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职高手】周x自《朝暮‧死生》
◇周泽楷生日贺文
◆私设有
◇女主自创有
◆叶橙CP有
◇脑补产物求放过
◆食用前建议阅读《朝暮》
◇HE
「咦。」
听说青训营搞了场像模像样的交流赛，抽空前来的叶修看着转播萤幕，诧异地扬了扬眉，饶有兴味：「这个玩神枪的小子……怎麽会还待在青训营里？」
萤幕上，正是嘉世守擂员被对手毫无悬念将血量清零的一幕。
呵，荣耀教科书幸灾乐祸一笑，轮回这是眼拙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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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应该伪装得很好吧？
心不在焉地完成了上午的赛事，跟轮回的几个小夥伴一同晋级下阶段比赛，周泽楷想的却是跟比赛全然无关的事情。
不敢放任自己的渴望，小心翼翼地只看一眼，唯恐惊扰了她。毕竟『周泽楷』这个存在之於这时空的沐暮而言，还只是个陌生人。
「周泽楷！你今天开挂了啊？虽然你本来就很厉害，但刚刚那也太牛了吧！差点就一挑三耶──」
去往俱乐部餐厅路上，左赫跟其他小夥伴叽叽喳喳讨论刚刚的比赛。周泽楷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只是不时点点头附和，他话本就少，同行几人也没觉得奇怪。
自己为俱乐部争光了，这是几个小家伙眼下唯一关注的事情。
轮回以积分第一作为种子队率先挺进四强，跌破众人眼镜。
而坐拥主场优势的嘉世却只以积分第四的队伍晋级，甚至还在八强的擂台赛中险些被『心不在焉』的轮回神枪手给一挑三。
方才离开会场时，嘉世队伍几人面如土色进入某个房间，里头隐隐传出训斥声。
周泽楷的心神那时才被拉了回来。
虽然回到这副身体时间尚短，对小一号的手部掌控还未运用自如，可毕竟身为继叶秋之後的荣耀第一人，他所拥有的意识也并非如今青训营里的少年们所能匹敌的。
加上他心有旁骛顾不上藏拙，任由下意识的职业反应主导赛场，结果便是这有些惊人的呈现。待反应过来，赛局已经尘埃落定。
他对跟自己对战的孩子感到有些抱歉，毕竟如今他虽是17岁的外表，却拥有实打实职业选手的技术及意识──无论如何对青训营的孩子而言都是不公平的。
然而周泽楷却是真的无暇他顾，因为他记得当年就是在上午赛程结束後的途中……
此时一行人正好走过建筑内部某个转角，随着视野的改变，果不其然，那间会议室宛如从记忆里浮现，连半掩的门扉角度都像是复刻。
他不由停下了脚步，平静安然的眼楮荡起涟漪。
「沐暮，你年纪不小了，未来成长有限……」
「俱乐部在你身上没有看到足够的潜力，很抱歉。」
「我明白了，谢谢你，崔经理。」
跟回忆无二的对话在嘈杂的人声中依然清晰地传进耳里，周泽楷心脏窜过一阵不适的紧缩。
他太明白女孩对荣耀的向往，也许是出生以来努力过最久的事，如今却等来否定了所有可能的宣判……
梦想一朝云散。
在荣耀的世界里自己经历过最低潮的事，充其量不过是初入队时前辈们的质疑与孤立，与她从根本上被否决的难受没有丝毫可比性。
一堵纤细在未阖掩的门後若隐若现，像是在门旁驻足了几息，才鼓足勇气迈出步伐。
这短暂的滞顿，是辞别也是铭念。能得重生机缘已是蒙天宠眷，她不敢妄贪更多的什麽。
好好活着，才是从今往後最重要的事情。
沐暮深吸了一口气，推开门板──
朝思暮念的只影一踏出会议室，等在转角处的男孩眸底涟漪又起，叠泛层映，竟似润化出实质的水来，蕴含着深广的悲伤。
「周泽楷？」轮回其他人走出几步後发现今日的大功臣没跟上，复又找来。
这一回头，竟见他盯着人女生一眼不错地看着。女孩容貌不算出色，至多说是清秀，一身肌肤白皙得几近透明，却着实不是让人眼前一亮的类型。
几人倒是想打趣他些暧昧的玩笑，又觉得要往那方面联想未免牵强，左赫终究只是这般问道：「你认识呀？」
认识？不，这是他爱得刻入心骨的人。
周泽楷压抑着情绪凝望女孩故作精神走出会议室的模样，她背脊刻意挺得笔直，却怎麽也无法掩盖眼底的黯淡与割舍。
即使能想像那种绝望，可笑之於他还真无法感同身受。他只能再次旁观她从骨子里透出来的落寞，却依旧束手无策。
後来男孩们眼前发生的一切，一帧帧像缓慢播映的怀旧电影，她因眩晕而踉跄的同时，他们心里默默认定的头儿已经下意识箭步上前──
多年後左赫想起那一幕，高中肄业就奔电竞选手梦想去的他辞汇贫乏，翻来覆去只得一句『美得像电影画面』来形容。
