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文豪野犬】您的好友殉情狂魔已上線(完結) — 第二章

正文 【文豪野犬】您的好友殉情狂魔已上線(完結) — 第二章

在酒吧里头,荻野和太宰只是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两人从头到尾没有提到任何关於过去的事情,没有逃避,也没有面对。

差不多一个小时後,荻野真抬头看了一眼酒吧墙上的时钟,发现时间已经不早了,便拿起手提包道,「我也差不多该回去了,留正树一个人在家我不太放心,有机会下次再聊吧。」

说着,她站起身来,身子却忍不住摇晃了一下,毕竟这段时间她都在喝酒没有停过,虽然意识清楚,但酒精开始发挥作用,身体有点不听使唤了。

「我送你吧。」太宰治扶了她一把,伸手拿过她手中的包,悠悠地道,「就当是谢谢你请我喝酒,反正你家离这里也不远,对吧?」

荻野真毫不意外太宰早就把她所有的一切都事先调查清楚了,他一向脑筋动得快,喜欢将未知的事物先一步摸清底细,这点倒是没什麽好惊讶的。

「广津先生,那麽我跟太宰先走了啊,替我向道造与中也说一声。」荻野真拍了拍还在趴桌装死的广津柳浪,笑眯眯地说道,「不过什麽该说,什麽不该说,这点你应该知道吧?」

广津柳浪只能胡乱地晃了晃脑袋,算是回应,他自然知道什麽都别说最好,而且如果让他们知道当初和荻野真发生关系的男人是太宰治,那个把荻野视为亲姐的中原中也还能不疯麽?

分分钟带着凶器杀过去灭了太宰啊!

抛下独自风中凌乱的广津柳浪,荻野真与太宰治两人一前一後地离开了酒吧,一路上难得没什麽人,整条街也安静得很,只有荻野真的细跟鞋踩在地面上时发出清脆的声响,随着夜风在漆黑的街道里悠然回荡开来。

太宰治缓步跟在荻野真身後,目光紧紧追随着眼前女人纤细娇弱的背影,他发觉现在的荻野真比起过去四年前瘦了不少,五官轮廓也增添了一种说不出的柔和韵味,不像以前的她,是那种锋利跋扈的嚣艳,眼角眉梢连笑起来的弧度都是被邪性雕琢的痕迹,令人望之却步。

「我喜欢身材丰满的女人。」突然,太宰治吐出一句完全不知所谓的话,而荻野真有些莫名奇妙地回头看他,然後将他上下打量一番後,嗤笑出声。

「我喜欢脑子没病的男人。」

太宰治:「……」

唯独个性没怎麽变,说话还是那麽一针见血,不留情面。

荻野真的家住在附近的公寓,要回到住处还需爬到三楼去,荻野真正要抬脚踏上阶梯,却忽然一阵重心不稳,幸好身後的太宰治反应快,又扶了她一把,才没往後摔去。

「真是的,今天你是不是喝多了?以前酒量没那麽差的啊。」太宰治弯起唇角,有些调侃地说道,他扶着她的後腰,顺手捉住她的手肘往上一提,拉着她爬上楼梯,所有动作一气呵成,倒也让荻野真乐得轻松,全任由他拉着走。

到了住处的门前,荻野真从包包里拿出钥匙,慢吞吞地开锁进门。她转过身来,将手撑在门框上,对着太宰治笑得既张扬又明媚,「小帅哥,进来吗?」

太宰治心说美女姐姐的邀约怎能拒绝?便笑意盈盈的迈步向前就要进门,没想到眼前的美女却倏地退开一步,毫无预警的直接甩上大门,并且还落了锁,要不是他反应迅速地立刻止住脚步,差点就要与大门来个亲密接触了。

果然没这麽好顺毛啊。太宰治漫不经心地想着,从风衣口袋里掏出一根随身带着的特制铁丝,将铁丝探入门锁里头搅弄一番後,不一会儿,门锁就被解开了,他哼着歌步入荻野真的住处,同时轻轻地把门带上。

