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晚曦 [完] — [魔道祖師] 晚曦第二部-之後(10)

正文 晚曦 [完] — [魔道祖師] 晚曦第二部-之後(10)

「江宗主,换药时间到了。」端着一盘放满大大小小的药罐和布巾的木盘,蓝曦臣笑容和煦的绕过屏风走了进来,江澄一见他只想着能不能撞枕头把自己给撞昏。

「……曦臣,我觉得我的伤好很多了,应该不用换药了。」看着那一盘伤药放在榻侧的矮几上,江澄一脸嫌恶的看着,很想一鞭给它抽过去。

今天是他醒过来後的第三天,自从那天要求打昏後再换药被否决後,江澄在蓝家就过着痛并快乐着的日子。

快乐的是,蓝曦臣对自己的悉心照护,痛的是每次要换药的时候。

「江澄,我知道你怕痛,就当为了我,你忍一下吧。」

「……其实,我不是很怕痛,只是怕你看了我伤口会难过,心里舍不得。」江澄心里超想时光能倒回三天前,他跟蓝曦臣说他怕痛要他打昏自己後再换药的事情,他那时真的是痛昏了脑袋了,居然会不小心说出自己怕痛的事。

堂堂三毒圣手江澄,一个高傲自负的杰出男人,居然会怕痛?

这说出去能听吗?多削他面子啊!

「既然舍不得我难过,那就更应该要勤换药,让伤口好的快啊,我想想……你现在是一天换二次,要不,一天换三次如何?」

「……还是一天二次吧。」叹了口气,江澄认命的眼一闭,一副任君宰割的样子,蓝曦臣看的好笑,偏头想了想,拍了拍江澄的手臂柔声问道。

「江澄,关於那个伤了你的人……」

一听到那个人,江澄倏地睁开了双眸,眼里锐光闪过,他反手握住了蓝曦臣的手,语气冰冷。

「有人找你麻烦?」

「不是,并没有人找我麻烦,你别太担心。」微微一愣後,蓝曦臣笑着摇了摇头说道。

「那就好。」放心的吐了一口气,江澄握着那修长微凉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抚弄着。

「金凌日前来了消息,那人……江澄,我擅自作主杀了他,你会不会觉得我对一个後生晚辈的手段……」

「蓝曦臣。」

抬眸看着眼前明显也瘦了一些的爱人,江澄拉着他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上,口气坚定的缓缓说道。

「你不需要对这件事有任何的愧疚担忧,我说过,不管他和我之间有什麽恩怨情仇或误会,这一箭,两清了。」

「已经发生、做过的事,再去追究也没有什麽意义,他为他的选择付出代价,我也是,若事情随着他的死结束了,那就让它到此为止,若说这次的事让我有什麽觉得愧疚的,就是累了你,与我一起承受这後果。」

「我不会後悔做这决定,你昏迷不醒之际,我就告诉了我自己,我决不会放过伤害你的人。」感受着那自掌心传来的跳动,蓝曦臣真的很感谢老天爷让他还能拥有这令人眷恋的温暖。

「换做是我,我也是同样的心思,现在,我只要你把所有的精神都放在我身上就好,我不喜欢让一些小事分去你的注意,我吃醋。」

「吃什麽醋啊你,这也能吃?」蓝曦臣被逗笑了。

「当然吃,只要是跟你有关的,我都吃。」

「说好听话也没用,药还是要换的。」

「……你能别这麽煞风景吗?」绝对不承认自己真有这个心思,江澄啧了一声,再次认命的闭上眼。

「来来来,随你折腾了。」

「真那麽痛啊?」掀开男人的衣襟,蓝曦臣轻轻的碰了碰伤口周围,指尖处明显的感受到男人的身体一僵。

「没事!你来吧!」

看着江澄一脸视死如归的样子,蓝曦臣想了想,伸手开始解开那包紮的布条,在拉开那最後一层和皮肉相黏的布条,江澄倒抽了一口气的同时,一个温热的触感碰上自己的嘴,江澄立时眼一睁,就见蓝曦臣温润的双眸含着笑意,正俯上前亲了自己一下。

「真痛的话……就咬我吧……」亲了亲江澄的下唇,蓝曦臣还伸出了舌尖舔了一下,像只小狗在撒娇似的,江澄当下就炸了。

他的曦臣在挑逗他吗?他的曦臣是在挑逗他吧?他怎麽可以在这种时候挑逗他?

「……蓝曦臣……你一定要选我无法自由行动时勾引我吗?」

「呃……?有吗?」他只是想转移他的注意力而已,他有勾引江澄吗?

