的战争？」
「三打一哦！不错欸！谁有爆米花？快来看戏！」
「黄妤玟加油！夏婕歆也加油！哈哈哈哈！」
面对同学们袖手旁观，甚至摇旗呐喊，夏婕歆感到一阵心寒。
她是来当小丑的？
有了旁人的助阵，黄妤玟的胆子大了起来，伸手推了夏婕歆一把，「死婊子，满口谎言。」
「是，我是死婊子，你是脑残粉，我都要路转黑了。」她笑了。
「笑什麽？喜欢被骂喔？」黄妤玟像是在看神经病似的眼神，少女心中一阵绞痛。
悲、怒、哀、痛，全都融合在一起，紧密的无法分离。
如果是吃的，那就是可怕的黑暗料理。
如果是喝的，那就是带着剧毒的毒药。
夏婕歆极怒反笑，「超喜欢的，多讲一点啊？」
「白痴。」
「婊子。」
「开口闭口都是婊子，能不能有点新意啊？」
「没人要的垃圾，明明就没人挺你，还这麽嚣张。」黄妤玟鄙视的瞪着她。
这直接戳到她的痛处了，「是，我没人挺，你有人挺，你最棒了，是不是？」滚烫的泪珠滑落，湿润了乾燥的脸庞。
怪了，她明明不想哭的。
而且，她绝对不能哭。
至少，不能在班上同学面前哭。
「唉唷，爱哭鬼，讨拍拍喔？」有个男同学幸灾乐祸的问道。
这句话引起全班哄堂大笑。
「爱哭鬼！」
「没人要帮你拍拍啦！哈哈哈哈。」
「贱人就是矫情啦！」
她低下头，不语。
要是开口了，一定会哭的淅沥哗啦的。
「夏婕歆，你怎麽还不赶快死一死？」
黄妤玟的一句话，是她最後的底线。
她依旧没有说话，只是抬起手，用力的赏了黄妤玟一个耳光。
然後，她笑了，笑得灿烂、笑得心碎。
「夏婕歆！你在干什麽！怎麽可以打同学！」数学女老师怪叫着。
原来，已经上课啦？
老师方才才进入教室，一进来居然就看到学生起冲突。
「全部送去你们导师那边，走！」老师拽着夏婕歆与黄妤玟的手，朝着楼下的办公室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