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三话内完结独立短篇]网王双部为主 — [三话完]天鹅湖(童话,双部向)3 天鹅湖 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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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篇最后一个故事

有推动剧情发展的BG情节,主CP不受影响,但不太能接受者还是慎入

以下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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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鹅湖Ⅱ

这是一个富足安定的国家,许多年前国王手塚还是个王子时,臣民们便认定他会是个英明的君主,事实证明的确如此。

手塚国王膝下唯有一个女儿,与他一样有双清澈的琥珀色眼瞳。小公主幼时王后病逝,手塚国王没再娶,只尽心尽力地抚养她。

手塚国王对公主要求十分严格,小公主也十分崇拜父亲,事事以父亲为榜样。如此长大的小公主毫无其他公主的娇嗔,反倒与当年的手塚王子颇像:严于律己,沉静不多话,面庞清秀却几乎不见表情。手塚国王意识到女儿这样是不太对,但为时已晚,只能顺其自然。

小公主今年已经十五岁,手塚国王决定带她参加正式的涉外社交活动,一则多认识些同龄朋友,二则或者可以为她寻得结婚的好对象。手塚国王心里并不舍得女儿这么快出嫁,可毕竟是迟早的事,得先物色人选。

身着青色礼服的手塚国王与小公主出席了邻国国王举行的盛大舞会,小公主不喜欢邻国王室一贯的招摇做派,所以她显然不喜欢这过分奢华的场面,绷着脸问父亲最早何时能走。手塚国王只得无奈地拍了拍女儿的手背安抚她。

突然大门处号角齐鸣,东道主在人群簇拥中高调地姗姗来迟,会场的大家议论纷纷:

那位张扬跋扈的主人一身精致的纯黑绣金线礼服,他的金发令头上金冠也黯然失色,他的双眼哪怕最蓝的宝石也难以比拟,若非他在一次叛乱中瘸了腿,不得不靠手杖走路,他简直会像黑天鹅般优雅完美。

他就是这个国家的实际掌权者,迹部王子。被他远送边境“疗养”的老国王并未退位,所以迹部王子至今仍是王子,但国民们早已认定,这位心狠手辣却治国有方的王子,无疑比老国王更适合王座。

迹部王子的身旁跟着他的儿子,一位与他同样金发蓝眼的少年。比起令人倾慕与畏惧的父亲,少年有着更加肆意的高傲,可高傲中又透着股无邪的青涩纯真,让人不免心生爱怜。

这是迹部王子唯一的儿子,生母不详。迹部王子不曾娶妻,他的情妇多如星辰,而从无一个情妇在他的床上睡过夜。人们传说迹部王子其实有许多孩子,但他只挑选了最聪明、最健康、最像他的一个男孩,认定为王位的继承人,带在身边亲自教导,其他的孩子则全部被他处死。

迹部王子在童年与少年挺过无数阴谋暗杀腥风血雨,才成为他兄弟里唯一的幸存者与最后的胜利者,他会这样做并不奇怪,故此传说信者颇多。

迹部父子与各国国王、使节一一致意过后,舞会继续进行。

光芒四射的小王子被狂热崇拜者、溜须拍马者、心怀不轨者们重重包围,手塚小公主微皱眉头在个隐蔽的角落坐下,翻开方才请侍者取来的书籍消磨时间。他们都没发现,自己的父亲已经在会场消失。

四面书架直达天花板的休息室里,手塚国王与迹部王子对坐在屋子正中的长沙发上。手塚国王倒了两杯暗红的葡萄酒,一杯自己,一杯迹部。他往迹部王子的葡萄酒里倒进另一种透明液体,这是一种安魂剂,会使人意识模糊,随即昏睡。