走进客厅时,他看见荻野真背对着他,单手撩起长发,另一只手伸到後头要把长裙後面的拉链扯下,不过因为喝醉的关系,动作很是笨拙,太宰治看不过去,主动伸出手来替她拉下拉链。

过程中他的动作放得很轻,看着拉链一寸寸往下滑落,露出大片光滑雪白的美背,一只画工精致的靛青色蝴蝶纹身在她後背的蝴蝶骨上,栩栩如生,活灵活现,衬得她的肌肤更加白皙。

太宰治鸢褐色的双眸越发深邃,但是他什麽也没做,慢慢地松开了手,而荻野真似乎也不怎麽惊讶他会自己硬闯进来,回头凉飕飕地瞟他一眼,迳自回到房间换衣服去了。

太宰治见她进了房间,便随意的向後倒在沙发上,轻轻吐了一口气,将拇指抵在唇边,回想着刚刚所看到的一切,不住低低的笑了起来。

那个蝴蝶纹身,美得让人印象深刻。

不经意的,他转头看见客厅墙面挂着贴满许多照片的大相框,稍微仔细一看,里头的照片是这些年来荻野真养育小正树生活中的点点滴滴,不管是吃饭、玩乐或是旅游,照片里头的两人都是笑容满面的,每张照片都带有暖融融的温馨感,看得出荻野真是真心爱着自己的孩子。

最後太宰治的目光落於钉在相框旁边的一张小纸条,上头以黑色蜡笔歪歪扭扭写着一行字,“妈妈是正树最爱的家人。”,还画了一个长发火柴人牵着小火柴人的图画,十足逗趣。

「当初诈死脱离黑手党,就是为了给正树无忧无虑的成长环境。」不知何时,荻野真早已站在他身旁,也望着那些照片,嘴角扬起一抹浅浅的笑意,「红叶姐真的人很好,或许是补偿心态吧,在那次的突击战,她找来了一个跟我体型身高差不多的俘虏顶替我,易容成我的模样死去,也因为如此,没引起他人的怀疑,终是成功脱离了黑手党。」

「森先生难道没有怀疑吗?」太宰治沉声说道,「我不信他完全没有察觉整件事相当不对劲。」

「他怎麽可能怀疑呢。」荻野真垂眸一笑,轻轻的说,「那时我和他打了个赌,所以他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有阻拦。」

「你们赌了什麽?」太宰治追问。

荻野真没有说话,迳自在他身旁的沙发坐下,不打算回应他的问题。

「那个易容太过粗糙了,我看了都觉得不够真实。」太宰见她不说,便又转移话题,「五官部分易容得挺像的,不过我看到屍体被送回来时,并没有被骗过去,因为易容就是一大败笔。」

「怎麽说?」荻野真略感兴趣的问。

太宰治微微眯起那双漂亮的桃花眼,慢慢地将手掌覆上她後背的蝴蝶纹身所在处,节骨分明的修长手指隔着一层薄薄衣料轻触着那个纹身,以低磁略带沙哑的声音道,「那具屍体的背後虽然同样有蝴蝶纹身,但是那只蝴蝶没有眼睛,而且画工相当粗糙,比起你身上的这只蝴蝶,差得远了。」

荻野真被他弄得有些痒,小幅度地缩起肩膀,她想了想,点头承认这确实是一大败笔。

她轻轻捉住他的手,触及到他手臂上缠绕的绷带时,不由得微微皱起眉头,语气带上一丝淡淡的嘲讽,「话说回来,我也觉得你这个人挺可怜的,明明只有一些旧伤疤,却硬是要在自己身上缠上一圈又一圈的绷带,若不是以前有什麽心理阴影,哪会这样硬是要束缚着自己?」

太宰治闻言,神色诡异地看着她,声调微扬,「你怎麽知道我绷带底下只有旧伤疤?这可是侦探社的同事们最想知道的七大不可思议之一呢。」

荻野真抬手亲昵地刮了刮他的下巴,笑容亲切,「小帅哥,当年我们床也滚过了,你浑身上下也都被我摸遍了,我还有什麽是不知道的?」

太宰治:「……」

看着太宰治难得吃瘪,荻野真心情大好,挪了挪身子让自己能够在沙发上躺下来,她将脑袋枕在他的大腿上,微微蹭了蹭,凉凉地道,「我的床被小正树以大字型躺着占走位置,根本没法睡觉,你就委屈一下吧。」

