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家庭教師同人-新的世代》 — 《家庭教師同人-新的世代》第七章:前夕

正文 《家庭教師同人-新的世代》 — 《家庭教師同人-新的世代》第七章:前夕

泽田炎空的性格中,最大特徵的「暴躁」,其实并非与生俱来。

如果让他的国小同学来评断,炎空最常获得的评语是「温柔又聪明的人」。

六岁的时候,梦想是「长大要当一头会飞的龙」。

十四岁的许愿时,他说「想成为能让家人幸福的人」。

十五岁的生日愿望是「报复泽田纲吉」。

一切的起因,发生在十四岁生日当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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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受到刻意的保护,十四岁前的炎空,只知道父亲经常出差,身边常常出现黑衣人,但是他们都意外善良,还会提醒自己掉了什麽东西;隔壁的山本叔总是拉着爱理过来,要找自己玩棒球,但每次投球都被打成全垒打,所以规定他不准拿球棒云云......

简单的说,就是充满美善的和平世界。

一直到十四岁生日当天,父母各送了他一枚戒指与一条项链,然後三人开开心心吹蜡烛、出门逛街、在百货公司里大买特买。父亲一脸痛苦地掏出皮夹,订了好几箱东西送回家里,他跟妈妈笑着说「这是常常不回家的报复」,然後又去看了一直很期待的电影。

由於父亲经常不在的缘故,炎空十岁之後,再也没有跟父母一起庆祝过生日,就算已经是国中生,觉得拉着爸妈的手一起上街很蠢,但是高兴的事情还是高兴。抱着就算在街上被同学发现也没差的想法,他们走出了电影院。

随之而来的,是一阵剧烈的爆炸。

周围满是尖叫、哀号,完全不明白发生什麽事情的炎空,呆呆看着父亲的身上突然冒出火焰,双手喷着火冲出去,跟一群穿着奇怪衣服的人打了起来。

红、蓝跟紫色等等,各种火焰四射开来,周围不断有人倒下,炎空逐渐慌乱起来,正不知道该拉着母亲逃向哪里,一道红色火箭在脚边炸开,他失去平衡,身後又遭人猛推,跟一对夫妇撞在一起。

当他好不容易站起身时,母亲已经不在身边。

父亲周围充满爆炸,而且他无法接受父亲的异常变化,於是放弃向父亲求救,拒绝那对夫妇带着他避难的要求後,就这麽在周围跑了起来,寻找下落不明的母亲。

跑了多久已经没有印象,只知道一阵熟悉的声音响起,他跑进一条巷子里头。

「泽田纲吉的老婆呢,意外的很漂亮嘛,果然还是活捉有用。」

「照规定是不能杀掉,不过,这也表示别杀死就好。」

炎空加快了脚步,正好闯入两名脚下喷火的怪人,与母亲对峙的现场。

然後,一道火箭射了过来,几乎要命中炎空的胸口。

--是母亲挺身而出,代替自己承受了足以致命的攻击。

接着,一道从天而降的火焰炸开,两名怪人被正面命中,几乎全身烧焦的倒在地上。

炎空不在乎那些事情。

他只知道,若非自己意外闯入,母亲不会受这种伤害。

--母亲是刻意引开这些袭击者,为什麽我还要跑过来?

按照学校指导的,炎空试着止血,但是没有效果,伤口不断扩大,就算被什麽分解着一样。

在那之後的事情,炎空没有记忆。

再次回神时,似乎是在手术室前面,父亲痛哭着向自己自白。

他说,自己是大型黑手党的首领,这次的事件是敌对势力的报复。

--母亲是被这家伙牵连的。

他说,之前一直安排精锐防御,包括住在隔壁的大叔,平常也一直默默保护着自己。

--过去的自己,活在多麽巨大的谎言当中。

他说,没能守护母亲,他感到非常懊悔

--这不是在说废话吗?

就像一个恶意的玩笑,炎空的精神世界陷入崩解。

於是,他把名为父亲的男人赶走,独自照顾母亲,打发所有来访的人,跟学校请假,抽空回家的时候,砸烂家里所有父亲的照片。

母亲终於恢复意识时,看着一脸疲惫的炎空,并没有询问任何问题。

她只是说;「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炎空痛哭失声。

那一晚之後,炎空再也没有哭过。

两天後,他拿下父亲所赠送的那枚戒指,狠狠砸在隔壁棒球大叔的脸上,并提出唯一一个要求。

一周後,他加入新彭哥列家族,从此不惜一切代价,要取代、击溃高高在上的父亲。

**********

「所以说,我跟山本叔的孽缘很早就开始了。」炎空坐在床边,诉说着很少有人知道的事情:「也是因为这样,很能体会你刚才的那种绝望......」

「呼噜噜......呼噜噜......」唯一的听众,仰头喝光第三碗的粥,一脸满足:「晴叶的手艺太棒了!我重新活过来了!」

「喂......」炎空觉得非常不平衡,难得吐露心声却被这样对待:「能不能体谅一下我的心情?拿四碗粥过来是为了一人一半,你都喝完了?在听我说这些故事的时候?知不知道我也饿了一整天?」

