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网王]中篇(双部,风格不定) — 非公平交易(双部,年龄差,包养)1-16 二更

正文 [网王]中篇(双部,风格不定) — 非公平交易(双部,年龄差,包养)1-16 二更

非公平交易

落魄的迹部18岁,手塚大佬35岁。

这是一个手塚大佬包养迹部小狼狗的典型傻白甜BL爱情故事,充满了吐槽,以及各种形式开得起来或开不起来的车,囧

根据剧情设置,估计比较多会是TA(的感觉以及车),但AT肯定有,我怎么会放过互搞的机会呢!

各种注意事项会在文前提醒。

要说这篇是《礼尚往来》(迹部叔叔X手塚小少爷)的姊妹篇,大概也可以吧?

两更合一帖

4.20更新1-10

1-5微博发过试阅,有微调,看过的也可以跳过。

本次更新有TA车

4.28更新1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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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酒吧“伊甸”,看名字就让人觉得不是什么正经酒吧。

确实不很正经,但至少装潢方面,它很有格调。

横跨黑白两道的“青春组”当家手塚国光,会选择来此消磨夜晚时光,一是看中“伊甸”能令自己享份清静,二是认为“伊甸”的“侍应生”们比较合口味。

其实他没点过几个人陪酒,偶尔点陪睡,度夜资都给得很足,加上他35岁身居高位,外表英俊挺拔,架副知性冷感的眼镜,床笫风评比较霸道但属于褒义的那种——简直是业内最喜欢的客人类型。

当然,手塚就算不给钱,倒贴的人也能从酒吧街头的“伊甸”排到街尾的“炼狱”。

可手塚眼光高,为人谨慎,想讨他欢心没那么简单。

2.

手塚刚解开西装外套的扣子在专区坐下,便被给他端水的侍应生吸引了注意力。

这是个新人。

年纪不大,约莫十八九,酒吧暧昧的光线中,亦能瞧出那头褐发并非后染而是天生,瞳色也不似纯种亚洲人。

一对倒钩剑眉,右侧头发梳入耳后,耳垂缀了枚闪亮的耳钉,但远不及右眼下那枚泪痣风情。

努力以“职业态度”恭顺干活,但周身散发的抗拒感,明显得一如那美好的臀线。

手塚瞥瞥胸牌——KEIGO。

KEIGO。

两个简单音节无声地滑过舌尖。

今晚兴许不会那么无聊了。

3.

迹部景吾作为一个家道中落的前阔少,若非家里欠债被高利贷威逼,他无论如何不会辍学来“伊甸”这个给有钱人拉皮条的黑心酒吧“待价而沽”。

妈妈桑一看到他就惊喜得直拍掌转圈,坚定地表示绝对给迹部精挑细选个“好客人”。

迹部心内嗤之以鼻,却又悲凉无奈。

入职培训过后,他确实仅仅干些普通活计,若被各类客人看上,妈妈桑会出面全帮他挡掉。

原来准备把本大爷送给这位“金主”?

确实,跟前这据称叫“手塚”的男人,不怒自威的气场与店里绝大部分客人不同,那副冰山样丝毫不像来找乐子的。

所以当手塚饶有兴趣地打量自己,迹部只觉寒毛直竖心如擂鼓。

“手塚先生,请您点单。”

迹部保持单膝跪姿僵硬地按规程说道。

见鬼,这家伙眉毛挑个什么劲!

4.

手塚没料到,KEIGO连声音都很令他中意。

年轻却有磁性,若要卖弄性感,恐怕没几个小姑娘抵挡得住这样的声音在耳边呢喃。

若在床上……嗯,令人期待。

至于一点风吹草动就跟炸毛豪猪似的警惕全开,手塚认为暂时可以划为加分项。

他握住了KEIGO的手。

在对方条件反射抽回之前,手塚已加足力道抓牢。

理智迫使KEIGO不敢叫骂开打,但那份尚未消磨多少的尖锐自尊,使他毫不犹豫地选择负隅顽抗。

绷紧肌肉,年轻男人以能使出的全部力气试图挣脱钳制。

手塚暗暗惊叹对方实力不俗,同时被那狠瞪自己的蓝眼,唇角若隐若现的犬牙,彻底摁下了今晚蠢蠢欲动的某个按钮。

5.

