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澄照月兔暮華緣 - My Lovely Jade Rabbit — 第八章 - 黑白無常

正文 澄照月兔暮華緣 - My Lovely Jade Rabbit — 第八章 - 黑白無常

生死循环,

六道轮回,

尘归往生,

何矣叹息。

华凛被吸尽体内至阴至柔之真气,在这七七四十九日里如同回光返照,随着血玉离身而回天乏术,冥界阎王派遣黑白无常前去阳间把他带到鬼门关。

「暮华国三皇子——华凛,气数已尽,我二人黑白无常奉阎王之命夺其魂勾其魄,带至冥府之地。」长帽子上印着「天下太平」,面目可怕狰狞,手拿勾魂锁的黑无常说。

「两位阴间使者,不要把我的皇儿带走!」华后上前跪哭求道。

「逝者已矣,生者如斯。」长帽子上印着「一见生财」,面容笑颜阴险,手执哭丧棒的白无常说。

「我求求你们!求求你们!」华后苦苦相求说。

「聚散生死有时,缘起缘灭有定。」黑无常说:「一界凡人,性命随天。本使者理应不该现身於人前,乃念华凛生於帝皇家,同是夜游神之皇族後人,阎王才特许见其魂魄。」

「静修贵为上神,也应该明白冥界的规定。」白无常说。

「六界皆有法则,即使天帝也不能改写生死册。」静修明白道。

黑白无常带着华凛的魂魄瞬间消失,华后哀痛不已,曦露则抱着华凛的身体呜咽哭泣着。

「师父!」澄月走到静修面前,说:「你可有办法救三皇子吗?」

华后听後,叩头说道:「静修大神!我求你救救我的皇儿!」

静修叹喟:「三皇子本属至阴之命,乃是一生不幸。」续:「如要让他死而复生只有一个办法。」

「什麽办法?」曦露激动地说:「只要能救回凛哥哥!我愿意为他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华酷大感诧异,曾对她说过的这番话,如今她竟为了华凛而说出来。

「曦露,你为什麽对皇儿……」除了华后,所有人都有所疑问。

「我……」曦露看了看华酷,然後坦直地说:「我要与酷哥哥退婚。」

众人都口呆目瞪的,曦露继续说:「酷哥哥并非我想嫁之人。」

「曦露,你喜欢华凛?」曦朝得悉问道。

「我也不太清楚,但还未弄清我对凛哥哥的心意之前,他不能就这样走!」曦露悲哭着说。

澄月看到曦露泣下如雨,她内心也相当痛心。

静修接着说:「凡人死後魂魄都会被无常二人带进鬼门关,再由牛头马面送至阴曹地府,前往地府之前亡灵必须走过黄泉之路,再到忘川河喝过孟婆汤忘记一切凡尘的记忆,然後踏过奈何桥便即进入六道轮回。」续:「假若能阻止到三皇子喝下孟婆汤,他的记忆还尚存,便有机会重返阳间。」

澄月不加思索地说:「我马上就去冥界!」此时岩巍阻止说:「师妹!且慢!」续:「冥界绝不能随便乱闯的!」

「不错,要去冥界夺回三皇子魂魄,一定要与无常二人交手,他们是地狱冥帅,实力是在你之上,还要斗过牛头马面,鬼王也与他们为伍,此乃绝非易事。」静修思索着,说:「若能用勾魂笔在『生死册』上改写三皇子的阳寿,那便能使其魂魄得救。」

「可是勾魂笔是地狱判官所持之物,要偷取颇有难度。」岩巍烦恼地说。

「小巍你跟小澄一起去冥界,为师现在得先把幽泷带回灵山,实在分身不暇。」静修说。

澄月走到曦露面前,说:「放心吧!我一定能把他的魂魄带回来,这段时间,你好好在他身边。」

曦露心感动容,说:「多谢澄月仙使!」

「三师兄,那我们现在出发吧!」澄月说。

「我也要去!」华酷及时拉着她的手。

欸!?