「一天换三次药,每次都要亲亲。」不行,再这样下去,他没痛死也会禁慾过度而死,江澄立马决定,长痛不如短痛,他要在最快时间里复原,然後……

「换药是没问题,可是你不是怕痛?」咦咦咦?怎麽变这麽积极了?

「疼的时候,你就堵上我的嘴就行。」舔了舔刚刚被蓝曦臣舔过的下唇,江澄笑的一脸让人不知该如何形容,蓝曦臣静默了几秒,突然觉得,无羡提供的这个方法好像不太对劲?

江澄的确是个很有毅力,也很有行动力的男人。

虽然每次换药都让他痛的想大叫,但每次都能有蓝曦臣适时的「献唇」,倒也分去了他不少注意力,而且除了换药之外,蓝曦臣还会以灵力替他治伤,双管齐下的结果,半个月的时间,江澄就可以下榻行走了,只是不能走太久,范围也不会太广。

而在伤口结痂的当天,他也很有行动力的把蓝曦臣办了。

今儿个蓝曦臣在雅室议事,江澄在寒室里打坐了一会儿,闲着有些无聊,便起了身想去外面走走,这才站了起来,一个人便走了进来。

「哟,江澄啊,今天看起来很有精神啊。」提着一盒食盒,魏婴笑着走了进来。

「今天只有你一个?」看着魏婴坐在蒲团上,打开了食盒,拿出了点心和一个小酒坛,江澄眉一挑,也跟着坐在另一个蒲团上。

「他跟大哥在雅室里议事呢,喂,酒我的,你伤还没好,不能喝。」拍掉了江澄自动往酒坛碰的手,魏婴一脸正经,江澄却是不屑的瞥了他一眼。

「这话,等你做的到时再说,而且,既然不能喝,你拿两个酒盏干什麽?」

果不其然,盒里还放了两个小酒盏。魏婴一脸讶异的说道。

「真的耶!居然有两个酒盏,这是怎麽一回事啊?」

「别演了,拿来拿来。」拿过酒盏,大小比一般的还小了很多,江澄脸上不屑,心里也清楚魏婴这是为他好,带伤在身,这酒,还是浅嚐即可。

倒了一小杯,闻着熟悉的莲花酒香,这些日子来,江澄闻着那药味闻到都快吐了,这会儿闻到酒香,他居然会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蓝家的伙食跟药啊……那滋味真不是一般人能忍的,亏你能吃到现在啊。」有过切身之痛的魏婴一脸不忍的看着喝了酒後,脸上一副得救了的表情的江澄。

「……还好,蓝曦臣吃得的东西,没道理我江澄吃不得。」想起他喝下的第一口汤药,他当时差点没吐出来。

这哪里是药?这分明是毒药!蓝家光凭这药汁就可以杀人於倾刻吧!

这是江澄第一时间冒出的想法。

可惜他怕丢脸不敢说,又见一旁的蓝曦臣忧心仲仲的看着他,他只能心一横,抱着壮士断腕的决心一口气喝下。

那时的他,真有一种在阎罗殿前走一回的感觉。

「别撑了,你吃药时是什麽样子我不知道?」将食盒里几样简单易食的点心拿出来,魏婴笑的很没良心的接着说道。

「所以我特地跟大哥献出了一个好方法,如何?有让你吃换药时好一点吗?」

「果然,我就想蓝曦臣那呆瓜哪里想得出这种方法。」拿起一块小糕点,甜香的味道让江澄满足的眯起了眼睛,这半个月来,他吃药吃到都快觉得自己成药人了,浑身上下都是药味。

「嘿嘿嘿嘿,受用就好,别说兄弟我不够意思,今天趁蓝湛不在,我特地偷带了个好东西给你哦。」魏婴笑得贼兮兮的自怀里掏了本书册出来,江澄瞄了一眼,很不在意的喝酒吃糕「哦」了一声。

「喂喂喂,这可是少见的极品哦,不但姿势多,细部清楚,而且画中人物个个俊美,这可是我让聂怀桑那家伙想尽方法弄来要给你的耶。」而且他跟蓝湛都先试用过一遍了,效果如何嘛……呵呵呵。

「噗!你让聂怀桑弄?」一口酒朝魏婴喷了过去,吓得魏婴赶紧抓起江澄下摆的衣衫挡了一下,对於聂怀桑对金光瑶所设的局,他後来也自魏婴口中知道了大概,对他的所做所为其实也没多大的妄议,只是有个点让他一直很介怀,就是他也间接利用了蓝曦臣这点,而他千想万想也没想到,魏婴居然还会去找聂怀桑弄这种东西来?

