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魅世雪梅 — 第九章 9.2 人證!鐵證!

正文 魅世雪梅 — 第九章 9.2 人證!鐵證!

两人安静的同坐在村庄一隅的矮墙,听着家家户户传来一家人团聚的说话声。

直到袁玉然的其中一名侍卫的声音打破这份宁静,「主子。」

见他欲言又止的样貌,都兰雪桑会意的站起正要离开。

「此事你会有兴趣,坐下来听。」袁玉然示意侍卫程杨开口,五时来到村庄後,便让他暂时离开袁芝去跟踪那位到处反驳盟主决议的男子,应是查到了一些事情。

「郭仁在此地看到雪梅姑娘救治村庄中毒的人後,便回到位於泽豫县大街的家,出门时穿着斗篷进入来泽山,并闯入一间木屋欲杀了木屋的主人,属下和雪梅姑娘的随从及时阻止此人的恶行,并从屋主的口中得知,凤凰草便是他透露给郭仁的,郭仁此时上山是想杀人灭口。」

原意是想让他们去跟踪郭仁,免得他又害人或逃逸,没想到事情有出乎意料的突破与发展。

「带我们过去。」袁玉然道。

「是!」

三人以最快的速度奔上山,并在申时一刻抵达木屋。

郭仁与屋主则被定住穴道,静止在原地无法动弹,陆昱正站在屋内看顾着两人,见到小姐与袁玉然便走上前为两人打开大门。

「为何罔顾人命,骗取百姓钱财,还不快如实招来!」第一个踏进屋的都兰雪桑还来不及发火,身後的袁玉然就已比他快一步沉声发问了。

这架势堪比衙府开庭审问犯人呀,都兰雪桑心想转头一看,身後的袁玉然不知何时已坐在一张木椅上,脸色沉如黑炭、威压气场全开,她收回前言,应该是堪比皇帝审问才对!

而一进门就拉椅子给主子坐的程阳,则过去解开郭仁与屋主的穴道,一把抽出腰间的剑,抵在两人脖子面前,喝道:「跪下,还不回主子的话!」

「大人冤枉啊!小的真的什麽也不知道,若不是这两位大侠,进来救我,甚至说了来龙去脉,小的根本不知道,原来这贼人害惨了山下村庄的人。」屋主抖这身子比向陆昱与程阳说。

「若是真冤枉了你,本……不,我自然会从宽恕於你,老实说来,你是谁?为何会认识郭仁,还知道凤凰草的事!」

本……?他原本是要用什麽自称词呢?都兰雪桑面具下的眉头挑的老高。

「是,草民陈三儿,几个月前曾生过重病一度以为自己会死,没想到有位大夫途经此地救了草民的命,他喂草民吃了一粒丹药,并折了凤凰草叶一角给小的吃,从此病便好了,也不知这贼人是从何处得知,直说草民不能独吞如此神奇的草药,因实在太过烦躁,草民便如实告诉他凤凰草药的事,怎知後头会生出这麽多事。」陈三儿可能误以为袁玉然为当官者,虽然语气激动身子也因害怕些颤抖,但眼神倒是很坦荡。

「你说的完全属实?」

「是,小的绝无欺瞒。」

来的几人都有过讯问人的经验,自然是看出他的眼神坦荡,没有闪烁其辞,是个老实人,骗人的可能性很低。

「郭仁,你如何说?」

郭仁颤抖的幅度比屋主更剧烈,更低着头不敢抬起头看人,「我不认识凤凰草!不认识!」相比陈三儿的尊敬畏惧,郭仁倒是很敢对袁玉然叫板,连自称都说得好像两人都是平民百姓般。

「头给我抬起来!」

郭仁不配合,程阳立刻一把抓住他的发後扯,使他露出脸来。

那一双混浊慌乱的眼,转来转去就是不敢看向气势逼人的袁玉然。

「姑且真相信你不认识凤凰草,那你为何在陈三儿的家?意欲为何?」

「我只是路过!」

「路过!你可真会睁眼说瞎话,我的侍卫可亲眼看见你想杀陈三儿!」

「那是他看错了,我当时和陈三儿闹着玩呢。」

此人说谎真是不打草稿的,脑袋这麽差,还能诈骗到这麽多人的钱财,「你刚说路过,现在又说和陈三儿闹这玩?到底何者为真?」

那边还在讯问,都兰雪桑已经听不下去胡扯的谎言,拉了陆昱走出木屋,两人走离木屋。

都兰雪桑已心生一计,沿路看着地上的各式花草,一边采摘她需要用的草药,陆昱仔细确认了一下她要摘的草药,也跟着一边寻找一边采摘。

「小姐,你猜这袁公子的真实身分是什麽?」陆昱打发无聊的随意开了个话题。

袁玉然平常都是担任旁观者,想是为了要隐瞒身分,所以刻意低调了些,虽然他本身站在一旁就隐隐散发着在上位者的气势,但话少的他默默地当个背景,别人自然也不会去招惹他,此次居然会这麽明显的展现这副样貌,是否表示他对村庄的事情在意到极点?

