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年前12班的最後一个学期//
自从那场冰球赛後H,I,J和K四人对我的态度越发的友善甚至每个星期天都主动地把我和Emma加入了她们的行程队伍里,但Vanessa每次都表现出索然的无味。
Emma有一遍在大伙看完电影,等Hayley负责开车她们刚好5人一车离开了以後在戏院门外等着司机的时候问道:「Vanessa她都怎麽这麽不喜欢看到我们呢?你听到她在讽刺着我们吗?什麽公主等南瓜车的…怎麽都爱把我们在那群中孤立了?」
「我也不知道呢,」我摸不着头脑,「我和Liam坐着司机开的车上学早已习惯了都是在我爸回去公司之前顺路把我们俩送去学校而已,因为Linc早早的把车开走,这些她也是知道的啊。」
「她干什麽非得不你说成那麽不可高攀呢?」这个问题我也迷思着。
我摇了摇头,「管她呢,随便她喜欢吧。」
其实自从过完了春假假期,当冰球季结束了之後每个星期六的早也上我坐公车到老人院做义工,下午则有时和Noah一起到他舅舅Pete的饼店学学做甜品,有时到处逛逛和看电影之类的约会。
家里看见了那六封大学录取的信後对我的信任也足够,而且除了对Emma,我也没有对谁,尤其是Linc说过和Noah交往的事情,周末外出的话只要晚上10点前回到家里就他们也没有特别过问着。
「原来你就住在Jessica的对面啊?」有一个星期六Noah带着我们刚做好的巧克力榛子挞回到他家里。在外面看他的家就像中世纪佐治亚时期式的建筑物,白色砂石做的外墙衬以灰蓝色的瓦质屋顶,以深蓝色大门为中轴左右以对称的上下各排白色窗户,入门前一双巨趸般的一双白色大理石的罗马柱子缔造着典雅的气息。
「对呀,我就在这个窗」他指着二楼左手边角上的窗户,「看着一个傻傻的小天使堕落在凡间,」他手搭在我的肩上闻着我的头发,「巧克力天使。」
「那是你的房间吧。」
「嗯,进去吧。家里的两个佣人都住在草地後边另一个小屋里的,今天她们都放假…」相比起我家,我妈比较不习惯家里有外人时常走动所以选择了雇用钟点的佣人负责打扫和打理花园,雇了管家兼任了司机,他的一家都住在距离我们10分钟左右的公寓里。
他弯起了嘴角,打开了屋的门。
「你在想些什麽了?这麽邪恶…」我双眼四顾屋的内部,虽说只有Noah和他爸爸俩住着,这里的女性化温馨的摆设丝毫不缺,无论是米白系列的家俬还是富有艺术气息的摆设都渗透着女主人的灵魂。
「这些摆设…」
「都是我妈以前摆下的,看着舒服对吧?」他牵着我的手走到宽敞的开放式厨房和饭厅,他从橱柜里拿出了两只小碟和叉子。
我坐在中岛里啜着果汁,「嗯,很有品味。」
「Noah,怎麽带了客人来也不告诉我一声呀?」一把沉实的男声从厨房的另一端传来。
「噢,爸爸,你怎麽在家呢?」Noah转身从橱柜里多拿一套碟子和叉。
「Hi,MrBelotti。」
「啊,是位美若天仙的女孩子!」他热情地和我握手,「你好,叫我Tony。」
我露出了最甜美的笑容,「Tony,你好,我是Louisa,LouisaMacintosh。」Noah的爸爸和Noah像得几乎一样深咖啡色的头发,结实而魁梧的身形黝黑的肤色,像个罗马雕塑般笔直的鼻梁而且轮廓分明,笑起来露着一口整齐的牙齿,唯一分别是,他那双深蓝眼珠子总带着些失落,大而无神。
「爸,试试我跟Louisa做的巧克力榛子挞吧!」Noah
Tony嚐了一口,面容变得腼腆,好像在回忆起些什麽的,「不好吃吗?」我询问道。
「你们去了Pete的店了?」Tony好像压抑着某些感觉,表情很难阅读,「很怀念这个味道呢,能令Noah肯踏出去那里的第一步,我想Louisa也不是你的普通朋友吧。」
「爸…」
「难得啊,」他欣慰地笑了一下,「Louisa你跟Noah的队友同姓,难道是他的亲戚?」
「Lincoln是我双生的哥哥。」
「原来是Langford的小公主,听你爸说哥伦比亚大学商学院录取了你哦」他津津乐道着,怎麽这些家长在我们背後都有很多交流的吗?