「不用白不用,你都不知道,聂家的情报网多细多好用,来来来,别管那些了,快来瞧膲,这个这个,这页的姿势我特别推荐。」

翻开了其中一页,魏婴淫笑着递了上去,江澄本是甚为不在意的瞄了一下,却在下一秒顿了顿,他放下酒盏,抓过了书册,不敢置信的看着书页惊道。

「这是什麽?」

「嗄?小黄书啊……」魏婴一楞,江澄的反应会不会太激动了一点?

「废话!我当然知道!我是问,这画里的两个人……在做什麽?」

「做什麽?做蓝湛天天都会对我做的事啊……」魏婴二楞,这是什麽鬼问题?

「蓝湛对你?这……两个男人可以做这种事?」

江澄凌乱了,崩溃了。魏婴也凌乱了,崩溃了。

现在这是什麽情形啊?

「……江澄,你跟大哥……上过床了吧?」诡异的情形让一向自栩聪明过人的魏婴也有点脑袋打结了,他歪着头,有些不解的问道。

「当然。」虽然没有天天啦,是说……魏婴跟蓝二天天都上床?

「……既然上过床了,怎麽会不知道这画上的两人在干什麽?」魏婴看了一眼,那是很正常很有感觉的一个体位……咳嗯,对他来说啦。

「不是……上床……这叫上床?要做成这样才叫上床?」

江澄双目睁大,不敢置信的翻看着书册,结果是越看越心惊,越看越讶异,将整本书册快速翻过一遍後,他根本整个人石化。

想不到……原来……上床居然是这麽深奥?

「江澄……不介意的话……不,我求你一定要告诉我,你跟大哥到底是怎麽上床的?」

没做到这样?那到底他们是做到什麽样啊?

魏婴发誓,他现在若不把这情形搞清楚,他绝对会当场闷死!

「怎麽上床……怎麽上床的?我……我跟蓝曦臣……」茫然的,江澄完全脑子一片空白的,魏婴问什麽就回什麽的,把一切过程都交代了。

雅室里,众人议完了事後便各自离开,眼下年关将近,要忙的事不少,泽芜君和含光君等众人都离开後,才一同起身步出了雅室。

两人一起向蓝曦臣的寝居寒室的方向走,沿路上还在商讨着刚刚讨论的内容,结果才刚转过廊角,便见魏婴自寒室冲了出来,一见蓝湛就扑了上去,嘴巴闭紧紧的,脸都涨红了。

两人见魏婴这一异状,又见他自寒室冲了出来,蓝曦臣第一时间就想到江澄,脸色一白,立时就要冲进去时,就见江澄也开了门跑了出来,脸上也是又红又白的,张着口像要骂人却在见到蓝曦臣时又立马闭上。

「魏婴你没事吧?」

「江澄你没事吧?」

蓝氏双璧异口同声的问着自己的道侣,蓝湛还瞪了一眼江澄,活像是江澄欺负了魏婴一样。

被问的两人也同时的摇了摇头,魏婴拉着蓝湛急匆匆的离开,江澄想阻止却开不了口,只能看着远去的魏婴又看看蓝曦臣,脸上表情像是气急败坏,又像尴尬羞怒,一整个让人匪夷所思的样子。

「江澄,你是怎麽了?怎麽那麽奇怪?」走至江澄身边,蓝曦臣紧张的摸摸他的脸,又伸手要去探看他的伤口,却在此时听到不远处传来的魏婴大笑的声音。

「哈哈哈哈哈~~太神奇了~~太神奇了~~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哈哈哈哈~~~」

「无羡?」第一次听到魏婴笑成这样,蓝曦臣有些讶异,再看江澄,却见他已是单手掩面,转过头不看他,但那红到不行的耳朵却是显示了男人现在的情境,竟是羞到连耳朵都红了?

「你们……到底是怎麽了?」蓝曦臣愕然了。

而另一边,蓝忘机皱着眉,看着已经笑到直接趴在地上捶地的魏婴,陷入完全无法理解的问号中。

而笑到停不下来的魏婴,一想到刚刚江澄跟他说的事就无法控制自己的笑意,没办法,因为他实在是没想到,原来江澄跟蓝曦臣所谓的上床居然只是两人互相抚慰而已。虽然说两人原本就不是断袖之辈,对两个男人间可以做到什麽地步自是没有一点头绪,但能纯情到这等地步,也真是令他大开眼界了。

交往了七年之久的江澄跟蓝曦臣,到现在居然都还是处男两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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