手塚国王并非暗算对方,恰恰相反,这是迹部王子要求他做的。

双方无言地喝下葡萄酒,迹部王子少顷便眼神涣散,躺倒在沙发里。手塚国王起身靠近,为他轻轻调整姿势与靠垫,盖上天鹅绒的薄毯,然后在他耳边低喃了几句话。

手塚国王安静地等着。

待迹部王子醒来,他便是另一个他——几乎是翻转版的他。

迹部王子幼时屡遭暗害,最危险的一次,叛变的仆人将他带进密林,他用尽最后力气逃到一片白天鹅栖息的湖边,濒死的绝境竟让他幻想一位男巫从自己身上剥离出另一个自己——无谓的乐观善良,满腹软弱妥协怜悯,这个“自己”被他丢弃在密林湖泊里“成为”天鹅。抛弃了“无用的灵魂碎块”,迹部王子凭自己的狠绝狡猾历经千难万险,终于登上王座。

迹部王子不知道实情,甚至将“另个自己”当做威胁最大的敌人意图杀害。手塚王子意外同时认识了“两个”迹部王子,他通过一个伤口发现个中秘密,告诉了对方,迹部王子才终于意识到真相。

迹部王子希望强制压下另个人格,被手塚王子称作“白天鹅王子”的“家伙”,这却不是他的意志可以控制的,所以他转为疏导:在固定的“放风时间”,他要求“白天鹅王子”唯一的人类朋友——手塚王子将他催眠,唤出“白天鹅王子”,满足“白天鹅王子”的“任何需求”。

迹部王子明白,正直善良的手塚王子不会拒绝,更何况手塚王子“爱着”“白天鹅王子”。

的确,手塚王子只犹豫了一会儿便答应帮忙,二人按期秘密会面,一直保持至现在。

但这并不意味着二人如何熟络,因为会面的仅仅是手塚国王与“白天鹅王子”,迹部王子从不与手塚国王多话。

这次秘密会面结束时,大厅的舞会尚未结束,迹部王子与手塚国王一言不发回到会场。手塚国王下意识在谈笑舞蹈的人群中寻找爱女,他很快看见不远处,小公主面露烦躁地合上手里的书,与喋喋不休缠着她的迹部小王子说句什么,小王子咧出与他父亲太过相似的挑衅笑脸,歪着的脑袋点点,小公主便面无表情离座,背后小王子苍蓝的双眼依旧胶着在她身上。

凭借对女儿的了解,手塚国王料想,小公主应是应诺了与小王子的一场…………剑术比赛。

手塚国王发自内心地低叹一气。

他听见了笑声。

手塚国王惊讶地转向身边,迹部王子正拄着手杖斜靠在殿柱上抖肩,明亮的笑容竟与他的儿子那样相似。

手塚国王胸中猛地涌起一股冲动,但他抿抿薄唇,依旧把这冲动压回心底。

第二天午后,便装的手塚国王暗地跟踪同样便装的女儿,果然证实了猜测:

迹部小王子与她在一处废弃的仓库内碰面,二人不多寒暄便卸下斗篷,拔出长剑亮开架势。

旧木箱间偷窥的手塚国王苦笑摇头。

两位风华正茂的少年你进我退,矫健凌厉,长靴与地面擦擦相摩,长剑铿锵碰撞。

手塚国王难以避免地想起十几年前,与迹部王子相处的那段日子里,他尚将迹部王子当做“白天鹅王子”的孪生兄弟,暗自称其“黑天鹅王子”。

他记得他们入夜在图书室里诵读,畅谈,争论;白天一道骑马,打猎,射箭,当然,不能少了较量剑术。二人剑术势均力敌,所以胜负各半,他们时常会来个无伤大雅的小赌约——迹部王子得以嘲笑手塚王子糟糕的琴技,手塚王子也发现“抓蚂蚱”是件很令迹部王子头疼的事。

但后来……斩断这一切的,不仅仅是迹部王子的瘸腿。

一声惨叫唤醒陷入沉思的手塚国王,他透过木箱缝隙看去,立刻浑身紧绷,因为他的女儿正捂着肩膀跌跪在地。

刺伤?不。扭伤?脱臼?