迹部险些一屁股砸地上演后滚翻。

天煞的这眼镜混蛋突然放手撤力就是想看本大爷笑话!

然而迹部也不好解释,为何这“天煞的眼镜混蛋”会在突然撤力之后迅速拽紧自己上臂,而这一举动成功地令迹部保持平衡,没有真的一屁股砸地再来个后滚翻被人看笑话。

迹部刚在挣扎该不该向恶势力低头跟对方“道谢”,惊觉一只的手贴上了他的脸颊。

那手温热,不容置疑,带着些略显粗糙的薄茧。

他的泪痣被食指与中指缓慢摩挲,嘴唇被滑开的拇指描摹般按揉……

头脑徒剩噪白,体内燥热不断攀升,迹部完全动弹不得,只能死死盯着眼前被西装裤包裹的修长双腿。

不知过去多久,那只手终于离开。

然后迹部听见一声响指。

“告诉妈妈桑——”

男声低沉醇厚。

“KEIGO我包下了。”

6.

如此这般,迹部被手塚包养了。

迹部认命地想,大不了当做跟人约炮顺便拿钱,因为妈妈桑劝他的话不无道理——

“手塚先生年轻帅气大方,风评又好,你不把握这机会,难道那些又老又秃的油腻变呃、客人,你想去应付吗?”

手塚给迹部安排的新住处是套不错的公寓,带路的手塚部下表示,这屋和屋里的东西随迹部用,手塚当家想约,会发信息到手机,车子提前五分钟停在楼下,时间到后也仅多等五分钟。

对方的态度公事公办,不八卦不嘲讽,尴尬不安的迹部稍稍觉得松口气。

可手塚显然不是位会让人松太多口气的“金主”,那人刚讲完规矩,便请迹部放下简单的行李,上车去见手塚当家。

迹部翻了个白眼。

偌大考究的日式独栋豪宅客厅,手塚交叠双腿看着对座的迹部翻白眼。

“我认为你确实清楚你目前的处境,迹部君。”

手塚像是普通陈述而已,迹部却立刻头皮一紧,但死要面子没收起大大咧咧的坐姿。

日后迹部就会知道,手塚真发言警告属于什么威力级别,不过此时手塚不介意迹部逞强,继续普通陈述道:

“你家的债务依旧由你家解决,我能保证的是你不受牵连,基本生活有保障。”

推了推无框眼镜,手塚示意迹部翻开桌面那文件夹。

“帝大是很不错的大学,我不希望你辍学。”

文件夹后迹部流露出惊讶的神情。

“学费我付,你下周一起复课。”

待迹部面色复杂地放下文件在合约上签字,手塚才暂停欣赏阳光中显得金光熠熠的浓密褐发。

“我得做哪些事?或者说,到什么程度?”

对于迹部头脑清醒,没被“好意”击退而向他道谢,手塚也十分欣赏。

故意考虑了会儿,手塚认真地回答:

“总之,不会让你旷课。”

7.

反复自我催眠“只当约炮”,洗完澡的迹部深吸口气,围好浴巾伸手推门。

手塚卧室色调是性冷感的蓝白灰,布置比客厅更简约且偏欧式,墙边的书柜、墙上斑斓的钓饵装饰、马特洪峰油画,明显反应主人的兴趣。

见迹部进屋,沙发里翻登山杂志的手塚朝某处示意,迹部依令爬上正常尺寸的双人床,他甚至不知自己是不是同手同脚。

手塚似乎没留意迹部爬床还死围着浴巾,他放下杂志,起身脱掉浴袍。

紧张的迹部立刻走神了。

手塚的身材极佳,比例匀称,肌肉紧实,但引得迹部走神的,是遍布其间的各种伤疤,有几乎与肤色融为一体的陈年旧伤,也有颇为扎眼的新疤,左肩胛处的那枚枪痕,虽属于前者,但应该是个够呛的经历。

待浮想联翩的迹部回神,手塚已将他摁进床铺。

松软枕头和纯棉床单满满阳光的味道,可见料理家务的山田太太多么勤快,如果跟手塚算“约炮”,迹部大抵会十分愉快地在这床里翻滚。

可他毕竟骗不了自己。

手塚啃噬他的嘴他紧闭牙关,抚摸他的身体他僵得像条冻鱼,扯掉那条无意义的浴巾时他一把拽住。

这样消极抵抗,让手塚不多会儿便停下了。

感觉到笼罩自己的体温彻底离开,迹部才像找回呼吸般大口大口喘气。

不等逃过一劫的小小侥幸冒头,迹部便被漫涨的懊恼担忧淹没。手塚会生气变本加厉?加重砝码施压逼迫?如果心生厌烦将他丢回“伊甸”,甚至转卖他人,那他……

“你不想回大学?”

