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宁选择死也不说。
穆则修也懒得再追问，载着她开了一段路。跑车在夜色里低声咆哮，晚风迎面佛过苏宁的脸庞，苏宁从没想过他们两个这辈子会有这麽多交集。
「要去哪里？」
「你现在才想起来要问我吗？换作是别人是不是早该把你卖掉了？」穆则修话音低沉融在这月光里。
「穆经理不要再骂我了……我不都是因为相信你嘛……我有那麽笨吗？」苏宁用力捏着小精灵的手委屈地说，看起来又要哭了。
穆则修被她这副样子惹得心烦，「好好好，其实我没有骂你的意思，你别想到坏的去。我现在要上高速公路，去附近的一间店，帮人稍个东西，想着你也没事，顺便带上你，去看看。」穆则修从来没为了这麽点小事和人解释这麽多过，大慨是看了苏宁的哭脸觉得害怕心慌
「喔。谢谢穆经理。」苏宁知道他嘴巴坏归坏，骨子里应该是个好人，「那穆经理这辆车子是怎麽来的？我们不是一起坐飞机来的吗？」苏宁然想起这件事。
「……」穆则修疲惫地转动肩颈，「是我妈的车，我从车库开出来的。」
苏宁心里计算着穆则修从离开她到走去展场再回到自己家的时间，惊讶穆则修的脚程竟然有这麽快吗？
车子越开越往郊区去，这城市苏宁很少来过，更别说郊区了。眼前是一片山坡，後来开进一片玫瑰园，苏宁诧异这眼前各种各色的玫瑰，猜想这玫瑰园的主人得花多少心思照顾。
没多久他们到了穆则修说的地方。苏宁一下车看见主建筑物时，被这样美丽的房子震摄住。
这应该是间农舍，很漂亮的农舍，雕梁画栋，还有她从小因为看外国电影就十分向往的阁楼。
「你随意逛逛，也可以点东西喝，我先去拿个东西。」穆则修比了比店里面。
「好。」苏宁在这间很简单的咖啡厅里闲晃，觉得这家店的老板是个很有艺术气息的人。店里头摆了不少现当代艺术品，只是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
这里的夜景也不错，还能看到空旷的天空有几颗星星。苏宁找了个户外的坐位坐下，
事实上忙了一整天，她已经很累了，可是心却静不下来，乱糟糟一片。
她坐在小矮凳上撑着头，还在问自己到底喜欢程宇什麽，可以因为失恋难过成这样。
穆则修从里面出来，手里拿着个小盒子。苏宁知道那是他此行的任务，没有多问。
他在她身边坐下来，自动打开那个红色小盒子，里头是一只手表。
镶了漂亮宝石十分小巧的一只表。
苏宁看了眼那在夜晚还自带聚光灯，闪闪发亮的钻表。
「替我母亲来拿的。她找了很久，好不容易托人找到。」他平淡说道。
「嗯，很漂亮的表。」她只看了一眼就把眼神收回。
「你知道吗？其实我觉得你应该是个很聪明的人。」穆则修忽然没头没脑这样说。
不知道为何，苏宁在这时候竟然懂得他指的是什麽。
她会心一笑，耸了耸肩，什麽也没说。
「你知道我指什麽吗？」穆则修自信的时候总会抬起下巴，这是她的新发现。
苏宁点头表示她知道。
「那你告诉我，我看看你是不是真的这麽聪明，还是装的。」
苏宁无奈地笑了笑，「这话由我说出来不是挺奇怪的吗？」苏宁不懂他为什麽要逼她说：「你是指，我看见了这麽名贵的手表竟然一点也不兴奋也不追问你这只表的事，也没想藉机跟你要礼物，是吧？」
穆则修一听，开心笑了。是很难得的笑容。苏宁看着觉得今天好像还是有那麽一点好事发生，起码在他身边看着这个不苟言笑的男人笑，心里竟生出了点幸福的异样感受。
穆则修点头。苏宁无精打采地对他笑了笑。
「所以我觉得你特别。不用为了一次失败而一蹶不振，塞翁失马，知道吧？」
「我知道。」苏宁又给了他一个勉强的笑。
「这麽说也许你无法打从心里认同。不过事实就是，在这个世界上有太多太多让人伤心烦恼的事了，而你这种伤心既不是国仇家恨也不是生离死别，你想想我说的对吗？」
苏宁觉得有道理。
「那，对於你学长的事，你还有什麽想说出来发泄的吗？」穆则修忽然这样问，苏宁吓了一跳。
「没有。」她摇头，他这样问她也不知道该说什麽了好吗？
「好。那你平时除了工作之外还有什麽休闲娱乐吗？」穆则修问得好像什麽他们在参加相亲大会，他必须多多了解她一样。
「呃……吃吧！我住在夜市附近，会想找好吃的。也喜欢看电影，什麽类别都会看一下。」
「动画也看吗？」
「嗯。」她点头，「你问我这些做什麽？」苏宁不明白他为何把话题带到这。
穆则修笑得很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