曾在战场待过吗?「也许他是将军?」都兰雪桑合理怀疑。

「有可能,虽然不知道是不是胡诌的,可毕竟他说过他曾待过战场。」手上又摘了一根草药,陆昱又猜,「依他的气势要说是皇帝我都信……」

虽然她也做过着个比喻,但这是最不可能的说法,「谁不知齐云国当今的掌权者是个尚未成年的小皇帝呢,你说摄政王还比较有可能。」

「也有可能,但摄政王忙着辅国监政,怎麽可能跑到这种深山来。」陆昱想了想又推翻,这个猜测。

「果然退役将军是比较适合的猜测。」都兰雪桑手上已经有一大束药草了。

「不,他年纪太轻了,小姐你想想他现在应该差不多而立之年,若是已当上将军,为何这麽早就退役,这不合理。」陆昱一边翻着草丛找寻草药一边说。

过了好一阵子,小姐却都没回话,他转身一看,只见小姐已离了他好远,「小姐,你怎麽走得这麽远啊。」

跑到小姐身边他才看到小姐的目标,一朵含苞待放的红花,连着茎骨与叶片都是带点绿的深红色,「小姐那……该不会是凤凰草吧!」

「嗯,要到清晨才会开花,不过无所谓,我们现在用的上,就用它来让那小子认罪,草药给我,小陆你去摘。」

「好的。」陆昱把收中的草药交给都兰雪桑,并小心翼翼地摘下凤凰草,茎骨折断处冒出鲜红色的汁液沾染到他手指上。

「那没毒,而且你尽量让汁液沾染大片点到你手上。」都兰雪桑提醒。

依着小姐的嘱咐,此刻陆昱的手像流血似的,手上还拿着一朵凤凰草,就这样和都兰雪桑一起回到木屋。

「你去哪了?」袁玉然见两人进门,开口就问。

「如你所见我去摘草药了,还有了个意外之喜,你看陆昱的手上。」

在场的人都认出了这朵花,却没人说话,只有袁玉然道,「凤凰草?」

「没错,不过为了摘这朵花小陆的手沾到汁液了,陈三儿先生你家哪儿有水呢,让他洗一下手,我还想跟你借个瓮。」她特意侧身让大家看见陆昱红通通的手。

「在屋子後方有水,瓮也在哪里。」屋主陈三儿道。

「小陆去洗个手,在瓮里装些水拿来。」她吩咐。

「好。」

袁玉然对她一连串的举动很好奇,「你想做什麽?」

都兰雪桑没回答,问了另一个问题,「他认罪了吗?」

「谎话连篇,就是不认罪。」

「我以为你会用刑。」都兰雪桑淡淡地说眼神看向郭仁,彷佛在说一句再普通不过的话。

袁玉然不太意外都兰雪桑会说出这种话,毕竟相处几天知道她不像一般胆小女人怕血怕得要死,只挑高眉头说:「现在手上没刑具,只有程阳手中的剑,我不想搞得太血腥,还有无辜乡亲在。」

「喔。」她不置可否。

此时陆昱以洗乾净手掌,也抱着瓮回来了,都兰雪桑朝袁玉然道,「我泡个草药,你可以继续审问他。」

「我累了,不想再听他说话。」他说,一双眼仅看着她手上的动作,完全就是好奇她想做什麽的样子。

都兰雪桑也不在意自己变成全场焦点,将手中的草药放到地板,并拿着一颗随手捡来的石头,拍打草药,见草药稍微拍破,并渗出了一些青草汁,她便拿起来全部丢到装着水的瓮子里,并伸手搅散,「好了,等泡过一刻钟後,大家轮流把手伸进草药水里吧。」

一刻钟後,都兰雪桑开始详细说明,「刚采摘过凤凰草的人手定会染成像小陆那样的红色,清水洗过,虽然会恢复乾净,但凤凰草的某一个成分,会因为泡到这草药水,显现出来,手就会像刚摘过凤凰草般呈红色。」简而言之这草药水等於显色剂啦,这便是郭仁在也辉不去的铁证。

果然前面几人依序泡过水後的手掌都没变色,最後现场只剩陆昱与郭仁没泡过手。

郭仁一度想闪避,偏偏陆昱一手抓住他的手一起泡入水下。

抓着他的手掌举起,两人的手掌果真变成红色,陆昱故意道,「先生,我刚摘凤凰草变色是对的,那你呢?不是说不知道凤凰草,你的手怎麽会变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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