浸着咖啡香气的店里，满是温暖氛围，气质清冷的男人看了看表，不紧不慢地起身套上大衣，桌上是尚未饮用完的拿铁，来到吧台边觑着那个眼角带着笑纹的年轻男子。
「你什麽时候打烊？」男人低声问着，见对方发尾乱翘，忍不住探手抚了抚。
吧台里的男人闻言抬头，眼角的笑纹更深了，看起来很是愉悦，口气温软：「差不多了，不用等我的，哥。」
「唔，」他转头看了看店里寥寥无几的客人，「我先帮忙收拾吧？你收店也能快些。」
年轻男子瞅着男人嘴角半晌，眨了眨眼，努力把不住上扬的嘴角抿下，自是不拒绝男人的提议。男人注意到对方的目光在自己脸上睃巡，扫了眼周遭，见没人注意，便探过身压向年轻男子。
吧台里的男子笑意更盛，眸子像是被愉悦点亮，他轻巧抵住男人胸膛，阻止了突如其来的啄吻，「先收拾，嗯？」
又乖又坏又顽皮。
男人有些叹息的退开，转身替那三三两两的客人收拾桌上的杯子。
年轻男人撑着下巴看着男人板着脸吓跑仍在逗留的客人，一边心里觉得对不起，一边又觉得哥哥这样好玩极了。
看了会，他便也直起身，乖乖清洗起哥哥收回来的杯盘，答应了要早点回家呢。
最後一个客人抵不住男人冷脸，被半强迫的赶离店里。男人熄了店门口的灯，翻了门上‘Closed’的牌子，才回到了吧台边。
「总觉得今天客人的眼神不对劲。」男人若有所思倚着吧台。
「怎麽不对劲？」将最後一个杯子放回架上，吧台里的人笑着问道，但那表情分明是知道了什麽。
男人瞅着对方藏不住笑意的嘴角，觉得自己一定漏掉了什麽，他低头看看衣着，相当得体。又拨拨头发，也没见有东西掉下来......他难得迷茫地看向兀自发笑的弟弟。
对方表情少了分温软，多了几分狡黠，拿出手机对着他拍了照，再将成果递给他，压抑不住笑意：「拿铁好喝吗？」
手机里，是带着疑惑看向镜头的男人，面容依然清冷，但上唇环着一道奶泡，像是缀着白色小胡子似的，看来很是滑稽。
男人面无表情放下手机，探过手就抓住往吧台里躲的年轻男子，将唇凑到对方面前，眯起眼哑声道：「你嚐嚐？」
「唔，」吧台里的男子这次没躲开，倾身靠了过去，小心打量男人半晌，才探舌勾过一小片奶泡，「不愧是我的手艺。」
男人目光一深，揽住年轻男子的脖颈，将他更拉向自己，贴着对方的唇道：「喏，再嚐嚐？」
年轻男子好笑道：「嚐什麽？你根本没喝完呀--唔！」
男子的舌被衔住，哆哆嗦嗦的想退开，却被锢在男人臂弯里动弹不得，只能任人宰割。
好半晌，男人终於满意放过对方，唇上的小胡子早不知被谁吞下了肚。而柜台里的年轻男子则是满脸通红，哀怨瞅着男人一会儿才开口。
「隔着吧台腰很酸呀。」
男人向来清冷的面容此时显得无比温和，忍不住抬手抚了抚对方乱翘的头发。
他喜欢的人，真是又乖又坏又顽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