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的风迎面而来,我轻轻闭上眼,享受这片刻的宁静。自从上了高中之後,每天除了读书,不然就是补习,生活过的非常单调,为了之後的升学,也只能苦中作乐。
「袁翊菲,你怎麽跑到这里来了,我在教室找了你半天都找不到,没想到是跑来这边搞自闭了呀。」
我转过头,看着站在我身边的男孩,翻了一个大白眼,他是冯威,我和他从幼稚园一直同班到现在,就是大家口中所谓的青梅竹马。
我起身走到他身边「都躲到这了,还能被你找到,看来又得换地方了。」
「唉!你还是省省吧,不管你躲到哪个角落,我一定会把你找出来。」冯威大声嚷嚷道
我对他翻了一个大白眼,接着问他:「对了,叔叔最近身体还好吗?自从上次出院就没听你讲过,复原的怎麽样了?」
冯威脸色一沉,对我说:「别提了,出院之後还是一样,一直喝酒,药也没有按时吃,不管我怎麽劝呢,都不听。」
看着满脸无奈的冯威,我便没有在回应什麽,和他一前一後慢慢走回教室,一路上冯威抱怨着:「天啊,下一节竟然是数学课,每次听到数学老师的声音,就很想睡觉,你怎麽有办法眼睛也不眨的撑过一节课?」
「你听到哪个老师的声音不会想睡觉啊?看看你的成绩,你积极一点好不好,你没听过一句话啊?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每天浑浑噩噩,叔叔会被你气坏的。」
冯威吐了吐舌头对我说:「唉呀,你又不是不了解我,我一看到书,心思都不知道飞去哪了,我也很羡慕你呀,可以茶不思饭不想的读一整天书。」
「其实,这种生活也不是我想要的,为了达到我妈妈的标准,我只能这样。」
说完後,我们就没有在对话,安静的走着。
「嗨!你是冯威吧?」
听到这个声音,我和冯威同时转过头,原来是三班的俞辰媗,她笑着朝我们走过来。
「喔,我是,有什麽事吗?」冯威礼貌的问她。
「我们是同个社团的呀,你不记得我啦?」
冯威歪着脑袋想着。
「哦,我想起来了,你是钢琴手嘛!找我有什麽事吗?」
「也没什麽,就是想问你对这次的成果展有什麽想法吗?我觉得你在社团的时候意见特别充足,所以想来问问你。」
「可是节目表不是社长安排的吗?至於场地布置,也有负责的同学,我能帮得上什麽忙吗?」
「当然啦,节目的演出、曲目,还有一些技巧还是需要你帮忙指导呀!你在社团的表现是很突出的,你的意见当然要采纳啦。」
冯威不好意思的挠着後脑勺说:「哈哈,没有你说的这麽好啦,不然我回去想想吧,有什麽新的点子我在跟大家讨论吧。」
「那就这麽说定喽~先回去了喔!在联络。」俞辰媗对我们挥挥手转身离开。
「看来你的风评不错啊。」我讽刺的对冯威说。
「欸欸欸,你这句话怎麽听起来这麽酸呀?干嘛,吃醋了?」冯威眯着眼看着我。
「谁要吃你的醋呀,你少臭美了。」我又对他翻了一个大白眼,转身走进教室。
放学之後,我心不在焉的收拾桌上的课本还有文具,准备过去补习班上课,这时,冯威走了过来问我:「小菲,你今天放学有空吗?学校附近新开一间火锅店听说评价挺高的,要不要一起去吃?」
我看了看手表,回答他:「可能得改天了,今天补习班有重要的考试,我不能迟到,要是被我妈知道我晚到,可能又要挨骂了。」
冯威撅着嘴说:「你每天除了补习还有什麽事可以做呀?我们也才高一而已,阿姨会不会把你逼太紧了?」
「你又不是不了解我妈的个性,她决定的事,谁都没办法改变。」
「也是,好吧,你要记得吃饭喔!我先走了。」
「嗯,路上小心。」
我拖着沈重的步伐走出校园,冯威说的没错,我每天的行程除了补习,回到家就是读书,这样的生活让我感到疲惫,越是这样,我越不知道未来的我到底想做什麽,一天比一天更加迷茫。