「你胡说什麽啊?我们现在去冥界!你是凡人不能去,很危险的!」澄月大骂道。

华酷望着静修,淡然地说:「静修大神,三皇兄从小病魔缠绕,性格因此多愁善感,即使成功夺回魂魄,但恐他也未必愿意跟随我们走,我身为暮华国的皇子,也是幼子,我是有责任救回我的皇兄。」

他说得振振有词,静修唯有认同,拂抽一下,说:「我暂时隐藏着你人类的气息,但切记,你始终是凡人,冥界怨魂如同银河沙数,绝不能受他们所迷惑。」

「是。」华酷谨遵说。

「我的皇儿,你要平安归来。」华后拥着他说。

「你为了华凛而以身犯险,父王实感欣慰。」华帝为他感到很自豪。

「你们放心,我一定能带三皇兄回来的!」华酷信心十足说。

接着,他和澄月随岩巍施法前往冥界。

「我们都赶紧回灵山吧,幽泷快撑不住了。」静修催促道。

「静修大神,我也要去!」华雪说。

华帝动火起来,阻止说:「雪儿!你不能去!」

「父王,无论怎样我都要和泷在一起!」华雪坚定不移说。

「你知道你在说什麽吗?他是幽血族,魔王之子啊!」华帝很心痛自己的女儿竟然爱上了妖魔,说:「雪儿,你可是暮华国唯一的公主,是我疼爱的女儿。」

华雪跪下来,说:「儿臣不孝,我很感谢父王多年的养育之恩,但如要我与泷分开,我宁可放弃公主的身份。」

「你……」华帝内心非常沉痛。

「我此生只爱幽泷一人,今生无悔。」华雪坚决地说,她的眼神没有半点犹疑。

正受痛苦折磨的幽泷看到华雪为了他而抛弃所有实在感动。

「华帝,就让五公主跟我们回灵山吧。」静修说:「幽泷虽是幽血之子,但其心也是善良,只是从小受叔父幽戮的耳染目濡才会造成今天这个样子,如今他体内正被血玉反噬,我要马上回灵山控制他的魔力,有五公主在,未尝不好,也许她能让幽泷改邪归正。」

