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晓低着不能再低头让人看不清面容,想着本来是想让掌柜别看不起他罢了,也顺便给三殿下做个面子,怎麽会忘了先前他和他交代的勿宣扬之事呢?这下他又该拿哪个脸去面对三殿下啊......求来个人挖个坑给他跳吧!没坑跳要不来个池跳也行!
正当夜晓懊恼的不知该如何是好之时,站在一旁的男子忽然有了动静,在夜晓还来不及反应发生什麽事的时候,就感觉到身子被一股力量推向窗口,一个不稳便飘飘然的掉了出去,二楼的高度虽然不高,但还是足以让一个没有防备的人吓破胆......
「啊......」“扑通”一声,庭内的池子泛起不小的涟漪,瞬间淹没了夜晓的声音。不是吧!有没有那麽灵,要池跳就有个池给他跳?他...不会游泳啊!夜晓在池子里挣扎了好一段时间,可池深水浊的根本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麽事。洛山阁里也是一阵不小的躁动,突如其来的举动让酒楼里的人都慌了,人若权高位重最怕的就是没命享,这一楼的大人们个个像是逃难般的逃离洛山阁,不一会儿整个酒楼已经净空的剩下严飞及身旁的那名男子。
而骚动过後,门口走进了身穿皮貂的男子,是容成渊易。
严飞身旁的那名男子不以为意转身飞出窗口来到池子边,看了看周围并没有水渍的痕迹,说明了池内的那人并没有上来,他不禁皱起眉纵身而下,拉起已经失去意识的夜晓上岸。
「喂!醒醒!」抖了几下夜晓,也不见她苏醒的样子,便将夜晓侧过身子,着手就是一个内力深厚的一掌拍向背部,将夜晓拍出水来。
「咳...咳..咳」呛进水的夜晓死里逃生的咳嗽着,难受的同时也不忘凶狠瞪着造成她差点溺毙的罪魁祸首。
「这位...咳...大爷!我是...咳...招惹你什麽了!有需要你这般痛恨我?」夜晓实在不解为什麽明明没见过眼前这名男子却总是感觉他眼神中的杀气。
男子没有回话,只是眼神望向二楼窗口,如果他当下没有拍开夜晓那麽梁柱上的那支箭将会刺穿他的头颅,那人总是用这种方式来提醒他们地位是低於那人之下的。
夜晓见他不回话反倒直注视着窗口的样子就想起三殿下还在那酒楼里,急忙的想回去二楼跟三殿下磕头请罪,这是他唯一想到的方法啊!可就在夜晓准备动身前往酒楼时却被男子拉着了。这下夜晓可不高兴了!现在是怎麽了?谋杀不成还来?夜晓本想甩过他的手,谁知男子的手劲竟大的不容他甩开,两人僵持着,谁也不让谁。
「他们正谈得高兴,别扫了人家的兴!」男子悠悠的开口,蛮不把夜晓狂甩的动作看在眼里,语毕後便松开了手,让夜晓随着甩开的弧度往後倒去,跌得他屁股着地,痛得哇哇叫。
「喂!还有这样随便放手的?」夜晓抚着屁股,他怎麽觉得自从来到凡间她的屁股就受了不少伤害,真心的替她的屁股心疼了!
「欸!你刚刚说他们正谈得高兴?三殿...主子爷和谁谈得高兴呐?」夜晓也跟着望向二楼窗口,里头依旧灯火通明,光影闪烁着,说明房里是有人的,只是是谁却不得而知。
「一个你无须太过了解的人!只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男子眼神中的杀气越来越凶狠,面目也透露出些微残暴的样子,在黑夜中看起来更是让人不敢靠近,夜晓当然也不是什麽傻子,完全可以看出他对房里的那人有很浓的杀意,她可不是个爱惹祸上身的人,自然也不再继续与他探讨了。
「刚好我也不想那麽早死,不需了解,不用了解!」夜晓转过身不再看窗口,抬起头就是一道明亮的弯月,丝毫不减月光,将庭中的景色衬托的美不胜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