「小菲,你来啦!上次模拟考的成绩下来了喔!你应该考的不错吧?」
刚到补习班,就被隔壁班的戚亭亭叫住。
「喔,我拿到成绩单了,但我还没看呢。」
「唉呀,不用看也知道,一定又是满分,照你这样的成绩一直维持到高三,有什麽大学不要你啊。」
我对她笑了笑,转身坐到位置上,打开成绩单,跟戚亭亭讲的一样,我又再次拿到满分。
其实,我这麽努力读书,并不是我自己想要的,我觉得自己就像个分数机器,妈妈对我的要求很高,只要没有达到标准,就会被严厉的苛责,也是这样,让我觉得在妈妈的眼里,我只是一个炫耀还有比较的工具罢了。
我把成绩单收到书包,拿起了课本读了起来,抬头看了一下戚亭亭,她跟一群男生打闹的正开心。
戚亭亭是一个大剌剌又开朗的女孩子,人缘特别好,有时挺聒噪的,但我对她并不反感,戚亭亭的爸爸是大集团的董事长,但她一点大小姐的架势都没有,也不曾仗势欺人,穿着非常朴素,这也是她让我欣赏的地方。
「各位同学,希望今天的模拟考会对你们的期中考有帮助,上过的东西还是要多加练习才不容易忘记喔,好了,下课吧。」
「哎唷我的天啊,终於下课了,考卷上的题目我怎麽都看不懂啊,我是不是变笨了。」才刚下课就听到戚亭亭哀嚎着。
「你什麽时候聪明过呀?」某个男同学弹了一下戚亭亭的额头说。
「是啊是啊,正常发挥啦!」几个男生接连附和着。
戚亭亭用哀怨的表情说:「你们真的太过分了!我懒得理你们!」
「翊菲,你考的怎麽样啊?」戚亭亭转头问我。
「嗯,还行吧,就是,题目有点多。」
「也是,以你的水平,这点题目根本难不倒你,我好羡慕你喔!」
「以後在功课方面有什麽问题,可以来问我呀,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笑着对戚亭亭说。
戚亭亭兴奋的回答我:「咦!真的吗?太好了,可是,我怕你嫌我笨耶。」
「别想太多,没事的,多做些题目多复习,我相信你的成绩一定会提升的。」
「那就先谢谢你罗~我爸爸来载我了,先走啦,你早点回家喔!」
「嗯,拜拜。」我对她笑了笑。
看了看时间,九点整,我收拾了一下东西背起书包往门口走去,准备回家。
「小菲,下课了啊?」
抬头一看,冯威就站在我面前,递一杯珍珠奶茶给我。
「咦?你怎麽会在这里?」我惊讶的说道。
「刚刚去帮我爸拿药,顺路经过这里,想说你也差不多快下课了,就去买一杯你最喜欢的珍奶帮你补充一些能量,怎麽样,很感动吧!」
我笑着接过那杯饮料,喝了几口後冯威又开口问我:「你一定还没吃饭吧,看你下午的状况一定是马上过来补习班了,我说你啊,不能光顾着课业身体都不顾了,你身体本来就不好,更要好好照顾身体,走吧,想吃什麽我带你去。」
冯威就是冯威,从小到大,我的身体就不好,我有先天性的心脏病,只要是比较耗体力或是需要大量活动的工作,冯威都会一肩扛下,时不时关心我的身体,简直比家人更关心我,有他这麽一个好朋友,是很幸福的一件事。
「话说,俞辰媗今天跟你讲的,你想的怎麽样了?」
「这个嘛,我觉得社团的成果展应该有不一样的演出,每年我们都是演出几首歌曲就下台了,观众看久了也会腻啊。」
「也是,那就得靠你这个机智的脑袋想一想罗。」
「那当然。」
「那你呢?你从加入学生会到现在,一切都还好吗?」
「唉,就别提了,昨天才被秦欢骂了一顿,说什麽学生会的海报太阳春,还有什麽,学生会费没收齐也冲我骂,搞得好像我是财务一样,当个美宣真是辛苦。」
秦欢是学生会会长,高三生,是学校的风云人物,英俊的外表,个性冷冰冰的,像座冰山,却俘虏了不少女孩子的心,可是也没见过他对哪个女生示好,对於告白对象总是很冷淡,许多女孩子都被他的冷淡气的哭着跑走,但秦欢都无动於衷。
「学长还真有个性啊,真是辛苦你了。」