华帝被静修这麽一说,无言以对,反驳不了,敬礼说:「那雪儿就拜托静修大神。」

「谢父王!」华雪感激地说。

「小炫你就留在这里看守着三皇子的肉身,幽戮失去了血玉定必震怒,他不会就此罢休,为师随後马上回来。」

「是,师父!」灵炫遵守说:「我一定会好好保护暮华宫。」

就这样,严洋、幽泷、幽黛还有华雪跟随着静修回到「兰心静园」。

一念天堂,

一念地狱,

心生善念,

必除恶根。

静修用上乘的神力以缓冲幽泷错杂紊乱的魔力,也打通他的五脏六府、任督二脉好让至阴之气能融入他的魔王之血。

用了三日三夜,幽泷的魔力终於平稳过来。

「静修大神,我哥怎样了?」幽黛问。

「他没事,现在他已经和血玉成为一体。」静修说:「幽泷,接下来你的路会很崎岖。」

幽泷点头明白说:「我知道叔父不会放过我的,他定会四处找我的下落。」

「不错,幽戮想用血玉吸取之阴之气来复活幽血的元神,如今血玉在你体内加强了你的魔王之力,他一定会擒你回去吸尽你所有的魔力。」静修了解说。

「叔父要杀了哥哥?」幽黛惊慌地问。

「我暂时把血玉的魔力封印住,这段时间你们在我这里先待着,好让避过外面的耳目,幽戮应该也不会想到我会收留你们,所以他是不会发现的。」

「多谢上神。」幽泷感谢道。

幽黛也道谢说:「多谢静修大神。」

「现在只剩下华凛的魂魄,我明天也得再去暮华宫。」静修忧心地说。

「对了,雪儿呢?」幽泷问。

「她这三天都在湖畔为你祈求苍天,我这个嫂子可真爱你啊!」幽黛笑说。

华雪跪在湖边,诚心祈求上天保佑幽泷平安无事,说:「小女华雪望老天爷别因为泷是妖魔而让他受苦受难,上天有好生之德,泷本性不坏,我相信他都是迫不得已才会这样做……」

刚好来到的幽泷听到她的话,慢慢步上前,说:「看来你的祷告挺有效的。」

华雪转身看到他便兴奋得跑过去,拥着他,说:「你没事啦?」她的眼角渗出泪水来。

「你真傻呀。」幽泷轻轻擦掉她的泪珠,过去真的委屈她了,还有华凛的事,他感到非常自责,说:「但愿你三皇兄的魂魄能救回来。」

华雪抿着唇,说:「我相信他们一定会成功的。」

「血玉的魔力给静修大神封印住,幽血族应该不会找到我,我可以暂时这里生活。」幽泷说。

「真的吗?那我们不用再偷偷摸摸,也不用再去城郊见面了!」华雪高兴地说。

「你真不打算回皇宫?」幽泷问。

华雪摇摇头,把头埋在他的胸膛,说:「你在哪,我就在哪。」

「但是……」幽泷感觉好像掳走了华帝的女儿。

「我知道你在想什麽。」华雪得悉,续:「我已经决定了,为了你,我可以不当公主。」

「值得吗?」幽泷问。

「为了你,我愿意。」华雪坚定地说。

「未来的路会很难走,叔父会竭尽全力找我,如果你跟我在一起,你会有危险的。」幽泷说明道。

「神也好,魔也好,我华雪都不怕,只要有你就可以。」华雪毫不畏惧。

幽泷抚摸她的脸颊,说:「我会保护你,用尽我所有的力量都不会让你受伤害。」

「嗯!」华雪微笑说。

二人相视凝望,眼中只有着彼此,幽泷把脸靠近了她,温柔地吻在那柔嫩的朱唇上。

站在远处的幽黛羡慕起来,她自小生活在「惑都」,在她身边的全是妖魔鬼怪,她也不能随便进入人类的世界,毕竟是女儿家,自然也有一颗少女心,她身为幽姬却不喜欢这称号,她想当个平凡的女子,拥有一段简单而幸福的爱情,这时在她的心里,浮起了她某个人的脸容,她希望这个人心里也有着她。

而静修和严洋在兰花海前,看着夜色说:「小洋,我不在的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大部份的功劳都是黛儿,是她把这里给打扫乾净。」严洋浅笑说。

「黛儿?」静修扬起眉角来。

严洋正经地解释,说:「我收了她当我的书僮,黛儿这名字叫起来较方便。」

「你知道她是幽血族,还留她在这儿?」静修笑了笑,问。

「徒儿一开始看到她,并不觉得她有半分恶意,单纯只是一只小麻雀天真地想明查暗访,也许我能教化她也说不定呢?」严洋一心想导幽黛向善。

静修忍不住笑了,说:「我这徒儿可真厉害啊!幽血族的幽姬都给你感化了。」

「师父说过,世上万物皆有善恶,神仙也有恶,那麽妖魔亦有善。」严洋一直谨记静修的教导,四仙兽里,他是最认真,最好学的,续:「神仙也会沦入魔道,妖魔也可能成仙。」

「不错。」静修对他的说话很认同,满意地说:「想不到除了灵炫有曦朝为徒弟,你也有幽姬作书僮,为师很是安慰。」又问:「我给你的种子现在怎样?」

「已经种了,就在『极海』。」严洋答。

「『极海』?」静修想了想,说:「挺好的,是你的老家。」

「有天我带了黛儿去『极海』看看,怎料种子掉出来了,她帮我拾回的时候,我们的手互碰了一下,然後就种出一块叶子来,不知道会开出怎样的花来呢?」严洋带点期待说。

静修感有点到意外,说:「看来,她跟你蛮有缘的。」

「我跟她算是主仆之缘吧!」严洋澄清说,他对情爱之事从不感兴趣,也较为迟钝,外表高冷的他,内心可真慢热的,但静修知道他跟幽黛的缘份非浅,说不定与他此劫大有关系。

「师父,师妹他们在冥界三天了。」严洋说。

静修叹息着,同样担心在冥界的他们。

澄月从未来过冥界,她和华酷还有岩巍来到後就一直在昏暗阴沉的树林行着,他们在找寻黑白无常的踪影。不久,他们穿过树林後来到一个小镇,镇上全是客栈,是给冥界的使者从阳间回来时,稍作歇息的地方。

