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源皓赶紧走去更衣间换上泳裤，回到泳池听候差遣，丝毫不敢懈怠。
过没多久，汪澄终於姗姗来迟。刘苡馨向汪澄报告了晨练的状况，对於队长副队长迟到的事只轻描淡写地带过。他也没有想要多加追究的意思，只向他们道了声下次注意时间，就走到泳池边吆喝着泳队集合。
「同学们，大家早安。」汪澄例行性地向大家打招呼。
「教练早。」
「嗯，很有精神，不错。」他翻了翻手中的名单，「因为我还不知道各位的程度如何，所以我先问一下，从来没有学过游泳的举个手。」
半数以上的国一队员举手。
「……我换个方式问好了。」他扶额，「捷式能游二十五公尺的举手。」
只有杨源皓跟姜宇恩举起手。
「好，要不这样吧，国一跟国二分开训练，一至四道给国一进行初步教学，源皓跟宇恩协助指导，五至八道给国二测秒，方式跟之前一样。」快速地分配好工作之後，汪澄俐落地转身，「照刚刚说的位置预备，苡馨跟我，梓曦帮国二测秒，开始动作。」
「谢谢教练。」众人的声音齐齐落下。
江梓曦拎着码表走往後四个水道，看到国二学长有秩序地站一横排，向他们稍微说明一下接下来的流程，「等等要进行五十公尺捷式测秒，要按照你们现在这个顺序在第八道测验，其余道次则提供其他人练习。以上，有没有问题？」
「有。」程柚露出雅痞的笑，「如果游不了怎麽办？」
「学长你为什麽游不了？」
他一本正经，「经理太正，我会分心。」
「……程柚学长，如果你这次掉秒数的话，可能需要请汪教练替你加强训练哦。」江梓曦皮笑肉不笑。
看着掩嘴偷笑的其他队员，江梓曦敛下过多的情绪，「再次确认，其他人有没有问题？」
「没有。」
「很好，开始动作。」江梓曦指向位於队伍之首的队员，「一号林余翰请就位。」
被点名的林余翰走到跳水位置。
「哔──」随着哨声响起，选手一跃而下，不一会儿就游到对向并蹬墙回到原处，耗费时间是三十二秒二四。
「林余翰上次的纪录是三十一秒四八，退步了一点。」江梓曦将新纪录写下，并比对着之前的资料，「学长，你蹬墙的距离没有抓好，这部分要稍微再练习一下。」
林余翰一方面惊讶於这小学妹的观察力，另一方面替自己的缺点被轻而易举地看出而慨叹，「是，谢谢经理。」的确该检讨检讨了。
「二号潘书钧请就位。」潘书钧走到预备位置站定後，向江梓曦比了OK的手势，示意她可以开始。
「哔──」哨声再度响起，潘书钧的潜泳距离明显比林余翰长了许多，但是後二十五公尺的呼吸没有调整好，以至於在後面慢了下来。
「三十一秒五六，上次的纪录是三十一秒二四。」江梓曦再次提笔写下，「学长，你退步得不算多，但你还是要好好分配一下自己的力量，不要到最後就因为没有力气而慢下来，这样会有点可惜，其他方面都很好。」
「是，谢谢经理。」
经过一连串的测秒，今天的晨练终於在最後一号的程柚结束。
「二十二号程柚学长，你是今天所有的成员当中秒数最少的，但你游得太用力了。」
程柚疑惑，他游了这麽多年，从来没有人这麽评论过他的状况，「什麽意思？」
「游泳是一项艺术，是美的展现。学长你固然游得很好，但你有没有发现自己每次游完都觉得特别累？」
程柚点头，这不是正常的吗？
「虽然我不会游泳，但我看得出来，你在游泳的时候，肢体是僵硬的，你花太多力气让自己做到完美，这样不对。」
程柚讶然。
就在此时，汪澄的集合哨声响起。
「苡馨，你来讲讲今天国一的情况。」汪澄淡淡说道。
「今天是国一第一次参加晨练，大致表现没什麽太大问题，主要还是需要你们多花时间留下来练习。」
听完刘苡馨的说明，汪澄赞同地点了头，而後转向江梓曦，「梓曦，国二部分呢？」
接收到讯息的江梓曦赶紧把刚刚发现到的问题跟大家宣布，「今天国二进行测秒，我发现几乎每个人都或多或少有点退步，可能是因为长时间没有训练的关系，所以最近可能要加强训练，把之前的感觉找回来，再把一些小问题进行调整，应该都能有所进步。」
「嗯，梓曦讲得很好。」汪澄指向後排的国二队员，「你们看看新来的经理学妹多认真啊，你们身为学长可要好好加油。」他又看了一下手表，发现时候不早了，「今天晨练的时间有点迟了，进教室时记得跟任课老师打声招呼，该有的礼貌要记得。明天同一时间体育馆见，可以回去了。」
「谢谢教练。」
程柚脑袋里还想着江梓曦向他提醒的要点，又听到方才她在全体面前说的那番话，他轻轻勾起嘴角。
很有泳队经理的样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