「少罗嗦啦,我刚刚很饿。」爱理一巴掌拍在炎空的後脑上,由於刚刚还很虚弱的缘故,这一下力气很小:「反正就是那样吧?悲剧主角的复仇?难怪你一直被其他人排挤,他们哪敢公然造反?而且你爸很帅耶。」

「啧,对别人老爸流口水的变态女人。」炎空开始後悔自己干嘛帮忙:「对啦,我是不幸的悲剧主角,然後你是被不幸的悲剧主角抓来凑人数的走狗之一,这样可以吧?」

「可恶,你骂瑛士就算了,居然牵连到我,卑鄙!」爱理骂着,拉起棉被,重新缩回被窝里头:「我整晚没睡,现在吃饱了,超想睡,快滚,不要想趁我睡觉占便宜。」

「丧心病狂的猩猩,你的世界果然只有吃跟睡而已。」炎空老大不爽,但还是拿起托盘跟碗,乖乖走向大门:「早知道就饿死你。」

「......不管你以後想做什麽,我都会帮你的。」

「哼哼,好像听到走狗在吠。」

「滚!」

炎空扬起笑容,他知道现在被窝里头,一定也有一张轻松的笑容。

「少主!」

「小空,爱理都吃光了吗?」

「原则上我们该阻止小辈对吧?」

「这个嘛,『阻止』的命令,仅限医护室吧?三席又没有叫我们关住他。」

关上门,身後传来七嘴八舌的声音,炎空顿时觉得一阵头痛。

【当个领导者,意外的很麻烦呢......】

**********

回到房间里头,新世代的众人讨论了一番,交换情报,才终於搞懂整起事件的始末。

「这样算起来,的确只是单纯的误会呢。」伊凡点头:「蓝波哥什麽都不说,我也还没到能学习制作天空之匣的等级......」

「最讨厌的就是那个死光头,但是他好像很强。」瑛士忿忿不平,据说他多次想进入医护室,却被菲尔曼与他的部下阻挡,甚至差点爆发冲突:「首领会判这麽重,一定也是他搞鬼,总有一天找他算帐。」

「总之大家都恢复了呢。」晴叶单纯的感到高兴。基於女人的直觉,她意识到挚友与小空之间产生了更坚定的情谊,高兴程度垂直提升。

「总之差不多是这样,虽然不是没收获,却白白损失两天时间。」七日合宿中,没有比时间更宝贵的事物:「只要我能开启天空属性的动物匣,一切就回归正轨这样......大概?」

注意到句尾的疑问,三人同时注意过来:「大概?」

「山本叔给了我一包『慰问礼物』。」炎空拿出那个布包,当着众人面前解开。

众人看着内容物,表情都是掩不住的惊讶。

「我以为会是吃的?」伊凡脱口而出,随即摆出保护脑袋的姿势,瑛士却没有揍过来,而是看着那些东西,眉头深锁。

饭店的万能钥匙、一枚戒指、两枚不同颜色的匣子,一瓶黑色罐子。

「我以为,少主的戒指与匣子,应该都被没收了?」瑛士比较敏锐,所以推论的相当深入:「如果这是山本大人偷来的东西,那麽,那个光头恐怕......」

「不,这戒指不是丹米利欧哥给我的那一款。」炎空摇头,他知道这东西的来历:「戒指是我当初拿来扔他的东西,匣子......其中一个,大概是家族设计的武器匣吧。」

一年前,山本武要给自己的匣子共有两枚,训练时只交出了动物匣,所以这一枚的内容物很容易推测,炎空在意的部分,是其他东西。

「原来,这枚戒指,是天空属性的......」

黑色的戒指上,雕着银色的特殊纹路,正中间是一头栩栩如生的银龙,盘踞在一枚橙色宝石之上。

那是,十四岁的时候,父亲所给予的生日礼物。

【他有想过告诉我这些事情,只是意外发生的太早了吗?】

炎空沉默了一下,戴上戒指。

静静地思索着能使自己激昂的画面。

过去的话,是想像着父亲的样子,用怒火来激发戒指。

但是现在,有点气不起来了。

於是他重新思索着,自己该用什麽,来作为自己继续战斗的目标。

不知不觉,心中浮现出丹米利欧的背影。

【我想成为一个,能保护身旁众人的强者。】

炎空激发了心中的火焰,张开眼睛。

戒指--并没有反应。

「唔?」炎空一愣。

「少主,怎麽了吗?」瑛士不明白发生了什麽事情。

「没......」炎空迟疑了一下,他过去从没尝试过其他心态,都是用仇恨来激发火焰,但还是能掌握激发死气之炎的激昂感,刚刚应该没出现问题才对?

