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她與她有病的男孩 — 西里爾之五

正文 她與她有病的男孩 — 西里爾之五

周三,麦迪那.唐同意西里尔加入他的舞团,成为见习舞者,而西里尔必须搬家,住到他们的舞团宿舍里。

对此两人都感到有些不舍,但有大好的前景在面前等着他们,没有理由不去追寻。

「梅根,我离开後你不会搬家吧?」西里尔担心的道。

「不会,我哪来的钱搬家啊。」

「那就好,不过哪天你有钱了也先别搬,等我手头也有点钱了我们一起去物色新房子。」他道。

「干什麽一起去,我们又不住一起。」她道。

「我们可以住在隔壁啊,我们可以当邻居。」西里尔道。「总之别让我找不到你,我还没有手机,不能联系你,巴黎那麽大,你不见了我该怎麽办?」

「行了,知道了,我不会搬家。」

「那我走了啊,我有空会来看你。」

「嗯,你要好好加油。」

「我知道。」

西里尔从她的生活中离开了。起初一两天、一两个礼拜,她不觉得有什麽,直到一个月,她开始感觉到了一种名叫寂寞的情绪。

寂寞充满了她的身体,和这个破旧的住所。不知道西里尔是不是也有这种感觉,不过似他这样能轻易得到别人喜爱的人,大概是不会感到寂寞的吧。

西里尔会开始有新的生活,认识志同道合的朋友,他的世界会更辽阔,他会爬得更高,走的路更宽广。

她真替他感到高兴。

而他们也的确不辜负彼此的期望。

一年,这麽短的时间里,她毕业,然後成功进入那间跨国设计公司。经过一系列改正,公司采用了她专题的设计,发行她的商品;而西里尔,成功升为了麦迪那.唐的正式舞者,开始参加各场表演,开始有了点知名度,和一点小钱。

这一年来除了半年前西里尔找了她一次,他们没有任何联系。她守着承诺没有搬离那间破公寓,在一年後的这天,西里尔敲了她的门。

他来找她了。

「梅根!」西里尔见到她,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我好想你!」

「我也是。」她道。「一切都好吗西里尔?」

「再好不过了。我下个月要开始巡回演出,大概会离开巴黎很久,所以来看看你。」西里尔道。「噢对了,第一场在巴黎,你要不要来看我表演?」

「那必须得看的。对了,我还没告诉你,我进了那间公司了,他们采用了我的专题设计,产品已经发行了!」

「真厉害!不愧是梅根!」

「你也是,恭喜你成为正式舞者。」

「我买了酒,今天我们要开心的大醉一场。」

她这才看到他手里提着的一大袋酒精饮料。

她不经常饮酒,也不清楚自己酒量行不行,糊里糊涂的喝了不少,然後醉得不行。西里尔的酒量要比她好上一点,但也就只是一点。

两个人在房间地板上你一杯我一杯的喝,喝得神智不清,疑似还吐了几次。

场面不可不谓十分混乱。

隔天早上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个赤裸的臂弯里。晨光透过窗帘照射进屋,伸出手臂,离开毯子的皮肤一接触到冰冷的空气,立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对於昨天的记忆已经模糊了,後面她已经是断片的状态。太阳穴涨涨的疼,她还不太清醒,棉被掀起来往里头一看……

靠!刺激了!什麽都没有!什麽都没穿!

她连忙把毯子又盖回身上。现在是什麽情况?一夜情?

再看向旁边的西里尔,也是同样的全身赤裸,毫无遮掩,一只手本来搭在她的胸部上,被她抓下来放到旁边了。

往常在早晨醒来时,看着这麽一张天使般的睡颜还是一件很令人享受的事情的,但她并不希望是现在这种情况。这下好了,她该怎麽办?

她冲了个热水澡,换好衣服,坐在床上,旁边还躺着个裸男,地上有用过的保险套,在这种尴尬的处境当中,尽力想让自己冷静下来。

「…梅根…」西里尔喃喃道,眼看就要醒来。见此她一阵心慌。

他醒了,睁着迷茫的睡眼,下意识的寻找她的身影。找到後,又把脑袋往她身上凑。

在今天以前,他们可从未有过如此亲密的举动。从来都是恪守着身体的界线。

「睡过去点,别挤着我。」她道,语气镇定,内心慌乱。

「唔…」西里尔没有照做,又在她的身上蹭了蹭。「不,我好冷…」

「毯子都给你,别挤我身上。」她把自己的毯子给他。

西里尔睁开睡眼惺忪的双眼。「梅根,你好冷淡。明明昨天…」

「昨天我喝醉了,所以有些失态。」

「不,那不是失态,我们明明…」

「对,我们上床了,」她艰难的道。「你的技术确实不错,你没有说谎。」

「那我们…」

「我们的友情超越了友情,比朋友更加的亲密。」

「你是说性友谊?」

「对的,我们之间存在着性友谊。」也不知道这麽说他认不认,反正她是认了。

西里尔深深地看着她,目光温柔,却少见的浮现了无奈。「你说什麽都对,梅根。」然後掀开棉被下床。「我洗个澡。」

白花花的肉体从她的眼前经过,特别是男性跨间的玩意因为走动的关系晃来晃去的,让她感到特别的不忍直视。这没有引起她的任何性慾,只让她觉得心情复杂。

毯子掀起来,床单上有一摊乾掉的水痕,里头夹杂着血丝。

还行,不是太难洗的那种。

西里尔从浴室出来後,他们一起用了早餐,然後她送西里尔离开。事後她看了网路上的巡演资讯,知道他要去三十四个国家,首站巴黎,之後的行程没五六个月不会回来,快半年的时间。

送走他之後她才想起,他们既没去看新房子,也仍然没有彼此的联络方式。这就比较尴尬了。

看来她还得继续住在这个破旧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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