手塚国王相信小王子早看透女儿左肩的旧伤,采取了针对于此的进攻策略,这份敏锐与不迂常礼的行动力,必定多少继承自他的父亲;而自己那固执的女儿,则一定是选择迎难而上以硬碰硬。

胜负已分,显然吓着的迹部小王子连忙丢开长剑查看公主的伤势,却被公主不容置疑地拒绝。二人又讲了些什么,公主倔强地挺直腰背站着,闭上双眼,小王子犹豫片刻,拔出匕首,朝她走去。

手塚国王险些不顾暴露冲出木箱摞。

幸而,小王子只是削下公主一小缕琥珀色的发丝。

……居然,还拿头发打赌了吗?

手塚国王哑然失笑。

小王子的举动本已给这场较量画上相对圆满的句号,可公主却涨红了脸,果断举起一直没有松开的长剑,转瞬将及腰长发齐耳割断,丢在阻拦不及的小王子面前。然后公主礼仪性地道个别,拿毕东西转身大步由库门离开,留下瞠目结舌的小王子。

手塚国王几乎可以想见女儿回宫会吓晕多少保姆与女仆。

这件事的另一种后续发展,则令手塚国王几乎没料到:

过天,迹部小王子火急火燎地冲来向自己道歉……和提亲。手塚国王正怀疑本国或迹部王子的国家有“断发与结婚”的习俗,恼羞成怒的公主便推门而入,小王子根本没听公主的质问,只盯着公主已经过修剪的干练短发,然后是公主冒着火光的琥珀色双眼,薄薄的嘴唇,时隐时现的贝齿……

手塚国王明白,小王子确实是坠入爱河。

接着的几天里,小王子对公主展开锲而不舍的热烈追求,宫廷上下都积极地围观,手塚国王却愈发担心——小公主的忍耐似乎快达极限。

手塚国王郑重地给迹部王子写去一封信询问此事,迹部王子只回信表示随儿子去追,简单简洁得完全不衬他漂亮有力的花体字、精致繁复的印花信纸、熏香信封和封蜡印章。

一丝几不可察的失落,羽毛般拂过手塚国王的心口。

手塚国王担心的那一天到了。

他听仆从说,早晨小王子抱着一大捧白玫瑰满面红光地进入公主散步的花园,可离开时,面色却与攥在手里的玫瑰一样苍白,那副心碎的神情叫大家唏嘘不已。

手塚国王本欲去关心,小王子慌乱又羞惭地匆匆告别,这一告别,便告别得彻底——他回国了。

手塚国王果断唤来女儿,不出他所料,公主脊背僵硬,嘴唇紧张地抿直,这是女儿自知做错事的表现。但手塚国王万没想到,女儿斩断小王子痴恋的方式,竟是告诉小王子她能接受他的追求——

只要天鹅回到天鹅湖。

“天鹅湖”,位于两国交界森林的深处,曾经栖息成群的白天鹅。但这“天鹅湖”也是迹部王子幼年遇险濒死之地,是他将另个自己“化为天鹅”丢弃之地,他为杀死这个“自己”,曾带兵跨过边境杀光湖里的天鹅,甚至为逼另个“自己”现身,绑架当时的王子手塚。自那之后,那湖便不再有天鹅出现,两国关系跌入低谷,手塚王子登位后才慢慢改善,但仍无法完全恢复。

所以公主怎么能对小王子说那样的话……

手塚国王痛心而严厉的目光中,小公主交握的手越绞越紧,终于微颤着低下了头。

手塚国王矛盾于是否该写信给迹部王子,可似乎会火上浇油,他唯有按捺下。

几日后,手塚国王得到确切消息,小王子与他父亲关在书房内一整晚,门外卫兵隐约听见里面争吵得非常激烈,过天小王子便带着仆从离开宫廷,据说是去周游历练。人们猜测要么迹部王子将小王子赶走,要么小王子不堪忍受自行出走。