再尝试几次,确认状态无误之後,炎空瞪着这枚戒指:「王八蛋......」

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从一开始,那就只是个普通戒指。

「我不该对这种纪念品,抱持什麽见鬼的情感。」炎空做出结论,把戒指摘下,与脖子上的项链挂在一起,眼睛看向另外两项不明物品。

伊凡毕竟年纪轻,也没什麽主从概念,习惯性地伸出手,将瓶子拿了起来。

摇一摇,发出零碎的撞击声,看来其中并非液体。

「听起来像是糖果之类的?」伊凡刚刚没有挨揍,所以忘记进行防御,脑袋被狠狠的揍了一拳。

「你这笨蛋!」瑛士一把夺回瓶子:「少主的东西也敢抢!」

「不,那个没差。」炎空倒是看得很开,他不觉得山本武会在这种时候给自己什麽神奇的机密道具,没砸在地上都无所谓:「要打开看看吗?」

「既然少主这麽说......」瑛士又瞪了伊凡一眼,打开瓶子之後,将内容物倒在手上。

那是几颗淡蓝色的珠子,感觉像糖果似的。

「喔喔,是『死气丸』耶!」伊凡毕竟是技术部出身,又有神童之名,很快辨认出这东西的真面目:「照这瓶子大小,大概有五十颗吧,真大手笔。」

另外三人面面相觑,他们并非不知道「死气丸」是什麽,只是不明白,为何山本武会突然将这些东西交给自己?

「炎空哥,我想吃一颗!」伊凡相当兴奋,虽然看起来像是便宜糖果,实际上却是珍贵的高价消耗品,所以:「史帕纳师傅都不给我吃,人家想试试看味道!」

「你这笨蛋!」一手瓶子一手死气丸,瑛士没办法动手,只能怒骂。

「啊,瑛士倒出四颗了对吧,刚好一人一枚,大家都试试看吧。」炎空并不执着,就算是过去的一年时间,只要跟他的「复仇」没有关系的事情,其实炎空都很好说话。

【执着心降低了吗?】

炎空隐约闪过某种想法,却下意识地回避这个念头,伸手取过死气丸。

四人各拿起一颗,将瓶子封好放回原位後,互看一眼,同时将死气丸吞下。

「喔喔!」晴叶忽然惊叫起来,在三人的注视中,晴叶的额头上,冒出一团黄色的死气之炎。

那就是「死气丸」的效果--即使没有戒指、无争斗意识,也能轻易激发潜藏在体内的死气能量,非常强大的战斗用消耗品。

缺点是持续时间有限、制作不易,以致供不应求。就算强盛如新彭哥列,也没办法供应给战斗部队全员,在戒指广泛化之後,就只剩下极少数人还会使用这种昂贵道具。

--其中最知名的使用者,正是具备「世界最强」之名的新初代首领,泽田纲吉。

【可能是,过去就想给自己试试看,但是不敢,所以趁这种「自己不敢丢回去」的时候,把要给的东西一次塞过来?】

炎空过去最痛恨的,就是额头冒火,战力超强却无法保护母亲的老爸,所以从来没尝试过死气丸,山本武大概也是知道,所以之前才一直隐藏起来的吧。

「不过,事实证明,给我也没用呢。」炎空发出感叹。

服用的四个人当中,只有晴叶成功产生死气之炎。

死气丸无法广泛运用的第二重点--虽然能无视炎的种类,却只对少数体质的人有效,所以就算量产,也只有部分成员可以使用,对战斗部队而言没有好处,才一直没有进行量产计画。

