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在回憶離開,之後 — CH07:重新歸位(一)

正文 在回憶離開,之後 — CH07:重新歸位(一)

「儿子,怎麽还不夹菜,莫非身体不舒服?」母亲满脸担忧的望着自己,才发现碗里早就被满满的菜给淹没。

「没有。我身体还行。吃不多。」尴尬的笑了笑,以掩饰心不在焉的状态。

「多吃点,身体才刚好。补充点体力。」他们眼睛笑得跟月牙湾一样的弯,让顿时的我都不晓得该如何推却。

只好一股劲的慢慢塞进肚子消化着,吃了不知多少的食物,都觉得肚皮要被撑开来,父母塞无底洞的动作却一刻也没停止;有时自己也夹些给他们,才能阻止这不停的动作。

直到离去前都是如此,反反覆覆的,途中不外乎关心着身体及生活。

到最後只好赶紧瞎掰个藉口,说要出去透透气,走到屋顶上吹风。

在这里还是能看到星空,闭上眼总觉得很怀念,彷佛能看到此刻在面前的情景。

缓缓睁开眼,虽然光芒有些被路灯影响,但不影响对它的熟悉。

往楼下一看,发现眼熟不过的车子停在对向车道。

这是刚刚杰媞开走的那辆,两步并一步往下楼冲,想确认自己的猜测,

带着有几分不确定的我,走上前原想敲车窗,却隐隐约约看见里头的人睡得正熟。

那只手却维持腾空的状态,该敲也不是,该放好像也不对。

看来只好等她缓缓醒来,为叹息了一口气,看着天空。

是不是应该来打啤酒啊?外面有股冷飕飕的趋势。

我微微垫起脚上上下下地做着,像透过运动让身体暖活点。

赫然车门被打开,「你现在是在人家的车前做什麽?」她慵懒伸个懒腰的动作自己还没睡饱的样子,

「你睡眠很不够了,直说就好,干嘛非得等在这。」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倒是提个问题反问道。

「嗯...」她像是迟疑了几秒,才说着「觉得没什麽差。在哪都一样。」

她着时打了个喷嚏,「你还是先回车内吧?着凉就不好。我去跟父母讲声就下来。」

「不用了,我陪你一同去。」她快速的从车内拿出件外套套上,帅气的关上车门说着走吧!

还没来的及问为什麽,她早迈出她的步伐;而大楼管理员就熟识般的,连问都没特别问,就放我俩迳自上楼去。

「这段期间,谢谢你。」打开家门第一句,父母亲对她所说的话,那表情让我愣了下。

是感动,不舍,还有开心。是有没这麽夸张。依然有点陌生的氛围。

「以後,有空还是欢迎来我们家。」他们紧紧握住她的双手,感激之情就表露无遗。

「如果我能的话,会尽量的。」她眼底没有一丝的欺骗,却散发着有几分为难的样子,是自我的错觉吗?是错觉就好了。

「嗯。我们随时欢迎。我们傻儿子有需要时还得拖你照顾了。」现在大家是把自己都当小孩子在照顾是吧?

有点想出言抗议,却还是无言以对。算了,随风去吧!

「不用这麽客气,阿姨。有需要帮忙的,跟我讲一声,能帮我尽量。」她笑笑的保证道。

在闲话家常的时间,我就在阳台眺望着远方的夜景,没想认真听他们说些什麽;

毕竟没有可插足的余地,况且什麽也不会改变。

「你,还是老样子啊?」父亲拿着杯不明液体,走近。

「什麽有没有变,我可不晓得。」是真的,不多的印象,还是有熟悉的动作及模式吧!「但你还是爱喝酒呢!」看着他手中的杯子,跟记忆中很相像。

「怎样要来一杯吗?」这父亲还是一如既往地不正经。

我笑了笑,摆了摆手的说道「我可是滴酒不沾的。」他看似不意外的轻笑了声;但却突兀地说了句「你可要好好善待,那女孩。」

那女孩,格格不入的话语,我转头望了眼跟母亲正有说有笑的她;

「那当然啊!算是我们家的贵人。」我很自然地说了下去。

父亲不再多说,只和我静静的看着远方的夜景。

再次响起是这句话语,父亲简短地说道「该走了。」

而背後正巧传来母亲说「儿子,该走罗!人家送完你後也该休息了。」

是你把她留这麽晚的,还敢说。殊不知她们这一聊就是半小时起跳。

拿母亲没辄,朝着在玄关等着我的杰媞走过去。

不知怎麽,接下来一路上都没有聊天的迹象,就只是这麽静默着,静默了数个世纪之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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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後脑杓就像是被大力的推一下,顿时间清醒了过来。

张望了下四周,何时睡着的都没印象。

「你家到了。」看着既熟悉又陌生的地方,看来还是我待过的地方;她轻柔的唤了声。

方才地被推头,应该都只是幻觉而已;我迟疑了下打开车门,却停下了下,

「这段期间,很谢谢你。」

「嗯。你应该有钥匙吧?」经她这麽一说,我才想起我的钥匙会放哪。

尴尬了笑了下,好像没想到这麽一回事。

正踌躇该怎麽办的当下,她指了指某个方向,

「怎麽了?」疑惑的转过头外,只瞧她指着一盆盆栽。

「你放的地方八成是在那盆盆栽底下。」听她这麽一说,总觉得好像会是这麽回事。

把它给移开来,果真在底下,现在真还有人这样乱放钥匙;拿自己没辄。

车上的行李都给搬下来後,看了眼站在车前的她,礼貌性的问了下「你要进来吗?」。

她明显顿了顿,还是看了下天空才缓开口「还是不必了,毕竟现在时候也不早。」

「也是,你该早点回去休息了。」我不免看着空荡的街道说着「路上小心。」

「恩。那就掰掰!」她掉头离开後就发动引擎,消失在那一头过後,我才慢慢将一袋袋的行李给搬进去整理。

可能是原本就住这的缘故,所以东西能很自然地找到他它们摆放的所在,即使这样等到全部都打理好时瞥了眼时间,都无声无息来到十二点,索性打开通讯软体;

都是些交代明日的注意事项,没什麽好翻的。还是明天养足精神上班更实在,

放下手机,久违的床我翻来覆去,却依稀总觉得哪不对劲。她怎麽会知道,我的钥匙在盆栽下。看来在相遇的机率不大,恐怕会是个无解的谜吧!而且现在的自己还要带着这个谜题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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