「三师兄,你有来过这里吗?」澄月问。

「我没有,但我的祖师爷倒是在冥界很有名的!」岩巍神气地说:「他当年大闹冥府,把我们所有猴子长寿成了妖怪。」

「你的祖师爷这麽厉害啊!让我猜猜看他到底是谁啊?」澄月心生好奇,想想说:「三师兄的真身是地猴,那你的祖师爷也是猴子吧!自故以来能大闹天宫跟地府的猴子……」她灵光一闪,瞪大眼睛,吃惊地说:「难道就是那位!?」

岩巍一个媚眼抛向她,他们异口同声,很有节奏地说:「花果山,水帘洞,美猴王,齐天大圣孙悟空!」

「正是我的祖师爷!」岩巍高兴得手舞足蹈,说:「我可是他的猴子猴孙,我将来也要像他那样成佛啊!」多麽宏大的志向。

「你们过来看,黑白无常在那边。」华酷看到黑白无常进了其中一间客栈。

「看来他们会在这里休息,我们也得混进去。」岩巍说:「可是我们这个样子很容易给发现的。」

「这个就简单了,交给我吧!」她一下弹指,清脆俐落的声音,把他们三人改变了造型,头顶矮帽子,身穿黑色长袍,然後就顺利进入客栈去了。

他们来到无常二人旁边的房间,澄月用仙法窥视着里面的情况。

「七爷、八爷,请慢用。」一位小鬼恭敬地说。

黑白无常是冥府最有名的鬼差,是阎王最得力的左右手,地位超然,而生前白无常名叫谢必安,人称「七爷」;黑无常名叫范无救,人称「八爷」,他们自幼结义,情同手足,一天范无救为了不愿失约谢必安,纵然倾盆大雨、河水泛滥,他也要前去应约,范无救因此被水淹死,谢必安来到时看到他的屍首,痛不欲生、悬桥自尽,当二人来到冥府後,阎王对他们情深义重的感情为之动容,遂封二人为黑白无常,故在冥界也被称呼「七爷、八爷」。

「小七,皇族的魂魄果然与众不同,色泽还真漂亮。」黑无常拿着华凛的魂魄说。

「想不到此人的命竟比原本的早了这麽多。」白无常说。

「一切皆天命。」黑无常说罢,把华凛的魂魄放在锁魂盒里。

「来喝一杯吧,待会儿就交给牛头马面,我们的任务就已经完成了。」白无常举起杯说。

「好,酒是最好的东西!」黑无常跟他碰杯。

澄月灵机一触想起一个办法来,说:「无常二爷好像很喜欢喝酒啊!」她转了转眼睛,一脸鬼主意的笑了笑。

岩巍接着装扮成小鬼带了瓶酒进去,说:「两位大爷,这是我们最好的酒,特意给你们的,嚐嚐呗!」他在酒里加了醉灵散,不论神仙妖魔鬼怪皆醉倒。

无常二人好像没有戒心,很是欢喜地喝起来,白无常满意说:「这是什麽酒啊?味道不错!」

岩巍再为他添酒,说:「是我们自制的。」

「冥府能有如此好酒,难得难得!」黑无常也赞道。

不久,二人当真醉倒了,澄月用隐身术偷进房间里,想从黑常身上偷取锁魂盒,她战战兢兢地走到他们身边,这麽一靠近仔细看着,他们的脸真是可怕,以往她都是从书本或电视剧才看过黑白无常,如今终於看到他们的容貌,竟真令人不寒而栗,真不愧为冥帅之首。

岩巍和华酷就在门外看守着,此时华酷存疑地问:「你的酒真的有效吗?他们可是黑白无常,就这麽容易给骗过去了?」

「不要小觑我的酒,那可是我酝酿多年的心血,还加上我的醉灵散,万事万灵的!」岩巍对酒方面颇有研究的,「兰心静园」的酒都全都是他酿的,尤其是澄月,最喜欢他酿的果酒。

「但是……」华酷还是有点不放心,以无常二人深厚的功力,醉灵散岂会这麽容易在他们身上起作用?他再次观察之时,看到黑白无常正被一道真气环绕着,他心感不妥,他推门大叫:「澄月!不要碰他!」

什麽!?

