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局,我坐在回程车上,看着外头的景色。到目前为止我没去了解关於时间倒退的事情,我将它当作是上天给我的礼物,或者有某人在帮我。
览车在我家附近停下,我下车走回家,这时候已经晚上六点。
我带着复杂的心思躺在床上。
晚上跟家人分享这几天的各种闹剧,但没有说出关於告白的那些事情,还有打架的事。之後在清空完行李的时候,我手机的通话响了。
以为是五米要说今天中午的事,结果紧张半天是亚炫。
『贰恩吗?』
「对呀,怎了?不传讯息直接打给我…」
『呃…我想直接问你东西。中午的时候感觉你跟杰凯发生了什麽…是吵架吗?』
我不明的紧张,稳住口气:「才不是呢!我跟他吵什麽?…」
回想准备鼓起勇气告白,变成一种和解吧?想开一点,那种气氛不佳的地方真心告白,也只会让五米困惑吧?
我不是同,只是喜欢五米。
『喔喔那好,没事了、这麽晚吵你很抱歉。』,或许亚炫还要提别的事情,但是他不说了。
通话被对方挂断,我一整个奇怪,为啥亚炫要打过来关心?
两天过去,星期一六点一进教室,直直坐在班级座位上,教室只有我一个人。
下下星期二的第五节课就是时间倒退的时刻,那时我趴在桌子上看着五米然後就睡着了,那也是会考结束几天的时候。要是在倒退一次我会嫌麻烦,虽然可以改进我的一些失误。
但要是这次都失败了,不管几次都是一样的结果对吧。我在思考接下来该怎麽做,然而眼睛一瞄,先看到一双她自己一人背着书包进来,再来是五分钟後才是杰凯。
怪了,杰凯跟一双都是很早到教室的那一类人,他们通常是一起进入教室,只是今天气氛不太一样。
他们没有像上礼拜那样晒恩爱,就是坐在大腿上那种情趣,也许是发生了什麽事。
时间过了一小时,五米也到教室,对我乾笑後便打个招呼,然後坐在杰凯旁边。是吗?我看自己永远都无法面对五米的真情。
想着这件事,我看到杰凯转过头看我,在我们视线互相交集一秒的时候我马上看向其他地方。
真是莫名燥热,我又试着从五米的姿态找出治癒点。目前的状态就是,稍微在防范杰凯这个人,虽然是同学兼朋友,但他可是做了很不该做的事情。
对於他做的那种事,他有想过後果吗?我视线低沉,趴在桌子上。
脑子浑浑噩噩的就到了中午。
在经过几天的磨练之下,我跟五米在几乎都会一起吃午餐,改善之前僵硬的关系;放学一起走到校门口在离开,可惜回家方向是相反的。而亚炫在一旁感叹我们俩的关系有比较像样点,杰凯则对我脸色愈来愈难看。
杰凯跟我说我最好别再跟五米往来,做一些他不能接受的事情。那又怎麽样?他只是五米的朋友,我的同学。我已经不把杰凯当作是朋友了,真是一脸霉气。
继续吃着午餐,亚炫不经意问我:「你知道杰凯跟一双两人的感情变差了吗?」
「你管人家。」
我们三人,除了杰凯不再,亚炫还是带着兴奋的心情说着:「我听说他们分手,不知道是谁提的。你猜是谁?」
有够八卦,不要一直生出大妈的属性啦。但这个话题也挺有趣的,对一双的交往历史蛮有兴趣的。不是刻意要怎样,只是觉得有趣。
我看了一眼亚炫,他不是要跟我说那个,亚炫在说分手的原因。不过在那之前,我倒是想问你怎麽这麽爱听这些?不过一说到主动分手的人,我也不是没有兴趣去听,所以我凑过去。本来认为是杰凯他拒绝的,但是仔细想想,一双的话,大部分的机率或许就是她。
我小声靠近亚炫:「一双吧。如果是杰凯,那一开始不就拒绝了?」
「是吗…我认为是杰凯耶。他好像有新对象,我观察的。」
「屁啦,我才不相信。」
『你们是在聊我的事情吗?』
杰凯不知何时凑到我跟亚炫之间,亚炫他被吓得不轻,用打的方式推我,差点害我喷出来。我咳了几下,而杰凯手上拿着午餐盘,看起来是想要跟我们一起用餐。
亚炫摆摆手,说:「只是在讨论今天的菜多难吃。」
我开始闭上嘴,心情又变差。恰巧看到杰凯眨眨眼的样子,算难得一见。
「是吗?」,很不客气的坐在五米旁边,在我斜对面。
别擅自挤进来!够了够了,先专心吃饭。我还是先约了五米等等要去走走,都已经计画好了。但我老是心不在焉,一直想直接出手,一直意淫那些姿态。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偷笑,感受到亚炫用鄙视的眼神看我:「你在笑什麽?」
「没事。」,我敷衍道。
好,冷静。吃饭!之前在内心决定告白失败就要霸王硬上五米,实行上还是有困难。这一做就是"正式灭绝"对吧?