手塚的声音在身侧响起,这“跑题万里”的问话,惊得迹部秒睁眼看他。

被迹部的反应取悦,手塚索性仔细回看缩在自己床里的年轻人,那沉静又毫不掩饰赞赏的琥珀色双瞳,令迹部脸颊温度直升。

“你的眼睛是深蓝色。”

这第二句“跑题”在迹部听来,仿佛莎翁式的咏叹。

“……遗传。”

迹部终于挤出自躺床第一个有效回应。

手塚满意颔首,又问了一遍:

“你不想回大学?”

8.

“你想睡个大学生多的是!!非管本大爷干嘛!!”

迹部暴怒得自己都相当意外,但不论理智怎样尖叫阻止,他也控制不住汹涌喷薄的情绪。

年长男人不为所动,唯独目光更为锋利,激动跳起的迹部慢慢被压坐了下去,至于那条松松垮垮的浴巾,俩人谁都没注意。

“以被包养的姿态回学校,你觉得丢脸?”

迹部皱眉别开头。

“被包养,辍学,混日子,难道相对不丢脸?”

迹部眉间拧得更紧。

“已经放弃到这地步,不如回‘伊甸’再找个金主。”

手塚耐心并不多,但他认为迹部不是个需要他付给过多耐心的对象。

果然,无情的戳穿,于迹部像冷冽海浪冲刷而过,他纠结反省少顷,转向手塚时状态已全然不同。

故意忽略对方有些发暗的眼,迹部十分坚定地表示:

“我会回学校,我们的‘交易’,我会努力接受,但我不想离开‘伊甸’。”

手塚这倒好奇了。

“不管薪资如何,我希望至少保留一份由自己工作换得的报酬。”

手塚了然,继而否决:

“不行。”

抬手制止迹部着急的争辩,手塚以难得的耐心说道:

“且不论‘伊甸’不适合你,你缺课太多,短期内补起不轻松,你为挣些‘尊严’牺牲时间精力打工,得不偿失。”

迹部闻言又想反驳。

“认不清现实,权衡不了利弊,景吾君,你还是个长不大的‘少爷’。”

手塚言尽于此。

迹部终究沉默下来。

9.

手塚大约可以同时思考十件事。

此时,他和这位人生低潮面临蜕变的俊美青年,接近全裸地对坐在床,他的嗜虐因子占据了一条脑回路,想就这么再次压倒,蹂躏,碾碎,彻底释放这朵温室玫瑰的浓烈芬芳,哪怕带些铁锈味。

不过,另九条脑回路并不赞同。

它们的理由包括自我道德底线的坚守,对迹部的欣赏怜惜,对二人理想性生活的规划,等等。

所以,手塚以安全方式拍拍迹部肩膀,翻身下床。

他被一条胳膊拦腰拽回床。

手塚眨了眨眼,确信此时撑在自己上方的迹部,是主动跟头狼似的精光闪现盯着他。

眼镜被粗鲁地摘走丢向床柜,手塚视野糊了。

“抱歉,刚才让你扫兴。”

语气完全听不出歉意,并非破罐破摔,报复的气息嗅得到一点。

湿润厚唇覆上手塚的,手塚微微张嘴,柔软舌尖便钻了进去。

年轻肌体瞬间缠绕而上,最初几秒不太自然,可很快放松地动作开,连手塚回以抚摸也仅引发短暂的细颤。

“你有什么‘禁区’吗?”迹部吻着手塚颈侧,“本大爷碰了会被你条件反射掐死的那种。”

手塚不觉好笑,“如他所愿”掐出迹部一声叫,才悠悠道:

“没有。”

迹部抱怨嘀咕两句,便啃噬起年长男人的身体。

手塚哪怕没戴眼镜也非常清楚,迹部唇舌牙齿正在挑衅的,是他星罗棋布的伤疤,凹陷则舔,凸起则咬,刺痒感与灼热呼吸蜿蜒而下。

胆子不小。

手塚货真价实地兴奋了——大概算“伊甸”初见较量时的升级版。

他听见徘徊于小腹处的迹部抖肩轻笑,意识到自己把那兴奋表现出来了,是没稳住的呼吸?插进迹部发丛的手指?或者逐渐变硬的阴茎?