唯独手塚国王认为,小王子应是去寻找让天鹅回到“天鹅湖”的办法。他觉得女儿也这么推想,但倔强如她并不承认。

手塚国王由衷地喜欢执着努力的小王子,他不太替他担心,他甚至能预见女儿会被小王子真正打动。

手塚国王忧虑的是小王子的父亲。

他庆幸自己与迹部王子还有“秘密会面”这一固定联系,熬到既定日期,手塚国王急迫地策马疾驰,在约好的林间木屋见到了迹部王子。

迹部王子表面一切如常,可眉宇间透着深深的疲惫,他拄着手杖走路的背影显得更加艰难。手塚国王的心揪成一团,一股酸涩涌上他的眼角与喉间。迹部王子回头之前,手塚国王硬将这些忍进心底。

他们依旧互不多话,手塚国王调配好安眠酒,迹部王子仰脖灌下,很快陷入昏睡。手塚王子依旧轻轻调整他的睡势,盖上迹部王子的斗篷,然后,他静静地坐回原处。

他没有召唤“白天鹅王子”。

小王子在年末回来了,他变黑变瘦,两手空空。月夜公主的窗台下,他向公主坦诚他无功而返,但请公主再给他一年时间,他一定会让天鹅回到天鹅湖。说完,他望着公主纱帘飘飞的窗台半晌,才握紧腰间长剑,转身离开。

第二年,第三年,小王子仍没有收获,所以他坚持不与小公主见面,不论手塚国王怎样劝解。

另一方面,小王子也没有去见他的父亲。

第四年,毫无进展的小王子告诉手塚国王,这是他最后一次来问候公主——他的父亲只允许他离国四年,四年后若娶不到手塚公主,便必须服从安排,与其他国公主结婚。

经过四年的闯荡历练,小王子已由冲动少年成长为沉稳的男子,他不再会拿头发随性打赌,不再会面对倔强的少女不知所措,也许也不再会为倾慕之人失魂落魄。

手塚国王看着悲伤的小王子,却觉得说不了什么能安慰他的话。

小王子从怀里取出一个黑天鹅绒小布袋交与手塚国王,手塚国王打开一看,里面居然是公主一小绺琥珀色的发丝。

当年小王子将仓库里公主自行割断的头发收集妥帖还给手塚国王,这应该是小王子用匕首割下的那绺,他的私藏。

小王子向手塚国王再次道了歉,又告了别,挺直腰,利落地转身离开。

手塚国王直直望着越走越远的小王子,那强打精神却难掩颓然的背影,逐渐与另个人重叠。

手塚国王摇摇头,长叹一气。

突然,边门被猛地推开,手塚国王只觉一股疾风卷过,他眨了眨眼,嘴角翘起。

早已出落得亭亭玉立的小公主,此刻正气势十足地站在小王子面前,严厉斥责着他的觉悟,若不是那发红的双眼,公主几乎可以说复刻了她的父亲。

被训斥的小王子吓愣半天才反应过来,惊喜地握住公主的手臂,得到公主别扭的默许后,欣喜若狂的王子旁若无人地将公主抱起转圈,公主羞愤的抗议全数无效。

手塚国王的笑容绽得更大,他示意随从准备纸笔——该与迹部王子商议婚事了。

婚礼十分隆重,两国的国民欢欣鼓舞,他们或许对对方国家的当权者心怀芥蒂,但他们的儿女都颇得人心。

幸福的新郎与新娘乘坐马车巡游过后,队伍径直往湖光山色间的蜜月城堡进发,大家畅想着这对璧人的美好未来四散回家。

而新郎与新娘的父亲,又不为人知地消失了。

手塚国王与迹部王子骑马来到天鹅湖边,手塚国王翻身下马,他看着迹部王子有些艰难地挪动瘸腿,犹豫是否该去帮忙:以迹部王子的骄傲他不会答应,但今天是那么繁忙巨变的一日,手塚国王自己都被一种充实又失落的疲劳充斥,更何况迹部王子。