「遇到秦欢这个大冰山真是倒霉!怎麽还有这麽多女孩子喜欢他呢?」
「可能现在的女孩子都是外貌协会吧,秦欢可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大帅哥耶,你都不心动呀?」
「对一个冷血动物,有什麽好心动的啊。」我忿忿的说着。
冯威勾了勾嘴角,又开口问我:「话说回来,你到底想吃什麽?」
我思索的一下回答他:「我想吃鸡排,单喝奶茶太不过瘾了。」
「你是猪的化身吧。」冯威摸了摸我的头。
「哼,要你管!」
走到鸡排店,我向老板娘点了两块鸡排,冯威上前跟老板娘交代:「其中一块辣椒粉多一点,另外一块不要加胡椒粉。」
「你还真是一点都不能吃辣。」
「呵,我又不是你,什麽都要加辣,无辣不欢,根本是怪物。」
「吃东西就是要加辣才过瘾,而且我上个疗程整整三个月,一点点辣都没有碰,现在好不容易结束一个疗程了,就放纵自己一下。」
「你还是别吃太辣,而且你有没有按时吃药?」
我闪过冯威的眼神不敢说话。
冯威伸手搂了我的肩膀说:「我知道你不想被药物控制着,但为了你的身体,答应我好好吃药好吗?不管怎麽样我都会陪着你的,嗯?」
听到他这麽说,泪水突然湿了眼眶,这种话既然是从冯威的口中说出来,爸爸妈妈从来没对我说这种话,我很开心,也很感动,有冯威陪在我身边。
「嗯,我答应你。」我对他点点头。
冯威伸手擦掉我的眼泪「小傻瓜,不哭了喔。」
「鸡排好了喔。」老板娘喊着。
冯威提着塑胶袋,我们走到河堤边坐下,他从袋子里拿出那块红通通的鸡排递给我。
「唉呀妈呀,这是人吃的东西吗?」
「这个你就不懂啦,这样吃才过瘾。」
我们两个啃着手上的鸡排,没讲什麽话。
「小菲,你有没有想过未来要做什麽?」
冯威这麽一问,我愣住了,「我还没有目标欸,你呢?」
「我啊,想走音乐,我不喜欢读书,我想好好钻研音乐。」
「其实我蛮羡慕你的,清楚自己的目标,不像我,现在只能死读书而已。」
冯威笑了笑说:「没关系,慢慢来,还有三年,你要想清楚喔!」
「不管怎样样,你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冯威挑着眉说着。
「少恶心了。」我又翻了他一个白眼。
吃完鸡排,我和他走在回家的路上,到了我家门前,冯威对我摆摆手,表示让我快点进去。
「快进去吧,这麽晚了,叔叔阿姨该找人了。」
「嗯,谢谢你,你回去要小心喔。」我转身看了一下他,便进了家门。
「怎麽这麽晚,你去哪了?」刚踏进家门就听到爸爸的声音。
「没去哪,补习前没吃晚餐,下课後跟冯威去吃了点东西。」
这是妈妈从房间走出来看到我,开口问:「考试成绩出来了吧,结果怎麽样?」
「嗯,这次满分。」我面无表情的回答。
「满分呀?小菲,你进步了,爸爸以你为荣。」爸爸欣喜若狂的搂着我。
妈妈在一旁冷冷的说道:「区区个模拟考满分就满足了吗?未来还有很多考试,希望你也能够考出这样的成绩,花那麽多钱栽培你,别辜负我们了。」
妈妈说完便转身回了房间。
「别听你妈讲这些,我的心肝宝贝,每天读那麽多书一定累坏了,别把自己逼太紧了,爸爸看了心疼。」爸爸安慰着我。
「爸,没事的,你们那麽辛苦的赚钱,我读这点书不算什麽的。」我笑着对爸爸说。
「那好吧,如果累了就放松一下,你一定困了吧,赶快回房洗澡休息了,明天还要上学呢。」
「爸,我知道了,晚安。」我拖着疲惫的步伐走回房间。
我无力的趴在桌上,这时手机通知一响,我看了看手机,是秦欢。
「明天把做好的报表拿来给我。」冷冰冰的一句话。
「好的,学长。」我礼貌性的回覆。
看到对方已读後没有在回覆,我将手机关机,打开电脑,将秦欢交代的报表完成,这原本不是我的工作,但也不知道为什麽,这些不属於我的工作总是落在我身上。