手塚对自身魅力评估非常恰当,他知道他睡过的大部分对象,不管给不给钱,他们的倾慕都不是装的,随之而来的遗憾是他们太过于取悦自己,虽然手塚喜欢凡事全力以赴,但冒失些没有关系,甚至算他的期待点。

选择“包养”而非单纯“过夜”,正因为这个拥有花瓣般嘴唇和倔强蓝眼的青年,几乎完美符合他的喜好。

很幸运,他没失望。

迹部所谓“努力接受”包养交易,不是手塚本以为的逆来顺受,而是放下处境的芥蒂,坦然承认自己对“金主”的性趣。

手塚决定明天的晨练破例暂停——十条脑回路一致赞成。

10.

山田太太推着早餐餐车到房门外,门板后隐约可闻甜腻的呻吟,她边憋笑边把推车推回厨房,心想今天天晴洗床单刚好晒呢。

本着反正这床单得洗的想法,手塚将迹部正面压床里操射了。

迹部半天喘匀气,拿床单胡乱擦擦生理眼泪和口水,气恼道:

“就着本大爷屁股里昨天的润滑剂再捅一遍你倒不嫌恶心!”

“谁让你昨天不洗。”手塚抽屉里拿面镜子检查,确认迹部啃的红印没超过衣领高度。

“昨天我晕了好吗!”

清晨阳光里,迹部毫无说服力地精神头十足,年轻活力的身体遍布欢爱痕迹,那条昨天曾紧抓不放的浴巾早不知所踪。

手塚看了看他,挑高眉梢:

“早上六点睡都没睡醒抱着我蹭。”

迹部一噎。

“摸得十分放荡。”

迹部抽搐。

“往我腿里挤。”

迹部缩回被褥。

“你说了什么你想知道吗?”

被褥团哀嚎:

“不不不,别让我知道……”

手塚成熟地适可而止,把手放在大约是迹部屁股的位置摩挲,他承认,迹部叫床声尽管无比美妙,可半梦半醒间的嘟嘟囔囔,闷在被褥里的哼哼唧唧,也着实引人犯罪。

“年轻人体力好,但你这样,是不是因为性生活缺乏太久?”

迹部直接砸了手塚个枕头。

……

从被褥里干脆利落地剥出迹部,手塚扭过他手臂压制在床,待迹部疼得嚷嚷道歉,手塚才姑且放过他。

“不准冲我砸枕头。”

摸摸迹部满头冷汗,手塚以迹部不禁战栗的威压说道。

半晌,望着传来哗哗水声的浴室,趴床的迹部才咽下喉间那口唾沫。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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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明:

1.迹部的发色:最初的漫画官方设定是金发,但后期一直在褐发间徘徊,群友发了个科普,即老外的金发其实偏向于白发,普通以为的金发其实是褐发,至于不按常识来的二次元世界,少爷大概是歪打正着了三次元的实情,那么本文就用褐发的概念。

2.帝大:本文指冰帝大学

3.手塚房间的兴趣布置:参考官方设定手塚的房间

4.手塚喜欢的类型:全力以赴,有点冒失也没关系。这是新POT公式书23.5之前的官方设定。

5.手塚同时想十件事以及砸枕头:前者为官方音声特典的梗,后者为OVA里手塚被木手砸了枕头后果断反击。

其实这对哪怕没有包养关系也能滚到一起。

请相信手塚大佬不会强X人的,他对迹部虽有私心,但迹部若真不乐意,他会纯给钱让陪陪打球吃饭而已。他看出迹部从没干过“卖”的事,他的包养既有保护也希望逼迹部面对现实时清醒些。原作漫画里手塚帮人的方式就是打得对方身心阴影,本文延续了这种帮人风格(←???)。

我其实没料到迹部小狼狗如此迅速地看上手塚,少爷的T厨本性改不了啊,何况手塚大佬这么性感魅力。对,少爷咽的那口唾沫不是吓到是被电到了23333

=========二更================

轻微daddyplay,即糖爹梗,不适慎看。

依旧TA向车,但没有新的肛X(…)

以下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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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迹部!迹部!”