炎空小队当中,恐怕只有晴叶一个人吃了会有效吧。

「那这瓶就送给晴叶姊了。」炎空将瓶子交给一脸惊讶的晴叶:「以後遇到打不过的色狼,就先吃两颗再揍他。」

「我现在变很强了吗?」晴叶并不执着於战斗力,单纯是对没吃过的东西感兴趣。

事实上,虽然完美继承源自父亲的优秀体质,但她拒绝学习父亲的「极限拳击」,除了某个人妖看不过去,私下传授的防身术之外,晴叶等於没有战斗技能。

下意识地向前出拳,众人同时听见一阵锐利的破风声,炎空、瑛士与伊凡,非常不争气的抖了一下。

只会「防身术」,所以不能跟人打架--这是晴叶自己的认知。

传授她「漂亮女孩防身一百招」的家伙,是前暗杀部队「瓦利亚」的顶级干部之一,「美丽碎骨师」、「人妖大姊」鲁斯里亚。

看似普通人妖的他,空手搏击能力却是瓦利亚最强,更巧妙的把正确的殴打技巧,加上攻击要害、粉碎关节的要诀,融入看似简单的防身手段。晴叶唯一一次用来对付色狼的後果,是那两个倒楣鬼在医院里躺很久,还差点领了残障手册--两人几乎没有外伤,却有合计六处粉碎性骨折。

在那次事件之後,新彭哥列的新世代们,再也没有人敢对天真又漂亮的晴叶,做出任何形式的骚扰。

「大概,连阿尔坎杰洛都不敢跟她空手对打吧。」这是她的父亲,晴之守护者笹川了平,用非常复杂的表情,做出的判断。

【没想到还能变得更强啊......】

看着对拳头居然有声音感到惊喜,不断挥出杀人正拳的晴叶,三个孩子同时做出决定,以後要更加的「尊重」这位善良的大姊......

「咳!」瑛士咳了一声,转移话题,拿起最後一项不明物品,「米色的匣子」。

为了易於使用,一般的匣子都会漆上「开启属性」的颜色,比如晴叶的绵羊,开启属性为「晴」,所以会是亮黄色匣子;瑛士的岚虎则是与「岚」相同的红色等等。

米色,并不是七色的任何一种。

「也就是保密匣子吗?」瑛士问,伊凡跟着点点头。

「非七色匣」,除了使用者的特殊偏好之外,一般都是用作传达机密使用。将某种物品隐藏在匣子里,只能透过指定属性开启,即使落在敌人手上,对方短时间也无法获取其中的资讯--更进一步,要像天空动物匣一样,非本人之炎就无法开启,甚至让匣子自毁,也不是做不到。

为什麽,要在交给後辈的东西里头,藏着机密物品?

「山本叔的话,应该不会让匣子爆炸吧?」炎空耸肩:「总之你们先开开看,我现在连炎都变不出来。」

「那麽,就由我先进行尝试。」瑛士也不觉得这是很严重的状况,点燃岚属性的戒指後,输入米色匣当中。

炎注不进去,意味着属性错误。

瑛士不是很意外,随手把匣子递给身旁的伊凡:「换你了。」

伊凡尝试後,再交给晴叶,最後,回到炎空手上。

「都不行......也就是说,是『雨』、『雾』、『云』或『天空』罗?」炎空叹了口气,把匣子丢回布包里头。

「是『天空』吧?」伊凡说:「戒指跟死气丸都给了,是专门让炎空哥看的东西?」

就算不是,天空属性也没有开不了的匣子,众人心照不宣。

「然而这戒指只是我十四岁的生日纪念,死气丸又体质不合。」炎空颇感失望:「看来要到明天才能试试看......我先声明,开动物匣的时候,你们不许在场。」

「虽然我希望能亲眼见证那一刻,不过,能消除炎的动物匣,确实强大。」瑛士不得不同意,事实证明,如果匣兽又暴冲,他的岚虎根本无法抵挡,坚持在场也只是扯後腿而已。

伊凡却插口:「可是啊,炎空哥的『调和』模式很罕见耶!」

「因为天空属性很少见吧?」晴叶说着,昨天之前,她都没看过天空属性的「调和」形式,这在新世代当中并非个案。

「的确是稍有不同。」瑛士点头,说:「丹米利欧哥的『天空之鹰』,是藉着啸声,来让对象的炎『石化』,最後完全停止动作,可是少主的能力却是『直接消除』,我从没听说过这种例子。」

「『调和』是很特殊的力量。」伊凡出身技术部,虽然不了解天空之匣的独特性,但对炎的认知却在众人之上,侃侃而谈:「很多人都说,『调和』是『把炎石化』,这不能说错,可是,不是『所有天空属性』都这样。」

「喔?」瑛士看了他一眼:「明明连天空之匣的特色都不了解,还真敢说?」

「因为天空之匣是很高等的技术,现在也只有史帕纳师傅,跟少数几个人能制作而已,是机密!」伊凡抗议:「机密不能用来跟我聊,所以史帕纳师傅只有跟我说一些看得见的特色而已,比如『调和』,那是『虽然看得见,却无法了解』的能力喔。」

