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金矿场坐落在一片陡峭的山坳里,矿场的东面和南面是矿渣堆起的陡坡,有二三十米高,北面是陡峭的山峰,一条简易公路沿着北侧的山坡直通矿场大门,矿场的西面是一片林木茂盛的山坡,西坡的背后是一片陡坡,很难攀援。李万群曾在部队上当过班长,对这些护矿的兄弟他也按照部队的模式管理,晚上值夜分为固定哨和流动哨:安排两个兄弟在大门上固定岗,安排三个兄弟在坑口上流动巡逻,两个小时一班,每天早起还会带着兄弟们出操,练习军体拳。
“群哥,喝口酒,压压寒气!”大头递过来一瓶白酒,李万群接过仰脖灌下一大口,肚里立刻燃起一股火辣:“啊,好舒服!”“大头,小龙和二虎呢?”李万群见只有大头一个人在矿场上巡查不禁问。“嘿嘿,那两个哈熊跑到后面蹲墙根,偷看老马的小婆姨去了。”大头答道。“这两个二球,真没出息!”李万群将手里的烤馍干递给大头几片,两人一边嚼着香脆的馍干喝着烧酒一边沿着渣堆巡视着。
“大头…群哥,你怎么也出来了?”小龙和二虎兴匆匆地跑到矿场上就看到了李万群。“现场直播看完了?有黄碟好看吗?”李万群看着小龙调侃。“嘿嘿,那个小婆娘在床上可真猛,浪劲大的很,老马这熊就太软了,真让人扫兴!”二虎抢着说。“看你俩那点出息!不是前天才去的四弯镇吗?怎么还这么骚?”李万群呵斥。“哎呀,四弯镇的小姐也太贵了,比咱西安的小姐贵一倍还不止,而且素质也差得远,太不值了!”小龙嘟囔。“什么值不值的,就说你俩抠门就是了,在四弯镇转了一圈,这两二球憋着一裤裆骚尿又跑回来了,要不最近这几天这两熊变成了偷窥狂了呢。”大头笑着调侃。“哎,节约是美德嘛!等明个哥出钱给你们找俩婆娘好好去去火!”李万群一本正经地说。“别的啊!群哥,那些山上的婆娘又老又丑,你也太虐待我们了!”小龙叫了起来。“呵呵,山下的女娃水灵,但你俩不肯花钱,整天的蹲墙根打飞机,把小鸟搞废了可咋办?为了你们未来老婆的幸福,我大出血免费找大姐姐帮你们去火,你俩熊还不领情,真是不识好歹啊!”李万群笑着调侃。“呵呵呵呵,明个给这两二球找四个婆娘,让他们好好地享受,咱们兄弟也在外面蹲墙根看黄片子啊……”大头闻言立刻兴奋了起来。
一阵朔风吹过山间的枯叶沙沙直响,李万群隐隐的觉得有些不安,他皱皱眉,摘下肩上挂的望远镜递给大头:“大头,你去看看周老四的坑口有什么动静。”周老四是当地四湾镇第二矿队的头家,他在下面不远处有一个坑口,马骝的坑口见矿后周老四便眼红了,他让工人循着马骝坑口的炮声向上送洞子,半个月前两家的坑口打透了,周老四纠集山狼已经上来闹了两次事情,一个星期前那次要不是李万群硬撑着坚持下来,坑口就被夺去了,他挨了几棒子,现在身上还有几处瘀伤没好。李万群他们二十多个兄弟打跑了五六十山狼,在大东沟里打出了名气,这一个星期以来再没山狼上来寻麻烦,马骝见兄弟们卖力护矿,很感动,每个兄弟发了两千块,受伤的加一千医药费,但李万群依然不大满意:现在坑口上一天能出一车多矿,一车矿能卖将近三万块,自己带来这二十多个兄弟卖一个月命也不过五万块,怎么想都不大值!他想过几天再和马骝谈谈,马上过年了,是不是给兄弟们发个过年钱鼓鼓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