少年俊润如玉，女孩弱柳扶风。
左赫与轮回的小夥伴同时屏住呼吸，默默对视一眼，很有眼色地悄然离去。所幸被这插曲一延宕，其他战队的人差不多都已经走光，目睹这一幕的只有他们几个。
老大的秘密，他们一定会好好守护的！
「唔……」眼前突然发黑，视觉被短暂掠夺，沐暮内心涩然，原来自己的病早到尚於H市的时日里就有迹可循。
她垂敛眼皮等待视野里的黑雾散去，蓦然感觉一双温暖而熟悉的手搀住自己。
「小心。」
翻涌而上的情感让周泽楷情难自禁地低唤出声：「沐暮。」
呼吸骤然一滞，女孩看不清任何东西的双眼圆睁，下意识反手抓住对方，「你──」
眼前宛如隔花掩雾的朦胧在此时缓缓散去，触目所及，是她脑海里铭镌的轮廓。
沐暮不敢置信地探出手去，指尖触碰到他的脸庞，属於男孩的体温确实地传递过来，目光相对的瞬间，他们看到彼此眼中的震惊与恍然。
泪水漫出眼眶，她颤声：「周泽楷……？」
他轻捧起她的容颜，吐出的话，让一切都不言可喻。
「我来晚了，让你久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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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假的？队长怕坐飞机？」
采访间隙，不经意听到吕泊远跟杜明的对话，沐暮整理访搞的动作不由一顿。
「嗯，我本来以为队长一上机就吃药睡觉是有晕机的毛病，後来听副队跟方哥说起才知道，他好像有飞行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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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原情况良好。各项数值都在标准内。」
「幸亏发现得早，患者也年轻，不过日後还是要记得定期回来追踪，别仗着年轻不放心上。」
诊室内，年轻男女相视微笑。窗外，春日正好。
在那之後，除了沐暮的病情，命运轨迹没有丝毫偏移。
一叶之秋依然在第八赛季半途易主，兴欣同样於第九赛季的挑战赛中脱颖，第八、第九赛季捧盃的还是轮回，仍旧在离王朝一步之遥处止步的，也是轮回。
纵然如此，周泽楷也不曾可惜半分。
他怕再多一分贪婪，便失去如今这份幸运。是以哪怕拥有比其他人多出已知十年的这份优势，他也不曾试图多做一步，或早做一步。
他只要沐暮活着。为了确保这点，他不会冒任何风险，哪怕牺牲十年可成就的所有可能──
他们一起走在时光的洪流里，在不变的命运轨迹上背负共同秘密。上个时空的今日，是她确诊；而今次，是她康癒。
周泽楷开心坏了，饶是含蓄如他，从医院到家里的一路也没放开沐暮的手。
一进到家门，便将人拥入怀中，「真好。」
「嗯……真好。」沐暮从满怀的清爽气息里仰头，指尖描抚他的眉眼，也跟着笑：「这麽开心？」
周泽楷点头，眼底的欣悦几乎漫出来，用喜形於色来形容也不为过。
即使拥有重来一次留住所爱的机会，这几年他也始终不敢自恃受到上天眷宠而稍有松怠。
他们按照既定发展依序在S市落了脚，头年沐暮身体检查没查出什麽，半年後再去，果真就找着了病灶。
不久便安排上手术与疗程，与此同时轮回战绩也呈跳跃式的增长。直至第七赛季闯进四强，周泽楷有了交涉的底气，便向俱乐部开诚布公与沐暮的关系。
电竞选手不比偶像艺人，粉丝对於选手的交往关系多半只当茶余饭後话题，於是俱乐部方斟酌後也首肯了。其做法自然不是主动放出消息，而是日後在各方路透与小道消息传出之际，不给予否认。给足粉丝群体想像空间，博了眼球赚足热度，最终也并没有模糊电竞焦点。
毕竟没有周泽楷的横空出世，轮回或许至今仍在常规赛中沉沦，能否挺进季後赛都是两说，更遑论与那些老牌豪门并驱争先。
总地而言，俱乐部还是愿意礼遇队内第一核心这份厚待的。
至此，重来一世所能弥补的缺憾，悉数圆满。他只是没有预料到，自己都快淡忘去的那点隐密，会在此刻不期然被她提起——
「你一直不告诉我你『回来』的原因，是不是因为你在『那里』，也已经……？」
问句之後，周泽楷默然凝望她盛满祈求与痛心的目光，轻抚着她的发丝而没有言语。
「是飞机失事，对麽？」直到她问出这句话。
男人沉静安然的眼眸里稍稍起了波动，指尖顺着动作来到女人後颈，将其拥入怀中，不让她看自己的眼睛，声音却比西湖畔的柳絮还要轻柔。
「不重要。」
他没有直接回答是与不是的反应，侧面应证了某些猜测。
沐暮伏在他胸前，脑中闪过种种关於空难的所知所闻，再开口时，声音低如蚊蚋，甚至微颤：「……痛麽？」
