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你这星期有空吗？香琳他们想约我们出去。」
「啊？」
同学揶揄般的表情，笑得有些暧昧：「听说是海音提议找你的，搞不好喜欢你哦。」
下意识的，真马上就反驳了：「想太多，怎麽可能。」
「怎麽不可能，」
同学拿起手机，一边问他：「要不要去，一句话啦！」
……说到为什麽他当时会答应，大概只是因为那女生长得和史黛拉有些像而已吧？
「还有谁要去？」
×××
一群人逛街，看电影，参加最近的电玩发表会……等等的活动，每一项都足以让真怀疑其实月前不久的战争都是假的，都是梦。
时间真的能冲淡悲伤吗？
同学们对於新出的一些书籍十分感兴趣，停留在途中的一家旧书摊，目的地听说是网路上人气很高的一家义大利面，真对於同学们的话题并不十分感兴趣，只是略略看了几眼，就开始看着周遭的景色。
「飞鸟，你好像对这个不太感兴趣？」
面庞有一些史黛拉的影子，这让真很难像对待别人一样地去忽略对方，那个仅仅有几面之缘的女孩海音，声音甜甜的问。
「没有啦，只是平常比较不看书。」
女孩几次断断续续地想找话题，只是真并不是很想搭理对方，他很快发现，即使对方的面容有那麽几分史黛拉的影子，但毕竟不是她。
三两句话就可以轻易地听出落差。
「飞鸟，我们要走了哦。」
旁边有人对着他说。
前一秒海音似乎还想说些什麽，但是真的注意力已经不在她身上，应该说一直都没有放在她身上，大概有段距离，真不知道为什麽他就是不会认错，在战争中培养起来的敏锐度，促使对方没几秒就很快、精准的回头看向他。
对方的眼神有一秒是很锐利的，真不确定是不是错觉，看见是他时，对方朝他招了招手，真感觉他们好像也有些讶异。
他看见煌和阿斯兰在一起，玻璃窗旁的桌椅，远远看去桌上好像还摆了什麽文件和电脑，那些茶点说明了他们很悠哉，有说有笑。
真讨厌，真心里一紧，只觉得讨厌。
印象中，他似乎从来没有看过阿斯兰那麽放松的神情，在札夫特遇见他时，他总是板着脸，不然就是严肃，或者是若有所思的沉默表情，即使是笑容也是礼貌而疏远。
原来阿斯兰也能够笑的那麽开心啊。
×××
「看起来是跟他同学在一起的样子。」
扫过真周围的人群，阿斯兰对煌这麽说。
坐在他对面的人，有着一双柔和的眼瞳，这时只看了几眼也转过来，「嗯，」
微微露出有些苦恼的表情，「这样就不能找真一起吃晚饭了。」
阿斯兰抬眼笑笑，「有什麽关系，那家伙现在一看见你就紧张的跟什麽一样，你又是他的『教授』，压力肯定是等比成长吧。」
「有那麽夸张吗？」
煌微微不满，说了几句正事，「真身边有那麽多学生，他一定知道吧？」
「……是这样吗？」
阿斯兰正在写的是煌的教案，听煌这麽说，一直都没有在键盘上停下来的手指第一次停了下来，大概是想了一下，很认真的说：「但是真也是调整者，你问他不如抓个仰慕『大和教授』的学生来问不是更省事？昨天拉克丝这麽说时你不是还点头了。」
说完目光很快收回，又继续打字。
「嗯……」
对这句话不予置评，煌的眼光从街道上收回来，也很认真的凝视着专注於电脑萤幕前的人，很猜测性的问：「阿斯兰，我说……你这该不会就是卡加里所说的……吃醋吧？」
在键盘的双手这次是真的停下来了，阿斯兰略感错愕，但还是打起精神问出了他的疑惑：「为什麽是卡佳里？」
「没什麽啦，前几天又被她骂迟钝了。」
煌不是很在意的笑着说：「虽然搞不太懂，不过大概就是说……我冷落了你的意思吧？」
最後那句话煌慢了好几秒才说出来，显然有些难为情，而那也让阿斯兰二度地感到错愕。
但是，冷落……？
好好一句话从卡佳里口中说出来就好像发生了天大的事情一样，他大概想像的到前几天他还满有余裕的放假时，煌刚好都去开会了，两个人也没说到什麽话，他甚至想像得出卡佳里是用什麽样的表情说出那些话的。
看着阿斯兰有几分钟的时间变得很好笑的表情，煌也没再说下去，咀嚼了那两个字有一点时间，阿斯兰再想想还是觉得好笑，便说：「听说今天有一部知名度很高的电影要上映，很多学生抢着去买票，要不要一起去？」
「看电影？好啊。」
当场就答应了的煌马上就问：「可是很多人抢着去的话，票很难买吧？」
「VIP就买的到，稍微晚了一点而已。」
阿斯兰陈述着事实，手脚很快，几个按键就把网页叫了出来，煌一看马上凑了过去。
「是一部奇幻电影……感觉还不错的样子。」
阿斯兰一边操作，一边慢慢的，以一种不知道算不算是在调情的语调说：「虽然令姐觉得我一点都不浪漫，但偶尔还是可以培养一下气氛吧？」
煌眨了眨眼睛，笑了出来，「阿斯兰，你摆出那种表情，卡佳里要是看到一定恨不得一拳揍下去。」
说是这样说着，煌的脑袋却已经在运转了，「不过，这样就要回去换一套衣服了吧？」
「咦？为什麽？」
「卡佳里说我们都太随便了，约会怎麽可以不穿正式一点。」
煌照本宣科的说完，接着说：「可是我还是觉得，应该只要把东西收到车上去就可以了。」
微微笑着，笑得很放松，语气一转，看似随口般问：「但是这样好吗，阿斯兰。」
然後是几秒的沉默，阿斯兰没问对方指的是什麽，说明他知道煌在说什麽，他也浅浅开口回答：「我会等到那一天，你再做决定也不迟。」
至少煌已经不是在栅栏的另一边，对他而言，这样已经很足够。
他的表情认真，语气温婉沉稳，很有阿斯兰这个人一惯的风格。
煌的眼光又放到了窗外的风景人物。
「……欸，阿斯兰，我想如果可以开MS周游列国应该也不错吧？至少比这个简单多了。」
「应该没有办法吧？自然人无法做到，就算是用自然人OS系统去操作，也不是每个人都可以，高成本，经济效益低，没有人会考虑开发这一块的。」
想了想，他说：「就难易度来说，我反而觉得大天使号还比较有可能。」
搭着大天使号周游列国？听起来不错，不过不可能的机率还是差不多。
他们到底都在说些什麽没营养的话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