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長篇】該死的反差萌 — 6-3路遙知馬力

正文 【長篇】該死的反差萌 — 6-3路遙知馬力

6-3路遥知马力

外头开始下雨了,杨礼豪的车离开了,她松了口气准备去洗澡,却在洗澡的小气窗发现江以鸣的车还在楼下。

为什麽没有离开?难道他人还在楼下?不可能吧?是不是比较相近的款式和车型?她只能洗得稍微急了一点,想着等等下楼确认。

洗完澡,她的头发还湿湿的,但是因为耐不住好奇,於是何知遥披着毛巾就下楼,小心翼翼的四处张望一阵,才看到在骑楼旁边,被淋得浑身湿透的江以鸣。

「……」她还来不及惊呼,就被他扯进了怀里,冰冷的嘴唇唇瓣从一开始的唐突,变得滚烫而充满了熟悉彼此的默契,而且在交错与纠缠的过程中,引发了熊熊慾火,几乎贴合得难分难舍。

何知遥招架不住,只能忘情的承受着,即使努力找回自己的理智,却还是卡在泥泞之中,无法自拔。他俩相拥着上楼,倒在沙发上,但是当他的手伸进她的睡衣里头,她还是犹豫了。

他说的那些伤人的话明明都还是历历在目,抬眼对视的当下,她还是心虚的别开了眼睛,不争气的含着眼泪。

怎样都该推开这个人的,但是她却舍不得,舍不得放开这场慾望,即便只是慾望而已,她却还是不能推开他。

明明知道这个人不对,明明知道他会伤害自己,但是何知遥还是没有拒绝他,这使得她好讨厌自己。

「对不起。」明明没有说清楚,但是江以鸣好像都知道她的想法。

再次吻她的时候,她的胸口能够感受得到他的心跳,真挚而狂野,犹豫了片刻,受到慾望和激情的催化的她,只能不顾一切的鼓起勇气,伸出手环绕他的颈肩。

此时此刻,她不愿意放弃这个距离,不管未来有什麽,也不管现实要如何把他们分隔成两端,就算只有此时此刻,也足够化为永恒。

仅仅这样一个动作,他便失控了。

他啃咬着她的每一寸肌肤,从发际、锁骨、柔软的乳房、到细腻的腰间,他甚至执起她的长发,放在口鼻间啜吻。

这份温柔到底算什麽?

他湿冷冷的身子,比想像得还要壮硕,怀抱紧贴着她的身体时,能够感受出火热的回应,何知遥跨坐在他的身上,感受着他的昂扬与蓄势待发的热情。

腰一沉,她吞进了他的慾望与激动,清楚的听见了黑暗之中他的叹息。

「该死……」他说。翻身将她压在地板上,从後面再次进入。

她正觉得怀抱空冷,他却从身後拥了上来,清冷的他的体温,贴着她背後的时候变得灼热不已,亲吻和触碰也几乎滚烫的让她浑身焦躁,像是千万只蚂蚁爬过身子那样,让她难受。

明明是难受,却又祈求更多,她又羞又急,只能咬着唇,颤抖的承受忍耐着。

她这才想起来毅说的话,她真的不懂得做爱,她从来没有过真正亲密的肌肤之亲,没有过这种激动与荡漾,没有这种欢快与热切。

他的体温,他用力的撞击与拧捏,他甜蜜的轻语呢喃,都和那些人不同,甚至让她重新想起了过去与杨礼豪的情感,满心口的酸涩又甜蜜,复杂得让她想哭。

但是他呢?到底对他来说,她是什麽?

结束後,她让他去浴室洗浴,暖暖身子,自己一个人呆坐在地上脸红得不像话,一会儿才想起来应该要准备浴巾和睡衣,好不容易拿了条乾净的浴巾,上前敲敲门的时候,没想到她又被扯进浴室里头。

「……你!」好不容易刚刚换了一件睡裙,这下他竟连人带衣的扯进浴缸里头,害得她全身湿了。

「陪我。」他说,声音又是嘶哑着,带着情慾。

「……不要……」她说,但是已经感觉到自己面红耳赤。

他才不听她说话,已经开始脱她的裙子,从头上脱下後,江以鸣紧抱着不放手,热水温暖,他的身子也滚烫着,她则是羞红着脸,温度竟然不下於他。

刚才是背後位,不用看他的脸,现在他的一切都在眼前,实在是害羞得让她无地自容。

他的双手在她的身子上游移,亲吻也逼近着她的颈部和右耳,江以鸣贴着她柔软大腿的某个部位,渐渐的有些蓄势待发的坚硬。

何知遥整张脸酡红不已,怎麽也不敢与他的眼睛相对看,只是在狭小的浴缸里头侧着身低着头,什麽都不敢动。

「手给我。」他说,根本也不是问她的意见,抓住了她细嫩的右手,就往他的某处握去,让她发出了惊吓的低呼。

江以鸣忍不住笑了出来。「可怕吗?」何知遥没回答,只是任凭他握住她的手在他身上套弄,听着他的闷哼与喘息,何知遥的脸更红了。

然後他的吻袭下,已不是刚才那样啃噬的深吻或浓烈的抢夺,他的眼神多了些许温柔,细细的亲吻,软软的挑弄,吮舐舔吻。

好像其中有着什麽情愫似的,带着缓慢的折磨,何知遥不得不这麽期待,因为他的眼神中好多她看不懂的情绪。

她只能追逐着这份美好,暂时把所有烦恼都忘记,再次奔向这场完美的梦境,即使梦醒了,千创百孔的现实将她摧残将她拉扯将两人分开,她却也义无反顾。

但是,他还是离开了。

昨晚结束後,他和她一同拥着休息,他什麽都没有解释,没有说明自己这样做的用意,没有告诉她这次的做爱算是什麽,也没有彻底收回那些伤害她的话。

他只是沉默着抱她,然後一同入睡。

清晨的时候,他起身了,从外头架上取了自己昨晚晾着半乾的衣服穿上,这就准备离开。

她好想知道自己算是什麽,但是她不敢问,她不想要自己在感情上似乎付出得比对方要多,已经有一次杨礼豪的情况,她实在不想只有自己一个人心动,也不想自己像是傻子一样被看穿。

也不知道她隐藏得好不好,会不会被发现她的想法?

他穿好了衣服,回头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何知遥只能闭着眼假寐,然後突然一阵清雅的香气,他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下。「……请相信我,我不会伤害你的。」

然後他走了,梦好像也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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