犹豫间,迹部王子已经落地,他拉整衣冠,拄杖走向手塚王子,不甚耐烦地等手塚国王解释此行的目的。

夕阳西沉,半边天空被夕阳染红,另一边的灰天闪烁几点星辰,天鹅湖周围茂盛的植物在向晚的山风中窸窣低语,泛起涟漪的清澈湖面空空荡荡——如果爱情确具传说中的魔力,至少该有几只天鹅回到这。

手塚国王看出迹部王子面露自嘲的心理,他眼神微黯,握了握拳,猝不及防地夺走迹部王子的金手杖。

迹部王子险些趔趄摔倒,他莫名又气恼地狠瞪手塚国王。

你根本不瘸。

手塚国王平静地说。

不等迹部王子张嘴,手塚国王便扭身将迹部王子的金手杖远远抛进湖里,湖面泛起一朵水花。

迹部王子几乎要破口大骂,手塚国王迅速迫近握住他的肩膀,说:

当你是“白天鹅王子”的时候,你根本不瘸。

迹部王子愣了片刻,便恢复常态,无谓地扫开手塚国王的手。

那又怎样。他说。

手塚国王并不意外,只是眉头皱得更紧。

迹部王子一瘸一拐地向自己的马走去。

看着孩子们,我自愧不如。手塚国王说。

迹部王子稍稍缓下脚步,手塚国王继续说:

我不该妥协,妥协了这么多年。即使将你绑起来,关进高塔,一年,两年,三年,无论如何也该逼你正视这个事实——你不“白”,也不“黑”,你一直是你,从没有改变。

若你真的决定抛弃良知,你不会需要造出“白天鹅王子”;哪怕你自认是“黑天鹅王子”,你也不曾真正伤害你爱的人,或者,你认为你该爱的人。

你本可以将忠心的桦地留在险恶宫廷辅佐你,你本可以不动声色地杀掉你的父亲得到王位,你本可以把你的儿子教导成利益至上的奸诈之人继承王位……但你没有。

背对手塚国王的迹部王子浑身僵直,攥着缰绳的手指节发白。

自以为是。

手塚国王听见一声咬牙切齿的低语,随后是迹部王子劈头盖脸的暴怒斥骂:

收起你泛滥的同情心!!本大爷不需要!!谁准许你妄自揣测这些无稽之谈!!你知道本大爷什么!!你以为你知道本大爷什么!!从你那混蛋道德制高点滚下去!!

手塚国王不为所动地注视迹部王子,坚定透彻的琥珀色双眼一如当年。

迹部王子喘着粗气,脱力地扶额,他摇摇头,将手重新伸向缰绳。

他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拥抱。

手塚国王从背后抱住他,他的双臂箍紧迹部王子的胸腹,他的头埋在迹部王子的颈窝,他的鼻息吹拂迹部王子的耳后,他醇厚如酒的声音震动着迹部王子的心口:

过去的十几年,我正是照你刚才所说的做。我以为那样或许是对的,或许对你更好——但我错得离谱。我必须纠正这个错误,你无法阻止。

迹部王子没有挣扎,手塚国王的话语像魔咒般将他定在原地,他静静地被拥抱。

凭什么?

半晌,他问道。

你凭什么觉得我没法阻止?

贴着颈动脉感知迹部王子心跳的手塚国王,舒展嘴角,回答:

因为你是个瘸子。

……哈?

你不是我的对手。

迹部王子一顿,哼地笑开:

有胆量试试。

……试试吧。

手塚国王挪动脚步,望进迹部王子苍蓝的双眼。

让我们试试吧。

……

蜜月归来的小王子与公主,十分诧异地看到城堡后山郁郁葱葱的树林里,手塚国王专注地牵引着没有手杖的迹部王子,后者踉跄却努力地一步一步向前走。

而听闻那没有天鹅的天鹅湖,似乎真的开始隐约传出啼鸣。

天鹅的啼鸣。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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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了!撒花!

还有若干番外

正篇故事里的其他情节,番外里会解释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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