太宰治低头看她,随手替她拨开脸上散乱的发丝,嘴角弯起,「比起这个,我更好奇我们现在是什麽关系。」

「这麽心急就想着要名份?」荻野真拍开他的手,冷笑一声,「我才不会给宝贝儿子找一个喜欢到处拈花惹草的殉情狂魔当父亲。」

「我都还来不及说些什麽呢。」太宰治反过来握住她的手,细细摩挲着她带有薄茧的纤细手指,眸光浅浅地注视着她,开口问道,「荻野,你觉得我会爱上你吗?」

荻野真停止了动作,睁着那双浅紫色的潋灩瞳仁,直直地望入他深邃的眼中,欲要从他眼底看出什麽,但是他藏的太深,一片混浊幽黯,什麽也看不清楚。

半晌,她细眉微挑,唇角勾勒出一抹讥诮讽刺的笑意,「太宰治,你会爱人吗?」

听着这句话,他怔了怔,薄薄的双唇下意识的翕动着,却终究没有说出话来。

「你,会爱自己吗?」

太宰治垂下眼帘,仅是安静的看着她,疏淡的眉眼完全看不出任何一丝情感,毫无波澜,他的表情可以称得上空洞,甚至是死寂,犹如他整个人正深陷於满是泥泞的深沟当中,沉默地任由自己逐渐陷落、窒息灭顶。

彷佛就连呼吸也是一种错误。

她的目光凉薄,吐出的话语尖锐地几近残忍,「太宰治,既然你爱不了人,也爱不了自己,那又怎麽会爱上我?」

不愿再继续谈论这个话题,荻野真扯了扯唇角,侧过身阖上眼睛准备要睡了,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她听见太宰治缓缓地开口了,「是,我确实不爱你,也不懂爱人,更不懂爱惜自己。」

「但是我很中意你,荻野真。」

——

隔日早晨,太宰治被从窗户洒落进来的阳光刺痛了双眼,这才悠悠转醒。

他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脖颈,低头一看,发现躺在他大腿上睡了一整晚的荻野真已经不见了,换成小正树靠在他的膝上熟睡着,一头蓬松柔软的黑发睡得乱七八糟,白皙稚嫩的小脸被阳光晒得红通通的,眉头秀气地轻蹙而起,似乎被外头的阳光干扰了睡眠,睡得不太安稳。

太宰治下意识微微偏过身子,替正树挡住了大半阳光,他抬手轻抚着小男孩的蓬松黑发,不知怎麽地,心里好像有什麽莫名的情感被触动了。

他忍不住开始认真思考着,荻野正树与太宰正树到底哪个念起来拗口,左思右想,果然还是太宰正树这个名字最好听,荻野正树这个名字一点儿也不好,还有点娘气,以後出去外面被人家笑怎麽办?