完成报表後,我看了看时钟,将近一点半,我以最快的速度洗了澡,躺到床上,我凝视着天花板,想着今天冯威跟我讲的话,带着一抹微笑睡着了。
隔天一早,吃完早餐出了家门,冯威一如往常的站在我家门口等我。
「小菲,早啊。」他打了个哈欠,像没睡饱一样。
「早啊,怎麽了?昨天没睡饱啊,一大早就打哈欠。」
「东家泽那小子昨天突然跑来找我,想说这麽久没见面了,难得见面了,就好好聊聊吧,没想到一聊就早上了,没睡就出门上学啦,你还记得他吧?他国小五年级就转走了,每天跟我黏在一起的那个。」
「喔,我想起来了,他怎麽会突然回来了呢?」
「他要转来我们学校喔,我也是听他说了才知道,超突然的吧。」
「太突然了吧,这个人做事都是无声无息的,当初转学也是这样。」
我们走着走着,来到昨天的河堤,看着早晨的景色,跟夜里的景色迥然有异,阳光从天边撒了下来,照在水面上,让人精神舒畅,我看的出神,冯威看我呆滞的眼神,呼了我几声。
「小菲...小菲,你还好吗?你怎麽了?」
「喔,没什麽,我只是觉得早上的风景真的好漂亮,看了心情很好。」
「如果你喜欢,我每天陪你来看呀。」冯威温柔的说着。
「嗯,好呀。」
我们没有在说话,就这样沿路走到学校,刚进教室就听到班长曹佳仪在班上嚷嚷着:「刚刚老师跟我说,今天会有新同学喔。」
「是男生还是女生呀?」其他的同学接连着问。
「不知道耶,等等就知道了。」
这是上课钟声响起,走廊传来老师的脚步声。
「各位同学,今天班上转来一位男同学,我们请他进来自我介绍一下。」
这时一个皮肤黝黑,身材高壮,五官立体的男生走了进来,我和冯威同时用惊讶的表情看着眼前的人。
「我叫东家泽。」
「天啊,长得也太帅了吧!」曹佳仪以及其他女同学的声音此起彼落。
「家泽,跟你介绍一下,这是我们班的班长曹佳仪,有什麽问题都可以问他,同学们也要和平相处,照顾新同学,互相帮忙。」老师微笑的对大家说到。
「那,家泽,你就去坐傅瑀婕後面的空位吧,就是那个女同学。」老师用手指指着我。
我抬起头睁大双眼看着朝着我走来的男生,他也看着我,然後就别开了视线。
下课钟声一响,苏嘉嘉热络的跑到东家泽旁边打招呼:「我是曹佳仪,你好,你对学校一定很陌生,我带你去走走吧。」
东家泽并没有理会他,起身走到我旁边,对我说:「学务处在哪?带我去。」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一旁涨红脸的曹佳仪,在转头看看面无表情的东家泽。
「你请班长带你去吧,我...我没时间。」
他一动也不动的看着我。
我见他并不打算理会曹佳仪我便妥协。
「行行行,走吧。」
他跟着我的身後走出来,我感到相当不自在。
「怎麽,对新同学这麽不友善啊?」
听到东家泽这麽一说,我立刻转身。
「不是,我说,为什麽非得我带去呀?你看你刚刚把气氛搞得多尴尬,班长都快气哭了。」
「我也没叫她这样啊,她心甘情愿,关我什麽事?」
我转头快步向前没在理他。
「欸,走慢一点,我跟不上。」
「你快一点,要上课了!」
之後几次曹佳仪主动对东家泽示好,东家泽都是用同一种方式回避她,我都能感受到曹佳仪愤怒看我的眼神,我却无能为力,只能顺着东家泽。
「威,为什麽东家泽还是跟之前一样,想做什麽就做什麽,完全不顾虑别人的感受,害我现在跟班长搞得好尴尬。」
冯威递了一小块巧克力到我嘴边跟我说:「好了好了,别生气了,这麽久没见面了,这样生气多难看啊,你说是不是,来,吃点甜的。」
「唉呀,你帮我想想办法嘛!」
「好啦,我想办法跟东泽说说看,你也别太排斥人家喔。」
我无奈的点点头。
「阿威!」
我和冯威朝声音传来的那个地方看去,是东家泽。
「你也在啊?」他看着我问。
「怎麽了?不行吗?」
「小婕,别这样。」冯威用手肘轻轻推我一下。