宍户挥手招呼,迹部望见围坐一桌的好友,心底复习了遍说辞,咧开微笑向他们走去。

“听说你复课,我们可是谢天谢地呐。”宍户担忧地直瞅他,凤不停点头,忍足不动声色推给他杯热红茶。

“家里长辈的朋友资助的。”迹部故作轻松喝茶,宍户忍足凤眼神互碰,顺迹部意思没再深究。

幸亏手塚没有故意为难包养对象留痕的兴趣,否则迹部的白T恤紫短衫,遮掩不住周末的情事。

和朋友吃完午饭,迹部匆匆赶往图书馆为下午的课做准备,手塚的告诫的确不错,他为补课花的时间精力,不允许他再打工挣钱。

啧!

迹部把不断冒头的眼镜男人摁回脑子里,可酸胀的腰仍在提醒手塚手劲真不是盖的,无甚异常的屁股亦让他想起手塚只在他们第一次做时肛交,后面几天都是别的方式,手塚表示免得影响他复课后长时间坐姿学习。

唉……

等等,为什么斜前方几个老偷瞄本大爷的女生,突然捡到宝似的瞎激动。

呆愣半秒,明白个中原因的迹部脱力扶额。

他刚才的表情一定相当“恶心”。

因为那个“天煞的眼镜男”。

下午下课临近傍晚,迹部坐地铁回公寓,在便利店买便当作晚饭。

交通费,餐费,全出自手塚给的那张信用黑卡。

手塚这月给钱多得夸张,当然,这是对于横遭变故后艰难生活的迹部而言,在他还是个大少爷时,钱这东西无非是串不必在意的数字。

“刚搬新家花销大,你复课也需要添置书本和学习工具。”

那天手塚跟他吃早饭时理所当然地说,迹部咽下嘴里的烤鳗鱼,没再吱声。

电视里社会节目在探讨“援交”现象,迹部吃着微波炉热的超市便当,忍不住想念山田太太的好手艺。

虽然,他更想念管家米迦勒的约克夏布丁。

12.

手塚不怎么认同地敲敲平板,应召而来的迹部坐桌边埋头赶作业——手塚不影响他学习,所以得等迹部作业做完再上床。

“你不需要这么节省。”

平板上显示信用卡支出低得过分,若非对迹部了如指掌,手塚都该怀疑他另有金主了。

“没必要花的钱花干嘛。”

迹部刷刷翻书不停笔。

手塚心内叹气,他的玫瑰少爷倔起来堪比当年的自己。

他们的包养交易进行一月有余,迹部的衣物却依旧是大众品牌基本款轮着搭,笔记本电脑和书明显二手货,文具百元店,如果没有手塚送的那块运动腕表,迹部估计看时间就靠旧手机和太阳。

终于完成作业,迹部仔细检查过几遍,边收拾书包边说:

“我行了,先洗个澡。”

“洗头么?”

“嗯?”

迹部莫名,见手塚像确实问他洗不洗头,迹部立刻反思自己是否为省钱忽视个人卫生,然后立刻否定——除了使用品牌全线大幅降级、没有昂贵的玫瑰香水,他个人护理环节和以前完全一致。

“我帮你洗。”

手塚言罢已起身挽高白衬衫袖管,整截结实的前臂一览无余。

迹部料想手塚要玩花样,有些矛盾地不知该不该压抑涌上的兴奋。

13.

结果手塚就是帮他洗头,而已。

赤条条泡浴缸里的迹部,觉得自己瞎激动实在蠢得冒泡,可帮人洗头怎么瞧都不像个横跨黑白两道满身疤的“当家”的癖好吧?