「啊,是的。」我微笑着点了下头,我斜眼看着旁边有点惊讶的Noah。
「你真的要过去吗?」Noah问道。
「还在考虑,我觉得没了家人在身边会很不惯呢。」
「人有些时候总要踏出自己舒服的区域才能成材的,你看Noah,他不就踏出了自己的框架吗?我先睡了,你们年轻人慢慢享受。晚安。」话毕他起身往二楼走去了。
「Noah,究竟他在说什麽?」
「Pete的店以前是和妈妈一起经营的。她离开时我们都不敢踏进去,太多的回忆了,她拿过的铲子,提过的盘子…」
「Noah…」我起身把他拥抱着。
…
到了5月的第三周,那个脑干死亡的小孩终於由亲人决定拔去所有维持生命的喉安宁地离世了,那天我弟突然间有了寻死的念头。我、Linc、还有Noah都在家里陪伴着,我抱住我弟埋头痛哭着,始终我也觉得自己有点责任。
到了星期一,Liam和我回到学校竟然为了这事受到全校人的指责,那天家里只有四个人同校的只有我和Liam,究竟谁把这事宣扬呢?昨天只有Noah和哥在,哥绝对不会把Liam的事告诉任何人,Liam更加不会告诉任何人,那只有…这是什麽程度的出卖啊?不,Noah绝对不会这样出卖我们的,这最起码的信任我一定有。
更不可思议的事情就在那个中午发生了…
Emma一如既往的和我坐在一张餐桌上,当Hayley正走过来时,Vanessa正搂在Irene的怀抱内在另一张餐桌上啜泣,她旁边的Karen和Jessie把Hayley喊了过去。
过了一回儿,个子小小Hayley她竟然来势汹汹的冲到我的餐桌上一话不说给了我面上一个巴掌。
「Hayley,你干什麽?」Emma把她拉开。
「别以为你家有钱我们就要忍受你!你把人家男友抢走了,你太过分了!」Hayley气呼呼的对着我喊。
「我抢了谁的男朋友?什麽国际玩笑…?」我茫然了,Noah不就跟Vanessa见过一次吗?
「你自己看!」Hayley给我递上她的手机,里面正正是一张Noah光着身子迷迷糊糊睡在床上抱着同样光着上身的Vanessa。
看这照片内Noah的发型应该是圣诞节假期後他们因为进了季後赛留的胡须和偏长的刘海,那时我还说要借他发夹让他夹起来…
我快透不过气来,Emma坐了下来在我身边,她捂住了嘴巴抱住我,「不是这样的…」
还有一星期就要行毕业典礼了,我没法这样呆着。我收起所有的情感,对Hayley说:「那她误会了,他只是我哥的朋友,周六我跟他一起在饼店打工而已…她想多了。」
「你打工?怎麽可能?」
「让她误会我真的没办法,但哥伦比亚录取要求包含了我需要一些工作经验,除了每周六早上的老人院义工,我下午也去饼店打工争取经验。」我说得理直气壮,这个也是事实的部份,算不上说谎吧。
「你随意去你爸爸的公司就行啦,那麽辛苦干什麽?」明显一直对我有些偏见的Hayley猜度着。
相反,Karen却毫不犹豫地说着:「啊,原来我奶奶真的没说谎,P&P饼店的甜品真的是你拿过去的!」
「嗯」我委屈地点了下头,自己也想不到原来我的情商竟然那麽高。
「噢,那可能Vanessa误会了,我跟她说」她给Hayley使了个眼神。
Hayley无奈地点头,「对不起,我冲动了。」
我拉着Emma站起来,心想着我必须要罉过这星期直到毕业礼,要不就是心虚作祟了。
回家後,Liam和我说他受不了在学校里面对的压力,他会把余下的十多天的学业都放了病假而爸妈都答应了。
在学校受的这巴掌我没有再提起过,甚至告诉过任何人。我和爸商讨後决定了接受哥伦比亚大学的工商管理学系的取录,而且为了能够早点适应上学,我在一星期後的星期五行了毕业礼第二天便登上了纽约的飞机。其後的五年我白天上着学晚上为了兴趣报读了室内设计,周末打着兼职过上和同学们一样的大学生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