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绘——」门口处,章诚妤背着包走了进来,一下子便看见她,边走边问:「你刚刚去哪里啦?打给你都打不通!」
「我利用空堂跟朋友出去了一下,回来时刚好又接到高中同学的电话,所以你才打不进来的。」
「原来,唉唷困死我了⋯⋯」才坐下,章诚妤立刻打了个大大的哈欠,「都已经在图书馆睡了两节课,怎麽还这麽困!」
闻言,曹尔绘立即抓着她的手臂问道:「诚妤,你刚刚在图书馆呀?」
章诚妤闭着眼睛,答:「对啊,我去睡觉。」
「那,你有看见夏禹弦吗?」
「有啊,他说他在弄你们的专题,我就没吵他了。」
「他⋯⋯」在教室四周仔细环顾了一圈,确定没看见夏禹弦的身影,她才问章诚妤:「他没跟你一起回教室啊?」
章诚妤还是闭着眼睛,摇头,「走到半路被王教授叫走了,好像说是物理学系的彭教授有事要问他。」
「物理学系?」充满失落感的曹尔绘喃喃自语:「他一个读文理学院的学生,怎麽老是出现在理工学院人的生活里啊!」
章诚妤没答,因为她睡着了⋯⋯
见状,曹尔绘也不好再抓着她追问下去,只好继续等,等到钟声响起,夏禹弦应该就会出现了吧!
上课钟敲响了⋯⋯
然而,直到钟声停止、直到教授进来、直到课本翻开,夏禹弦却迟迟没有进来。
「上课啦?」被教授皮鞋跟底给吵醒的章诚妤擦擦口水,坐起身子问,隔壁座的曹尔绘难掩焦虑,「嗯,上课了。」
前头的陈教授停下翻课本的手,忽然问道:「班代,今天班上有未到的同学吗?」
本学期的新任班代任观模站起身,答道:「有的,二十六号夏禹弦,被物理学系彭教授带走了!」
上课的教室内一片寂静,只有授课教授讲课的声音及时不时动笔於白板上的书写声,台下总是静的可以。
约半小时後,被物理学系彭教授带走的夏禹弦终於回到了教室,他从後门走入,同学们大多都没发现他,只有讲台前的陈教授瞥了他两眼。
「夏同学,不用入坐了——」夏禹弦正要往曹尔绘的方向过去,才走到一半,就被陈教授给叫住了,「这节课我们还要去一年级教室,同学们赶紧将东西收一收,走吧!」
升上了二年级,他们,终於也是能有直系学弟妹的学长姐啦!
陈教授领着他们来到应用文学系一年一班的教室。
遥想一年前,他们也是座上如此青涩、单纯、充满抱负的新生,看着二年级学长姐从前门鱼贯而入,心里头有的是崇拜、有的是期待,还带着一些羡慕,想必,现今台下的他们也都是这种心情吧!
二年级的同学们齐聚在讲台前,按照陈教授一向的作风,当然是由现任的班代打头阵,就像一年前,那位温文儒雅的巩仁寰第一次出现在大家眼前一样。
任观模站上台前,礼貌一鞠躬,「一年级的学弟妹你们好,我是二年一班的班代任观模,学号四十一号。」
立刻,有一位学弟笑着起身,亦是鞠躬回礼,「学长好,我是四十一号,叫做杨胜杰!」
这名学弟看起来高壮威武,皮肤健康黝黑,和文质彬彬的白面书生任观法模实在天差地别!
後来的某一次,身为学长的他问了杨胜杰:「你的拿手强项是体育项目,为什麽要来读文学系?」
杨胜杰说是为了陪女朋友,但,这个女朋友在大一上学期便和他分了手,说实在的,他很後悔。
任观模又道:「不要为了任何人牺牲自己的未来,如果你的未来告上法院,她是罪人,你就是共犯!」
这句话,因为很有道理,便在文学楼流传了很长的一段时间⋯⋯
二年级的自我介绍还在应文系一年一班继续。
约十来人後,被曾青棠叫上去的曹尔绘先是微微一笑,不忘问候:「你们好,我是二年一班学号二十一号的曹尔绘。」
「一年级的,谁是二十一号啊?」台下,陈教授忽然发话:「这位曹学姐是我们系里出了名的功课好、脾气好,连模样都长得好,能当她的直系学弟妹,算是你们赚到啦!」
面对陈教授的抬举,讲台上的曹尔绘不禁红了耳根子,台下更是一阵骚动。
一旁的夏禹弦望着她,忍不住展颜轻笑,好久都没见她这麽娇羞的模样了。
半晌後,一名坐在靠後门位置的女孩站了起来,笑意盈盈,「学姐好,我是二十一号的廖姿茜,请多多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