迹部想不通,但他最近太忙,也太累了,手塚那双能让他浑身淤青的手,正轻柔地按摩他的头皮,高级草木香氛随绵密泡沫弥漫浴室,迹部松弛得昏昏欲睡。

这种迷迷糊糊的状态,延续到迹部坐床里手塚给他擦头发。

云朵似的毛巾包裹着他,那双手隔着云朵不断耸动游走,迹部的视野里只有雪白的毛巾,和面前一小块温暖的藏青睡衣——手塚的衬衫裤子全数湿透,他不得不换了衣服。

“下次轮你帮我洗。”

那头褐发擦至八成干,手塚安顿发主躺床,刚准备去放毛巾,裤腿便被拽住。

“明明不用轮我也会帮你洗。”

像被撸酥了骨头的猫,迹部蓝眼惺忪地缠上他,手塚忍下将他肆意揉捏的冲动,就近处理掉毛巾,靠进床慢慢抚摸迹部的脊背,迹部舒服得叹气,贴上手塚大腿磨蹭着。

“景吾。”

平日手塚称他“迹部”,更私人的场合则会这么叫他,迹部小时候在英国读书,英文语境下他都被直呼其名,可日文语境下这是专属家人的称呼,究竟让手塚用合不合适,迹部也不清楚,但他不否认挺喜欢听见“KEIGO”的音节从手塚的嘴里、以手塚的声音发出。

“你说过,你会努力接受我们的交易。”

迹部停下了动作。

“那么请你尽快接受‘被照顾’的部分。”

意料之内,迹部脱离爱抚噌地坐直,神色阴晴不定,尽管光裸的身体和乱蓬蓬的头发削减不少威慑力。

手塚不急不慢,交叠双手置于膝盖:

“善用资源是一种能力,而为了无谓的‘尊严’,你目前做得很差,。”

迹部蓝眼里风暴骤起,手塚视若无睹,只伸手拿床头手机确认行程,“擅自”决定道:

“明天周六你没课,跟我到百货商场,把你该换的换了。”

14.

迹部知道手塚是对的,但他宁可手塚待他粗暴些,冷漠些,至少功利些,给钱上床,上完床两不相干,为什么要这样对他循循善诱,面面俱到?

跟手塚这样“交易”下去,他在手塚眼中那不值一提的“尊严”,最后究竟能剩多少?他会被手塚“改造”成什么样?

不管怎样,他不想认输,无论坚守的领地会变得多小。

“手塚先生,你都这么给人当sugardaddy的?”迹部紧绷着冷笑表态,“你是包养我,不是收养我。”

手塚闻言一顿,抬眼看向迹部,迹部屏住呼吸准备接招。

“那你就该明白,选择权在我,不在你。”手塚话虽如此,但面露欣赏得迹部迅速涨红了脸,他的真不想被对方拿眼神在身上盖满表扬小红花,与其这样还不如手塚掰他膀子把他压床里操,。

“另外,”手塚力道颇大地捏上迹部下巴,语带警告,“别那么叫我,我不喜欢。”

迹部本已无奈暂时妥协,听见这句突然一个激灵:

“啊?sugardaddy?”

手塚蹙眉。

迹部呆愣片刻便哈哈大笑,刚才的剑拔弩张像完全没存在过。

“诶诶为什么?被叫糖爹显老?可你35,比本大爷大17呐!不然你以前都包养几岁的?再比本大爷年轻可犯罪哦!”迹部握住手塚捏他下巴的手,几乎是幸灾乐祸地不断追问。

额角青筋直跳,手塚以为迹部这种“找着痒痒肉使劲挠来扳回一局”的想法,实在幼稚得欠教训。

所以,手塚如迹部所愿地,掰他膀子把他压床里了。

迹部叫唤疼又笑得抖抖抖,手塚为保证他坐姿上课不能再掐腰,就毫不留情地摸着乳尖狠掐出一声英文粗口。

“Tezukadaddy,你喜欢我就别掐我嘛~”

迹部朝手塚扭头故作纯良眨眨眼,被手塚钳制摁背的右手小指,努力轻搔手塚掌侧,若非那得逞的嘴角,简直讨好度百分百。

手塚思考了会儿,选择放开迹部,扳正他与自己面对面,面无表情地好整以暇:

“我不喜欢daddyplay,不过,你不妨试试让我喜欢。”

“景吾君。”

15.