「不记得了。」温热的湿意随着她的话透进衣料，周泽楷无声叹息。
一直以来不愿谈及，便是唯恐她内疚自责。哪成想都还未时过境迁，这事却俨然已成了她的一块心病。
她问痛不痛，其实於他而言，再痛都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从不比她早就看到死亡的必然，却只能日日夜夜感受着生命流逝，眼睁睁看着自己变得形销骨立不成人形，坐等未知归期的那天来到。
那分秒俱是煎熬的磋磨，才会真正摧毁一个人的精神与灵魂。
恁般苦痛连个大男人都未必能扛，他却浑然不知，独留她一人经受……
这是他两生追悔，却终究无法改变的事实。
而这傻女孩，竟光惦着他痛是不痛？
「暮。」
周泽楷轻蹙着眉将人拉出怀抱，垂下头来，额头抵住她的。
他眨了几下眼，睫毛便沾染了她的泪，再开口时嗓音乾涩，彷佛承受莫大痛苦：「什麽都不比得知你死讯时……难受。」
寡言如他，能挤出这几多字的解释已是逞力。周泽楷几乎压不住内心最深沉阴暗被唤醒而泛起的颤抖，他近乎哀求地望着沐暮──望着他的命。
「别再那样对我。」
沐暮骤然瞪大双眼。
——原来他留下最大的阴影，从来不是什麽飞行恐惧，而是她的避走与辞世。
她的少年她的周队她的心骨啊。自己夭後那些光阴於他该有多黑暗呢？
可笑她爱他至深，却也予他极致凄切的悲凉——
「不会了，再不会了！」甫回神便望见咫尺那眸里躁动翻涌的哀惧，沐暮着急许诺：「对不起，我不该让你想起这些。这一次你便是撵我我都不走的，再不走了──」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她不停地说，笨拙却真挚。
平凡到可谓泯然众人的自己，竟是这皎若雪巅幽兰的男人两世情劫。是她曾於佛前求了几百年，抑或他是那还泪的绦珠草？
有幸能得他所爱，便是再死一回，她都无怨——
「我绝不再骗你，不再让你难过，不再、唔……」
周泽楷听着，指腹滑过沐暮眼角晕开的红，突然倾身，吻住她，略带放肆地辗转吮碾——
两人之间的亲昵向来柔情大过欲念。沐暮有几秒被他的恣意所惊，下意识要推拒。
可当目光触及他瞳仁深处渲染开的迷乱，便不由软下身段，什麽礼法什麽矜持俱都化作无物……
她的周，是她的缘，她的愿，她的两世铭念——亦她灵魂的彼方。
生生世世，朝朝暮暮。
--Fin
--同场加映
那之後又说了无数次爱语和承诺，直至声乾嗓哑，方安抚下男人罕见的失控。
那些让他难受的种种，沐暮发誓她再也不问了。
他藏得那样死密的痴与狂，一朝倾泄，自己这小身板险些组装不回去。
胡来一下午，窗外已是暮色四合。
她掀了掀眼皮，有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後颈。刚微微侧首，那人就一动。
「暮？」
「吵醒你了？」
周泽楷摇摇头，复又将脸埋进她颈窝。
热气零碎散於更敏感的地方，沐暮浑身一激灵，忙按住他环在自己腰上的手臂：「周，我饿了……」
骨头都快散架了，真心受不住啊——
听出她话里委婉的深意，周泽楷赧然又好笑，其实他只是想撒娇耍腻罢了……
调皮起意，吻过她颈处点点红痕，「周、」
「嗯，不闹你……」
此举似乎反而整到自己，周泽楷伏在她长发里好一会儿方调整好呼吸，随後连人带被将她抱进浴室。
「要，帮你？」蹲在浴缸边，男人问得认真，长眸潋灩，眼角眉梢俱是餍足的风情。
沐暮裹紧被单，红着脸嗔他：「我的面条要两颗蛋……」
周泽楷笑着用拇指拈去沾在她唇角的发丝，这才离去。
浴缸里，沐暮猛地埋进被子里，耳根通红……损血过半。
纯真又魅惑什麽的，到底谁教的他呀！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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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陪我一起帮他过生日的你们
朝暮CP也算有个圆满结局了T.T
感动T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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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家再开电脑check一次
如果有跑掉还请包涵(+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