「看来你不太欢迎新同学呢!」东家泽嘴角挑了一下。
「你...」我气到说不出话。
「唉呀,好了好了,不要吵了,阿泽,你找我有什麽事吗?」冯威连忙安抚我们。
「你记得芝荧吧,涂芝荧。」东家泽的口气突然严肃了起来。
听到这个名字,冯威的笑容突然僵住了。
「嗯,我记得,怎麽了吗?」
「没什麽,她要我带话给你,你和她那麽久没见了,要不要找个时间见面一下?」东家泽用一个难以形容的眼神看着冯威,冯威低下头,接着说:「再看看吧,见面了也不知道能说什麽。」
「都过那麽久了,你不会还在意吧?」我越听越模糊,用了一个疑惑的眼神看着冯威。
「好了,先别说了,我在想想吧。」冯威赶紧结束话题。
「好吧,随便你吧,拜,拜喽,傅瑀婕。」他转身对我们摆摆手就离开了。
我看着懊恼的冯威问:「涂芝荧是谁?」
「几年前某个暑假,我和阿泽一起去参加的营队认识的一个女孩子,也没什麽。」
我见他不想多说,我也没在追问。
「人啊,总在懵懵懂懂的年纪做出一些无法理解的事。」冯威开口说了这麽一句。
我看着他,他的脸色有点难看。
「发生什麽事了吗?」我小声的问。
「那都是以前的事了,也没什麽,有机会在告诉你吧。」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我拿起手机一看,差点在原地晕倒。
「你的报表好了吗?不是要你今天交给我吗?你到底在干嘛?」是秦欢。
我连忙回覆:「学长对不起,报表完成了,我一直忘记拿去交给你,我现在马上过去找你。」
「不用,放到学会桌上就行了,我放学就要看到。」
「好的,学长。」我生气的关掉手机。
「天啊,这个秦欢到底是怎样,我是他家打扫阿姨还是他的仆人,讲过多少次了这不是我的工作!每次都爱找我碴,学长了不起啊!还学妹杀手,哼!」我气的跳脚。
冯威被我激动的情绪吓到了,赶紧安抚我说:「好了好了,别生气了喔,没事的,我待会陪你去找秦欢吧。」
「那我先回教室拿报表吧。」我叹了口气无奈地说。
「那我在这等你。」
我慢慢走回教室,走到教室门口就被拦了下来,我抬头一看,是曹佳仪。
「欸,袁翊菲,你跟东家泽是什麽关系啊?」
「我跟他没关系。」
「怎麽可能没关系?」
「要信不信随便你,我说没关系就是没关系。」我冷冷地回她,然後快步走进教室。
「袁翊菲!别以为你成绩好有几分姿色就可以这样勾引男生,瞧不起别人,好啊,你说你跟家泽没关系,那就离他远一点,别让我看到你再用那种瞧不起人的态度对待别人,看了就讨厌。」曹佳仪在我背後吼着。
「你喜欢东家泽?不会吧,没想到你这麽随便啊?喜欢上一个认识不到一星期的男生?像你这种外贸协会还真肤浅,你尽管放心吧,我是不会跟你抢的,我没兴趣,但拜托你别三不五时来找我麻烦,我还要读书,花痴。」我不屑地回答她便转身走了。
「至少我不像你!老是用这种讨人厌的姿态对待别人!」我没搭理她,自顾自地走着。
我没把曹佳仪的情绪当一回事,我没时间理会她这种人,我快步走到冯威身边。
「来啦,怎麽去那麽久?发生什麽事了吗?」冯威关心的问道。
「威,我问你,我和东家泽看起来像有关系吗?」
「不像啊,怎麽了吗?为什麽这麽问?」
我把刚刚发生的事告诉了冯威。
冯威一脸懵懵的说:「所以曹佳仪认为是你勾引阿泽?所以阿泽才对她这麽冷淡?」
「应该是这样吧,你帮我劝劝东家泽别再这样了好吗?我很困扰。」
「好,我会找时间和阿泽好好聊聊的,先去找秦欢吧。」
「嗯。」
天发生的事情还不是普通的多,心情原本好多了,却又被曹佳仪一吼,搞得比原本还差,再来又受秦欢的气,我还真是命苦。
「学...学长,报表在这里。」我举起颤抖的手将报表交给秦欢。
「我不是要你早点放到我桌上吗?我都到了多久了你才来,别跟我说你忘了。」