手塚衣裤完整跪坐迹部身上,跟他大眼瞪小眼半天,浮起一丝笑意,挪开。

迹部不甘不愿地趴倒,挫败感十足:那见鬼的daddyplay具体怎么玩他哪清楚,他交往过的对象一只手都数得了,年龄差甚至没超过五岁。

当晚,俩人正常进行情事,由于明天手塚“要求”迹部必须买新衣裤,为免试穿时尴尬,在“不肛交”“不掐腰”的基础上,手塚又多条“不留吻痕”,如此这般,导致迹部十分内伤地产生了某种类似“欲求不满”的情绪。

其结果是他趁手塚睡着,躲被窝里拿手机查“daddyplay”,越查越糟糕。迹部在心里直叫“这怎么可能!”“本大爷才干不出!”,可忍不住连连脑补。最后,他万般无奈地撂下手机,决定给自己再泄一次。

“早知道让你睡客房。”

背后突然响起手塚睡意尚浓的不耐烦,吓得迹部右手僵在阴茎上。

“休想,本大爷只能‘自愿’去睡客房。”

迹部嘴硬顶回,手里的阴茎似乎软了点。

人生的绝大部分夜晚,迹部都独自睡觉,哪怕孩提时代也是抱着大布偶熊缩KINGSIZE床,和交往对象上过床但没过夜,按理跟手塚过夜更没道理,可迹部总觉得,如果跟手塚完事后得自个儿去另间房躺,他大概会失眠——可能因为这样他就太像“卖”的了。

正这么无端纠结,迹部听见同床人情绪难辨地叹气,然后调转身体,摸索至他的屁股,找着他还握着阴茎的右手,。

他俩盖的一床大棉被,尺寸足够迹部把自己团起来,手塚仍可以盖得严实。迹部习惯裸睡,手塚让他“保留习惯没关系”,手塚自己则睡衣裤齐全。故,手塚愿意的话,随时可以在被下无阻隔“鱼肉”光溜溜的迹部。但实际情况不然,手塚做完睡觉极其踏实,迹部经常手脚并用缠上同床人,幸亏迹部也算睡得踏实,手塚便没管他。因此,手塚今天这举动算破天荒,迹部懵了片刻,不知算哪种条件反射地抽离右手,整个人朝后一退,正正撞进手塚纯棉睡衣的怀里。

“哼。”

滚烫的轻笑喷在迹部后颈,化为细微电流延脊椎直窜全身,迹部股间又硬了。

年长男人握上逐渐充血的性器,漫不经心地搓揉,迹部哪怕不回头也能想象那副道貌岸然的得意洋洋——当然,屋里这么黑,他想看手塚的嘴脸得开灯。

不行,这局要败。

强忍往手塚右掌心操的冲动,迹部胡乱搜索应对策略,所以不能怪他“慌不择路”地扭脖子亲口手塚,腻得发酸地说了句:

“Tezukadaddy要给我奖励么,啊嗯?”

……靠,刚才就不该看那么多daddyplay!!

迹部无声哀嚎之际,手塚貌似从愣神中恢复,臂弯用力一收,右掌狠撸两把,咬着喘息的迹部耳朵低声反问:

“景吾君的表现,值得给奖励?”

“我表现怎么了我!?”

发颤的迹部大声质问,迫不及待撑身让手塚的左手通过,任由胸肌沦陷在遍布薄茧的爱抚里,他将双腿打开,夹紧顶入的手塚的长腿,不管不顾地挺腰操进手塚右拳。

手塚像对此相当不快,干脆地撒开迹部的阴茎,摁牢他试图反抗的右臂,惹得迹部难耐地叫了声。

等迹部相对不使劲挣扎,手塚才重回前戏,他用指尖缓慢梳理年轻床伴的耻毛,以一种并无愠怒却很严厉的语气训诫道:

“不睡觉。”

“玩手机。”

“自慰不去卫生间。”

“吵醒我。”

“说话没礼貌。”

“哪件事值得奖励?”