澄月反应过来,她马上缩手退後了一步,此时黑白无常推翻了桌子,吓得她胆颤心惊,露出原形。

「来者何人!胆敢想偷取锁魂盒!」黑无常怒骂道。

岩巍拿出儌磐扇,向他们飞过去,说:「无论如何,我们定要得到锁魂盒!」澄月和华酷也开始攻击起来,黑白无常和他们打到客栈外面去。

「单凭你们三个就想和我们斗?」白无常用手上的哭丧棒打向澄月,幸得她的镜月天剑给挡着,而黑无常则用勾魂锁向岩巍挥去,华酷从後挥剑就上,想要突袭黑无常,但被他极敏捷的身手,一个转身、大力一挥,勾魂锁前後乾脆地打落他们身上。

「四皇子!三师兄!」澄月大喊一声,走到他们身边。

「不自量力!」黑无常用勾魂锁鞭挞澄月,她施展防御术给挡过一击。

白无常走上前,感应他们的身上的气息,说:「你们是静修的仙兽?」

「静修的仙兽为何在这里出现?」黑无常问。

澄月坦白地说:「无常二爷,我们只想要华凛的魂魄而已,无心要冒犯你们!」

「此人命数大去,岂能取回其魂魄?」白无常说:「你们经已贵为上仙,难道不明白这道理?你的师父静修方才不是说过『六界皆有法则,即使天帝也不能改写生死册』?」

「我们明白,但华凛命不该绝!他本有莲花护体,要不是幽血族把血玉将他的至阴之气吸尽,必能生存下去。」澄月解释。

「天意难违,将死之人终归听天任命。」白无常说。

「若你们一意孤行要大闹冥府,我只好把你们交由阎王发落!」黑无常斥责道。

澄月不能就此妥协,她握实镜月天剑,咬紧牙关,说:「恕难从命!」然後她腾空而起,继而向他们狠狠地劈击下去!

无常二人迅速避开了,既然澄月没有意思要离开,他们便较真起来,绝不手下留情!

岩巍和华酷也再次身形一跃,作到底战!

大家的决心一致,誓要夺回华凛的魂魄!

黑白无常的力量变幻莫测、盛气淩人,每招式都咄咄逼人,面对实力超凡、内功深厚的冥帅,区区只有百年修为的仙兽又怎会是他们的对手?

澄月三人都快体力透支,遍体鳞伤的,反而无常二人损毫不损,胜负呼之欲出。

「只得百年灵力的仙兽就想硬闯冥府,真是可笑!」白无常嘲笑说。

黑无常用勾魂锁拴住了华酷,拉到自己面前,认真看了看,说:「你不是静修的仙兽?」接着手心一挥,把静修隐藏他的人类气息的术式都给除掉,大惊道:「是凡人!?」

华酷从容镇静的说:「我是暮华国的四皇子。」

「你放了他吧!他只是跟随我们来这里,他什麽都不懂的!」澄月恳求说。

「小八,得把他赶回阳间。」白无常说道,但黑无常愤慨痛恨他们的所为,无视了白无常的说话,怒目而视着华酷,他拉紧勾魂锁,张开他的獠牙,想要勾其阳魄。

「不要!」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澄月纵身上跃,施尽浑身的灵力,聚集在镜月天剑的剑尖上,发喊连天般的声音从她的喉咙发出来,乍然出现刺眼强烈的光,把勾魂锁一下子都给斩断了!

此时澄月一身彩色衣裳,头戴金花链,一副冷若冰霜的模样,全身环绕强大的灵气,无常二人都猛一愣怔。

「这灵气我从未见过。」岩巍惊呆地说。

澄月对华酷说:「我是不会让你死的。」接着她竖起手掌,朝着无常二人使出神惊鬼怕的力量,重重地把他们伤至数丈远,再隔空从黑无常的身上夺过锁魂盒,他们的容貌亦开始变得模糊,之後一下碎裂的声音,他们的脸犹如挂着面具般给粉碎了。

手执锁魂盒的澄月,霎那全身瘫软晕倒在华酷的怀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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