又是那双冷冰冰的眼睛,我觉得好无辜。
「怎麽不讲话?我冤枉你了?」
「学长你的确冤枉她了,这根本不是袁翊菲的工作。」冯威开口了。
「你哪位?学生会的?」秦欢朝冯威看去。
「我是袁翊菲的朋友,我有义务帮她讲话。」冯威理直气壮的说着。
「那请你看对象。」秦欢一脸不满的看着冯威。
「就因为你是学生会会长,她就应该做不属於她的工作吗?」
「那请你让她自己跟我说,她不是三岁小孩了,不应该是你来替她说这些。」
「学...学长,这真的不是我的工作,我是美宣,如果我的海报做得不够好,我可以重新设计,但报表真的不是我的工作。」
秦欢听完我说的话之後,拿起电话拨了出去,「叫范璟雯过来办公室,马上。」
范璟雯是高三的学姊,也是暗恋秦欢的女粉丝之一,据说她是为了和秦欢有多一点的相处时间,挤破头也要进学生会,却不想做事,只想看秦欢,自然而然她的工作就落在我手上。
「欢,怎麽啦?突然找我过来,学妹怎麽也在?」过没多久办公室的门被打开了,范璟雯走了进来,看她脸上的妆和头发,显然都是刚整理过的,看到我之後,脸上的笑容顿时有点僵住了。
「我跟你很熟吗?别这样叫我,从明天开始你不用来学生会了,学生会不需要你这种混水摸鱼的人。」果然是秦欢,完全不给别人留面子,直接在我们面前对学姊这麽说。
「什麽!为什麽?」学姊的表情瞬间从喜悦变成惊慌。
「你的工作为什麽会落在袁翊菲手上?」
「我...那是因为...」范璟雯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把你的东西从办公室拿走,以後不准踏进学生会一步,马上走。」秦欢的声音没有一丝愤怒,但语气却让人毛骨悚然。
「袁翊菲,你说你这样打小报告有意思吗?看不惯我就直说,你到秦欢面前说三道四你什麽意思?」学姊气呼呼地指责我。
「你这种不知悔改的人,我是更不可能把你留在学生会了,快走,别等到我找人赶你。」秦欢有点不耐烦了。
「秦欢,你别这样...我错了。」范璟雯又变回委屈的口气。
「滚!」秦欢突然大吼,吓坏在场所有人,范璟雯也被吓到哭了出来。
她开始收拾自己放在办公室的东西收拾完对我说:「袁翊菲你给我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
「等一下。」正当学姊要走出办公室时,秦欢突然叫住了她。
「范璟雯小姐,请你不要私底下一直发短讯给我,对我来说是骚扰,请自重,花痴。」学姊听到後,整个脸都胀红了,气得哭着跑出办公室。
「学...学长,这样好像有点过头了。」我小声地说。
「你在质疑我处理事情的方法吗?」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下次有这种状况请立即反映,不要等到别人帮你开口。」秦欢严肃地对我说。
「我...我知道了,学长谢谢你,那我先离开了。」
秦欢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我就办公室离开了。
「小笨蛋,以後受什麽委屈都要说出来,不要像这次忍气吞声的,要不是今天我陪你过来,你是不是要被秦欢骂惨了?」
「好啦,我知道了,下次不会了。」
「人啊,都要学会成长,我现在能保护你,以後呢?我不在的时候怎麽办?」
我被冯威的问题震惊住了,我似乎没有想过,没有冯威的生活,我该怎麽过,或许他不会陪伴我一辈子,但现在,他是我心里最大的依靠,如果冯威不在了,我又会怎麽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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