太宰治自得其乐的想了半天後,才看见荻野真从房间里头走出来,她抬手将长发紮了一个马尾,连一个眼神都没丢给太宰,拿了挂在墙上的围裙穿上後,迳自到厨房里去了。

太宰治觉得有些好笑,他张望了四周,看见餐桌上还放着荻野真的手机,便轻轻地抱起自家儿子,迈步过去拿起那只手机。

小正树被他的动作弄醒了,睡眼惺忪地揉了揉眼睛,他看着太宰治拿起那只手机,有些困惑地眨巴着眼,小声的说,「为什麽要拿妈妈的手机?」

「爸爸要给妈妈输入自己的电话号码啊,方便妈妈有事找爸爸。」太宰治拿了人家的东西还很理直气壮,「小正树,你知道妈妈的手机密码吗?」

正树歪着脑袋想了想,才奶声奶气地道,「我的生日,0814。」

太宰治立刻开启手机屏幕,飞快地输入密码,手机也随即解锁,他按进通讯录输入自己的电话号码,填入联络人资料时,鸢褐色的瞳眸里满是恶趣味的顽劣笑意。

小正树转而伸出小手抱着太宰治的颈项,趴在他的颈窝里打瞌睡,而太宰治放下荻野真的手机後,便将小正树抱回沙发上,并且脱下自己的驼色风衣替他轻轻盖上。

在客厅里无聊地悠晃几圈,太宰治又慢悠悠地晃去厨房,看见荻野真正在做早饭,一旁的盘子里还放着几个小饭团,他笑吟吟地伸手环住她的腰,另一只手顺势要摸走盘里的饭团,没想到荻野真忽地将手中的菜刀往他腹侧顶了顶,语气悠然,「信不信我马上废了你的兄弟,让你一辈子抬不起头?」

太宰治只好乖乖的缩回手,微微鼓起腮帮子,有些委屈,「我只是肚子饿了嘛。」

荻野真瞟了他一眼,「肚子饿就可以随便乱拿吗?而且还没洗手。」

说着,她放下手中的菜刀,拿起其中一个小饭团往他嘴里塞,太宰治张口叼住饭团,咀嚼了几下之後,顿时眼睛一亮,「有夹蟹肉!」

荻野真拿起菜刀继续切着黄瓜丁,慢慢的说,「正树跟你一样都爱吃螃蟹,家里就放了好几个蟹肉罐头,放心吃吧,还多得很。」

太宰治眉眼含笑,一口咽下了饭团,就在这个时候,他的手机忽然响了,太宰治慢吞吞地拿起手机按了接听键,里头随即传出国木田独步的怒吼声,「混帐太宰!别以为你可以继续这麽翘班下去!都要九点半了你到底去哪里鬼混了?去宿舍找你也完全找不到人!」

「欸嘿,国木田君真是的,我在荻野小姐的家里过夜了呢,这麽容易生气可是会长皱纹的哟。」太宰治努努嘴,调侃地说着,「而且你这麽大声可是会吵到小正树睡觉的,真是没礼貌呢国木田君~」

「所以呢?就算你在哪个小姐家里过夜我也绝不允……什麽?!」国木田说到一半才後知後觉地发现刚刚太宰治说了什麽话,忍不住失声大叫,「荻野小姐?你在荻野小姐家里过夜?!」

这进展也未免太神速了,昨天荻野小姐才甩了太宰一脸狗粮,今天就一起过夜了?

国木田独步强烈怀疑自己今天起床的姿势不对,否则怎麽会听到太宰在那边胡言乱语?该不会是太宰在跟他恶作剧?

「嗯?国木田君难道在怀疑我吗?还是我请荻野小姐来跟你说几句话?」

电话另一边的太宰愉悦地说着,隐隐约约还听得见他似乎在对身旁的人说着什麽「哎呦说句话给我做个证明」、「别用那种眼神看我啊好可怕」,国木田独步有些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只能开口要求道,「太宰,把电话拿给荻野小姐,我有话要对她说。」

没多久,电话另一头终於传来了荻野真的声音,她的语气带着些许的抱歉,声调温婉柔和,「国木田先生,真的是很对不起,太宰治这家伙先让我借走半天,我们有点帐要好好一并算清楚。」

「我才要和荻野小姐道歉,太宰这家伙又给你添麻烦了。」国木田独步听着她的话,突然觉得自己也不必这麽不通人情,便客气地说,「方便让我知道太宰又惹上什麽麻烦了吗?我会替他请假的。」

「不太好说,太宰治昨晚喝的酒都是我给他付的钱呢。」荻野真说。

「好的,我明白了,那麽我就不打扰你了。」国木田独步了解的点点头,混蛋太宰一直给他人添麻烦,然而夜路走多了总会遇到鬼,太宰当年让人家怀上孩子还不负责任这点已经够糟糕了,现在又喝酒不付酒钱,这笔帐确实是该好好算一算。