抓了把迹部双球让他吃痛,手塚顺便打断迹部粘着自己故意嗯嗯啊啊的要命呻吟,否则他估计控制不了捅迹部屁股的冲动。

“行了行了,”迹部又喘又笑,明显乐不可支,“跟你道歉。”

“景吾不该不睡觉。”

“不该玩、嗯!玩手机。”

“以后自慰绝对去卫生间,尽量不吵醒Tezukadaddy,说话会讲礼貌哈哈哈、诶!你轻点!”

手塚没理睬迹部的敷衍“保证”,只埋头舔吻他汗湿的颈窝,迹部嘶嘶吸气,边挺动边拽下手塚睡裤短裤,让腿间夹紧的对象更换为同样变硬的阴茎。

他奋力操着手塚的拳头,而手塚操着他的腿。

迹部不记得他高潮时喊的什么,只知道手塚终究没忍住,狠狠咬了他的肩膀。

16.

迹部第一次被吵醒,是手塚5:30的闹钟,常规的“滴滴滴”,手塚不等第四声“滴”便拍停它,起床洗漱晨练,迹部如常秒醒秒睡。

第二次被吵醒,是6:00他的手机闹铃,瓦格纳的《唐怀瑟序曲》唱完一遍,迹部才会伸手按掉。可今天,由于昨天他被窝里偷查daddyplay之后跟手塚互搞,手机不知掉哪了,迹部不得不循声四处翻找,“唐怀瑟”唱第三遍的时候,他总算从床底摸到。

手塚昨天那口咬挺深,迹部不得不从镜子后的药柜找块肤色胶布贴,关上柜门,镜面里映的则是他亮闪闪的坏笑——说好的“不留吻痕方便买新衣服”呢。

这daddyplay也不赖嘛,啊嗯~

迹部满心盘算等会儿在餐桌上怎么调戏手塚“食言”,路过饭厅时山田太太已在布置早饭,他便去帮忙。

山田太太很喜欢他,迹部也喜欢这位爱笑的圆脸女士,他们常热聊得路过的手塚都会挑眉。

迹部不太敢跟山田太太多提手塚,毕竟家政妇不能说主人家闲话,更何况手塚身份地位敏感,而山田太太的言行充分证明她为何能在手塚家做足七年——她确实不会在聊天时提及相关内容,除非她认为迹部已经知道、或无伤大雅的。

“客房几乎没用过呐,真给你用,手塚先生早跟我讲啦。”

山田太太善良地宽慰“半夜玩手机被手塚威胁赶客房”的迹部。

迹部撇嘴,他实际想问手塚那张双人床睡过多少人,虽然山田太太每晚八点准时下班,但她负责洗换床单,肯定知道手塚的性生活状况。

等等,本大爷干嘛管这事?

迹部扶额。

手塚万年冰川般稳固的自制力,昨晚因为他崩开了一角,他的右肩才会有这口咬这块胶布,惹得他一早上沾沾自喜,可一想到或许有其他人也在那张床里,享受过手塚擦头、亲吻、爱抚,甚至粗暴、失控,他就莫名不安。

是不是横遭变故这段时间脱离交际圈太久,太把手塚当浮木了?

迹部深呼吸,告诉自己既然情况稳定,得多和同学朋友聚会活动,手塚仅仅是你的包养人,你们的关系他随时可以终断。

这么想着,不安却变本加厉地在胸口蔓延开,迹部竟不觉握紧了拳头。

山田太太见迹部这样着实心疼,她犹豫再三,对迹部附耳轻轻道:

“手塚先生,几乎没和人一块儿吃早饭的哦。”

迹部宁愿他根本没听见这句话。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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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明:

1.米迦勒的约克夏布丁:米迦勒是迹部的管家,约克夏布丁是迹部喜欢吃的东西,以上均为官方设定

2.迹部的玫瑰香水:根据官方设定,迹部洗澡后都会喷,是定制品。

3.迹部的感情生活意外(?)单纯:根据公式书八卦

4.双部的起床时间,迹部喜欢瓦格纳:根据公式书

手塚大佬多么重视迹部少爷的学习啊哈哈哈

迹部很明显喜欢上手塚了,毕竟这么帅这么关心自己,指点教育也毫不留情,手塚憋不住咬的那口,算是直击迹部心灵了吧

本文的daddyplay就过个嘴瘾和床上教育,再多这俩人玩不出来的样子2333

下回预告:手塚大佬和迹部小少爷逛街购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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