「唔。」炎空的脑海,闪过泡温泉时的聊天话题,让他顿了一下,才又问:「只有我的是这样吗?」

「史帕纳师傅说,每个天空之匣的『调和』机制都差不多,但是实际上会是怎样的表现,只有实际用用看才知道,那是大家都不同的状况。」伊凡继续说:「炎空哥的『消除』,至少在新彭哥列里面,是独一无二的!」

「喔喔......」炎空发出无意义的附和,心情上倒是没什麽波动。

因为「调和」的表现是什麽,其实没差。

其他六系匣子,除了各自的「特性」外,还会搭配各自的动物匣特徵,加上使用者的战术运用,产生千变万化的运用模式,如果单靠炎的属性,就想判断敌人的打法,绝对会吃大亏。

不过,天空不一样。

天空属性的战斗,至少在「动物匣」方面是没有战术可言的。

就只是「意志的战斗」。

不管表现形式怎样,「调和」的概念基本上都是「让对方的炎无力化」,战斗变成「用自己的炎,减掉对方的炎,谁有余额谁就胜利」的算术决斗。

除非像怪兽攻击山本武那样,几乎采取暗算的形式之外,ㄧ般的战士之间,炎并不会有显着差异,很难会有单方面压倒敌人的状况,所以通常与天空属性的战斗,都会变成白刃战--谁比较能打架,谁就会获胜。

这也是为什麽,无论是泽田纲吉或者丹米利欧那样的人才,明明拥有相当强大的炎,却依然每日磨练战斗技术的原因--碰上像云雀或阿尔那种怪物,靠天空匣兽根本没有胜算。

手中的剑有多锋利,才是自己能否挤身强者的关键。

所以,炎空倒是真不很在乎,自己跟丹米利欧的不同。

只是,稍微有点意外而已。

「我是午休後没多久被匣兽放倒,然後昏迷快一天,接着又要过二十四小时才能挑战开匣......」炎空算着时间,忍不住在心头咒骂着浪费自己二十四小时的光头。

「是,明天正午十二点,将进行第一次的开匣试炼。」瑛士早在得知少主清醒後,就已经计算完毕:「请少主养精蓄锐。」

「那还真漫长......」明明手上有戒指也有匣子,连死气丸都有,却都只能当作装饰品,炎空烦躁起来:「现在是午休时间,你们吃饱之後就要继续锻链了?」

「不,我们集体拒绝课程,直到少主开匣完毕,才会重新展开训练。」瑛士语出惊人。

「咦?」

「因为小空不一起来的话,就不好玩了嘛。」晴叶笑着说:「要一起玩,才能一起过关喔。」

「训练超麻烦......」感觉到瑛士的怒火,伊凡立刻转变态度:「所以大家要一起坚强度过,少主不可以偷懒!」

「你们这样对吗?」炎空有点傻眼,不明白他们到底在不在乎这场试炼:「要是我连续四次失败,大家就这样啥都不做,然後失败回家?」

「我对於少主以外的人,没有侍奉的兴趣。」瑛士果断回应:「即使继承失败,也不代表我就会成为别人的左右手。」

「虽然喜欢跟史帕纳师傅一起玩,但是我更喜欢这支小队,才不要随便解散。」伊凡也说:「等第二次的合宿,大家再一起过来吧。」

「就是这样,小空不玩的话,大家就解散了。」晴叶扳着手指数:「瑛士、小伊凡、爱理跟我......如果不是小空想要的话,小步跟阿尔也不会来这里的喔?」

「......」

说真的,炎空有点感动。

直到这一刻,他才真的意识到,自己是这个「炎空小队」的核心。

「小空脸好红喔!」

「才、才没有啊笨蛋,明天,不对,待会通通给我去特训!谁敢失败就给我试试看!」

「偷跑不好啦!」

「你明明是怕特训!」

四人在房内笑闹起来,门外两名护卫也忍不住露出微笑。

「嘛......虽然跟我们无关,但是,稍微有点......」修纳眼神飘忽。

「新生代坚强起来的速度,意外的很快。」雷纳德看着面前的男人,淡淡地说:「看来,被超越只是时间问题了。」

无声站在房门前,听完所有聊天内容後,丹米利欧露出笑容,回应两名护卫:「我很期待呢,被弟子超越的瞬间。」

语毕,也没有打断孩子们快乐时光的意思,丹米利欧转身离开。

同时,脸上的微笑消失殆尽。

「--如果,他们办得到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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