中午的走廊上不少人,五米也没说要特别去哪里,趁着这个空档我叫住了他。
「五米。」
我带着五米来到廊道角落的休息区,这里人挺少的,因为离教室还有些距离。
五米给了我疑问的眼神,我只好微笑缓冲不安的气氛:「那个呀,五米,我想跟你说一件事。」,我有点不敢直视五米。
到了目的地,我很紧张呢:「就是,该怎麽说才好呢。」,冷静点呀我!
「五米,你听听就好。真的……」
停顿的瞬间,感觉有点不太妙。说出来了,这样可以吗?我没有勇气面对,这是救命稻草,未来也可能不会再有了。假使说出来,五米可能反应不过来。
我靠近五米,本来打算抬起手抱住五米的肩膀,我打住了。
「虽然之前都没有表现出来,但我喜欢你,想对你表达我的心意。」
我甚至大脑空白。
至於剩下的话语,我不敢说出来,感觉就是为自己找藉口。我想捧住五米的脸颊,可是我的手在颤抖,也快口吃了。
最後在寂静的气氛里我低头,没见着他表现出哪些模样。对呀,肯定是的,谁叫我擅自主张。肯定会讨厌我吧?
这麽想着,五米的话传进我耳中:「你没再开玩笑吧。」
我摇摇头:「我说的是恋爱上的…我喜欢你。我知道自己以前的行为根本烂透了,但!」,补充完这句话,我想烙跑。
想钻进坑洞里,我想生活在黑暗里。
「…」
我们俩谁都没说话,我微微抬头,想知道五米是什麽表情。说起来我感觉视野有点模糊,真是烂透了。
之後再两分钟过去,耳边听到一句让我大受打击的回覆:『总之,我们还是当同学的对吧?』
那是五米的声音。
回过神我已经一屁股坐在石椅上,五米在我沉默之後就离开了,我没有追上去。可恶,我到底在做什麽。重点是为什麽要那样说呢,连朋友都不是。
我在贩卖机买了个易开罐,坐在石椅上闷闷的晃动饮料,却没有胃口喝。
视线开始模糊,鼻腔与眼睛被双重刺激,很酸呢。结果没多久,我听到脚步声走过来,会是五米吗?
不小心偷瞄是谁,不看还好,天杀的又是杰凯走过来了!怎麽这麽会抓取时机凑过来。
「…你在做什麽?」
「要你管!」,我很不爽他这麽大胆的打扰我跟五米的想处时光,而且我现在的状态,不是很好。
我忍住自己的泪光:「抱歉,没事。」,说实在的我一点都不想和杰凯说话,到目前为止我可都还记恨着!
可以说不太擅长的事情,因为想要挽回,想要得到,我想自己去争取。
五米不要太恨我就好。
当个同学。
——才不好呢!
「那你怎麽哭了?」
我没说话。
「就说了你别一直对五米做那些事。」
我故意冷笑:「你只是要取笑我吗?」
「好吧,抱歉。我太激动了」
你够了,快走!我紧紧抓住易开罐,想要将所有不满都挤压在这罐子上面。却感觉到杰凯的双手出现在我面前,他松开我握住易开罐的手指。
「贰恩,你……(他大概是看到我狼狈地表情)等一下还要上课。」
那又怎样,我都知道内容了。
结果不知道是我耳朵坏掉还是怎麽,杰凯突然说了一句:「贰恩你好了吧,我喜欢你。」
你说这个干嘛?以为他在开我玩笑,但是他的眼神很专注的看着我的眼睛,而我心理乱成一片,什麽话都说不出口。
杰凯又对我说了一句:「我喜欢你。」
像是要突破围墙的意志,杰凯对我的告白,又再次冲破我的耳膜。
我是不是有幻听?痴痴的看着被握住的双手,因夏天的温度流了不少汗水在上面。我眼神飘浮不定,要如何拒绝才好?
不过我也想问,你是喜欢我哪里?我试着开口发出声音,从喉咙冒出令我吓一跳的哑音:「真的吗?」
或许我不该这麽问的,但是在还没让情绪降温之前,我根本无法冷静回答。
这到底是怎样呢,我笑。忍不住流下了眼泪,而等我意识清楚之後,不知何时我的头已经靠在杰凯的肩膀上,开始痛哭。
——而那几天後,顺便想了之後的人生。
跟五米告白,如果他接受,那之後的生活,我需要负责。但是我逐渐有一种不安的感觉,往体内流动到胸口,觉得很不愉快。
不知何时,我跟五米说了自己的感觉,却没收到想要的回应,我知道自己已经没机会了。我总认为自己做的都不对,也许我一开始不要告白比较好。尤其五米近几天逐渐疏忽我,我也知道这是怎麽回事。
我知道。
坐在杰凯旁边的我,因为得到了莫名的告白而就这麽处在於约会状态,毕业後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