荻野真挂掉电话後,面无表情地将手机递给太宰治。而他伸手接过手机後,笑容满面地说,「哎呀,谢谢你给我请了假,正好今天实在没什麽心情上班呢。」

谢谢?荻野真似笑非笑地双手抱着胳膊挑眉瞟他,眼角眉梢笑起来的弧度尽带着一股说不出的痞气,太宰治被她瞧得有点毛,笑容微微僵硬了起来,「难道……你真的要跟我算帐?」

「不然你以为呢?孩子的爸。」荻野真伸出手来,轻轻替他抚平了衬衫上面的绉褶,柔声说道,「亲爱的,你当我昨天让你在这里过夜是佛心来着的吗?你当我这儿是渣男免费收容所吗?你当我这些年以来,将正树这孩子养育长大很轻松很容易吗?」

闻言,太宰治脸上的笑容彻底凝结,他缓慢的仰起头,深深吸了一口气,最後举起双手做出挫败投降的姿势,有气无力地晃了晃脑袋。

「说吧,孩子的妈,你希望我替你做些什麽?」

***

芥川龙之介双手插在黑色大衣的口袋里,独自一人在巷里快步疾走着。

不久前才完成了上司中原中也所交代的任务,甩掉那些警察後,後面只需要再跟中原中也汇报一声即可,只是他认为自己没有将自身能力完整的展现出来,即使以最快的速度完成了任务,却远远还不够。

他不由得自嘲地扬起嘴角,抬手捂住嘴轻咳数声,这个时候一直在後方苦苦追赶的樋口一叶才姗姗来迟地追了上来,弯下腰来呼哧呼哧拼命喘气着,断断续续地说,「芥川前辈……您走得太急了我都追不上……」

芥川没有说话,他站在巷口望向远处,黝黑的双眸出神地看着半空中虚无的一点,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等到樋口一叶差不多缓过来後,这才直起身来,看到芥川望着别处出神,便也下意识往另一处随意张望了一下,结果不看还好,一看差点没吓晕过去,只能嗑嗑巴巴地道,「芥、芥川前辈……」

「怎麽了?」芥川微微偏过头,神色依然清冷淡漠,「别说什麽你又看到了好吃的甜点想要买。」

「不、不是这个问题。」樋口一叶咽了咽口水,颤颤巍巍的抖着手指向左边的方向,嗫嚅着说,「是太宰先生——」

「什麽?」

一听到太宰两个字,芥川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往樋口一叶指着的地方看过去,远远的便看见那位黑发鸢眸的年轻男子,他眸底含笑,手里还牵着同样拥有一头蓬松黑发的小男孩,一大一小有说有笑地走在街上,看起来感情相当融洽。

「没想到太宰先生居然有了儿子。」樋口一叶不敢置信地摇了摇头,还记得几个月前,那个殉情狂魔还打电话向她热情邀约一起入水殉情,吓得她立刻切断电话线,并且申请了新的电话号码,这给她造成不小的阴影,连续换了几组号码才肯罢休。

结果呢,这才一转眼没多久就多了个儿子,果然一定是以前到处拈花惹草的报应,而且多半是私生子。

「太宰先生……」芥川攥紧拳头,深邃漆黑的瞳眸紧紧盯着太宰治牵着孩子越走越远的身影,他的表情微微扭曲了起来,咬牙切齿地说,「太宰先生为什麽没有邀请在下吃喜酒!」

樋口一叶心惊胆跳,等等为什麽会联想到吃喜酒?她根本没听说过太宰治结婚的消息啊!

她只得小声提醒道,「芥川前辈,我并没有听说过侦探社那儿有什麽喜事,就算真的有,我们也会第一时间收到消息的。」

芥川冷哼一声,「你认为像太宰先生这样的人,会让你这麽容易捕捉到消息吗?」

樋口一时哑口无言,她仔细想想,忽然觉得芥川前辈说的确实挺有道理。

芥川阴沉着脸毫不犹豫地迈开步伐迳自往前走去,樋口不禁一愣,连忙追上前问,「芥川前辈!您这是要去哪?我们还得向中也先生报备——」

「我去找太宰先生问清楚。」

「那任务——」

「我去找太宰先生问清楚。」

「那下午吃红豆沙的行程——」

「我去找太宰先生问清楚。」

「……」

樋口一叶终於闭上嘴不再说话。行行行,芥川前辈您说什麽都好,您高兴您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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